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柔弱十一

作品:《和前夫哥开医馆

    姜熙柔回房以后,没人来打扰。


    她是在想不通,为何她会耳热。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归结为自己不会说谎。


    可是她又为何要说桓言敬是她夫君呢?


    明明可以顺着楼主的话,应承下来是情郎便可。


    反正效果是一样。


    难道是因为前日在众人面前喊过他夫君吗?


    姜熙柔还是想不通。因为实在太困了,模模糊糊没了意识,才勉强入睡。


    姜熙柔感觉没睡多久,又被吵醒了。


    外头不知发生了什么,很吵,像是几方在推搡。


    姜熙柔穿上衣服,准备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谁知她一出去,一个婢女就立刻跪倒她面前,道:“大夫快来救救我家小公子吧!”


    一把鼻涕,一把泪。


    姜熙柔被吓退了两步,桓言敬过去护在姜熙柔面前。


    姜熙柔认出来眼前的人,是昨天出诊的人家,那个夫人的婢女。


    那根受潮了的人参就是她拿上来的。


    姜熙柔看了眼桓言敬心虚的眼神,立刻知道外面在吵什么了。


    大概就是婢女哭着要找她,桓言敬说她不在看诊时间,或者没有睡醒,再或者昨天受辱之事,拒绝了婢女。


    婢女赖在医馆不肯走。


    桓言敬气得想把人扔出去,又考虑到这是姜熙柔的医馆,要是他扔人出去,坏的是姜熙柔的名声,才作罢。


    两方僵持不下,外面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才导致外头那么吵。


    姜熙柔叹了口气,问:“你家小公子什么症状?”


    “又吐又拉,还说上腹痛。”


    姜熙柔一下子就猜到是什么原因了,医箱都没拿:“快带我去,晚了谁也救不了!”


    桓言敬匆忙拿着医箱跟上。


    一进府门,姜熙柔就对婢女道:“你去厨房拿二两麻油,快点,送到小公子房中。”


    “好的。”婢女有些懵,但应了下来,让门卫送两人去小公子房间。


    姜熙柔进到房间,又是一样的阵仗,孩子的爷爷、奶奶、父亲,一样打量的目光。


    不过,此时旁边还多了几个大夫模样的人。


    还是孩子的母亲,那位年轻妇人急匆匆迎了上来:“大夫,求求你救救知儿。”


    姜熙柔猜,知儿应该是孩子的名字。


    被妇人护送,姜熙柔走到床边,她探了一下孩子的脉象,不出所料。


    此时,那婢女着急忙慌地拿着麻油进来,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不禁放慢脚步。


    她走到姜熙柔面前,道:“大夫,你要的麻油。”


    姜熙柔拿着麻油就给丁知的灌。


    家属本来想阻止一二,但是全部都被桓言敬一记眼神镇住了,不敢说话。


    姜熙柔喂完药,才开始算账,眼神在几人面前来回转:“说说吧,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她是无权理会家属怎么做的。


    可是她疑心要是她再不说些什么,依着这个情况下去,孩子的命,迟早得被他的亲人作没。


    几人都心虚,没多几句盘问,事情大致走向就明朗了。


    昨日中午,丁知母亲喂了孩子受潮人参熬的汤,导致孩子人参中毒。


    请来了姜熙柔,姜熙柔出了诊断,喂糖水即可。


    丁知的祖父,看不起姜熙柔的丁志藤丁太傅觉得,姜熙柔的诊断不专业。


    又另外请了一个男大夫,大夫给出的诊断和姜熙柔一样,不过给出的药方不一样。


    这个男大夫主张用甘草熬水服用。


    各个地方的大夫用药,可能会有不同。姜熙柔观察过,西陵国解毒药剂喜欢用甘草。


    甘草也是个好用的药,很多中毒都可以用,比如曼陀罗中毒,就可以取定量甘草用水煎服。


    这小孩的病,用甘草也行。


    男大夫的诊断没错,姜熙柔的方法也是可以的。


    事情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


    好死不死,今天早上,丁知的祖母,丁老夫人觉得孩子太过虚弱,要给丁知补一补,专门熬了鲤鱼汤。


    丁老夫人给喝完鲤鱼汤以后,又给丁知喂了甘草汤。


    两者药性相克,于是引发了中毒。


    姜熙柔为什么要给丁知开糖水方,因为她昨日刚从厨房出来了,厨房里面还游着活的鲤鱼。


    她知道西陵国京都人喜欢吃鲤鱼,但是不知道喜欢到什么程度,为了避免麻烦,这才开糖水方。


    因此,姜熙柔一听见丁知的病症,就知道丁知得了什么病,连人都没有看,就让婢女准备解药。


    这其中有问题的,反而是那个男大夫。


    众人把目光放在其中一个男大夫身上。


    他就是昨天丁太傅找的第二个大夫,也是他开的甘草。


    姜熙柔质问:“你既然开了甘草,为何不说明与之相克的食物,而且这食物在这并不罕见!”


    桓言敬少有地见姜熙柔那么生气,和平时都不一样。


    男大夫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把自己摘干净。


    可是姜熙柔觉得他越摘,水越混浊。


    男大夫最后被赶了出去。


    另外两个大夫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把脉,丁太傅还是一样给了诊费,让管家好好送了出去。


    解决完事情,姜熙柔也不打算久留,道:“师兄,走了。”


    桓言敬把姜熙柔拦住。


    接着,他把眼神转向家属四人,道:“事情还没结束,你们欠姜大夫一个道歉。”


    丁少夫人最先说的,却最不痛不痒。


    诊脉时,只有少夫人不介意她是女大夫,今日也是她派婢女来请。


    “剩下几个呢?”


    丁太傅还在嘴硬:“全是因为之前遇到过一个女庸医,我们一家子都被惨了。”


    丁老夫人和丁节也认为丁太傅没错。


    “大夫只有好大夫和庸医之分,没有男女之分!”姜熙柔真的很生气。


    师父从小就这样教她的。


    可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为何不懂,偏偏自作聪明。


    觉得女大夫是庸医,就被请来的男大夫坑害了,这回该觉得天底下没有好大夫了吧!


    桓言敬被姜熙柔吓到了,他们人是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姜熙柔大声说话。


    姜熙柔不愿意和这种人多费口舌,拉上桓言敬道:“我们走。”


    桓言敬看了一眼丁太傅,道:“实在是难以想象你可以教出太子这种学生。”


    姜熙柔一瞬间愣住了,停下往外迈的步子,回头看了一眼丁太傅,像是下定的决心,转身离去。


    桓言敬抛下句轻飘飘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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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了。


    不过这话对丁太傅来说可不算轻飘飘。


    丁志藤为官,政绩不显,不过文章通达,故而被派来做太子太傅,教授太子诗书。


    太子性格温和,文采斐然,朝堂之上,也颇有自己的看法,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好储君。


    而教出太子这样的学生,是丁志藤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桓言敬一句话,相当于是否定了丁志藤的大半生。


    丁志藤气急败坏,可是桓言敬已经走了,想骂也没地方骂。


    等出了府,姜熙柔脚步慢了下来,等桓言敬追上。


    桓言敬先开的口:“是有什么心事吗?”


    姜熙柔撇嘴,“昨晚问了得月楼主碗红果的下落,楼主说,在太子手里。”


    如今他们得罪了太子太傅,不就相当于是得罪了太子嘛,他们还怎么拿到太子手里的碗红果。


    桓言敬把昨日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姜熙柔,果不其然,姜熙柔听到,一扫阴霾。


    桓言敬柔声道:“那我们先去早市吃点东西,再回医馆。”


    刚才情绪消耗大,加之没有吃早饭,姜熙柔正好饿了。


    “我们姜大夫今早辛苦了,要吃什么,我来请客。”


    桓言敬说完,不容置喙地搂着姜熙柔去了早市。


    姜熙柔被搂着,步伐有点僵硬,脑袋里面又回忆起来昨天的胡思乱想。


    最后她停在馄饨摊前,点了一碗馄饨,和桓言敬坐在摊子旁的小桌子等待。


    见桓言敬没有点单,问:“师兄不吃吗?”


    桓言敬摇摇头,他吃过早饭了,现在还不饿,来早市不过觉得姜熙柔会饿。


    馄饨很快就上上来了,闻着很香。


    姜熙柔道:“师兄真的不吃吗,闻着很香。”


    桓言敬还是摇摇头。


    于是,姜熙柔自顾自吃了起来。


    小馄饨皮薄馅大,辅以必要佐料,加上店家自己做的酱油,一口一个,齿颊留香。


    姜熙柔饿了,也没顾什么形象,吃的很快,不一会,一碗馄饨就见底了。


    适时,桓言敬拿出一张帕子,给姜熙柔擦嘴。


    他的动作极轻,极慢,一点点擦去姜熙柔残留嘴角的油渍。


    如果姜熙柔有一丝不情愿,她立刻就可以推开桓言敬。


    可是没有,全程下来,姜熙柔都没有动。


    直到桓言敬擦完,把帕子收起来,道:“走吧,回去了。”


    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姜熙柔才回过神来,但是脑子里面一大堆东西,不知道要先思考那个。


    首先,那块手帕,是姜熙柔的。


    那是师兄不知道哪次拿走,没有还回来的。


    毕竟师兄拿走的帕子太多了。


    师兄还留着,那师兄为何不还,是要自己留着用吗?


    可是为什么呢?勤俭节约吗?


    师兄家里肯定不缺几张手帕的钱,除此之外,姜熙柔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还有就是,为什么师兄要给她擦嘴,是把她当小孩子了吗?


    师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首先可以排除师兄喜欢她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呢?


    姜熙柔思考了一路,因为太专注了,以至于一直没有注意到桓言敬通红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