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闻笛思春(九)..
作品:《我该上位了》 沈书渠不会接吻,每次都是被陆闻轻逼到不行了才会跟着他的话张口,被动地承受他带来的侵犯。
陆闻轻亲人并不温柔,会掐着他的脖子往上抬,以一个禁锢于绝对控制的方式引领他进入成年人的游戏。
换衣间是公开使用,沈书渠听见外面由远及近的说话声,紧张地推了他一下,“有人。”
“没听见。”陆闻轻舌尖深入,另一只手按在他喉结上轻轻揉,逼得他双腿发软疯狂滚动那颗小喉珠。
小小的换衣间里呼吸交错,水声绵密粘稠,沈书渠和他在那里接了一个长到几乎窒息的吻。
沈书渠只沉溺了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就恢复如常,偏过头说:“除夕夜应该和家人团圆,有时间的话还是应该回去。”
陆闻轻单手撑着额头,淡淡道:“陆施月刚刚见过你,我自己回去万一他们问起我怎么不带你,我怎么回答?”
沈书渠没想到这一层,便卡了一下。
“沈总,你帮我想个借口。”
车里开了很重的暖气,沈书渠有些闷,抬手勾了下领带又随手解开一颗纽扣,露出喉结上那粒小痣。
剧组下榻的酒店离得不算特别远,下车时陆闻轻戴上口罩,说:“我的套间有两张床,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住?”
沈书渠原本打算来看一场路演就回去的,但没想到会被他发现,正想着怎么拒绝,谁知他突然说:“我记得你上次答应我一个条件,还记得么?”
沈书渠点点头:“你想要什么?”
“陪我住一晚,今天除夕总不能让我工作到半夜还一个人在酒店吃冷饭吧?”陆闻轻俯身欺近,把帽子扣在他头上,“沈总,你说呢?”
沈书渠犹豫了一会,心中不断交战,但最后还是说:“我回平洲还有事,明天的路演我会送你花篮。”
“哦,原来沈总的承诺是不算数的。”
沈书渠和他一起上楼,顶层套间宽敞整洁,陆闻轻刷开门卡让他先进去,随手拨了电话让人送餐来。
外面还在放烟花,沈书渠把手上那只玩偶放在桌上,站落地窗边看了一会万家灯火,从倒影里看到陆闻轻走过来。
“饿不饿?”
沈书渠胃有旧疾,也没再隐瞒:“有点。”
“先去洗个澡,送餐还得有一会。”陆闻轻打开行李箱,打算从里头找件睡衣给他,拿到手上又换成了明天要穿的衬衣。
浆洗干净的衬衣几乎没有褶皱,但有很淡的香茅草气味,是他惯用的一款香水,陆闻轻以往觉得香水这种东西只是一个品牌一个款式,跟浪浸不搭边。
现在想到沈书渠被他的气味包裹,清瘦的身体被他的衬衣裹住,竟有一种很血脉债张的悸动。
“只有一套睡衣,你穿我衬衫吧,换下来的衣服让酒店洗了明天早上就能干,不嫌弃吧?”
沈书渠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不会。”
他洗完澡出来,从大衣口袋里找出药瓶倒出两粒吞了,出来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冲散苦味。
餐食已经送来,陆闻轻站在落地窗边接电话,听见声音回头视线先晃了一下。
刚洗完澡的沈书渠身上有一种湿漉漉的潮气,衬衫不太合身,微微敞开的领口有被热气蒸过的粉意。
“洗好了?过来吃饭。”
沈书渠放下水瓶过去,刚坐下来手机就响了,林锦的视频通话疯狂跳跃,挂掉了他又拨了一个来。
他在林家身份尴尬,除夕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肯定更难过,沈书渠没办法只好走到落地窗边接起来,“怎么了?”
“祝你新年快乐呀,不然还能怎么了?我又不是陆闻轻那么没良心,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沈书渠:“其实我…”
“我知道你又要帮他说话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脾气又不好,长得帅能当饭吃吗?我跟你说,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卖了的!”
沈书渠余光瞥见陆闻轻,说了句“新年快乐”眼疾手快准备挂掉视频,谁知他先一步走过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拿过手机看向林锦:“是么?”
林锦惊恐地瞪大眼:“你、你们?”
沈书渠腰上发紧下意识绷直了身子,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服搭在他小腹上,带来十分强烈的存在感。
一股火苗从下腹窜出来,隔着皮肉与他掌心相合,偏偏陆闻轻像是没感觉到,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林锦:“我们怎么了?”
林锦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万种不可描述画面,难道沈书渠真的憋不住把陆闻轻潜了?
他表情生生扭曲了下,连带着看陆闻轻的眼神就从惊恐变成了怜悯,“呃,没、没怎么了,书渠他只是有…….”
沈书渠一把抢过手机,匆忙道:“好了没事了,我回平洲再说。”
“这么急干什么?”陆闻轻问。
沈书渠生硬推开他,轻吸了口气强装镇定,十分无力地说出了一句无比熟悉的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一次可以不跟他一般见识,两次也要我原谅,下次呢?”陆闻轻点了点他手机,慢条斯理道:“我没那么大方,沈总。”
那你把他掐死吧,沈书渠很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你想让我拿什么换?”
陆闻轻攥住他的手按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拇指压着掌心很轻地揉了两下,“这么聪明啊,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转过去。”
沈书渠本能地往回一缩,又被他重重按回去:“不行吗?”
“陆闻轻,你想干什么?”
“别问。”
沈书渠精神紧绷,背对着他只能看落地窗上的虚影,不由得屏息等他慢慢欺近,滚烫的呼吸落在了颈边,带来轻微的战栗。
“沈书渠。”陆闻轻只说了三个字,手掌从他小腹缓缓上移,落在了脖子上松松卡住抬起来,带去很轻微的窒息感。他穿着陆闻轻的白衬衣,有一种很暖昧的暗示。
“陆闻轻。”沈书渠下意识攥住他的手指想要掰开,反而被掐得更紧,不由得用力挣了下。
“别动。”
“咔嚓”一声,一张照片定格。
陆闻轻松开他的脖子,彬彬有礼向后退了半步,微笑将手机抛给他:“拍张照拿来营业不过分吧?你脖子上有颗痣,拍到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沈书渠:“下次提前告诉我。”
其实只要陆闻轻不提离婚那他完全是可以用这个身份继续装傻的,骗自己他还没有喜欢的人,但这样对另一个人太不公平了。
沈书渠把手放在冰凉的玻璃上,背对着陆闻轻想,以后最好不要这样了,如果离婚的话他没办法把所有证据都抹掉。
沈书渠静静从反光上看身后的轮廓,仗着模糊不清贪婪又克制地望着他。
他再自私一段时间,只要一段时间就可以,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干净就可以放归他自由。
“陆闻轻。”
“嗯?”
“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陆闻轻左手放在他头上往自己一带,低下头说:“反了,是我要问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沈书渠转过头来看他,身后轰然炸开一朵烟花,映在陆闻轻的眼睛里,衬得他笑意很浓。
“我希望你平安健康,事业顺遂。”
“不祝我爱情美满婚姻幸福?”
沈书渠心口泛过一丝酸,很快又笑了下:“也祝你爱情美满婚姻幸福。”
陆闻轻抬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下,顺手拿掉他的眼镜丢在一边,“我问你有什么新年愿望,是让你跟我提要求的意思。”
沈书渠脱离眼镜就不自觉眯起眼,好像这眼镜就是他冷淡的本体,摘了就显出几分迷茫。
陆闻轻很喜欢他这样,忍着低下头亲亲他的冲动,哄道:“长大了也可以要礼物,想要什么?”
沈书渠愿望很多,但具体下来其实又没有,索性随口说了一句:“想吃荔枝。”
“冬天要荔枝,那你确实很难伺候。”
沈书渠不是真要吃,所以也没抱希望:“没有就算了。”
陆闻轻揭开一个托盘,从一片白烟里取出一颗红润饱满的荔枝,剥了皮放在他唇边。
“张嘴。”
路演要持续半个月,每天几场实在辛苦,陆闻轻虽然很想把人塞口袋里揣着但也没真舍得强留沈书渠。
年初四那天下大暴雪,陆闻轻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一点钟了,估计沈书渠已经睡了也没给他打电话,只发了一条消息,结果第二天中午也没回。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起先是没人接,连打两遍索性直接关机了。
什么意思?
沈书渠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陆闻轻的耐性几乎要用尽,正思考是不是除夕那晚吓着他了故意躲着自己,顾向平的电话就先来了。
“你猜我在哪儿!”
“不猜,挂了。”
“别挂,我在阳华山!那个大美人今天又来了,我今天一定得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他马上下来了。”
陆闻轻懒得跟他探讨这个问题,正准备挂电话就听见顾向平一声“卧槽”:“陆闻轻,出大事了。”
“你能有什么大事,让他弄死了?”
“你看那个是不是你们家沈总的司机?”顾向平把通话调成视频模式,对准黑夜中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孩,赫然就是陈昱。
陆闻轻眼神一凝,伴随着一阵轰鸣的引擎声,陈昱小跑着到那辆迈凯伦塞纳旁,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
顾向平彻底傻了,茫然地转过视频:“陆闻轻,那个大美人怎么是你家沈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