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咸鱼病美人跟卷王和亲后

    第九章


    上一世争夺家业时被群狼觊觎,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像这种鸭脖鸭翅一类的零嘴,并不符合他的身份,只得放弃,他又要镇住公司里蠢蠢欲动的股东,忙得像个陀螺,连饭都来不及吃,久而久之得了胃病,更不能吃辣了。


    当初他在醉仙楼尝到那盘卤牛肉,觉得滋味甚佳,但不喜欢牛肉干柴的口感,便找到后厨,让他卤些鸭脖鸭翅当成零嘴,又做了变态辣的口味,弥补之前的遗憾。


    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也算是不错的一天,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用完早膳后,厨娘端着两份糕点来找他,请他品尝。


    厨娘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不仅干事利索,手艺也不错,只是初次尝试就已改进了很多。


    厨娘喜气洋洋地退了下去,充满了动力,为了真正得到那块元宝,她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虞枕檀满意。


    这也产生了连锁效应。


    谢行吟保持着行军作战的习惯,不重口腹之欲只求饱腹,又不常在府中用膳,后厨大多糊弄了事,现在又多了一个主子,出手阔绰,不少人都眼热厨娘得到的那块元宝,也想讨好虞枕檀。


    听说虞枕檀需要大量猪油,立刻动作麻利地准备好了,特意打点小厮,让他尽快送到虞枕檀院中,最好能在管事丫鬟面前美言几句。


    作为合格的资本家,自然不能让人打白工,虞枕檀吩咐塔依准备了碎银子,大方赏赐了许多,府中的其他下人听说后,都争着抢着往虞枕檀院前凑,却始终没见人出来,只能听到模糊的声响。


    虞枕檀正指挥素心他们做化学实验,只是一个皂化反应就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在他们眼中虞枕檀自带光芒,无所不能。


    调整了几次配比后,总算有了能用的成品,素心他们年纪不大,好奇心强,虞枕檀看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睛,一时兴起,用剩下的皂液带他们玩吹泡泡。


    虞枕檀跟其他主子不一样,平易近人,素心她们又是刚被卖进府,没有真正伺候过人,玩心上来后忘了尊卑有别,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塔依曾是宫中女官,最懂礼法,但她见虞枕檀兴致很好,并未出声阻止,倒是阿姆闻声赶来,看到这幕气得脸色漆黑,大声呵斥。


    素心他们玩得正开心,被一盆凉水泼下,吓得哆哆嗦嗦跪倒了一片。


    虞枕檀他知道老年人最是固执,讲不通道理,只得摆摆手,让素心他们先下去了。


    阿姆又是好一顿念叨,虞枕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伸手揉捏着太阳穴,被吵得心烦意乱,血管都在突突跳着。


    虞枕檀轻叹一声,开口打断,“阿姆最近不是身体有恙,一直在房中休息吗,今天身体好些了吗,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了?”


    “好多了,”阿姆的神情变得柔和,慈祥地看着虞枕檀,“阿姆听说你昨日跟人起了冲突,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好着呢。”虞枕檀笑道。


    阿姆上下打量着他,视线最后落在虞枕檀的笑颜上,见他不是在逞强,这才松了口气,“听说那人是工部尚书之子,还是横霸一方的纨绔,昨日闹了一整宿,太医子时才回去。”


    阿姆叹了口气,目光爱怜地看着虞枕檀,“你从小体弱,巫医都束手无策,阿姆当时守在床边,真是泪如雨下,恨不得以身代之,还好你母妃在天有灵,保佑你平安无事,只是你孤身在盛国,再也不能像在大渊时无拘无束了。”


    虞枕檀眉心微动,语气意味不明:“阿姆可是有话要说?”


    “我听说三皇子昨日气冲冲地来找你,我怕你们因此生了嫌隙,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不如今日登府看望那工部尚书之子,也好让事情有个转圜的余地。”


    虞枕檀思忖片刻,欣然应允:“还是阿姆考虑周全,我这就去。”


    ****


    虞枕檀这次登门并非只为看望徐奕祖,宫中的御厨他不能动,但别处的厨娘还是能挖墙脚的,但他品尝完礼部尚书家的糕点,惋惜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礼部尚书作为是正二品的高官,家中的膳食应该很好,但亲自品尝过后还是有点失望。


    虞枕檀断了念想,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管家恭恭敬敬地请他去卧房。


    隔着纱质的窗帘,虞枕檀见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笑而不语,在心中默念一二三,下一秒躺在床上的人零帧起步,直接弹了出来。


    但床帘好像是个封印,徐奕祖张牙舞爪折腾了半天,地方都没挪一下,床帘也只是轻轻地摆动了下。


    虞枕檀露出一副担忧的姿态,说场面话,“你那天被抬走了,我好生担心,你是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徐奕祖见虞枕檀明知故问,气得骂骂咧咧,但一张口扯到了痛处,倒吸了口冷气。


    虞枕檀又往前走了几步,“那天我看你一直捂着脸,可是伤在了脸上,男子虽然不重容颜,但也要好生休养。”


    徐奕祖看着虞枕檀逐渐清晰的轮廓,计上心头,伸手去抓他,却被早有准备的虞枕檀轻轻躲开,他的样子也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虞枕檀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亲眼看到徐奕祖被辣出来的香肠嘴,还是无比震撼,嘴角不受控制抽动了两下,这才勉强控制住神情。


    其他人可没有他会伪装,神情各异,直勾勾地看着徐奕祖。


    徐奕祖原本十分恼怒,想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看到虞枕檀的那刻,心思被委屈占据了,抿着肿得像是香肠的两片嘴唇,表情幽怨,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了。


    虞枕檀:“……”


    他突然想敲木鱼,这也太掉功德了。


    管家见虞枕檀忍得很辛苦,大步走上前,帮徐奕祖放下了床帘,对着虞枕檀说了一些客套话。


    虞枕檀怕刺激到徐亦祖,再三表示了关切,转过身去揉了揉僵硬的嘴角,实在没忍住,笑了一下。


    小厮带着虞枕檀离开,越走环境越幽静,虞枕檀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厮的背影,问道:“旁边是什么地方?”


    “这是老爷的书房。”小厮低声道。


    虞枕檀没再说话。


    小厮越走越慢还回头看了他几眼,虞枕檀明明察觉到了,却没有开口催促,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就在他们走到院门口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呵斥,“站住!”


    虞枕檀见小厮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心中了然,悠悠然地转过身,想看看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大戏。


    “你就是九殿下?”来人身着一袭绣着柳叶纹的鹅黄色锦服,如琢如磨,少年意气扑面而来。


    “你是?”虞枕檀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是子熙的至交好友,是来替他讨回公道的!”


    虞枕檀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说道:“现在细想来,确实是我对不住的。”


    昨日在气头上,他觉得徐奕祖是咎由自取,但今天看到这两片香肠嘴,忍不住心生怜悯,这话就当是哄哄他了。


    对方把他想得太过可恶了,听到虞枕檀的道歉,少年神情茫然,那样子仿佛在问他“你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你你……”少年被他噎的结巴了,过了好久才捋顺了舌头,“你还嫌不够,今天特意来刺激他?”


    “我是来看望他的。”扪心自问,虞枕檀觉得他的表情和态度很好,绝无挑衅之意,但年轻人就是火气大,随随便便就被点燃了,对着他一顿输出。


    “杀人不过头点地,更何况子熙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你何至于此呢,我尊你为殿下,你更应该有殿下的风范和气度!子熙这虽不在朝为官,没有权势,但他父亲可是礼部尚书,你怎么能……”


    此处略去一万字,虞枕檀心累地叹了口气,左右环顾,视线扫过旁边的树和嶙峋的烂石,仿佛这些更有吸引力。


    “你在看什么?”


    虞枕檀还在继续寻找,都没正眼看他,只是摆了摆手,“没事,你继续。”


    既然学会了绿茶这一招,就该活学活用。


    树干太过粗糙,说不定还有爬虫,排除;石头太硬了,排除……虞枕檀从来不委屈自己,决定再等一等。


    昨日他只是在醉仙楼跟徐奕祖碰巧遇到,谢行吟便匆匆赶来了,如今得知他在尚书府,他就不信谢行吟不会出现。


    虞枕檀心中有了打算,垂眸敛目,放空大脑休息一会,但他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中,却像是被骂得束手无策,委屈难堪。


    少年猛地停住了,刚要内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就见虞枕檀用手捂着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你,你不要太过分!”他的声音刚高昂上去,小路尽头出现了一道高挺的身影。


    谢行吟快步走来,眉头紧皱,脸色很臭,像是阳光都没有办法融化的墨冰。


    少年愣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虞枕檀眼前一亮,往后看了一眼,找准角度后踉跄几步,柔弱得像是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轻轻落下。


    谢行吟离他还有三步距离,见虞枕檀摔倒,瞳孔紧缩,身体先意识动了,猛地向前追了半步,半跪在地,长臂一捞,搂住虞枕檀的腰,借着转身的动作缓冲,稳住身形,将虞枕檀安然地搂在怀中。


    怀里一片柔软,温热的气息落在颈侧,搂着虞枕檀腰的手臂更是有千斤重,谢行吟整个人僵成了一块铁板,十分不自在,但又不能把虞枕檀甩开,只能将错就错,抱着他转身离开,走到无人的幽静小路。


    虞枕檀靠在谢行吟的肩膀上,十分满意。


    他的改进方法确实不错,倒在人怀里更为舒服,还能趁机休息会儿。


    他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在谢行吟怀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萦绕在周身不属于他的气息和体温越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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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


    谢行吟还穿着夏日的薄衫,布料都被他的体温染热了,贴着肌肉隆起的线条,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全都感受到了。


    谢行吟果然符合他的审美:有容乃大。


    虞枕檀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摸时,谢行吟却突然松开手,跟他拉开距离。


    虞枕檀坦然地看着他,本以为谢行吟会像那日在醉仙楼,把他当成犯人审问个不停,但出乎意料的是谢行吟什么都没有说,把他送回府后立刻离开了。


    虞枕檀站在原地,看着谢行吟的背影,惋惜地叹了口。


    塔依见他心情不好,关切地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枕檀抿了抿发干的嘴唇。


    人果然不能太要脸,刚刚就应该趁机捏一把胸肌,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机会,谢行吟肯定对他有所防备,以后再想捏到就更难了。


    “无事,我们回去吧。”


    塔依没能一同前去,想起徐奕祖那天的表现,生怕虞枕檀受了委屈,再三追问尚书府发生的事情。


    虞枕檀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句,塔依的神情变得古怪:“那少年自称是徐亦祖的至交好友,那他应该是工部尚书的嫡子宋宁臣。”


    虞枕檀点点头,对这没有兴趣。


    塔依看着他,欲言又止。


    虞枕檀随口道,“没关系,有话直说。”


    “他们的父亲同朝为官,也是至交好友,徐奕祖和宋宁臣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徐奕祖叫宋宁臣的乳名就足以显示他们关系的亲密。”


    “宋宁臣的乳名是什么?”虞枕檀本想吃口糕点,但糕点太干,直接在他指尖碎成了粉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随口问道。


    塔依心疼自家殿下,怕他撑不住:“……玉郎。”


    虞枕檀没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觉得这名熟悉,塔依的神情提醒了他,他终于想起来了。


    哎哟,这就是徐奕祖口中那个一直爱慕谢行吟的玉郎啊!


    ****


    夜色渐深,工部尚书正在处理公务,书房的门突被敲响了。


    工部尚书拿出他高价买来的名画,轻咳了一声,这才沉声说道:“进来。”


    宋宁臣将甜汤放在桌上,“父亲公务繁忙,但也要注意身体。”


    看着这碗甜汤,工部尚书的眼神柔和了很多,但面上仍然装得严肃,“我无意间得了一幅名画,你若是喜欢就拿回去吧。”


    宋宁臣的眼神立刻亮了,迫不及待地展开画轴,神情兴奋,“竟然是陆老的竹图,我回去后定要好好临摹,谢谢父亲!”


    见儿子开心了,工部尚书的嘴角不断上扬,严父的形象再也装不下去了,刚要放缓语气跟儿子说句心里话,就见宋宁臣头也不回地往外冲,迫不及待地想去临摹。


    “……站住!”工部尚书一阵头疼,“我话还没说完呢。”


    宋宁臣十分不舍地看了眼画,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书房。


    工部尚书长叹一声:“我知你心中郁结,但朝堂上的事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三皇子既已成亲,你就觉得这个念想吧。”


    “父亲放心,我为人坦坦荡荡,行得正立得端,自然不会做出破坏他人感情,有辱门风的事情。”


    “父亲自是信你。”工部尚书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他不知不觉长大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既然如此,那你便再寻个意中人。”


    宋宁臣眼皮都没眨一下,拒绝得干脆:“孩儿做不到。”


    工部尚书震惊。“你不是说已经绝了这个念头吗”


    “孩儿除了三皇子以外,不可能再有心仪之人。”宋宁臣若是真动情至此,说这话时应该是万念俱灰,心痛欲绝,但他的语气中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工部尚书蹙眉看了他许久,气得想挠头。


    宋宁臣天生奇才,从小喜爱作画,他也十分宠爱这个孩子,四处宴请名师教导,宋宁臣没有辜负他的一番期望,画技绝佳,声名远扬。


    但宋宁臣也因此得了癔症,整日把美挂在嘴边,执拗又挑剔,只喜欢符合他审美的事物,心仪之人更是如此。


    工部尚书彻底懂了,宋宁臣对谢行吟没有半点私情杂念,就图人家长得好看。


    他无语之至,拿宋宁臣没有半点办法,千言万语就化成了一句话:“难道整个盛国就没有比三皇子殿下长得更好看的人吗!”


    “没有。”宋宁臣的语气斩钉截铁,他从来没怀疑自己的审美。


    工部尚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再想想,真的没有吗!”


    宋宁臣刚要开口,眼底突然有了一丝波动,浮现出靠在谢行吟胸膛上,抬眸看着他的虞枕檀。


    在此之前,他的答案十分笃定,但现在他的脑海中满是虞枕檀的一颦一笑,半张着嘴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