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件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想离开齐府后,直接就去了将军府。


    她今天一大早就让兰心传了信。


    约姜未央一起去逛街。


    口头上说着是去逛街,其实是想带她去陈松养外室的宅子,想让她死了那份心。


    姜未央也早就准备好了。


    虽然云想不太赞成她和陈松的事,但一点都不妨碍她和云想的感情。


    见到云想来,她开心得满脸笑意:“别人都是早上去逛街买东西,你倒好,非要选择下午,害我苦苦等你一个早上。”


    “早上太热闹了,还不如下午人少,也不挤。”


    两人这一逛就是一下午,还买了不少的东西。


    尤其是在首饰店,姜未央很是豪气的买下一套红宝石首饰送给了云想。


    “表妹,你的穿着实在是太素了,这套首饰很适合你!”


    云想也不客气,直接就收下了,又挑选了一套更精美价格更贵的首饰送给了姜未央。


    两人这东逛逛西走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姜未央有些遗憾的看着天色。


    “时间太快了,下次得早上就出来,要不然这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云想笑:“只要有时间,表姐都可以约我出来玩儿。”


    说话间,她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巷子。


    “表姐,你看对面那些花好漂亮啊,我想去瞅瞅看是什么花。”


    远远的确实看不大清是什么。


    就看到火红火红的一片。


    “没想到你还对花挺感兴趣的。”


    姜未央说着,也跟着云想往前面走,但刚走了没有几步路,她脚下的步子就顿了下来。


    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本来还红润的脸,变得惨白。


    云想停下脚步,有些不明所以:“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姜未央一把就将云想拉到旁边藏了起来。


    “别出声。”


    虽然如此,她的目光还是紧紧看着前面。


    云想即使不抬头,也知道姜未央这是看到了什么。


    可是再回头,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还是觉得这个画面对姜未央来说,有些过于残忍了。


    只见一名肚子微微隆起的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送他出门。


    而小男孩抱着他的腿,哭着不让他走。


    “爹爹,你能不能不要走啊,小越不想爹爹走。”


    陈松脸上满是温柔:“小越乖,爹爹要去忙公务,过几天就回来了。”


    一家三口这依依不舍的画面,旁人看着很是温馨。


    但姜未央只觉得浑身发寒。


    甚至都忍不住颤抖。


    云想下意识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握着她的双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


    可是那股从心头涌出的寒意,让她身上的颤抖根本就停不下来。


    姜未央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将军府的,


    只是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岳氏心头一紧。


    “想想,未央这是怎么了,你们出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云想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道:“看到了一些伤心事,一时间无法接受吧。”


    虽然残忍,但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断了,姜未央的那份念想了。


    听说,情伤会很痛很难受。


    可能一辈子都会记得。


    她应该可能会伤心好一阵子去了吧。


    姜老夫人和岳氏知道事情原委后,也都气得脸色都变了。


    之前两人找人打听到的。


    陈松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为人热情忠诚。


    早就已经过了说亲的年龄了,院里不说妾室了,连一个的通房都没有。


    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想到这些,姜老夫人和的岳氏就气得不行。


    确实是没有一个通房,他都直接养外室了,孩子都在地上到处跑了。


    这种男人,竟然也敢打着情深的名义,来勾走女孩子的心。


    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事情闹成这样,姜未央的亲事好像更难了。


    云想对京城的这些的适婚男子情况也不熟,也没有办法给出更好的建议,只能劝着他们一些。


    “外祖母,大舅母,你们也别担心,缘分到了表姐的婚事自然就定下了。”


    姜老夫人捂着胸口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怕啊,要是这缘分是孽缘该如何是好。”


    刚开始是司空玦,现在又是陈松。


    这两个不管哪一个,都是把孩子往火坑推。


    云想拍了她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外祖母不必太担心,只要我们速度够快,这些火坑就坑不到表姐。”


    既然都已经重生了,她就一定会护好所有人。


    这一番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不少。


    云想原本还想去找姜文景,但那些事应该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


    还是改天再来吧。


    第二日。


    皇宫,大明殿。


    高座上的皇帝虽然头发花白,但身上那股逼人的威压,依旧让人感到忌惮。


    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更是看得下方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司空玦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完全不知情!岳西虽然是儿臣的封地,但您也知道,儿臣从来就没有去过岳西!”


    他看起来像是怕极了,很是无辜。


    实则内心满是怒意。


    当过皇帝的他,都是被所有人跪拜的,他不愿再跪任何人。


    哪怕此时跪向的那个人是他的父皇。


    他的内心也有浓浓的不甘。


    前世这件事到他成功坐上皇位,都没有被曝光。


    可是此生,为什么会有人把事情直接捅到了父皇跟前。


    司空玦心里满是怒意和不甘。


    那座金山之后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助力,如果让他这么交出来,他怎么甘心。


    御史台大夫站了出来:“皇上,这件事不能只是听齐王的片面之词,据微臣所知,这两年齐王的封地每三个月就会送一批东西进京,谁知道是不是就是黄金。”


    司空玦脸色难看,怒声道:“陈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陈高山也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挺直了腰板,硬气回怼。


    “难道老臣说的不对吗,王爷不去封地,不代表的封地的人不来。”


    “这可是齐王的封地,这么大一座金山,谁敢瞒着你不报?”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是说,齐王连自己的封地,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