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作品:《拐走那个清冷王爷

    言冉握住昨日制好的毒药,只待眼前之人再靠近两分,她便直取他性命!


    嗖地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短刀,径直刺向那人胳膊。


    那人吃痛躲避,愤愤高喊:“谁他娘的放暗器!”


    话音未落,两个人身影一前一后跃至言冉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言姑娘,你没事吧?”


    其中一人问道。


    正是在梁京见过的暗卫……


    那八个刺客本就心绪不佳,此刻领头的又被人伤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就和暗卫扭打在一处。


    言冉趁机回身,仔仔细细检查荷花的伤势。


    可她脑后的磕碰伤过于严重,整个人都已没了意识。


    “荷花,荷花,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言冉也不敢摇晃荷花,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祝医师给的药,连忙掏了出来塞进荷花嘴中。她身边并无药材,在此处无法给荷花治伤,还是要先入城找药铺。


    暗卫还在与刺客缠斗。


    她看向一旁的飞雁,虽被砍断了连接马车的绳索,但这马儿倒是没有跑走。她背起荷花快速跑过去,飞雁像是通了灵性,竟跪下身子方便背着人的言冉上马。


    言冉也不矫情,跨上马背,一手扶住荷花一手紧握缰绳,向着釜州城方向奔去。


    刺客见状,只留下四人与暗卫打斗,剩下三人一刻不停朝言冉追了过去。


    马背上载了两人,到底不如刺客的马快,是以还未行出岐蒙山就被身后刺客追赶了上来。


    言冉心中焦急,却还得护着荷花以免她摔下马背,一时未察觉身后有利箭飞来。待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虽尽力向左侧倾斜着身子了,但仍被利箭划伤了胳膊。


    眼下救人要紧,没有时间耽搁了。


    她勒停马匹,双腿夹紧马腹,松了握住缰绳的手就瞄准其中一名刺客。


    袖中针飞出,直取刺客喉头。


    被射中的那人捂着脖子,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已然呼吸艰难,猛地摔下马背。


    身旁两人皆是吃了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脖颈。


    解决一个。


    言冉紧盯着剩余二人。


    袖中针只能趁其不备,这两个——用毒。


    没有任何迟疑,她掏出毒粉洒向面前两人,屏气驾马,回身就逃。


    若这些真是药人,毒药对他们就是无用的,她只能先逃把握下一个机会,趁其不备再用袖中针攻之……


    飞雁似是也感觉到危险,猛冲着跑出,转眼便拉开了与刺客的距离。可跑着跑着,它的步子开始摇晃,口中也泛出白沫。


    竟似是中毒的模样。


    言冉略一思忖,飞雁大抵是吸入了方才的毒粉,再继续跑下去恐有危险。她及时连忙勒停马匹,托着荷花下马又掏出解药塞进飞雁嘴中。


    “飞雁,好马儿,你撑住。”


    她抚了抚马鬃,又一拍马尾。


    飞雁猛地继续向前冲去。


    言冉重新背起荷花躲进林子,还好之前山匪留在岐蒙山的哨点众多,言冉寻了一处藏好荷花和自己,悄悄观望着官道上的动静。


    只见那两名刺客快跑着追了上来,又寻着尘土飞扬的方向向前而去。


    他们的马匹大抵也中毒了,如此一来便没那么容易追上飞雁,言冉稍微舒了口气……


    可这一放松便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再看向胳膊上的伤处,伤口已泛起青紫色——


    有毒。


    她一咬牙,撕下一块衣裙,在伤口向上几寸处用力捆紧。


    但此时处理已经太迟了,言冉只觉自己四肢开始发麻,脑中嗡嗡作响。


    下一瞬,一个不稳径直栽倒在地。


    --


    “阿冉,你为何不信我?”


    “阿冉,你说过,既是合作就不该有所隐瞒。”


    “阿冉,你我就此一别两宽……”


    “……”


    骤然睁眼,言冉心中一阵慌乱。


    梦中的齐暮川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与冷漠……


    “姑娘,你醒啦。”


    身边有说话声传来。


    转头看去,是一年头发花白的长者,倒是看不出年岁,正挂着温和笑意看向言冉。


    言冉半撑着身子起身,满目茫然。


    她正躺在一辆颇为宽敞的车厢里,车子摇摇晃晃应是还在前进中,自己身上盖着厚毯,衣裳——


    她心中一惊。


    衣裳怎被换了?


    “姑娘莫怕,我看你只穿了件中衣怕你着凉,便让丫鬟又给你添了一件。”


    ……只穿了件中衣?


    言冉略微蹙了蹙眉,分明记得自己是中了毒,在林间晕了过去……现下是什么情况……荷花呢?


    “前辈,”她一拱手,“多谢前辈救我,我,我身边应还有一女子,请问她在何处?”


    “我并未看见其他女子,只在途径岐蒙山时,遇见姑娘一人躺在路边。”


    “只我一人?”


    言冉摇了摇尚且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若不是右臂隐隐疼痛传来,她甚至怀疑此时此刻是自己的梦境。


    “是,只姑娘一人,姑娘似是中毒了,已给你服了解药,应该是无碍了。”他顿了顿,又说道,“前面就是莜州了,自作主张将姑娘带来了莜州实在抱歉,只是这一路下来也着实没有合适安置你的地方……”


    言冉垂眸,没想到阴错阳差竟被带到了莜州,略微掀开车帘一看,夜幕沉沉,带着几分寒意的冷风灌进车内。


    “姑娘还是快些将帘子放下吧,北地不必南方,现已入秋,晚间凉得很。”


    长者拨了拨车内的烛灯,又指向车内的食盒,“吃点吧。”


    腹中咕噜声传出。


    她几日未曾好好吃东西,确实饿了。


    简单道谢后,言冉拿出一块糕点默默吃着。脑中却依旧混乱,她分明记得自己晕倒在林间,为何会在路边被人捡到……那荷花去了何处?还有那两个暗卫,他们可还安全?


    马车行的并不快,一路摇摇晃晃;长者也并不着急赶路,时常停车休息,甚至好几次还特意绕上了小道。


    待入莜州城,已是两日后。


    长者寻了家客栈放言冉下车,临行之前,又掀起车帘说了句:“姑娘,你是个有好命的人,珍重。”


    言冉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依旧作揖道谢。


    目送长者离开后,她四下观望:三年了,莜州城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更空荡了,大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更别提做生意的小贩了,就连眼前的客栈,也只开了小半扇门……


    她并不打算住店,找端王要紧,转身便沿着小巷赶往州府方向。


    行不过片刻,窸窣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越来越近。


    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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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加快步速,试图借由弯曲小巷藏匿,可来人追得极紧,根本甩脱不掉。


    又过了一条小巷,言冉猛地转身,还不及看清来人有多少,只见一柄刀已向她劈砍过来——


    言冉侧开身子抬手回击,就地一滚后,立刻跃上屋顶。


    身后之人紧随而至。


    深知他们人多,不能硬拼,言冉飞快躲避着,但她身体内余毒未清,几个跃身间,已觉体力不支,又不小心踩上一块松散砖瓦,竟直直从屋顶掉落下去。


    轰的一声,她只觉自己半边身子都摔麻了,满目尘土。


    再一抬头,眼前是一座观音像……


    骤然间,师兄惨死刀下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下意识地向一旁空地看去——血迹早已干涸成黑褐色,甚至还有被人拖走的痕迹。


    三年了,三年了……


    “师兄……”言冉喃喃道。


    观音庙外,传来刺客的声音。


    她立刻噤声捂住嘴,飞快跑向观音像身后,这后面有一个极小的洞口,她能钻进去,三年前,她就是躲在这里逃过一劫——


    在刺客冲进门前,言冉已消失在观音庙内。


    “人呢!”


    “她肯定掉下来了,搜!”


    “是!”


    十几个刺客四散开来。


    言冉死死捂住嘴,观音像内,视野一片漆黑。


    她努力用耳力分辨刺客动向。


    听着声响,似乎正在挥着剑四处敲击……若被他们发现观音像是空的,会不会直接砸烂了去……


    随着脚步声渐进,言冉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大哥,这里有个洞。”


    有人靠近了观音像……


    言冉攥紧了拳,可下一瞬,只听一声惨叫传来,接着就响起了兵刃相接的声响。


    观音像旁的人也忙迎上前对抗。


    ……


    黑暗中,言冉无法分辨来人是敌是友。


    她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外间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一声声惨叫传来,言冉的心也跟着惨叫七上八下。


    等待许久,惨叫渐弱,似是被人拖远了……


    “将军,都带下去了。”外间有人开口。


    将军?


    ……能被称为将军,能在莜州城驻军的,应该端王的人!


    想到此处,言冉立刻从洞口爬出,刚一出来,就整好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容。


    凌厉的面庞上,一双冷冷清清的眸子正静静看着她。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是齐暮川。


    这人是齐暮川。


    “玉佩掉了。”


    那人面无表情沉声说道,抬手递来一枚色泽清润的玉佩。正是此前他在釜州答应帮忙查将军府走水案时,交还给她的那枚。


    言冉抬起手接过玉佩,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为何会在莜州,为何扮作这副模样,又为何还有人称他为将军?


    还要,他来了莜州,那梁京——


    “将军。”一旁的下属上前行礼,“一共十八人,已被押好。”


    被唤作将军的男子“嗯”了一声,目光却依旧落在言冉身上,半晌后才又沉声开口:“你,跟我们走。”


    言毕,转身离开。


    身后下属闻言,尽职尽责对着言冉一行礼:“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