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一女多吃
作品:《大小姐训狗实录》 白绯三人还没踏进派出所大门,远远就听到了刘老太哭天抢地的哭丧声。
小施咬着牙恶狠狠地嘀咕了句:“瞧这哭得多好听,可惜没让小兰听见。”
祝临川低低嗤笑一声,玩味道:“小兰估计也不想听见这老太婆的声音。”
白绯听罢揶揄地抬起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冲他眨眨眼道:“这小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
祝临川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默认了。
他们还没走进调解室,就又遇到了一个熟人。
“怎么又是你们啊?”片警小刘怀里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黑眼圈快有半张脸那么大,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我还想说呢。”白绯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不是在H县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刘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回你们在河里找到的碎尸...”
“可不是我找到的啊,是那个钓鱼佬,我可不敢居功。”白绯笑眯眯地打断他。
“都差不多,反正你不是也在场。”小刘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继续道,“我们查到凶手的动向可能就在A市,我一直跟着这桩案子,就被暂时派遣到这里协助这边的刑警一起调查了。”
他说完抬起头,谴责道:“说完我,该说说你们了,你们这次又惹什么事了?”
“我们可没惹事。”白绯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我们只是受到牵连的无辜群众。”
小刘一脸“你看我信你还是信母猪能上树”的表情。
三人告别小刘,才刚走进调解室,就差点被人一头当胸顶出去。
“都是你们!就是你们害死我家耀祖!我老刘家的命根子啊,我哪还有脸去地下见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啊!”
刘老太吊着半边的胳膊,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嚎。
祝临川差点被他们烧死,根本不和她客气,一把就把人推了个倒仰。
刘老太也不起来,索性躺在地上满地打滚。
“亲家,你别哭了。”另一名穿着围裙的老太太蹲在刘老太身边,伸出手想把她扶起来。边上则还站着个愁眉苦脸的老头子,眉眼间和小兰颇有几分相像,正拧着眉头闷不做声地抽着烟。
“滚开!”然而刘老太却不领情,像她这样的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绝不内耗,谁错都不可能是我错,就算是我错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你说不能?那你就是个大大的恶人。
刘老太死死地掐着老妇人的胳膊,目眦欲裂:“都怪你们这一家子扫把星,害死了我的儿子。当初如果不是我们的八千块彩礼钱,你家那废物儿子哪来的钱娶媳妇!老天不长眼呐,该绝后的是你们叶家才对!还钱!把钱都还回来!”
小施有点看不下去了。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们虐待人家女儿,害得一尸两命,最后甚至还想活活烧死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有脸怪起别人来。
他正想插嘴,却被白绯拦住了脚步。
“绯绯姐,你别拦着我,让我骂这老妖婆两句,不然非得憋死我。”
然而白绯却冷着脸道:“能把女儿卖了给自家儿子娶媳妇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在那儿等了一夜,也没见他们过来送小兰最后一程,我看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果然,叶老头一听,就拧着眉头反驳道:“小兰已经嫁给你们了,如今还丢了性命,这彩礼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叫我们还回去的道理。民警同志,你说对不对?”
坐在一边调解的民警一脸生无可恋:“对于彩礼问题如果有纠纷,你们可以起诉到法院进行处理。”
他转向白绯等人,问道:“来了。视频证据带来了吗?”
小施赶紧把手里的优盘递过去。
民警同志观看了视频确认了当时的情况后又将视频做了备份,就放他们离开了。
刘老太当然不肯,如今的她就像一只疯狗,见谁咬谁,拳打脚踢地被民警摁回了椅子上。
临出门时,叶老太嗫嚅着走了过来:“俺家小兰的…是被你们带走了吗?”
白绯垂眸看着这个老太太,语气冷淡地嗯了一声。
老太太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叶老头,在他催促的眼神中抿了抿嘴,道:“把小兰给我们吧。老刘家是不会让她入祖坟了,她总不能一个人孤苦伶仃流落在外。正好俺们村里有户好人家要配阴亲,不嫌弃小兰已经嫁人生子,愿意把她迎回家...”
“收了多少钱。”白绯打断了叶老太的絮叨,声音冷得像冰。
“啊?”叶老太在她洞穿真相的注视下畏畏缩缩地耸了耸肩膀,眼神躲闪:“没...没多少..."
“还真是一女多吃啊。”祝临川毫不留情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叶老太皱巴巴的脸红了红,低着头不吭声了。
叶老头闷头抽了两口烟,强硬道:“小兰是俺家的闺女,我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们管不着。”
“呵呵,行啊。”白绯不怒反笑,“正好,小兰惨死,怨气深重,即使是我们公司里有五十年道行的大师都镇不住,我还正愁该怎么处理呢。你们愿意带回去正好,冤有头债有主,谁把小兰害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并被她带走,也好平了怨气。”
小施很机灵,闻言赶紧绘声绘色地附和道:“就是啊,小兰的眼睛到现在都还没合上呢,七窍流血,大师说这是有很深的怨念啊!不见血是平不了她的怨气的!”
果然,叶老头一听就有些犹豫了。当初小兰在学校里好好上着学,被叶老太以死相逼骗回了老家,绳子一捆嫁进了刘家。中间她不是没有逃跑过,但每次逃回娘家,都被叶老头用衣架撵了回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拖油瓶,谁愿意要?
叶老头不是不知道刘家对小兰不好,动辄打骂,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不都活得好好的吗?难道就凭她念了几年书,就矜贵起来了吗?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早早让她辍了学,不应该因为她年年考第一,又拿什么劳什子奖学金,轻易地点了头放了她去,到头来连个女人都做不好。闹到今天这地步,难道不都是她自个儿作的吗?
但他心中确实也犯怵。配阴婚虽然能拿六千块钱,可若是真把血光之灾引进家门,那有钱赚没命花,孰轻孰重他老头子也还是知道的。
人家殡葬公司手底下的大师都轻易搞不定,他把人带回家,到时请大师的钱搞不好都不止六千。
亲生女儿的价值就这么在心理翻来覆去地衡量了一遍,最终叶老头不吭声了。
白绯嗤笑一声,不愿意再看这一屋子脏东西,转身离开了。
折腾到现在,几人早已饥肠辘辘。
小施在路边买了个糯米饭团,提溜着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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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回家了。
白绯还不困,干脆坐在店里吃。她看着来来往往生无可恋的早班牛马,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了一点。
老板端上来一碗咸豆浆,白绯撕碎油条泡进去,又滴了一滴香油,拿着小勺子小口喝起来。
有个路过的上班族路过看到,瞳孔地震,小声嘀咕道:“无论看到多少次都觉得咸豆浆可真是异端啊!”
白绯眼大肚小,什么都想尝尝,但是又吃不下多少。祝临川看她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碗里的片儿川和煎饺,起身去消毒柜里又拿了一副碗筷,分了点到碗碟里,推了过去。
“吃不完再给我。”
白绯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被当成宝宝看待了,但又因为这份区别对待而感到心里轻飘飘的。
二人正在埋头干饭,就又遇到了两个熟人。
只见一个七彩鸡毛掸子头打着哈欠从隔壁酒店走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一个穿着清凉,妆容妖冶的美女。
这不是陆子尧的狗腿子嘛!
说曹操曹操就到,旋转门后很快就走出了一个眼熟的身影,正是陆子尧。
陆子尧一脸肾亏的样子,满脸的郁气,走到前面的美女身边,掐住她的下巴就来了个法式热吻,手还色情地在美女的后腰摩挲。
鸡毛掸子头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伸手从女孩的短裙下摸了进去,也不知干了什么,惹得女孩腿都抖了。
白绯手里的馒头差点没拿住,低低惨叫一声:“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祝临川原本看到这个老仇人,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如今被白绯这么一逗,没忍住笑了出来。
“要不咱们去拜拜吧。”白绯揪着手里的馒头皮认真道,“我觉得最近水逆,一天天地净遇到些牛鬼蛇神了。咱们往里躲躲,别被那俩煞笔玩意儿看见了。”
二人正端着碗站起身,准备往店铺里挪挪,不成想却和服务员撞了个正着。
叮铃哐啷一阵响,服务员怀里的空碗碎了一地。
白绯无奈扶额:我就说水逆吧?
服务员是个热情的小伙子,嗓门雄浑:“哎哟,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是我的问题,突然站起来撞到你,碗钱一会儿我一起给了。”
“您没事就成,几个破碗,哪用得着赔,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他的笑容真挚又热情,惹得白绯原本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哎哟,我说这是哪来的乞丐,怎么的,前几天碰完我的瓷,又来碰人家老板的瓷了?”
这里的动静最终还是吸引了陆子尧他们的注意,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站在早餐铺门口,双眼阴鸷地盯着白绯和祝临川二人。
上次他差点驾车撞伤他们,后来反被闹到派出所,还捅到了老爷子那里。陆父白手起家,为人颇为谨慎,断不敢让这败家玩意儿在外招摇,毁了自己的基业,对他耳提面命,还扣了他的零花钱,让他最近夹着尾巴做人。
陆子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两天好不容易解了禁闭,就迫不及待约了方肖,也就是鸡毛掸子头出来快活。
二人吃了药,找了个外围小姐在酒店胡天胡地了一宿,才刚出来,没想到冤家路窄,就碰到了让他诸事不顺的罪魁祸首。
既然撞他脸上了,他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