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作品:《朕和太后绝不会BE

    听了宋琬琰的话,褚云兮表情有些复杂:“你是说,是有人刻意引你来乾州?”


    “我起初并未怀疑过,只当是魏王向父亲求援的信误送到了我手里。”


    “那信呢,信可还在?”


    “被父亲留下了。”宋琬琰轻叹一口气:“我与父亲大吵一架,父亲说什么都不肯出兵,于是我……”


    “我偷了兵符,盖了印信,夤夜领军出城,奔乾州而来。”


    她听得心惊,关于宋琬琰来投一事陵渊从未与她细说过,个中详情并不清楚,原来竟是这样。


    “真是好胆识!”她不由赞叹,却也隐隐为她担忧:“可你父亲那边……”


    “待我立下战功,再回去向他请罪。”


    立下战功……她忽地想起北郊围场上那个红色身影,一晃眼也两年过去了,这次再见,眼前的女子显然成熟了许多。


    “若是我大周出了一位女将军,同为女子,我也会觉得与有荣焉。”


    “真的吗?”宋琬琰抿着嘴角,眼边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当然。”她与宋琬琰相差不过两三岁,此刻看着她笑意盈盈,全然一副小女儿憨态,再想到她竟能拿得起刀枪,心里更多了一层喜欢。


    “只是……”褚云兮想起她刚才的话:“你为何觉得是有人故意引你前来?”


    “因为魏王似乎并不欢迎我。”宋琬琰把从陵渊那里听来的话如实说了一遍,她心里大为震惊。


    当初他从纪南回来,只说借兵失败,多的一句话都没讲,她以为是受了冷遇便没有多问,谁知竟是因为婚约的事。


    “褚姐姐?”见她神思不属,宋琬琰轻轻唤了一句,她当即回过神来。


    “还有件事十分蹊跷。”


    “什么?”


    “我一进乾州,便听到了姐姐的各种消息,但问及姐姐的去处,王府上上下下都不肯开口,可是……有人专程把姐姐的地址送到了我手上。”


    她不由眉头微皱,心里一团乱麻,两件事明明瞧着毫无关联,怎么竟牵扯到了自己?


    敌我双方仍在纠缠,宋琬琰的到来虽说给守城将士带来一刻喘息,却也带来了新的问题,人数一多,本就不足的粮草更加捉襟见肘。


    “姑娘何必愁成这样?”陈嬷嬷见亥时末了,她屋里还亮着灯,想着过来看一眼,谁知一进来便看见她脸上布满了愁云。


    她望着陈嬷嬷,满肚子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嬷嬷不由叹了一口气:“是老奴无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嬷嬷。”她立马搂住陈嬷嬷的胳膊晃了晃:“嬷嬷肯陪着我,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实在不行……”陈嬷嬷摸着她的头,试探道:“实在不行,让魏王想想法子?”


    她没有丝毫犹豫,断然回绝:“不用麻烦他,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能说是麻烦?说到底,大家争来争去,左右皇位也不可能落在姑娘头上,姑娘何必为了他如此……”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陈嬷嬷还欲再说什么,福儿突然来回,仓梧在外面等着回话。


    褚云兮心里一紧,这个时间过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忙把人请进来。


    “可是有什么急事?”


    仓梧神神秘秘地说:“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她悬着一颗心,可一路上任她怎么问,仓梧就是不肯开口。


    到了府里,她一推门,便有一个身影飞扑到她怀里,她双臂垂在身侧,下意识想将人推开,谁料抬起头,对面竟站着三个大男人。


    最左边的她从未见过,剩下两个除了陵渊外,还有一个是姜秉文。


    姜秉文!她脑中轰的一声,仿佛闪过一道惊雷,正当这时,耳边忽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兮,我终于见到你了!”


    怡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亲眼看看,谁知对方搂得极紧,一时竟动弹不得,可既然对面是姜秉文,怀里的这个,除了怡君,还能有谁?


    她喉头涌上一股酸涩,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怡君,你怎么会来乾州?”


    “这事说来话长……”陈怡君缓缓松开,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嘴一撇,两行泪直流了下来:“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姜秉文瞥见陵渊脸色发紧,立刻上前牵住陈怡君的手:“你念了一路终于见着人了,何必急于一时?咱们坐下慢慢说。”


    “好,坐下慢慢说。”她抹了抹脸上的泪花,挽着褚云兮就势坐下:“我带了你爱喝的山楂酒,你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看着酒杯里的石榴红,褚云兮这才有了实感,脱口而出:“你从崇州来?”她记得自己第一次饮山楂酒,便是在庆州,吴家的临江别院。


    “是啊,你们离京后不久,我和母亲就回了庆州,意外得知你在这里,才和秉文、表兄一道过来,对了……”提到表兄,陈怡君指着桌上另一位陌生男子:


    “这是我的表兄吴羡,在崇州时,你们险些见过。”


    险些见过……听怡君这样一提,她倒是想了起来,当时他们带着重伤的姜秉文在崇州,怡君从庆州过去时,便是由她这位表兄作陪。


    “褚姑娘,久闻褚姑娘芳名,在下仰慕已久……”吴羡还未说完,姜秉文便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她轻轻颔首:“见过吴公子。”


    陵渊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神中却不带一丝笑意:“此次陈姑娘送粮草过来,虽说全是看在云兮的面子上,但不瞒诸位,围城日久,城中粮草的确匮乏,我以茶代酒,谢过三位的大恩。”


    她听得一头雾水,但眼看着众人举起了杯,便也随着一道,转眼却瞥见怡君神情暧昧,眼神在她和陵渊身上来回瞟。


    “什么粮草?”她压低声音,凑到陈怡君跟前。


    “这次是探路,先押了一万石过来,若是日后路途顺了,后续还会继续跟上。”


    按斗米三钱算,一万石折换成银钱便是三万两!褚云兮见她口气这样大,不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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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外祖家分家产,我一份,表兄一份,我们商议了一下,都投到你这边。”怕她多想,陈怡君故意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还真叫陈怡君说中了,她此刻胸中波澜四起,难怪陵渊方才说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故友重逢,一时欢愉,不免多喝了几杯,陵渊见她眼神逐渐迷离,便说:“夜深了,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再聚。”


    众人闻言纷纷道别,她大抵是真的有些醉了,起身时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眼瞅着就要往后栽,幸得陵渊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你是歇在云见院,还是……”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回青石巷。”她轻轻扫开他的手,挽上陈怡君的胳膊:“怡君和我一道回去。”


    陈怡君暗暗瞄了陵渊一眼:“好,我随你一道回去。”


    陵渊立马补道:“那我送你们。”


    陈怡君以为他所说的送无非是送到府门口,谁知一路到了马车跟前,竟见他从车夫手中接过了马鞭,心里不由暗暗吃惊。


    从魏王府到青石巷,马车又平又稳,她琢磨了一路,终究还是没忍住,下马车时转头看向陵渊:“魏王天潢贵胄,竟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御车。”


    陵渊的视线从褚云兮身上收回来,淡淡瞥了她一眼,只回了四个字,“甘之如饴”。


    山楂酒胜在风味,并不算烈,褚云兮也是一时喝得急了,才有几分醉意,如今过了大半个时辰,又喝了醒酒汤,人倒是清醒了七八分。


    方才当着众人,许多事不好往下追问,如今只有姐妹两个在,少不了要细说一番,当听到陈父一怒之下辞官,携妻女回了庆州时,不免有些唏嘘。


    “经此一事,京城早已不如往日了。”饶是陈怡君一向性情豁达,也不免感叹:“那天出事的时候,城中四处都是你和魏王的消息,我们当真以为,朝廷感念你们退了于戎的功德,请你们进城。”


    “那日我就在人群中,可惜去的迟了,没见着你,人还未到城门口,便被大波逃窜的百姓逼了回去,那时心里记挂着你的安危,总想着哪怕是看你一眼也好,如今想来,还是不见的好。”


    陈怡君说着,竟呜咽起来:“他们怎么能够那么对你,你哪里对不起他们陵家!”


    她心中微动,轻轻拍着陈怡君的背,嘴上反复念叨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听到她这样说,陈怡君心里更难过,她原是想好好说说话的,可泪水根本不受控制,渐渐泣不成声,最后竟痛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褚云兮的手不住在她后背摩挲,极力安慰:“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


    “哪里好了?”陈怡君满脸泪痕,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心疼:“云兮,你原先不是这样的,是他们陵家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自愿留在这儿的,还是碍于形势不得不留下?”她越说越激动,握紧褚云兮的手:“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