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陆野还没意识到，还在叭叭：“就——意外。但你也知道木头人那个性子，非要打掉。MD！那可是老子的种！我又没说不负责……姜南耳你看哪里呢？”


    终于，陆野发现姜南耳注意力偏移。


    他回头往自己身后看去，一挑眉。


    “应妄？”


    应妄慢慢走过来。


    陆野看他脸色不太好，还穿着病号服。


    “什么情况？”他问姜南耳。


    姜南耳淡声：“你先上去。”


    她话落，应妄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眼睛上下打量姜南耳，眼底满满的担忧关切：“身体还好吗？”


    “什么意思？”陆野一整个摸不着头脑，又问姜南耳：“你身体怎么了？”


    姜南耳说没事，让他先上楼等她。


    陆野察觉她和应妄两个人气氛不对劲，再次跟姜南耳确认：“你真不用我在这里？”


    “不用。”


    陆野坐电梯上楼了。


    姜南耳和应妄面对面站在楼道里。


    婚都离了。


    他的辞职信她也已经收到了。


    从此以后，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也该各走各路。


    姜南耳不懂应妄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有事？”她问。


    应妄哑声：“担心你。电话里听到你生病了，我，担心你。”


    姜南耳静静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一丝被触动。


    应妄自嘲苦笑，明知道没有用，但他也不是为了有用才说的，所以还是说了：“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很想你，知道你不可能再主动来见我，就想哪怕听一听你的声音也好。”


    “我不是想打扰你。”


    姜南耳说：“可你已经打扰了。”


    她面无表情，说的毫不留情。


    应妄只有一句低低的“抱歉”。


    姜南耳忽然不想再待下去，她转头按下电梯键，“觉得抱歉的事就不要再做。”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她迈步进去，去按关门键，很快电梯门合上。


    *


    客厅里。


    陆野正在跟江卓说话，听到开门声，江卓立刻丢下陆野跑向玄关。


    “姐姐，你回来啦！”


    “嗯。”姜南耳打开鞋柜换鞋。


    抬头就看见陆野抱着胳膊，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


    “你和应妄怎么了？吵架了？”


    “离婚了。”


    “什，什么？！”陆野抱着的胳膊落下去，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离婚了？真的假的？”


    姜南耳走向岛台，倒了杯水：“要给你看离婚证吗？”


    陆野一脸难言。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像是彻底消化了这个重磅消息，却是沉声对姜南耳说道：“抱歉姜南耳，之前说等你离婚我就补位的话，你就当我讲过吧。”


    顿了下，他一字一顿，十分亏欠模样：“就当我负了你。”


    姜南耳觉得好笑，“嗯，为了木助理吗？”


    陆野点头。


    姜南耳伸手拍拍他胳膊：“好好对木助理，真的。她是个好女孩，不好好珍惜，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一转身，就见江卓红着眼圈站在面前。


    “姐姐，你和姐夫离婚了？那我以后就没有姐夫了吗？可是，可是……”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姐夫。


    陆野觉得这小孩真好玩，弯身给江卓擦眼泪，逗他：“这么喜欢应二啊？他有什么好？”


    又说：“他现在就在楼下呢。”


    陆野话音刚落，江卓转头就往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