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第 112 章

作品:《女将军嫁给病秧子皇叔后

    这一刻,景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锋利的目光扫视在楚灵的身上,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出楚灵此话的真假。


    楚灵却在这般冷峻的目光中缓缓道:


    “我今日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愿再这般委屈求全的过日子,便只有自求离去,一段本就不应该开始的亲事,尽早了结了也好。”


    说完了这句话,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黑暗中,楚灵看不清景行的神色,只能听出人语气中丝丝的凉意:


    “你觉得你我之间,是一桩不该开始的姻缘吗?”


    这一次,楚灵却有些沉默。她看着眼前那张棱角分明她分明熟悉的侧脸,心头涌起一阵不舍的酸涩,然而话已出口,她又怎么肯服输呢?


    更何况,此次这一场冲他而来的无妄之灾,景行也的确是不相信自己的。


    “难道不是吗?”楚灵笑着反问了一句,“皇帝用来互相制衡的一个赐婚,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不纯粹的,难道还能祈求会有什么善果吗?”


    这一句话,半是真意半是气话。楚灵气景行不仅不相信自己,将自己禁足,竟然还在当夜不顾自己的意愿,想要......


    想到这里,楚灵也硬气了心肠,如果有些感情要让她卑躬屈膝才能成全,那么她情愿从一开始就不要。


    “我从不相信因果,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黑暗中,景行的眸子格外亮:“本王不信命,也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抓不住的东西,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眼见为实?楚灵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只觉得讽刺。如果说是眼见为实的话,那么今日的事,是不是就算是他眼中的眼见为实了?


    那么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再说的呢?


    纵然楚灵心中亦还有百般不舍,但是终究,还是心中保留着的那一丝理智占据了脑海。


    她始终都是那个骄傲的,鲜活的楚灵,即便是在困境中,也能让自己在淤泥离开出傲洁的花。


    她何必低头,又何曾低过头呢?


    于是,强压下心中的酸楚,楚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缓的冷静:


    “既然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么多说无益。但是此事事关我的清白名声,所以不管王爷是如何想的,我都会自己查清楚此事原委,还自己一个清白,至于以后......”


    楚灵的语气微微凝滞,但还是很快调整了思绪道:“等待此事查清,我会说到做到,于王爷签下和离书,自行离去,以后半生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黑暗中,景行似是自嘲地笑了笑,目光骤然看向楚灵,语气冰冷:


    “本王记得,不过时不久前,你还说过,只要本王不放手,你就一定不会放手。”


    往事如烟,被景行这样骤然提起,楚灵心头蓦地一酸,然而......


    楚灵扯着嘴角弯了弯,脸上却并无笑意,语气悠长,似是含了无限感慨:


    “是啊,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可是......”


    语调骤然一转,已是含了几分凄楚的哀凉和果断:


    “可是眼下,是王爷先放了手,我亦说过的,只要王爷先放手,我也一定会走,绝不回头。”


    相比于楚灵略带凄凉的言语,景行神色莫名,语气也显得更加沉静:


    “你觉得......本王何曾放过手了?”


    楚灵眼波一转,眸光中已尽是自嘲:


    “禁足之令,不就已经是王爷的决断了吗,我虽不精明,但是这点意思还是明白的,难道还要九皇叔多说什么吗?”


    景行的目光霎时间变得极为复杂,他挑眉看着楚灵,似乎略带了几分质疑:


    “你当真明白吗?”


    楚灵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已经表明了她此刻的想法,静静的看了半晌之后,楚灵扯出一个笑,转过头去,闷声道了一句:


    “我只求此事了后,干净利落的走。”


    沉默,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呵呵呵呵......”


    沉默中,景行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不带丝毫温度,甚至还潜藏着此前从未有过的失望。“原来,你是如此想要离开。”


    景行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缓缓站起身,一手负在身后,紧走了几步来到窗边。


    此刻,那一弯弦月已经行至当中,挥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几朵乌云压在月边,仿佛随时都能将这一弯弦月吞噬一般。


    清冷的月色中,景行的声音更是清冷:“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就是。”


    说完这一句话,景行骤然转回身,目光冷峻,不带分毫温度:


    “你要何时离去,也不用来告知本王了,既然是你不想做的事,本王也绝不会再勉强。”


    说罢这句话,景行直接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留下独坐在榻上微有些发愣的楚灵。


    凉风吹进屋内,楚灵忽然觉得很冷,下意识伸手摸到了被子,然后紧紧裹在了身上。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这一刻,楚灵的心似乎都被全然掏空了一般。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本来是不属于她的,但是在某一个时间,因为许多巧合,他潜入了自己的内心,还在里面生根发芽,一点点和自己连成一体。


    直到有一天,被人骤然撕扯下来,却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根芽,早已经不知在什么身后和自己生长在了一起,这样硬生生的撕扯,竟是这般连皮带肉的疼痛。


    原来,割舍会疼,放下更会痛。


    一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楚灵忽然不仅是背后空荡荡,一颗心更是空荡荡的再无所依。


    这一刻,失落、愤怒、难过、还有那一丝刻骨铭心的疼痛纷杂而来,揪得楚灵难过不已,就连口中那一丝残存的梨花醉,也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下意识揪住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楚灵将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身上还残存着酒气,黑暗中,楚灵忽然找到一些安全感,她告诉自己:是因为喝了酒,是因为今天实在是个不祥的日子,只要过去了,就都会好的吧......


    如此想着,楚灵也逐渐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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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睡梦中的楚灵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呼吸逐渐困难,就连喘气也格外艰难。


    睡眼朦胧中,好像有人进来了,动作十分轻柔地把自己从被子里剥出来,又一点点掖好了被角。


    那人似乎还幽长地叹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楚灵一夜好梦。


    不知过了多久了,像是有一道极强烈的光照在自己的脸上,虽然此刻是闭着眼睛的,但还是晃得楚灵逐渐清醒过来。


    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楚灵慢慢睁开眼睛,却见屋内已是一片大亮,此刻照在她脸上的,正是窗外一抹刺眼的阳光。


    缓了了片刻,楚灵这才勉强适应了房中的光线,伸手撩开被子,却感觉到自己胸前一片清凉。


    低头一看,就见昨夜被硬生生撕扯开的衣裳此刻还挂在身上,撕裂的口子仿佛在无声的提醒楚灵,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昨夜的事,楚灵心中又是一阵气恼,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夜景行究竟是如何残暴的,这才能将自己的衣裳撕成这个样子!


    看起来,传言果真不虚!景行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如今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丑恶的嘴脸呢!


    但是......楚灵看了看自己脚下掖得整齐的被角,忽然想到了昨夜那个迷迷糊糊的梦,心中一动,扬声唤道:


    “白榆......”


    一张口,楚灵这才发现自己喉咙痛得厉害,一说话就更是牵扯得剧痛。还不只是喉咙,甚至自己下巴和手腕也是一阵阵的生疼!


    不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却见两只手的手腕处赫然有几道泛着乌青的指印,楚灵愣了愣,立时又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更是生气。


    生气之余,景行那些冰冷的话也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心揪的一疼,不知是因为身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楚灵险些友落下泪来。


    一番思索间,白榆已经闻声而至,原本担忧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惊喜:


    “主子,您醒了?”


    说罢,见楚灵有起身的意思,便即刻伺候人起身梳洗。


    楚灵不做声,只微微点了点头,由着白榆扶自己起来。待在妆台前坐定,楚灵这才从镜中看到自己下巴上亦赫然印着两个和手腕上如出一辙的指印。


    怪不得会这么痛!原来这个死人竟然下了这么狠的手!要是真的这么恨自己,还不如索性直接掐死自己呢!


    楚灵愤愤不平,心中更加恼火了,他景行凭什么啊!凭他是皇叔?还是凭他是个男人,力气大?


    “昨夜,我睡下以后,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替自己梳理发丝的白榆,楚灵问道。


    白榆的手下意识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动作,回应道:


    “没有人呢,奴婢看主子睡的熟了,担心着凉就进来替您盖好被子关了门,没有其他人了。”


    “哦......”


    原来是白榆,楚灵应了一声,语气略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