第60章

作品:《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

    进三杀冲垮了包围着他们的凉人。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


    谁能想到国公爷死后不仅保不住全尸还要遭受这样的诅咒。


    “顾大姑娘!”


    “不用。”


    顾知灼往外头走去其他人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顾大姑娘天色已经暗了你们现在走也来不及赶到下座城。”姜有郑拼命劝道“不如先休息一晚上。”


    顾知灼头也没回还是那两个字:“不用。”


    哎国公爷的闺女怎就这么犟呢!


    顾知灼牵上马走出守备府大门。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天空天色还明亮的很顾知灼平静地吩咐道:“老单你去打听一下城里的寿材铺子在哪里买一具棺木来。”


    老单抹了把泪领命走了。


    姜有郑轻轻一叹。


    他也不是蠢人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顾知灼不信任他。


    所以一刻也不愿意待在守备府甚至宁愿自己出去打听棺材铺也不应下自己的提议。


    也是换作是他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轻信任何陌生人的。


    姜有郑什么也不说了沉默地跟在后头。


    守备府门前的大街上有百姓探头张望有个妇人走过来几步刚要出声刘诺恰从里头出来不满地喝斥道:“站住谁让你们就这么走了。”


    刘诺在正堂等了半天都不见他们过来一问方知他们居然走了。


    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简直目中无人。


    顾知灼扭头朝他看过去她的怀中还抱着一颗头颅黑漆漆的双瞳注视着他刘诺顿觉四下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这还是大白天就算有厉鬼也不敢出来。刘诺安慰了自己几句心里不屑道:镇国公府到底是个什么人家!教养出来的闺女竟是这副德性。


    “顾大姑娘。”刘诺抖着声音责备道“你竟敢对父如此简直不孝至极!”


    有哪家正常人家的姑娘怀里抱着个人头的到处走的。此等行为当浸猪笼。


    难怪牙尖嘴利爱逞口舌之快果然是少了教养。


    “顾大姑娘是吧。”刘诺下巴一抬高高在上地说道“本官劝你一句身为女子应当贤良淑德方可宜家宜室。你这样的当心嫁不出去。”


    说罢刘诺左右看了看问了一句:“木盒呢?”


    他又道:“姜守备顾大姑娘不懂事


    点规矩都不懂。


    他越想越气:“凡事若能以和为贵又岂会战乱不断黎民百姓死伤无数


    这些话连姜有郑都没脸听。


    也就是皇帝太惯着日子太好过了才会说出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齐拂满脸愤恨他忍不住去看顾知灼都被人骂到头上顾大姑娘不会连还嘴都不敢吧?!


    “古人有云亲仁善邻国之宝也。(注)”刘诺高抬下巴大义凛然道“镇国公四面出兵到处征战什么为国为民也就说得好的。要本官说为的不过是爵位是金银富贵为此却让江山血流漂橹此过万死难赎。”


    他一振衣袖说得理所当然:“这些罪孽不消必是要永堕地狱的……啊啊啊!”


    最后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刘诺被缠在手上的鞭子猛地扯了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撞向顾知灼。


    顾知灼一脚踹中他的小腹。


    刘诺根本来不及躲飞似地摔了出去尾椎骨撞在地上痛得发麻。


    齐拂:!他收回刚刚的话。


    顾知灼跨步上前踩在刘诺的胸口腰间弯刀出鞘抵上了他的脖子。


    顾知灼用掺人的声音说道:“我顾家用世代子孙的血肉守卫大启江山原来是为了荣华富贵。好很好。”


    “大人!”


    刘诺的护卫们纷纷拔刀一涌而上不等逼近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他们的手腕鲜血淋漓手上的刀全都被打落在地。


    黑色劲装的重九抖了一个剑花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她的身侧。


    顾以炔手持长弓几支羽箭已经搭在了弦上护在了顾知灼的另一侧。他的眼中是刺骨的恨意。


    顾知灼连眼皮都没抬她把腰刀往下压了一寸刘诺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些血线鲜血顺着腰刀的血槽往下流淌浸湿了他的脖子。


    “来人!来人杀人啦!”


    刘诺吓得面如土色胯下全湿了一股子浓重腥臭味弥漫了开来。


    姜有郑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痛快!不愧是国公爷的闺女真真是杀伐果断。


    顾知灼眼中杀意四射刘诺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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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郑不得不赶紧上前他脚下刚迈出半步重九手中的剑就横在了他面前剑身倒映着重九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


    姜有郑不敢


    姑娘是镇国公府上的吗?


    一个挑担的老人家走了过来,他已经在街尾打量好许久了,直到这会儿方鼓起勇气上来问。


    顾知灼点头淡淡道:“镇国公是先父,我来此地扶先父遗骨回京的。


    “真是国公爷!


    “是国公爷的家人来了。


    老人爷突然扔了扁担,高声叫嚷起来。


    “你们快来啊!


    顾知灼:?


    “国公爷!


    他们纷纷叫喊着,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三个,越来越多,全都汇聚在了一起,仿佛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感染力,一下子回荡开来,不过一会儿工夫,有许许多多的百姓从四面八面围了过来。


    顾知灼不禁有些愣神。


    “是国公爷的女儿?


    “国公爷的遗骨找着了!?


    “老朽为国公爷立了牌位,日日上香。


    “我们一家老小都是国公爷救的。


    “顾姑娘,您来我们家坐坐吧。


    有人哭,有人笑。


    顾知灼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他们肤色淤黑粗糙,满面的尘土和辛劳,而如今全都挂满了泪水和感恩戴德。不过短短时间,守备府门前黑鸦鸦的全是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紧跟着不知是谁先最先看到顾知灼怀里的头颅。


    四下的声音在顷刻间仿佛被一股不知明的力量吸走,有人跪了下来。


    全部跪了下来。


    低泣和呜咽声响彻在整个阿乌尔城的上空。


    顾以炔嘴唇半张,这一刻,他好像懂了什么。


    难怪,祖父,大伯父,爹爹他们宁愿身死也要守住北疆……这些曾被他们的血肉护在羽翼下的人,真的没有忘记他们。


    顾知灼胸腔中的戾气和憎恨在这声声哭泣中渐渐淡去,眼中挥之不去的杀意沉寂了下来。


    “你们快请起!


    顾知灼还以大礼,有个老人目视着顾知灼怀中的头颅,抖着声音凄厉地问道:“国公爷他、他连一具棺木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