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不过一瞬间。


    云想就瞪了他一眼:“收起你脑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是我的表姐姜未央心仪他,可是我上次在大街上见过他一眼,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是终身大事,还是要谨慎一些,要是成亲后再发现什么,这辈子就毁了。”


    关于姜家的事,司空琰也没有怠慢,直接就答应下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和将军府相认了?”


    和云想有关的事,他每一件事都想知道的清楚。


    又怕云想知道他调查她后,又会生气。


    所以也就没有故意调查。


    她的事也就是知道一半一半。


    云想看着他挑眉:“对,相认了,我不会对任何对我好的人吝啬。”


    这傲娇的样子,看得的司空琰嘴角忍不住上扬。


    可是想到她在大街上,和司空琰说的那些话,哪怕只是假装周旋,他心头也觉得很不舒服。


    “你这话说的,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这女人对谁都那么大方,偏偏就对他那么抠门,还逮着他使劲薅。


    云想愣了一下,随后皮笑肉不笑道:“那不一样,我们俩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开玩笑,她虽然是个医者,但也是个商人。


    有钱不赚王八蛋。


    司空琰赚钱可比她赚钱容易多了。


    听到这话,司空琰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那司空玦对你又好了?还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合作的?值得让你每次见到他都摆出那副,娇羞得像是对他有意的样子?”


    甚至还说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做夫君心中唯一的话。


    她对司空玦的情谊,已经达到如此深了么?


    云想抽了抽嘴角:“你少在这里恶心我,我还不至于看上那么油腻恶心的人。”


    她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司空琰。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所以,这种话你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她的眼里带着嫌弃和恨意,那浓烈的恨意让司空琰很是惊讶。


    虽然上次就已经见识过了。


    但再次听到,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毕竟云想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以前应该就没有和司空玦有过任何接触,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到外祖父和他的关系,云想也没有瞒着他。


    “我也可以告诉你,上次在长公主府的意外,就是司空玦策划的,如果不是云月在阻挡,如果不是有我在,此时未央表姐估计就已经和他定下亲事了。”


    司空琰脸上的诧异更加浓烈了。


    他那天也怀疑过司空玦,但当时司空玦确实像个局外人,也没有下水救姜未央,所以最后也消了对他的怀疑。


    没想到,果然是他。


    但让司空琰更诧异的,还是云想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的身上,好像有很多很多秘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云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道:“他不仅盯上了将军府,还盯上了侯府,甚至盯上了我,想要娶我当侧妃。”


    “我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想让他娶了云月,我不会让他有任何利用侯府,来对付将军府的机会。”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司空琰也听明白了。


    司空玦在下一盘大棋。


    他有了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心思。


    这一瞬间,司空琰想起那封在翔鹤巷宅子的密信。


    是云想给的么?


    她的这番话,让司空琰脸色极其难看。


    “如果他执意要娶你怎么办?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说到这个,云想倒是不怎么担心。


    “云天海和姜婉清早就认定,云月会嫁给齐王成为齐王妃,如果要换人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还有,就算侯府同意了,你觉得淑妃会同意么?”


    她说得轻巧,但司空琰的眉头紧锁,根本就没有办法松下来。


    他也了解司空玦,就是一个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如果,他就是执意要娶云想呢?


    司空琰还想说点什么。


    结果云想就对他挥了挥手。


    “行了,也没有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困了,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深夜过来打扰,本来就理亏。


    司空琰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沉默片刻说道。


    “好,那明晚见。”


    说完这话,他打开窗户就走了。


    云想:“???”


    明晚见?


    难道他明晚还要来翻墙爬窗?


    虽然有些疑惑,云想也没有再管,她得睡觉了。


    刚躺下又想起来,忘记让他把那俩暗卫带走了。


    云想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最后还是把这些事抛到脑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


    侯府真的是热闹极了。


    因为云骞去了文华殿念书,云霄大发雷霆,甚至直接闹到了静安堂。


    云老夫人揉着太阳穴,听着他们不依不饶的闹。


    “祖母,你不能这么偏心!云骞不过就是一个庶子,你让他去文华殿念书,孙儿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姜婉清眼里也满是怨意。


    偏偏又不敢对云老夫人发火。


    她掌管侯府那么多年,一直都在打压妾室,就是怕妾室会抢了她的宠爱。


    甚至连妾室的孩子都不放过。


    就柳姨娘的这俩孩子,她也是故意不闻不问。


    妾室的孩子,就应该低贱如奴。


    可是现在,云老夫人竟然把那个贱人的孩子,送到文华殿去念书。


    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如果那个庶子,以后比云霄还要更有出息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姜婉清想到这些,就浑身发寒。


    她绝对不让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母亲,府上的孩子都是您的孙子孙女,您可不能只偏心那几个。”


    “也不能因为云想和那孩子关系好,在您耳边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您就把云骞送到文华殿。”


    “这孩子就没有念过书,要是过去什么都不会,丢的也是侯府的脸面啊。”


    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一心一意都是在为侯府着想。


    但云老夫人听得却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