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


    谢锦看了看两人的模样年岁,义妹还可,义女是不是年龄上不太对?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她本意是想来和伍信亲近亲近的,谁知给对方女儿安了违抗军令的罪名。


    而且她当时可没有和伍信说什么要事,全是胡编的。


    于是她连忙说道:“既是伍将军的义妹,那便也不用罚了。”


    谁知伍信却道:“臣说过,小惩大诫即可。”


    “阿蛮,下去领十军棍。”


    这人有疾否?


    她都说了不用罚了,这人还要打自家义女十大板。


    偏偏那阿蛮也是个一根筋的,她义母这么一说,她也不讨饶,只愤愤地瞪了谢锦一眼就下去领罚了。


    而那伍信则朝着谢锦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后,也退了下去。


    弄得她现在和一个仗势欺人的狗官一样,里外都不是人。


    谢锦环顾自周,果然见到其他人的不善目光都隐隐飘到此处。


    不用想,她那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定是雪上加霜了。


    皇姨母莫不是被人蒙骗了?就伍信刚刚的行为,她怎么看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坐实她仗势欺人的纨绔身份。


    不然怎么解释,她都免了阿蛮的责罚了,伍信还自己非要打人十大板。


    谢锦心情郁结,回到自己营帐后又碰见了楚恨别那张冷脸。


    楚恨别身为男子肯定是不能和女人们挤在一起,但他也无官职在身,无法有单独的营帐。


    谢锦只好让他和自己住一起。


    但是自从那次争吵后,他们之间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和睦相处,每每见自己,楚恨别就是那副冷冷的模样。


    她这是过得什么日子!


    谢锦皱着眉,大步流星地朝着楚恨别走去。


    她今天非要将楚恨别这个麻烦解决不可。


    不然在外她要受伍信等人的冷眼,回来又得受这楚恨别的气。


    那还未等她去剿匪,就先被这些人气死了。


    谢锦踢了踢桌角,对着坐在一旁正在用油擦剑的楚恨别说道:“喂,我们好好谈谈。”


    说着她不管对方想不想谈,便从楚恨别手中抽出剑,坐在了他的对面。


    楚恨别没了剑,只能开口道:“有什么好聊的。”


    “有什么好聊的?”谢锦反问。


    “你最近对我是什么态度,你自己不明白吗?连半个笑脸都没有!”


    “那事儿过去都半月有余了吧,你怎得如此小气,还在记仇?不对,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我!”


    楚恨别想从谢锦手中拿回剑。


    没拿动。


    他黑着脸,但又怕强行夺去会伤了谢锦,只能收回手生硬地说道:“还给我。”


    “你与我好好说说你心中所想,我再还你。”


    “……”


    “那送你。”


    楚恨别丢下这句话后,便戴上面具遮盖住自己脸上的疤,接着干脆利落地出了营帐。


    只剩谢锦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她直接被气笑出声。


    她身边的人脑子都有疾,她亦是如此,不然怎会与这些人混在一起!


    日光西斜,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


    谢锦生无可恋地喝着稀粥、啃着比石头还硬的大饼,心里算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羌州。


    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忽然,一阵诱人的肉香味传来,瞬间勾得谢锦腹中馋虫,她吞了吞口水。


    想要无视。


    但那香气却越来越近,谢锦忍不住朝着香气的方向看去。


    只见楚恨别不知何时从外面打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也是死出了它的价值,它被楚恨别烤得极为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