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拿出来一根烟，点着了之后，烦闷地抽起来。


    不希望她在继续那狗血又让人生气的经历进入我的脑海里。


    我问道：“说说……那位洪哥吧！”


    她听后，似乎也就知道我不再想听她狗血的爱情故事了。


    随即跟我说：“跟着洪哥干，也是被他逼的，他把洪哥给我的那包粉，都拿去自己吸了，他吸完之后，就让我继续跟洪哥要，我当时就去找洪哥了，洪哥很生气，撵我滚，说我贱骨头，分不清好坏，也骂我是一坨烂泥，永远扶不上墙。”


    我点了点头，那个洪哥眼光确实挺准的。


    周艳红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回去之后，没拿到**，他就开始打我，骂我，把我往死里打，我默默地承受着，那天，我就想着，打死我吧，打死我，也算是解脱了，也正是因为那顿打，造成了我早产，那天我一度以为，我跟我的孩子，都会死在那天……”


    我皱起了眉头。


    看着她泪如雨下，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希望的光。


    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有转机了。


    她咬着牙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洪哥站在我的床头，一直在守着我，还有我的女儿……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做妈妈了，我当时真的很激动，也很感动，我跟他的孩子，终于出生了……


    我很想让他看看咱们的女儿，我很想让他看看，希望他看了孩子以后，能够改邪归正，我不奢求他对我有对好，我只想他看看女儿，我相信，有了孩子的男人，一定会心软的，为了孩子，也会……


    她说着，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我知道，她又一厢情愿了。


    果然，她随后就咬着牙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害怕把我给打**，就把我丢到了垃圾站，是洪哥救了我，把我送到医院的，洪哥说，他害怕我活着回去，再把我给打死，所以，就给了我男人一笔钱，把我跟孩子买下来了，并且，一辈子离开了那座城市……”


    我听后，就呵呵笑起来，说道：“这个洪哥，还挺仗义的。”


    周艳红嗯了一声，感激道：“是的，他很仗义，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他却这么照顾我，我真的很感动，后来，我身体好了一点之后，洪哥就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去找我男人，但是，洪哥说，他也不知道我男人去哪了，我就想回家，洪哥就问我，回家，是不是把我女儿在培养成下一个我？”


    我听后，就毛骨悚然，看向了周艳红，她也看着我，咬着牙说道：“洪哥这句话，让我醍醐灌顶，是的，我只要带着我的女儿回到那个农村，那么，她一定是下一个我，没有人能从那个圈子里跳出来，后来，我就跪下来给洪哥磕头，我说我要跟他干，让他给我机会。”


    我点了点头，说道：“洪哥答应你了？”


    周艳红嗯了一声，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说道：“是的，他答应我了，他让我继续开发廊揽客，然后物色拉拢潜在的人物进行卖货，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容易就吸引来很多好色的男人，我一边出卖我的身体，一边帮洪哥卖药，很快，我就聚拢了一大批瘾君子在身边，短短两年的时间，我就成了洪哥手底下最好的销售员，帮洪哥赚了一大笔钱。”


    她的语气，还挺自豪，我是挺无语的，她压根都不知道，洪哥对她这么好，就是看中了她是个孕妇，是个可怜的女人，是个蠢到把**当解药的女人，才对她那么好的，只是，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点，因为，她确实在最痛苦的时候，得到了所谓的拯救。


    周艳红随即说道：“那两年，我真的赚了好多钱，洪哥也很大方，给我分了十几万，那个年代的十几万，真的是很多钱了，多到，我一度以为，我能够改变阶级，甚至是让我女儿能够跟城里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平起平坐了。


    我让我女儿上做好的幼儿园，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这辈子吃过的苦，我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再吃一遍，我这辈子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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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甜，我一定要让我女儿要尝个遍。”


    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刚毅两个字，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自豪这两个字。


    确实，在做母亲这一点上，她是值得骄傲的。


    不过很快，她就低下头，叹了口气，痛恨道：“人红是非多，我给洪哥赚了那么多钱，在洪哥的手底下，很红，遭受人妒忌，也加上当地其他势力的眼馋，很多人就开始对付我，那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跟人砍一架，时时刻刻要提防着被别的势力给一锅端了。


    我的人生，也开始过得提心吊胆起来，但是，我并不怕，谁来我都不怕，我那时候，身上睡觉都别着一把刀，谁来搞我，我就**谁，后来，我就成了那条街上人人都畏惧的疯女人。”


    我看着她狠辣的眼神，我知道，那段时间的喋血生涯，一定是她这辈子，最煎熬但是却最锻炼她内心的日子。


    我随即问道：“后来，你怎么被抓的？”


    周艳红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抓的，我当时把整条街都给砍遍了，也没有警察来抓我，反而是我坐稳了当地一姐的位置之后，洪哥给了我一大批货，让我去做一笔大生意被抓了。


    直到现在，我都是蒙的，被抓了之后，我才知道，警方已经对我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我的犯罪证据，她们掌握得比我还清楚，即便是我在做洗头小妹的时候，给多少个客人洗过头，她们都掌握了清晰的数据。


    她们要我指证幕后老大是谁，但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们，我的老大是洪哥，从来没有，她们就劝我，现在配合交代，是在拯救我，她们说我还年轻，孩子还小，现在交代，说不点还能早点出去跟孩子团员……”


    我听后，就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我觉得，人在绝境一定竭尽一切可能的止损，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看到我点头，周艳红十分凌厉地问我：“你们既然对我了如指掌，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