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嫡次子摆烂不成功

    退朝的钟声悠悠敲响,四大辅国公心事重重地迈出朝堂。冬日的寒风凛冽刺骨,如刀子般割在脸上,却割不断他们心中的忧虑。


    他们默契地朝着徐国公府的方向走去,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这风雨飘摇的王朝命运之上。


    徐国公府,这座从陈朝开国便屹立不倒的百年府邸,庄严肃穆,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高高矗立,上面的铜钉闪烁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门檐下悬挂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四人先后踏入府中,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径直来到一间暖阁。暖阁内,熊熊炭火在精致的铜炉中燃烧,火焰跳跃,映红了四周的墙壁。但这暖意,却驱散不了他们心头的阴霾。


    徐朝烈率先落座,他面容冷峻,眉头紧锁,身上的蟒纹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待众人坐定,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诸位,你们可听说了?小皇帝竟想要主动和北狄开战,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愤怒与无奈,在暖阁内回荡。


    萧怀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忧虑,望向窗外的萧瑟冬景,缓缓说道:“北狄向来残暴,一旦让他们入城,必然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城。到那时,百姓们可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他的语气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压在众人心头的一块巨石。


    梁泰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上的焦急之色溢于言表:“还打什么打!如今户部空虚,要钱没钱,兵部军备更是匮乏,连像样的武器都凑不齐,拿什么去和北狄抗衡?这仗,根本没法打!”他的声音高亢,带着几分激动,让暖阁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唯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赵明岳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眉头紧蹙,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似在沉思着什么。暖阁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许久,徐昭烈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那依诸位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做出这等糊涂事,将整个王朝和百姓推向深渊?”他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


    徐朝烈坐在暖阁的主位上,身姿笔挺,神色凝重。他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暖阁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可这香气却丝毫不能缓解众人紧绷的神经。


    他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其他三位辅国公。暖阁中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每个人的神情都透着几分凝重。


    “各位要知道,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徐昭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暖阁内回荡,“要买粮草,那就得户部掏钱,如今这钱,可到位了?”他的眼神中带着探寻,紧紧盯着众人。


    萧怀微微皱了皱眉头,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摩挲,欲言又止。梁泰鸿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


    赵明岳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几日我与户部尚书反复核算,国库空虚,能拿出的银子实在有限,远远不够支撑一场战事。”他的声音透着无奈,说完便轻轻摇了摇头。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一滞。


    徐昭烈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似在思索着应对之策。暖阁外,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棂簌簌作响,仿佛也在为这艰难的局势而叹息。


    一时间,暖阁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炭火燃烧的声音愈发清晰,仿佛在催促着众人尽快想出解决办法。四位辅国公你瞧我,我瞧你,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无奈与迷茫,却都没有率先打破这份沉默,沉重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暮色如墨,缓缓晕染开来,将徐国公府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之中。


    三大辅国公离去后,书房里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在寒风的侵袭下,不安地跳动着,映照着徐昭烈那凝重的面庞。他负手而立,望向窗外,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仿佛也在这动荡的局势下,摇摇欲坠。


    “来人,召集幕僚到书房议事!”徐朝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幕僚们陆续赶来,鱼贯而入。书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众人的脚步声、低声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神色各异,有的面带忧虑,有的眉头紧锁,都在猜测着此次紧急议事的缘由。


    待众人坐定,徐朝烈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投在书房的墙壁上。“如今,北狄来犯,边境告急。皇帝似有打仗之意,这件事,你们怎么看?”他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话音刚落,书房里顿时议论纷纷。众人交头接耳,小声地讨论着,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杨勋,作为跟随徐朝烈最久的幕僚,此刻微微欠身,率先开口。他的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忠诚,语气却带着几分急切:“大人,打仗,那可是个烧钱的无底洞啊!可就目前这状况,户部能掏出足够的银子吗?”他一边淡淡说道。


    徐朝烈微微颔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他将茶杯放下,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在权衡着利弊。


    “这钱,确实是个大问题。”另一位幕僚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若是不打,任由北狄肆意践踏我朝边境,百姓受苦,国家威严何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内心也十分纠结。


    一时间,书房里陷入了沉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思。


    夜幕如墨,浓稠地泼洒在整座府邸之上,将白日的喧嚣悄然掩埋。


    书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映照着屋内众人的面庞。


    待其他幕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寂静的廊道尽头,徐朝烈和杨勋二人仿若被一层无形的静谧所笼罩,静静地伫立在书房的静室之中。


    静室不大,四周摆满了高大的书架,陈旧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味相互交织。


    徐朝烈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杨勋,压低声音说道:“皇帝生性多疑,如今朝中局势微妙,他必定会去彻查军部的钱。此事干系重大,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我且问你,安排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每一个字都仿佛被赋予了千斤的重量。


    杨勋微微一怔,随即挺直了腰杆,迎着许昭烈的目光,神色坚定,沉声道:“大人放心,我已按照您的吩咐,让人将账目重新梳理了一遍,关键的账目都做了妥善的安排,与各经办人员也都打过招呼,确保万无一失。” 说罢,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徐朝烈微微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在静室内缓缓踱步,脚下的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目光在书架上缓缓扫过,思绪却飘向了远方:“此事绝不能有丝毫差错,这不仅关乎你我的前程,更关乎整个家族的命运。一旦被皇帝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他停下脚步,再次看向杨勋,眼中满是期许与警告:“你务必再仔细核查一遍,切不可掉以轻心。”


    另一间密室里,烛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在四周粗糙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梁泰鸿和赵明岳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木桌,桌上一盏孤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他们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


    梁泰鸿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率先打破沉默:“哼,徐朝烈那家伙,还真以为能一走了之,一手遮天了?他把这朝堂上下当什么了?如今北狄突然来犯,这可是天大的事儿,皇帝肯定得彻查各项账目,到时候,他那些猫腻可就藏不住了!”说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无须的下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赵明岳只是静静地听着,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梁泰鸿见他一直不吭声,心里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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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瞪向赵明月,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声不吭。咱得合计合计,这事儿对咱们可是个机会,也可能是个大麻烦,你就没点想法?”


    赵明岳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迎上梁泰鸿那急切的眼神,不紧不慢地开口:“急什么,徐朝烈经营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倒台。皇帝查账,他必定早有应对。咱们现在贸然行动,反而可能引火烧身。先看看局势,再做打算不迟。”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在这略显压抑的密室中,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


    梁泰鸿听了,虽觉得有些道理,但仍难掩心中的急切,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后一靠,椅子发出“嘎吱”一声抗议:“我就怕等咱们看明白了,机会也没了。这局势瞬息万变,万一徐朝烈真把事儿都抹平了,咱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密室里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烛芯偶尔发出“噼啪”的爆响声,仿佛在为这场暗流涌动的对话打着节拍。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手中的朱笔被他重重一放,“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来人!”皇帝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破了周遭的死寂,“速将户部尚书胡正昌给朕召进宫来,一刻都不许耽搁!” 一旁的太监总管闻言,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应了声 “遵旨”,便弓着身子,一路小跑着出去传旨。


    不多时,户部尚书胡正昌一路疾行,神色匆匆地迈进了御书房。他还未来得及喘匀气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大礼:“微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了抬手,语气急切:“胡爱卿,快快平身。朕今日唤你前来,是有要紧事相问。如今局势紧张,前线战事吃紧,后方民生也需稳固,朕要知晓户部和军部所有账目详情,你且如实报来。”


    胡正昌心中一惊,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但还是强作镇定,恭敬回道:“陛下,户部掌管天下钱粮,账目繁杂,不过微臣日夜督管,都梳理得清楚明白。只是军部账目,向来由兵部协同监管,有些明细微臣还需与兵部核对一番……”


    “朕不管你如何去做!”皇帝打断他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分,龙颜上隐隐有怒色浮现,“朕限你三日内,将户部和军部所有账目一丝不差地呈到朕的面前。若有半点差池,你该知道后果!”


    胡正昌伏地叩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微臣领旨,定当竭尽全力,按时将账目呈上,不负陛下圣恩!” 说罢,他又叩了个头,才缓缓起身,倒退着退出了御书房。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黯淡的光影洒落在金碧辉煌却透着死寂的养心殿内。


    赵齐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蹙,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神色间满是疲惫与忧虑。查阅账本侯,才知道这个王朝内部已经千疮百孔,这时他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即将继承的这个王朝,远非表面那般风光无限,实则内部已腐朽不堪。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空旷而寂静的大殿,殿内的龙雕、金砖、华柱,此刻都仿佛变得沉重压抑。赵齐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后抬起手,朝着一旁候着的大太监余怀安招了招手。


    余怀安,这位在宫中侍奉多年、深谙宫廷规矩与人心的老太监,见状立刻迈着细碎而急促的步伐,恭敬地走到小皇帝面前。


    他微微弓着身子,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轻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小皇帝看着他,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与信任,缓声道:“你去将徐国公、梁国公、萧国公和赵国公都宣进宫来,朕有事相商。”他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余怀安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连忙应道:“老奴遵旨。”


    说罢,他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几步,才转身快步离去。他的身影在长长的宫道上迅速移动,很快便消失在那片昏黄的暮色之中,只留下养心殿内的小皇帝,独自在光影交错中,等待着几位国公的到来,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能够改变王朝命运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