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打架

作品:《迫嫁权臣

    长远来看,沈若芙不清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但起码短时间内她能过一阵安生日子。


    红日当空时,沈若芙终于射中了靶心。


    虽然她离靶子只有一丈远的距离,但也足够令她高兴好一会儿了。


    沈若芙把弓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接过飞雪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就瞧见吴妈妈神色焦急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沈若芙问。


    吴妈妈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此事应该让世子夫人知道。


    “四少爷出事了。”


    沈若芙怔了怔,问:“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坏事了。”吴妈妈担忧地道,“前两天,四少爷不是被革职了么?结果不知怎么着,四少爷忽然查到是二少爷私下把他擅离职守的事泄露给了御史,才害得四少爷被**,气得打了二少爷一顿呢!”


    沈若芙缕了缕思绪:“二少爷?”


    吴妈妈叹息道:“可不是么。这二少爷也是犯糊涂,都是自家人,纵使四少爷犯了错,又岂能同室操戈?”


    沈若芙不好评价对错,只问道:“二少爷的伤势如何?”


    吴妈妈:“两位少爷都是自小习武的,可四少爷的功夫好一些,又正在气头上,没三五下就把二少爷打得头破血流。护卫都不敢去拉,万幸三小姐及时赶到,不然怕是要出人命了。现在人全在老夫人那边呢。”


    听到江辞年没挨打,沈若芙有点失望。


    江辞川好歹是哥哥,又比江辞年大了五岁,真就一点便宜没占着。看来这人不仅书念的不行,功夫学的也不怎么样。


    沈若芙一个女眷,不好在这个时候凑过去看热闹。但她很想知道江辞年会不会挨齐国公的打骂,于是差了个小丫头去承安堂偷偷打探。


    此时的正院一片鸡飞狗跳。


    东次间里,李大夫正着急忙慌地在为江辞川止血,清理伤口。江老夫人、俞氏、江淮雪都围在周围关心他的伤势。


    只见江辞川右边的额头被打得鲜血淋漓,沾了药酒的棉球每碰一下伤口,江辞川就痛苦地“哎呦”一声,伴随着身子的颤抖。


    自从他被护卫从院子一路抬进屋子里,哎呦声可谓是不绝于耳,听得众人心口直抽抽,不忍直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隔壁的西次间。


    江辞年正趴在长凳上,表情倔强。面前是坐在轮椅上一脸怒气的齐国公。


    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站在两侧,手持木板,轮流往江辞年的臀上打着。


    无论那板子如何招呼,江辞年都咬着牙一声不吭,坚决不发出一点呻吟,甚至还在听到东次间传来的惨叫声时,不屑地嗤笑一声,嘲讽道:


    “没用的蠢东西!”


    气得齐国公轮椅也不坐了,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夺过护卫手里的板子,狠狠往小儿子臀上打了两下。


    亲爹下手就是狠,江辞年双手猛地抓住长凳边缘,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齐国公见小儿子愣是不肯出声,看了一眼东次间的方向,又用尽全力打了好几下,打得自己都险些没站稳。


    江辞年终于急了,扭头朝父亲嚷嚷:“你想打死我就直说,打**我,你就只剩一个儿子了!”


    齐国公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逆子,你无故殴打自己兄弟,还不知悔改?”


    江辞年:“什么狗屁兄弟!哪有哥哥在背后偷摸陷害自己弟弟的,他害我被**丢了官帽,我不打死他,都是看在二叔的份上。”


    “什么陷害?”齐国公怒道,“分明就是你擅离职守在先,还有脸颠倒黑白!”


    江辞年:“他是因为我擅离职守才这么做的吗?他分明就是看不惯我年纪轻轻就能得裴首辅重用,羡慕嫉妒我已久,才一直暗中伺机陷害我。这次被他抓到了把柄,是我掉以轻心。”


    “你去帮我告诉他,他别以为这点小事就能毁掉我的仕途,只要我江辞年想,随时都能重回朝堂,大展宏图,而他江辞川今日是举人,永远都只能是个小小的举人!”


    齐国公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小儿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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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门外,弯下腰,压低声音,对小儿子道:“你就不能收敛一点,非要得了好处还四处嚷嚷,好让全天下的人都来嫉妒你暗害你?”


    亲兄弟还有互相看不惯对方过得比自己更好的呢,何况是这么大个家族里的堂兄弟。


    大家伙平日里在一块相处,表面上看着和和睦睦的,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些心眼小的,因为几块糖就能心生妒忌。


    江辞年冷静下来,扭头看眼父亲,双眼竟爬上了一层血丝。“你要不把我按在椅子上打,我打了他就算完了,才懒得嚷嚷。”


    齐国公冷脸道:“所以你现在是怪起我来了?你打了就打了,还下那么重的手,我这个做老子的要不狠狠打你一顿,都难消别人心头之恨。”


    江辞年郁闷地:“我本来也没想下那么重的手,谁让他正碰上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呢?我没打死他,都算我克制力好的了。”


    “你!”齐国公被噎得一愣,余光正瞥见三小姐江淮雪冲东次间出来,连忙抡起木板继续往小儿子屁股上招呼。


    打累了就交给护卫打,自己坐下歇一口气重新来。


    江辞年这次也不再固执了,乖乖配合父亲嗷嗷嗷地叫起来。


    当江老夫人赶过来为孙子求情,看到的便是气喘吁吁的国公爷和一个虽然叫得很大声,但表情奇怪的并不是很痛苦的孙子。


    ……


    两刻钟后,江辞年趴在担架上,被两个护卫从承安堂抬到了自己的住所,一路上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哀嚎声。


    就连在院子里练习射箭的沈若芙都听到了。一个不留神,箭射歪了。


    待那哀嚎声远去,奉命去打探消息的小丫头也回来了。


    沈若芙听说了江辞年挨打时的惨状,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


    毕竟是小叔子,若成家了就罢了,没成家,沈若芙身为长嫂,出于礼节,还是应该去看望一下。


    她命飞雪准备了一些药材和补品,回屋里换了身干净的衣裙,便带着丫头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