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要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

作品:《夫人重生?疯批反派强吻不放手!

    “让他进来”,君之凌缓了一口气,瞳仁中的血丝却愈加狰狞。


    很快,小沙弥便进了寝殿。


    面对榻上的君之凌,他并非双手合十,而是双膝跪地,伏低头道:“您终于醒了。”


    “说吧,发现了什么?”


    君之凌仰起头靠着床榻雕栏,脖颈的青筋鼓动着。


    小沙弥抬眸瞥了眼他隐含痛意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拿钱办事,不该问的别问。


    “您嘱咐我留意的那名女子,出现了。”


    君之凌眸色一顿,倏地低下头朝他看去。


    小沙弥只觉得周身气息十分压抑,忍着心里的不安,吞吞吐吐继续道:“那女子长得十分好看,当真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姿。”


    回想起那娇艳美人的形容,小沙弥不自觉咽了咽嗓子。


    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女子,皮肤白皙如雪,身姿玲珑纤细,真叫人难以忘怀。


    赤狐眸光惊诧,忙追问道:“那女子去寺中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小沙弥知道这条消息价值不菲,故而在府中的这几日,日日都要回想几遍重阳节那天发生的事,确保不会遗漏掉任何信息。


    故而,脱口而出道:“她去寺庙上香了,后来在竹林小径中,见了两个人。”


    “哪两个人,可还记得他们的身形样貌?”赤狐问道。


    小沙弥沉思了一瞬,道:“其中一人,一身白袍,端庄儒雅,此人我倒是识得,乃大周景郡王。”


    “景郡王?”


    “宋闻璟?”


    君之凌双眼微眯,幽茗客栈救下那个孽畜的女人竟然还和宋闻璟有关系。


    “他们说了什么?”


    小沙弥挠了挠头,无奈道:“那地方十分僻静,为了以防被察觉,我当时离得远,没听清。


    不过他们并没有久待,那位小姐就被一个黑衣武袍男子带走了。”


    “那黑衣男子长什么样?”


    君祁正眼含期盼,隐隐觉得,此人就是自己历尽千辛要找出来的人!


    小沙弥沉默良久,眸光闪了闪。


    赤狐以为他在玩什么把戏,一下子抽出随身佩剑。


    凌厉的刀刃立即架在他的脖子上,毫厘之间便可取他性命。


    小沙弥瞬间心跳如鼓,喉咙干涩地瞪圆了眼睛,“你……你们……”


    “再敢废话,或有所隐瞒,我杀了你!”赤狐冷着脸警告。


    小沙弥忙不迭点头,颤巍巍道:“那黑衣男子……他背对着我,我没看清他的脸。”


    话音刚落,脖颈的刀刃猛地靠近皮肉,划破皮肉的刺痛感瞬间深入神经。


    小沙弥惊呼一声,急忙补充道:“不过,不过……我知道怎么找到那名女子!


    她腰间佩戴着一块蝴蝶玉佩,若是再让我见一次那女子,必然能将她认出来。”


    小沙弥吓得浑身颤抖,果然权贵人家的大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君之凌看他再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疲乏地挥了挥手。


    赤狐立即命人将小沙弥带了下去。


    小沙弥一脸惶恐,全然不知道,自打他进了这座府邸,生死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江夏那边呢?”


    君之凌握拳抵在唇口,轻咳了两声,“那人不是太子的谋士吗?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赤狐道:“前两次刺杀,江夏都能通风报信,但是这次,之所以没有一丝风吹草动,是因为江夏根本没有参与此次行动。”


    前两日,他收到江夏的密信。


    对于此次刺杀的时间、地点,甚至是何人部署的,他全然不知。


    江夏甚至无法判断,这次刺杀中有没有太子的参与。


    因为在重阳节之前,他就被派遣去往阳城一趟。


    君之凌缓缓闭上眼睛,暗自梳理着事件的经过。


    一炷香后,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声,“殿下,太医院院首洛太医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为殿下查看伤势。”


    君之凌不由拧眉。


    既然有西厂的人参与,那说明皇后也参与其中。


    特意下了懿旨,派太医前来,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半个时辰后。


    洛天卿将写好的药方子交给府上的下人,随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太医院。


    临行前特意交代,每日都会前来复诊,直到四皇子身体恢复为止。


    赤狐对此十分不解,“西厂的人想要主子的命,皇后娘娘此举未免有些多余。”


    君之凌额间青筋浮动,望向账顶的目光阴沉又凶狠。


    不管他们母子在玩什么把戏,他不太平,他们也休想安稳度日。


    东宫。


    君祁正在燕国公府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借故离开。


    回来后,便在云光殿里发了好一通火。


    指着地上跪拜的两个侍卫,“曹莽!人呢,去把他给孤立马找来。”


    君祁正一把挥落桌案上的文书,拿起砚台狠狠砸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曹莽走进殿中。


    砚台在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碎裂开,黑色的墨汁瞬间在他深红色的赭衣上点点绽开。


    曹莽看着满地狼藉,瞥了眼脏了的袍角,一脸平静道:“参见殿下。”


    君祁正闻声猛地回头看他,脸上尽是烦躁与不甘。


    他疾步走进,戳着曹莽的脑袋道:“你当初让孤专心朝政,待取得父皇信任后,再靠近慕家小姐。


    如今,孤如愿得到父皇的器重,可你不曾说过,她还有一个身兼左侯卫的难缠哥哥!”


    曹莽眉目不动,“殿下稍安勿躁。”


    “什么狗屁稍安勿躁,孤隐忍了大半年,那个慕落衡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敢公然与孤叫嚣,简直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君祁正咬牙切齿,今日隐忍的愤恨和不满,都在这个时候宣泄而出。


    若不是身处国公府,慕落衡如此以下犯上,他定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想他堂堂一介储君,竟然连要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简直可笑至极。


    气得他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得几乎扭曲。


    曹莽抬眼,便知时机已到,也是时候该给慕家这棵参天大树松松土了。


    他眼神晦暗,慢吞吞道:“殿下之前献计的救灾政策,皇上十分欣赏,只是尚不知该派遣何人前去督工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