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闻笛思春(二)..
作品:《我该上位了》 沈书渠回头时笑意还未散去,映着海面波光有一种很温柔很适合拿来爱的样子。
林锦后颈发凉,火速道:“我先进去了,书渠你也赶紧进来。”
陆闻轻接替他的位置,靠在栏杆边:“聊聊?”
“聊什么?”
“聊你喜欢的人。”陆闻轻微抬了下下颌:“不是说身材不好长得不帅没钱秃头也喜欢么?他有这么好?”
他既然听见了沈书渠也没再隐瞒,总是不说他反而会起疑,“嗯,很好。”
“有多好?”
“很好。”
沈书渠仰望着金灿灿的日头,想:这个世界不会有比陆闻轻更好的人了,除了妈妈之外也不会有比 陆闻轻更爱他的人了。
“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海风卷来微腥的气味,深海海面发黑,有一种很宁静但压抑的窒闷。
陆闻轻声音很沉,带一种警告和纠正感:“好不好和配不配是两件事,人不应该爱不该爱的人,应该分清自己该去喜欢谁。”
沈书渠指尖一顿,侧过身笑了下:“我明白。”
陆闻轻旁敲侧击提点:“他好不好是你主观的,客观因素下他爱不爱你才重要,感情是要双向奔赴不是靠谁牺牲就能获得回报,你那个叫献祭。”
沈书渠手有点凉,收回来放进口袋:“我知道,我没想过跟他有什么,只要看看他知道他平安健康就够了。”
“……”陆闻轻一口气没上来,握住他手一攥,“怎么这么冷?别吹风了,顾向平要玩轮盘游戏,回去吧。”
沈书渠指尖动了动,没抽开。
陆闻轻体温很高,攥着他指尖带来很安全的温度,像是冬夜里撞入一个温暖怀抱。
“会不会玩?”
“会一点。”
陆闻轻觉得有点怪,他懂的东西好像太多了,知道海底介质的区别下鱼线分别要放到多深才钓得到鱼,要多大饵,甚至会玩各种牌。这其实不太像他会喜欢的东西。
“有人教过?”
海风将陆闻轻的头发吹得微乱,逆着光低头的时候有一种隔世的温柔,沈书渠晃了下神,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陆闻轻。
“嗯……是他教的。”
“壁球跟射箭也是他教的?钓鱼呢?”
“嗯。”
陆闻轻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一个很遥远的人,这个人跟他有共同的回忆,把他塑造成现在这个优雅强悍,几乎无所不能的沈书渠。他身上有他的影子,被他镌刻过烙印。
这是没办法抹去的记忆,已经长成沈书渠的血肉,成为他的一部分,想要剔除只能获得一个鲜血淋漓的碎片。
“他结婚了?”
沈书渠怔了一下,笑笑:“嗯。”迟疑片刻,又问他:“那你呢?这些年有喜欢的人吗?”陆闻轻瞥他:“有,他长得很漂亮,很能干很懂事,又爱哭,送礼物也不知道要收,人笨、固执。”沈书渠唇角沉了沉,然后又笑起来:“可能没什么安全感吧,多陪陪就好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心痛,其实真说出来却没有觉得很难受。海面平静暖阳舒适,陆闻轻站在他身边像朋友一般说自己喜欢的人,有些滞涩的东西突然就通畅了。他希望陆闻轻平安顺遂、拥有最好的爱情结婚生子然后长命百岁,路上鲜花满途,掌声遍地。想到这里,他窒闷的心门好像被一只手推开,缓缓吹入春风。陆闻轻不轻不重捏他的手:“会爱我?”
沈书渠想起那条独一无二的珍珠和亲自的庆生,抽回手放回口袋,真心笑笑:“会爱的。”
“最好是。”
沈书渠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走吧,顾二少要等急了。”
两人回到船舱,游戏还没开始。
圆桌围了六把椅子,每一个位置都放了一把蟒蛇357。
沈书渠望见漆黑枪体,瞳孔猛地一缩后退了半步。
心脏在一瞬间抽紧,他下意识攥紧手指,冷汗从脊背轰然炸开。
陆闻轻见他直勾勾盯着枪,解释道:“模型枪,里面装的不是真子弹,是颜料。”
沈书渠轻吸了口气,“嗯。”
顾向平招呼人坐下,除了他之外齐敬、郑程、楚津东依次入座。
陈亦洲身份特殊不玩这种游戏,剩下两个位置没人来玩。
林锦疯狂摇头:“我脑子不够用,我不玩。”
轮盘游戏的规则其实很简单,牌堆中分别有十五张KQ以及三张大王,大王可以充当任意牌面,每局随机出现一张恶魔牌,不计入牌堆上限。
开局抽一张牌作为目标牌,而玩家必须出这张牌。
玩家手上目标牌数量随机,出牌时反扣桌面,除了上家之外其他玩家无法得知牌面真假。玩家可以选择质疑或跟牌,若质疑错误则本人开一枪,反之对方开枪,若开到三张大 王,在场所有人必须开枪。六分之一的概率依次叠加,若有玩家出局将重新发牌,开始新的一局。
小夏终于记起自己是陪郑程来的,剥了颗汁水淋漓的葡萄递到他嘴边:“哥,一定要赢哦。”
郑程笑着使唤他:“再剥一个。”
“哎还缺一个人。”顾向平环视一圈,落在沈书渠脸上:“沈总,你会玩吗?来玩一把怎么样?”
沈书渠把视线从枪上挪开,“不太会,你们玩吧。”
“游戏总得有彩头吧?你打算拿什么?”齐敬支着头笑问。
顾向平拍拍手,立即有人送上来一个箱子:“我早想好了,上次拍卖会上那对蓝钻袖扣。”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陆闻轻随手拿起来,这袖扣的设计简单内敛,蓝钻品质倒是不错。
他看了眼沈书渠手上那对萤石,拉开椅子坐下来,“陪你玩一把。”
顾向平摆手让人先拿开,不服气道:“不是好东西也是绝无仅有的一对,要是我赢了你们给什么啊?”
齐敬从手上撸了个青金石戒指下来,“这个吧。”
楚津东拆了块表放在桌上,温柔地笑了下:“我一个穷律师拿不出太值钱的东西,就这个表吧,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谁敢嫌弃楚二少啊,这只江诗丹顿少说要上百万,你们律师说话说起话来严谨,东西往外送是一点儿不含糊啊。”
楚津东朝沈书渠看了眼,又说:“彩头嘛,给赢家就值得。”顾向平看了一圈,最后落在陆闻轻身上:“你的呢?”陆闻轻淡淡道:“我没准备,赢了随你们提。”
“那缺个人怎么办?陈亦洲死讲究,不玩儿这种带枪的游戏,沈总,你先来试一试?”
“好。”
顾向平做好了长篇大论游说的准备,没想到他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沈总,你比想象中好说话多了。”沈书渠脊背挺直,眼神无法避免地落在那只蟒蛇357上,耳里不断传来尖锐的嗡鸣声,连鼻端都嗅到了血腥气。第一回合,目标牌是Q。沈书渠微攥了下冰凉的指尖,出了三张牌。顾向平跟出两张,“不开牌。”郑程从小夏手上叼走一颗葡萄吃了,坐直身子出了牌,“开。”
牌面掀开,赫然是两张Q,郑程葡萄吃了一半突然没味儿了。
“快点,别耍赖。”郑程在众人的催促之下拿起枪对着胸口扣下扳机。
砰。
无事发生。
郑程眉头一松,小夏立即凑过去亲他一下,“哥你好厉害,肯定也有我葡萄的功劳。”
“一会给你奖励。”郑程往他脸颊上捏了下,不自觉也坐直了身子。
他开过一枪,没死也代表更加危险。
沈书渠眉眼微垂看不出情绪,而交叉在桌上的那只手像极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仿佛桌上的人全是他的猎物。
郑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沈书渠大概也发现了,和他对视时似乎很矜持地笑了下。
他笑起来克制优雅,唇角弧度不大,郑程心莫名有些痒,随手揉了揉怀里娇柔的小夏催下一局。
重新洗牌,第二局目标牌是K。
沈书渠上把手上只有两个Q所以出了三张假牌,这次他手上有三张K,在场的人里除掉顾向平是最简单的。
接下来,楚津东、郑程……顺利的话,他可以保陆闻轻到最后不必开枪。
顾向平笑了下,“开。”
牌面掀开,他顿时傻眼,随手拿过枪冲着胸口,接着一声怒骂:"操,怎么一发入魂啊?谁装的子弹!"
沈书渠:“顾二少,去换件衣服吧。”
顾向平起身,看到陆闻轻眉角含笑,忿忿道:“别笑,下一个就是你!”
陆闻轻漫不经心一推牌:“听不懂,人鬼殊途。”
有了顾向平的“死亡”,场上氛围瞬间变得凝重,每个人都盯着牌桌,试图猜出上家的心思。
猜中,活。相反,死。第三局和上一局的目标牌一样,郑程发现沈书渠唇角有笑意,福至心灵地选择跟牌不开。楚津东跟了四张,牌面掀开赫然宣告了他的死亡。顾向平换衣服回来,看到楚津东也“死”了,哈哈大笑:“你怎么也死这么快?大律师,赶着来陪我啊?”楚津东有些尴尬,“我不常玩这种东西,死得快也很正常,书渠很厉害啊,这么久一次也没有动过枪。”陈亦洲冷眼旁观,饶有兴味地撑着下颌问林锦:“他一向这样?”
林锦凑头过去,没听明白:“什么?”
“没什么。”
沈书渠看似平静,其实不动声色一个个铲除,这么下去的话,恐怕除了他和陆闻轻,在场一个都活不了。
场上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也就代表危机越来越高。
只要这次除掉郑程,下一局由陆闻轻开牌齐敬,那场上就会只剩他们两个,他认输,两人都不用举枪。
轮到陆闻轻,他单手撑着头,视线在沈书渠脸上停留了一瞬,唇角微微勾了下,“开。”
沈书渠指尖一松,倏地看向掀开的牌面,呼吸瞬间一窒。
陆闻轻拿起那把凶恶的蟒蛇357,如毒蛇般抵住胸口,指尖一勾扣动扳机,那一瞬间沈书渠的手剧烈地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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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们的5个霸王票、351瓶营养液~
陆闻轻:坏了,我真是替身?
安利下一本纯甜的糖水《别骗校草搞网恋》(有兴趣的宝贝可以点点下面的封面或者进入专栏收藏蹲蹲~~)
文案:
季酌同学被人绿了,拉着他酒吧买醉三天,声泪俱下求他帮忙把小三钓走。
他哭得实在凄惨,季酌一时心软答应了。
对方是计算机系学神陆淮致,那个传说中的高冷校草。
季酌找了个小号和他搞网恋,让拍照拍照,让叫哥哥叫哥哥,然后他就发现……这个高冷学神私下冷不了一点。
他似乎是个锁骨控,养宠物似的给他寄很多项圈和漂亮裙子,让他拍照给他看。
季酌画画需要人体参考,陆淮致从手到背到腹肌拍给他,知道他声控还会用低沉嗓音给他念晚安故事。
就在季酌觉得时候差不多的时候,同学小心翼翼告诉他所谓小三……其实是女生的小舅舅。
陆淮致没绿过人,他钓错人了。季酌晴天霹雳,一咬牙删除好友,注销账号,企图从陆淮致的世界里消失。
陆淮致那么帅追求者那么多,很快就会忘了他的,朋友安慰他就算生气也找不到你头上啊,你是男的啊。
季酌松了口气,警报解除。
后来有一天他去计算机系找同学,被陆淮致拦住去路,“濯濯,骗我感情?”
季酌: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季酌有口欲期,发作时看见东西就想咬,尤其是陆淮致的手。
有一次露营回程,车在半路抛锚,两人一起在路边等。他突然发作,盯着陆淮致的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他:“我能、咬你一下吗?”
陆淮致:?
季酌用湿漉漉的眼睛保证:“不会让你很疼的,我轻轻的,可以吗?”
陆淮致大发慈悲,把手递给他。
季酌小心翼翼捧住他的手,慢吞吞咬了一会,发现指节上有牙印又抱歉地舔了舔。“谢谢,我咬好了。”
陆淮致对感情没什么兴趣,直到看到一截纤细、很适合戴漂亮项圈的脖子出现。他比想象中听话,又软又乖。
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甩”,不仅拉黑删除还小心翼翼装作和他不熟。
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