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被觊觎的假千金(6)

作品:《这恶女她当定了[快穿]

    “不行?为什么不行?”兰溪发出一连串质问。


    她觉得陆灼这人多少有点毛病,明明都出来兼职打工赚钱了,还做出一副不为金钱折腰的样子。


    还是说他就是单纯想和她作对,偏不要她的钱?


    兰溪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气笑,实在搞不懂陆灼到底在想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俱乐部的规定。”陆灼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处理完垃圾就要往回走。


    眼看门快被关上,兰溪一把拉住门把手,趁人不备直接将他撞开挤了进去。


    还没跑几步就被陆灼逮住。


    这人手长腿长的,长臂一伸就将她一把捞了回去。


    兰溪小声吸了口凉气,观察到四周无人,才挥舞起胳膊用力挣扎。


    圆润的指甲刮过禁锢着她的手臂,一通张牙舞爪后成功在陆灼手臂甚至脖颈间留下淡红的抓痕。


    陆灼面不改色,捞着乱动的她往外走,步伐快又稳健。


    兰溪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进去?”


    “你非要进去的理由是什么?”陆灼不答反问。


    兰溪拉开口罩,巴掌大的小脸被闷得通红。凌乱的碎发从歪斜的帽子一角漏出来,汗湿了紧贴在脸上。


    她气喘吁吁,没好气道:“还能因为什么?你不是都知道薛家不可靠吗?我当然是来看看薛家有什么猫腻的。”


    陆灼皱起眉:“你没告诉江家人,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


    兰溪冷下脸,不知道他这是在质问还是真的疑惑。


    “和你有关系吗?江家的事你少打听。你不想帮忙就算了,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进去。”


    “我可以带你进去。”陆灼妥协说,“但你要跟紧我,别乱跑。”


    兰溪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又比了个OK的手势。


    陆灼隔空指了指她的口罩,她会意,重新戴好口罩和帽子。


    后门连接着台球俱乐部的后勤区域和员工通道,陆灼带着她轻车熟路绕过工作人员,来到了更衣室前。


    他拿出一套工作服:“换上吧,干净的。”


    兰溪只犹豫了一瞬,就接过工作服换上。


    大概是包场的缘故,俱乐部里很冷清,越往楼上走人越少。


    到了顶楼,连工作人员都看不到一个,应该是薛景修将人都打发走了。


    紧闭的门缝里挤出台球碰撞声,里面的交谈声像隔着厚厚的棉花,听不真切。


    兰溪轻手轻脚走到一个隐蔽的柜子后面藏着,陆灼端着提前准备好的酒水推门进去。


    裂开一条门缝,里面的声音瞬间清晰传来。


    “……不是我不想快,薛少,这事儿太难办了,是真急不得呀。”纹身男语气无奈。


    室内宽敞,除了薛景修和纹身男,还有几个薛家子弟在。


    薛景修刚要说话,就见一个没眼力见的工作人员走进来。


    “滚出去。”他不耐烦道。


    陆灼情绪一如既往稳定,他布置好酒水和精致的点心盘,又静悄悄退了出去。


    只不过没人注意到他轻手轻脚的动作,导致关门时“不小心”隙开了一条缝。


    “是薛家给的钱不够多吗?”薛景修的声音响起。


    纹身男一脸懵:“啊?没有啊。”


    伴随着球体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薛景修说:“钱你收着了,事却没办成,还把我爷爷气病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纹身男喊冤:“薛少,这事儿真不能怪我。我天天叫人盯着呢,那酒癞子每天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更别说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其实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尽快帮薛少您……”


    纹身男凑到薛景修旁边,小声耳语。


    兰溪听不见,也想凑近点听,被陆灼拉住了。


    纹身男嘀咕半天,薛景修听后语气玩味:“点子不错,那这件事就继续交给你办,可别再让薛家失望。”


    “是是是,还得多谢薛少肯赏识。”纹身男笑得谄媚。


    薛景修挥了挥手,纹身男识趣地退出了台球室。


    他是老油条了,前一秒还在里面又是哭爹喊娘,又是点头哈腰的,这会儿一出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挺直了腰板大步往外走。


    突然瞥见走廊上站着两工作人员,其中那个高个就是刚刚送酒水点心的那个,另一个矮子被挡在了身后,看不清。


    他目光审视,然后突然招了招手:“喂,那个谁,你刚才送进去的那些吃食玩意,给我也打包几份。”


    陆灼听见兰溪极小声地松了口气,他泰然自若点头,带着纹身男快步离开。


    等他终于把纹身男打发走,再回去找兰溪时,身形一顿,眸色沉沉。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原地空荡荡的,哪还有兰溪的身影?


    -


    兰溪偷偷跟在纹身男身后,看见纹身男开着一辆银色面包车离开,也招来一辆计程车跟上。


    虽然在俱乐部里的对话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很明显纹身男是要搞事情。


    江氏家大业大,应该还不至于被一个闲散人员搞垮。而且总觉得他们说的,和江家关系不大。


    不过这人和薛家一定藏有秘密,要是能挖出来,就算和江家无关,但她手里有了薛家的把柄以后也能多一份筹码。


    至于陆灼,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原地?


    薛家是敌人,他陆灼难道就不是了?


    而且陆灼才应该是她最应该的防备对象。


    兰溪打车一路尾随纹身男,从高楼林立的繁华CBD跟到了偏远破败的老城区。


    矮旧的自建居民楼密集地挤在一起,留出一条勉强能通行的狭窄单行道。


    路边混乱停靠着几辆废弃旧车,车窗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地上生活垃圾堆积成小山似的,一座又一座。


    乱搭乱拉的电线将天空割成了分裂的几块,地上各种踩瘪的易拉罐和烟头,似乎就连这里的空气也不是那么新鲜。


    纹身男下车后直接扎进了居民区里,兰溪也紧随其后。


    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片地带鱼龙混杂,说不危险是假的。


    或许她应该记住这个地方,明天再花钱找些人跟进调查。


    刚萌生的退缩在一瞬间就被兰溪掐断,找人调查那也是明天的事,谁知道今天会不会漏掉什么线索?


    而且来都来了……


    兰溪不再犹豫,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纹身男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穿梭在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居民区,一边吹着口哨。


    口哨声在楼与楼之间断断续续回响,刺激着本就紧绷的神经。


    兰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在现在是白天,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到了晚上才是这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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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真正活跃的时间。


    来到一间破瓦屋前,纹身男停住了脚步。


    荒凉的小院里有一棵枯死的枣树,地上散落着碎瓦片。瓦屋上破了好几个洞,屋檐角落生着蛛网,看起来像是许久不住人了。


    破瓦屋在周遭都破破烂烂的楼屋中依旧破得很显眼,有种天光怎么也照不进去的湿冷感。


    “喂,臭丫头,还要偷偷摸摸躲到什么时候?赶紧给老子滚出来!”纹身男突然凶狠出声。


    兰溪呼吸一滞,缩回了脑袋,整个人贴在了墙壁转角。


    她被发现了?


    听着另一头纹身男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屏住呼吸,开始规划起逃跑路线。


    “死丫头,还他妈敢跑!”纹身男恶狠狠伸出手。


    紧接着是小孩尖锐的哭喊声:“放开我,你放开我!”小孩约莫七八岁,浑身脏兮兮的,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


    纹身男薅住小孩头发,大步往破瓦屋的方向拖拽。


    “妈的,就是你这小叫花子泄的密吧?那天那个酒疯子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你放开我!坏蛋,大坏蛋,你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脏污的小手扒扯着纹身男的手,却无法撼动分毫。泪水打湿了小孩尖瘦的小脸,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兰溪是真生气了。


    她给保镖发了个定位后,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就走了出去。


    “放开她!”


    砖头砸在纹身男后背,他一个趔趄,手上卸了力道。小女孩趁机挣脱,小老鼠似的一溜烟蹿没了影。


    “操!”纹身男怒气冲冲转过身来,看见兰溪时一愣。


    兰溪穿的还是台球俱乐部的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纹身男认出来了。


    “怎么是俱乐部的人?”


    纹身男脸上带着疑惑,又很快反应过来,神色狰狞:“原来问题不是出在我这儿,是薛少身边出了问题啊。就是你贱人泄露的消息?”


    兰溪皱眉:“话别说太满,谁说我不是从你这儿得到消息的?”


    “放屁!老子二十多个弟兄每天轮流蹲守在那酒疯子家门口守了三年,没一天落下过,能让你得到消息?”


    三年?


    看来和江家无关。


    但有机会抓住薛家的把柄,她当然不会放过。


    “做个交易怎么样?薛家给了你多少,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你——”


    纹身男啐了口打断:“真当老子不知道,你是想拖时间等你同伙来是吧?刚好老子也叫了兄弟来,看看谁先到?”


    纹身男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大步上前就要来抓兰溪。


    兰溪冲动冒出头时甚至没有想好对策,只能转身就跑。


    好在她常年健身,平时也有户外锻炼,体能还不错,还不至于那么快就被纹身男追上,应该能撑到保镖赶来。


    但这样可能就要暴露江家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兰溪一边想着,一边躲避纹身男的追击。


    好像她低估了这片居民楼的复杂程度,绕着绕着就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身后纹身男还穷追不舍,越来越近。


    她抬脚跨过一条排水沟,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以及纹身男的痛呼。


    兰溪转头看去,纹身男已经被撂倒在地。


    他旁边站着的,是同样穿着工作服的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