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纯白地狱3

作品:《成为异世界木偶收藏大师(快穿)

    裴炤摸着口袋里的盒子,感受到一丝心安。


    【宿主,由于世界突发混乱,我这边无法看到世界同步情况,只能告知你之前世界的情况。】


    “好。”裴炤点头,后来反应过来小rui看不到,又回答了一声。


    【宿主,您目前所在的异世界曾是一个巨大的监狱,用来关押违规的游戏人员,别名:纯白地狱。】


    “所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的,就是因为这个。”


    【是的宿主,纯白地狱中,随处可见的皆是囚徒,他们犯下不同的错误,被流放到这里,接受永恒孤独的折磨。】


    “这里的囚犯不可以互相认识吗?”


    【是的宿主,世界设定,所有成为同伴的人,终究分开,世界会采用各种方式达成世界设定的目标。】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惩罚?”


    【世界会随时将囚徒拉入小黑屋,接受想象场景设定的处罚,比如……】


    “比如什么?”


    【……重复囚徒最兴奋的事情。】


    这算什么处罚?裴炤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小rui,最后一个问题。”裴炤顿了顿,“这个世界,有研究所吗?”


    【没有的,宿主。】


    “好,我了解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再找你的。”


    【好的宿主,我将与你随时保持联系。】


    结束对话,裴炤疲惫得很。纯白地狱,他曾在一些心理学书籍上看过,说是通过单一色彩逼溃一些囚犯。不过他们在先前雪白一片的地方四处寻找过,没有发现什么囚犯的身影。


    小rui说这个世界没有研究所……那他现在所在的地方,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崩溃的源头?


    他们刚刚说的试验品,不会是在拿囚犯们做实验吧?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裴炤第一反应时恐怖,但随即眼前一亮,勾起嘴角。


    如果实验,一定能遇到人,如果抓住机会偶化那人,他就能带着周于礼他们的核回到现实世界!


    ……只要回去了,总会有办法让他们恢复的。一定有的。


    正想着,门口的铁栏杆被人不客气地晃了晃。裴炤探头瞧了一眼,那人穿着一身克制的白大褂,却是一副土匪做派,手里还拎着一条像电棍一样的大家伙,看见裴炤后不客气地敲在铁栏杆上,叮咣作响。


    “试验品一号,该你了。”


    裴炤缓慢地站起身,试着与他沟通:“……您好,是什么样的实验,说起来,我可能也会感兴趣……”


    白大褂的目光在裴炤身上上下划过几圈,最终定格在裴炤漆黑的发色上,眯起眼睛:“你不是囚犯?”


    “……我,我是新来的。”


    “囚犯不长你这样,他们都是光头。”


    “我……”裴炤说不出来了,绞尽脑汁只憋出来一句:“……我头发长得快。”


    “那倒是很少见。”白大褂冷笑一声,但并没有揭穿裴炤蹩脚的谎话,对他来说,这些人只是冰冷的实验体,至于裴炤到底是不是囚犯,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并不在意。


    裴炤被带到一个漆黑的小房间,房间的四角各有一条锁链,长度刚好能抵达房间的中央。


    房间中央有一张呈大字型的皮质床,裴炤打眼看上去,就非常不妙。


    以他的经验,长成这样的床,都不会是用在什么正经途径上的。


    “躺上去。”白大褂语气淡淡,在墙壁上按了几个按钮后,从天花板伸出一个探头,喷洒出许多透明液体。刺耳的酒精味钻入鼻腔,裴炤皱了皱鼻子,听话照做。


    “你口袋里有东西?”白大褂把四条锁链尽头的绑带分别捆绑在裴炤的手脚上,在路过时,看到他口袋鼓鼓囊囊,习惯性地伸手想拿出来。


    “不!”谁知下一秒,裴炤竟然剧烈震动起来,动作幅度竟然大到直接引发了房间的警报。


    “好!你冷静点!”白大褂举着双手后退,示意自己不会碰他的东西,裴炤才终于冷静下来。


    白大褂在墙上操作了什么,关掉了警报,道:“劝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幸亏今天遇到的是我……如果换做其他人,你是要吃苦头的。”


    “……谢谢您。”裴炤真切实意地道谢。他知道医生说的并非谎话,就在刚刚警报响起的时候,他全身从四肢开始,一股强烈的电流在身体里乱窜,痛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如果不是白大褂帮他关掉警报,恐怕……他现在已经痛晕过去。


    “实验,会发生什么?”白大褂又重新给裴炤固定四肢,裴炤侧过头看着他。这位白大褂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但五官并不丑,所谓相由心生吧,能在分明可以藐视生命时,却依然对生命存有敬畏之心的。能是什么坏人?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说完,白大褂也固定完了裴炤的四肢,在墙上敲下了几个参数后,转过身对裴炤说,“尽量不必抵抗,顺应实验的发生……我只需要记录一些数据,并不想要你的命。希望你能活下来。”


    他这样真切实意的”祝福”让裴炤险些落下泪来。锁链很短,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裴炤只能定定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脑海里,仍在不停循环播放先前种种。


    天花板上再次伸出一个探头,裴炤下意识闭眼,但这次喷出的却不是液体,而是细细的雾气。裴炤只觉得鼻尖闻到了一丝芳香,下一秒,身上的束缚消失了,而他,也来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温泉山庄。


    ……


    “愣着做什么呢?不下水吗?”


    裴炤呆呆愣在原地,肩膀被人碰了一下,裴炤回过头,欣喜叫出来人的名字:“谬以?”


    谬以含着一块哈密瓜,两颗尖锐的獠牙刚好卡住瓜皮,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傻,口齿不清道:“杠毛?”


    裴炤摇摇头,几乎是立刻,沁出眼泪,裴炤紧紧抱住谬以:“……虽然知道是梦,但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谬以迟疑着伸手把口里叼着的瓜皮拿下来,不明所以地抬手,拍了拍裴炤的背:“好么……哥,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但你要不要看看,礼哥的眼神快要把我杀死了……”


    裴炤立刻转头,在他们身后,周于礼端着一盘水果,正歪头看向他。而在周于礼旁边,白舟和蓝霁,正在从对方盘里拿草莓。


    “白舟,蓝霁,还有……”裴炤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吸了吸鼻子。


    “周于礼……”尽管已经知道,眼前的一切,和几个月前的中秋节,他们去温泉度假的场景一模一样,裴炤还是不由落下泪,“周于礼啊。”


    周于礼赶紧放下水果盘,走到他身边,为他擦干眼泪,“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裴炤正想说什么,突然,眼前的周于礼飞速离他远去,在裴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已经全变了。


    他站在漆黑的一个房间里,房间的四个角落里,站着四个周于礼。


    他们面目相同,神情却不一致。


    温和的,愤怒的,冷漠的,暴躁的。这里面裴炤最多见到的是温和的周于礼,面对外人,周于礼大多数是冷漠的。至于愤怒和暴躁,裴炤从没看见周于礼露出过这些神情。


    裴炤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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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中央,看着四个周于礼向他伸出手。


    “裴炤,要做吗?”


    ?


    裴炤脑袋冒出巨大一个问号。


    什么玩意?做?做什么?


    “裴炤,选一个吧。明明那么爱我,不是吗?”温和周于礼温柔道。


    “裴炤,你知道的,惹怒我是什么下场。”愤怒的周于礼声音里全是威胁。


    “不想死就过来!”这是暴躁的周于礼。


    “……不想过来的话,就算了。”冷漠的。


    裴炤简直乱了套。他意识开始混乱,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周于礼”。


    裴炤站在原地,他无法踏出任何一步。因为他知道,这么多周于礼里,没有一个是他真正的周于礼……


    他的周于礼,正静静躺在他的口袋里。裴炤摸了摸口袋,却一愣,口袋是空的?


    原本尖锐的棱角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瘪瘪的布料。


    裴炤慌了。他的盒子呢?


    ……


    实验室外,白大褂静静看着突然开始挣扎的裴炤,面前仪表盘上指数陷入混乱。


    身旁,一个高大佩戴面具的男人走过来。


    “最后一个试验品了,实验数据怎么样?”


    白大褂摇摇头:“这次的实验对象很特殊,我通过扫描记忆,提取了画面感最强的一段记忆,并且根据实验对象对其中每个人的情感波动,选中了产生波动最大的对象,复制对象的不同情绪,吸引实验对象靠近,但……实验对象好像陷入了混乱。”


    佩戴面具的男人拿起实验数据看了一眼。


    “裴炤……?实验对象的名字?”


    “是的。”白大褂看了一眼,“很少见的,实验对象对自己的名字还有印象,之前的一百九十九个对象,都在漫长的纯白色中,渐渐习惯了遗忘,遗忘了自己的名字。”


    “少多愁善感了,以撒。”面具男人冷淡道。


    “是的,老板。”白大褂微微颔首,露出后颈的纹身,上面清晰印着“以撒”两个字。


    面具男人捏上以撒后颈那块肉,用了些力揪着,“这个试验品很有趣,竟然还保存着记忆,那就多做几组实验,最好,让他彻底迷失。”


    后颈那块皮肤生疼,以撒只能不得已低下头,大口喘着气,语气尊敬应下:“是……老板。”


    ……


    裴炤已经分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来到小黑屋了。


    起初因为他的挣扎,四肢传来电击麻痹与疼痛感,裴炤痛得跌倒在地。眼前一转,他回到了学校。


    宿舍楼下,周于礼与他相拥。


    裴炤却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又回到了小黑屋,四个周于礼在墙边,以不同的语气诱惑他过去。


    再下次,是在捡到周于礼的天台。


    再下一次,是在霍尔之城,他们在服装店里换衣服。


    再再一次,是木偶店……


    每一次,裴炤都看到记忆中过去的周于礼,却在他要靠近的下一步,被拉回小黑屋。


    每一次,接收电击时,裴炤都感到脑海里的画面模糊了几分。


    在最后一次,裴炤终于没了力气,他双手被电得彻底失去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个周于礼从墙角走到他面前,动作一致对他伸出手,“裴炤,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裴炤彻底没了力气,他眼神失焦,视野里渐渐不再有周于礼的面容,只剩下那一双他无比熟悉的手。


    裴炤口齿不清:“……带我走,周于礼。”


    他试着伸手,不知碰上了哪个周于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