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晚来风雨十四(修)

作品:《死遁后剑尊他追悔莫及

    ◎阿黎,如果有心……你会要我吗◎


    他的眼泪断线般砸落在她脸上,唇齿间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青年额前的几缕碎发垂下,扫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痒。


    晏行寂脸色苍白脆弱,长睫潮湿,明明他们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他看起来毫无情动,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使劲地亲着她。


    司黎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晏行寂动作顿住,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看她,眼尾泛着艳丽的薄红。


    他移开头,重重吐了口气,颓然埋首在她脖颈处。


    司黎感知到脖颈处的潮湿,以及身上的人颤抖的身躯。


    她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帷帐,不懂晏行寂到底是怎么了?


    他在那须弥芥子之界里面,看到了什么吗?


    “晏行寂,你怎么了……”


    青年只是埋首在她脖颈处,周身的气压低沉悲哀。


    她便也不再说话,安静躺在那里等着他情绪稳定。


    床笫间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人相互交错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可声音却沙哑的不成样子。


    “阿黎,你应该恨我的。”


    司黎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缓缓放下。


    晏行寂抬起头来,脸色惨败地笑道:“你是青霄剑宗的大师姐,那么多宗门想要与之联姻的人,可怎么就眼瞎看上了彼时一无所有的我?”


    “我对你那么不好,成亲前让你追着我跑,成亲后未曾回应过你的喜欢,那十一年里给你的只有委屈,你应该恨我的。”


    他俯下身,蹭了蹭她的鼻尖,像个孩子一般脆弱:“你留下一纸书信说要与我离契,听闻你离开雾玉崖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这一生一百载,从未有过那般害怕的时候。”


    他在半路截住了司黎,第一次蛮横地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带了回来。


    他看着她板着脸与他对峙,苦口婆心说不喜欢他了,让他放过她,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吞没,一股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


    彼时的他眼前一片模糊,强自忍着疼痛道:“我还要去魔域,这几天我们先冷静冷静,等我回来。”


    他逃了。


    以去魔域作战为由,逃了。


    可没想到,刚从魔域回来,便听到了司黎与人“苟合”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那是假的,与阿黎相识这么些年,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那


    消息他一听便知道是假的。


    他只是……难过她为了离开他,连自己的清誉都可以不要。


    晏行寂呼吸都在颤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时候。


    彼时的他重伤吐血,经脉几乎断尽,在床上躺了许久才醒,醒来便听闻阿黎已经离开了青霄剑宗前往人界游历。


    那时屋内清寂,他呆楞了许久。


    方秉青还想办法修补两人的感情:“行寂……阿黎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晏行寂只是低垂着头,因着连月的颓靡瘦削许多,面色苍白宛如厉鬼。


    是啊,当时不仅他,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一个人会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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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她以前,最是爱他。


    而此时,晏行寂呼吸喷洒在司黎的脸颊。


    青年仿佛被打折脊背,“阿黎,我直到现在才真的明白,为何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了。”


    不是司黎变了,是他让她失望了。


    他作为局外人,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伤害她的。


    少女第一次热烈地喜欢一人,被心上人屡次恶语中伤,偏生还只能自己强自忍耐着消化掉负面情绪,又笑盈盈地来到他身前。


    好不容易成了亲,洞房之时痛到颤抖,想要求一个心上人亲口说出的喜欢,却始终未曾等到,咽下满腹的委屈背着他无声哭着。


    成亲后整日在雾玉崖等着他回来陪她,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或许也无数次希冀着他能说一句:阿黎,我爱你。


    可纵使两人在床笫间多么缠绵,他依旧未曾说出那句话。


    她怎么可能不委屈呢?


    她的委屈越积越多,于是她不要他了。


    他终于明白。


    心脏痛的像是要撕裂,寒意涌向四肢百骸,疯狂绝望地撕扯着他。


    他看着她,眼底红的骇人,眸底的心疼掩饰不住,汹涌地倒灌向司黎。


    他颤抖着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很委屈,阿黎,那些年我那样对你,你一定委屈死了……”


    “为何不说,为何不与我说,我是你的丈夫啊……”


    “阿黎,阿黎,你疼不疼啊……”


    他又落下泪来,只要想起司黎或许无数次背着他失声痛哭,喉口处酸涩地难以呼吸,泪珠止不住地落下。


    可为何不与他说呢,他是她的丈夫,他的责任便是保护她爱她,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快乐的女子。


    在他身边过得不开心,她应该与他说:“晏行寂,


    你让我很不开心。”


    他胆怯不敢说出喜欢她应该打他骂他指着他说:“晏行寂


    她可以打他可以骂他可以拿剑捅他可以对着他尽数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悦与委屈。


    为何不与他说为何要自己忍着掉眼泪。


    更让他悔恨的是为何他没有发现。


    晏行寂啊……


    你都做了什么……


    他的泪水一颗颗砸落落到身下人的脸上一直沉默的女子终于有了动作。


    她生硬地擦去青年的眼泪指尖停留在他眼尾处摩挲着眸中却无甚情绪。


    手中的这张脸极为好看她看了那么多年再细看仍旧会被惊艳到姿容艳绝的青年这么一落泪身上的脆弱掩饰不住。


    青年怔愣看着她司黎抿了抿唇擦去他唇角的水泽。


    她轻轻启唇:“晏行寂都过去了。”


    青年的眸底一点点碎裂。


    司黎只说:“太早了我也记不清当年自己是何情绪了现在我过得很好。”


    “至于你晏行寂。”她定睛看他摇了摇头:“你没做错什么不必这般折磨自己。”


    她是为了完成任务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太过谨慎小心又阴郁不定是她一直缠上去。


    她已经记不清晏行寂说的洞房之时她是何感受了。


    或许那时她当真是委屈过否则不会哭的那般肝肠寸断。


    但现在。


    司黎叹了口气“我早已经忘了都过去了。”


    她早都忘了。


    都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将他打入地狱。


    眼前有些模糊脑海里似乎又传来莲朝的声音:“晏行寂她永远不会再爱你。”


    “晏行寂放开我吧。”


    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施力便将他推翻在榻。


    司黎从他身下起身理顺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并未回头看晏行寂一眼少女清冷的声音响起。


    “晏行寂我们的事情希望你放下我这人没什么好的你这么好的人明明可以有更加坦荡的前程我希望你一帆风顺、前程似锦一心向道成为最好的自己。”


    “不要想多先养伤吧莫要累垮了身体。”


    她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回首看向那呆滞半跪在榻上的青年。


    他的发丝垂下遮住侧脸目光茫然地落在某处毫无


    焦点虚无缥缈。


    司黎道:“谢谢你为我找回沧溟镜的碎片,妖域近来不太安宁,我需要帮助妖王和阿阙,会有妖医定时来为你疗伤,好好休息。”


    心口处蓦地有些酸涩,司黎看着晏行寂那副模样,要说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愣了一瞬,抿了抿唇。


    “晏行寂,我……”司黎顿了顿,接着道:“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不要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你是渡渊剑尊,修真界几万年才出一个的奇才,论剑道你若称第二无人配当第一。”


    “我……我回应不来你的感情,晏行寂,不要为了我活成这副模样,我曾经喜欢的,是那个高傲自强一身清骨的晏行寂,我也希望晏行寂一直都活成以前自强骄傲的模样。”


    她走了。


    青年终于忍耐不住,跌倒在榻上,青丝散乱盖住了脸上的泪水。


    他笑出声,那笑声越来越大,他又哭又笑宛如一个疯子。


    经脉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蠕动、啃噬着他,他痛不欲生,可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心尖的疼痛。


    莲朝与他说,成大事者不需要情爱,他不需要爱人,也不需要人爱。


    可他真的拼了命想要司黎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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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一个爱他的人,年少最为狼狈之时,只有那一人坚定不移站在他身边,纤弱的身姿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他对抗偏见与不公。


    封心锁爱的少年第一次动心,便尝到了何为求之不得、如痴如狂。


    司黎还希望他活成之前的模样,他早已经不是那副样子了。


    他现在这副癫狂的模样,在外人面前是逢乱必出温润如玉的渡渊剑尊,背地里他困囿于情爱不可自拔,任凭执念与心魔缠身,杀伐心日益激增,暴戾的毁灭欲几乎淹没,自弃大道。


    阿黎,阿黎……


    他哽咽出声:“求你了……救我一次吧……”


    就一次,最后一次。


    只要给他一点点爱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爱。


    他便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啊……


    ***


    昏暗的妖殿内燃着安神的香,殿门外守着焦急无助的妖婢。


    容骁和妖王忙完妖域的事情匆匆赶来的时候,妖婢连忙上前来:“妖王,妖祖,少主已经许久未曾应声了。”


    妖王脸色一沉,挥袖破除容九阙布下的结界,径直推开了殿门。


    “小九!”


    “别


    进来!”


    帷帐垂下,宽大的榻间隐约垂下两条毛茸茸的尾巴。


    容骁也跟着进来,闻见殿中情浓熟悉的味道后脸色一沉,“小九的发情期压制太久了,要发情期了。”


    妖王爱子心切,径直上前拉开帷帐,那缩在一起的白狐映入眼底。


    高大的白狐缩成一团,毛茸茸的狐狸头埋在两爪间,两条狐尾垂下耷拉在榻边,其余的狐尾则团团围起,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自己圈起来。


    那白狐身姿在颤抖,不住地低喘着气,帷帐间暧昧的气息十足。


    妖王连忙上前:“小九,是父王!”


    容九阙挣扎着睁开眼,兽瞳光亮模糊,“父王……”


    妖王大声冲着殿外的人喊道:“快去叫那个女狐妖——”


    “我不要!”白狐强撑着抬起头,咬住妖王的衣衫,“我不要。”


    他一双眼眸水汪汪,带着祈求的意味,“我不要她们……我不要。”


    他只要司黎,只想要司黎。


    妖王唇瓣翕动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容骁看着蜷缩在榻间的孙儿,眉头微微一皱。


    九尾狐一族善淫,并不是多么专情的种族,在成年期之时若是还未成亲,找人暂时度过发情期已经是默认的了。


    偏偏出了容九阙这么一个另类,自小就规矩守礼。


    他无奈叹息,上前劝道:“小九,她是渡渊剑尊的妻子,她不可能……莫要执拗,先保住性命。”


    容九阙缩起来,高大的白狐瑟瑟发抖:“我不要……我不要……”


    妖王恼怒:“你便偏要执拗吗,想想你的母妃,若是你死了,她要怎么办,她就你一个孩子!”


    容九阙朝床榻里缩了缩,少年颤抖的声音传来:“正是因为想到了母妃,九阙才不能这般……”


    妖王和容骁齐齐愣住。


    容九阙艰难抬起狐首:“母妃这些年的经历……我不能再让另一个女子承受,那些女狐妖如此,阿黎更是如此……”


    当年的母妃嫁给妖王便是因着妖王的发情期到来,彼时的他尚未成亲,便找了母妃来。


    母妃无名无份跟着他的父王数百年,才当上了妃子,后来生下了他。


    即使这是妖族本性,但他不能让另一个人步上母妃的后尘。


    况且,阿黎本就对他无意,若是他也如其他狐妖一般肆意寻欢作乐,他便彻底失去机会。


    阿黎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他。


    容九阙垂下头埋进宽厚的狐爪中,“父王,祖父……我不会死的……相信我。


    “九尾狐族,不也有许多没有找女子渡发情期的妖狐吗……


    妖王大怒:“胡闹,你可知道那些妖狐只有一人活了下来,其余的都死在了雷劫下!


    容九阙只是虚弱地笑,“父王不都说有一人活下来了吗……而且那人修为还进了两个境界,也算……值了吧。


    “容徇!


    “父王。他抬起头,“请您相信我……请您相信,相信九阙一次……


    “九阙不会死的,九阙是……是妖域的少主,一定会为了妖域活着……不会死的,您信我。


    妖王对上自己幼子倔强的眼眸,一贯冷静自持的人缓缓红了眼眶。


    父子两个对峙许久,容九阙痛到颤抖也不曾低下头来,坚决的立场分明。


    妖王别过头去抹掉泪水,恨恨道:“你爱怎样怎样,我不再管你。


    他转身准备离去,身后传来容九阙的声音。


    “父王……


    妖王顿住脚步。


    容九阙道:“还请父王给九阙留点自尊……莫要以此要挟阿黎,也莫要……去扰她。


    妖王鼻息都在颤抖,呼吸不稳,眼泪顺着汩汩涌出。


    他没有回话,拂袖大步离去,殿内只剩下容骁和化为白狐的容九阙。


    容骁看着妖王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摇头,回身沉沉看着榻上缩成一团的白狐。


    “你值得吗,那司姑娘若是一直不喜欢你,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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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不懂,容骁与大部分妖一样,不是多么专情的妖,交合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就是种族的天性罢了,他实在不懂人界那些规矩。


    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也成了人界那些人。


    容九阙并未抬头,声音虚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她……


    “孙儿若是娶妻,终生只会有妻子一人,我不能……我不能找人度发情期,我只要阿黎……


    “你……你便偏要这般执拗!


    容九阙抬起头,白狐浑身难受的眼泪落下,“我不是执拗,祖父……阿黎那般好的人,我只有这样才能与晏行寂争,我想要她……


    只想要她。


    别人都不要。


    发情期的余热滚滚袭来,容九阙的意识模糊,还在挣扎着说:“不要为我找女妖……


    我不要女妖我不要……”


    他终于扛不住硕大的狐狸头砸向床榻白狐躺在榻上生死未知只剩腹部时不时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容骁抿了抿唇朝容九阙走去。


    他轻声道:“祖父只能帮你多撑一段时间小九啊……雷劫需要你自己渡千万莫要祖父失望一定要活下来。”


    “妖域不能没有你你的父王母妃也不能失去你。”


    磅礴的灵力从容骁身上而出强大的威压令殿门处守着的妖婢们齐刷刷跪倒在地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


    月落漫天清风徐徐。


    微凉的风吹散了热意脚边躺着的白虎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司黎睁开眼看向它那猈虎缩小成几个月大的模样圆乎乎的虎头憨态可掬像块饼子一样张开四腿摊在地上。


    晏行寂出来后容九阙与容骁收了那些滔天的灵脉


    这幽冥鬼域其实最可怕的仅仅只是那禁地罢了。


    容骁解决了那些已经丧失灵识、变得只知杀戮和自相残杀的银月焰狼。


    他说:“银月焰狼一族性情最是坚韧忠诚若是它们有意识一定会求我这般做。”


    一心以为妖域征战的银月焰狼一族怎么可能会甘愿看见自己变成这般被兽性驱使的畜牲模样?


    在解决完兽化的银月焰狼后几人正要出来幽冥鬼域司黎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呜咽声。


    她回过头去便瞧见那高大的猈虎缩在灌木后一双兽瞳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意味明显。


    猈虎在幽冥鬼域待了两千年两千年的孤寂生活让它不堪忍受它也清楚地知道或许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见到生人此后幽冥鬼域会彻底关闭猈虎要忍受万年的孤独。


    它鼓起勇气迈出了脚步。


    司黎将它带了回来。


    如今这厮倒是过的挺舒服白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晚上陪着她一起在院中吹着晚风。


    司黎坐在院中的台阶上晚风徐来脑海里却满是晏行寂白日里绝望疯狂的模样。


    脑海里传来沧溟镜机械冰冷的声音:“宿主我要沉睡了……”


    司黎搭在膝上的手捏紧“沉睡之前你先回答我个问题。”


    “……宿主请问。”


    “让晏行寂飞升我做的究竟对吗?”


    太上忘情最后一道乃是断情。


    可是晏行寂斩断不了情根要如何飞升?


    她做的一切究竟对他是好还是坏。


    沧溟镜沉默着并未应声。


    司黎又开了口:“你说这是一本书起初你一直催我要斩断晏行寂的情根否则世界会崩塌我们都会死去包括晏行寂剧情到现在已经严重脱离了那本所谓的书。”


    “沧溟镜那所谓的神明要杀我是不是因为我扰乱了晏行寂的飞升大道为何你们都要他飞升呢?”


    “你在瞒着我什么他飞升后会怎样?”


    她最初也以为只是晏行寂未曾按照约定飞升才导致后续出现的一系列脱离原书剧情的事情。


    直到遇见了那个神明。


    不应该是堕神。


    他满身杀戮


    司黎冷声问它:“沧溟镜回答我的问题你认识那神明是吗你知道他的身份。”


    沧溟镜机械的声音终于响起:“是。”


    “他想干什么他想对晏行寂做什么?”


    “……宿主有些事情我不能与你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你信我。”


    司黎闭了闭眼忽地有些无力一贯温和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要我如何信你信你这是一本书信你晏行寂飞升才能活下去信你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沧溟镜这么多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不想再信你。”


    她睁开眼眸光有些冷凝“我不会再逼晏行寂飞升我不信这是一本书也不信晏行寂飞升了便能活下来他若是不愿飞升那便这样吧。”


    “那个堕神想让晏行寂飞升他想杀我是因为我的存在令晏行寂斩断不了情根你们都在逼他飞升……包括我自己无人在意他会遇到什么。”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他不飞升便不飞升我只想找碎片关闭浮屠川晏行寂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错了。”


    司黎看着虚空中的圆月今夜的月亮圆润皎洁的光亮幽幽发着。


    她喃喃道:“我真的只想好好活着做自己不想去辜负别人也不想间接害了人可就连这些都做不到。”


    “我没有什么拯救苍生的理想但你们偏要拉我入局;我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但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或许害了晏行寂飞升对他而言不见得是好事。”


    沧溟镜无言直到神力一点点耗尽不得不陷入沉


    睡之时,它缓缓开口:“宿主,你信我,我不会害你和晏行寂,有些事情我真的无法与你说,但你信我。


    “你的心脉重塑了三分之一,沧溟镜的碎片还有两块,一块在西海,一块……我寻不到,需要你自己去找,浮屠川撑不了多久,你必须找到碎片。


    “你信我,晏行寂和你……都不会有事的,信我。


    沧溟镜已经消失,司黎闭眼将头搁置在膝上,只觉得思绪繁杂。


    身前传来清浅的脚步声,夜风裹挟着宛如雪后春山的冷香袭来,司黎睁开了眼。


    脚步声停下,她看过去。


    不远处的树下,白衣青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神情平淡,眉眼温和清隽,袍服领口处绣着银线,端的是一副高贵清冷的模样。


    司黎就这么看着他。


    明明白日才见过,此时却也觉得有些陌生。


    青年一步步朝她走来,目光始终盯着坐在台阶上的少女。


    他渐渐逼近,司黎仰头,清楚地看到他眸底的小心翼翼和缱绻的爱意,几乎要灼烫她的目光。


    她有些迷茫地看着他,青年沉默着与她对视。


    身前抱膝坐在台阶上的少女小巧,因为方才抵在膝上假寐,额上多了些许红印,看得他心尖直软。


    “阿黎,我……来看看你。


    其实是,我想你了。


    他想她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哭包晏行寂:“如果有心……你会要我吗?


    司黎“……我这人五行缺金只想暴富,事业未成岂能谈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