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作品:《朕和太后绝不会BE》 “好!”仓梧热血上涌,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了下来:“姑娘打算怎么做,尽管吩咐。”
褚云兮沉吟片刻:“请赵槊将军过来。”
“知道王爷受了伤,却没想到伤得这样重。”赵槊到了之后,看到陵渊的情形,不由皱起了眉,仓梧在一旁拼命使眼色,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他却像没看见一般:“这箭可是差一点就伤到心脏了……”
“赵将军……”注意到褚云兮嘴角下垂,嘴唇紧抿,仓梧立马打断了他:“姑娘找你来,是有要事相托。”
“是。”听到仓梧提了自己,她立马回过神:“眼下粮草被毁,赵敬他们应该撑不了几天了,这几日还请赵将军留心城外动静,王爷的意思是,只设伏,不追击。”
只设伏,不追击……赵槊忖着这几个字:“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我懂,只是……”
“赵将军有什么顾虑?”
“姑娘也清楚,受限于乾州城的布局,大批人马出城的话,动静太大,很难不被敌军发现,可人少了,只怕不仅伏击不了敌人,还会被……”
仓梧在一旁听得脸红,自己这次便是这样的情况,事以密成,一旦行踪泄露,很难全身而退。
她瞄了一眼床上的陵渊,方才赵槊还没到时,她便琢磨过陵渊此举的用意,眼下烽烟四起,赵敬此次退兵,严格来说不是退兵,是驰援,这批将士回到京城,还要接受来自各种势力的轮番攻击。
赵敬和他手下的士兵对此自然心知肚明,无论从身体上还是意志上,这都是几个月来对方最薄弱的时候。作为一军主帅,他决不允许自己错失这个机会。
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说,帮帮他。
可是赵槊提的,她事先也的确未想到。
“赵将军,你先回去做准备,此事我来想办法。”
赵槊看了眼仓梧,后者悄悄推了他一把,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这种事,姑娘去哪里想办法?”
仓梧轻轻摇了摇头:“你我只需要知道,王爷不在,乾州城上上下下都由她说了算。”
“我没有别的意思。”赵槊怕他误会,赶紧解释:“我只是想,王爷如今昏迷不醒,有些事我们自该担起来,怎么好叫姑娘费心费神?”
“你还不明白吗?”仓梧瞥了他一眼:“这事王爷没有跟你说,没有跟我说,却是跟姑娘说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姑娘才是王爷最信任的人,而且,王爷相信她能办到。”仓梧说着,拍了拍他的肩:“照姑娘说的,回去等消息吧。”
“你也别太担心了。”陈怡君进来,见她又拧这个眉,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次一见面就看出她憔悴了。
“厨娘熬了点粥,你放心用,我亲自盯着的。”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接着便低下头来回搅动着汤勺,陈怡君在一旁看得着急,照她这么搅下去,还没等入口呢粥就澥了。
“哎?”忍了许久,陈怡君终于忍不住提醒。只是她这一声后,褚云兮突然盯着她看了起来,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怎……怎么了?”
“怡君,你们那一万石米,是怎么进的城?是从瑞阳门进来的吗?”
陈怡君神秘一笑:“当然不是。”
她手里的勺子一滑,发出“哐啷”一声响,脸上当即露出几分喜色:“快告诉我,是从哪进来的?”
陈怡君不知她为何作此反应,却还是一五一十把自己进城的途径说了出来。
“你是说,城西有一条山路,可以直通城外?”
“正是。”陈怡君点了点头:“早些年我外祖四处经商,与乾州客商也有往来,这次是事有凑巧,有人在庆州一带收购稻米,我们得到了风声,才知道你在这里。”
“是,你同我讲过。”
“好在当年旧人还在,我们筹集完稻米之后便由他带路,一路从螺牙山上进了城。”
“这条路还有别人知道吗?”
陈怡君思索片刻:“我们来的时候,发现路上有车轮碾过的痕迹,我想那些乾州米商……他们走的,应该也是这条路。”
听到这里,她突然感觉脊背发凉,惊出一身冷汗,山上竟有这样一条直通城内的路,好在只是客商们知道,若是事先给赵敬得知,命人偷偷潜入城中,后果不堪设想。
“带你们来的人还在城中吗?是否可以带他来见我?”
“应该还在,你见他做什么?”
“我想请他当向导。”
陈怡君知道眼下陵渊昏迷,诸事都要靠她拿主意,没有细问,当即应了下来:“好,我去带人过来,如果必要,秉文和我表兄都可以一道去。”
夜很快深了,褚云兮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敢离开。
起初她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过于小心,甚至有些小题大做,直到管家来禀,府外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
“云兮……”她正一个人坐着发呆,突然听见床上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声音,立马偏过头,发现陵渊正闭着眼,在床上好好躺着,疑心自己听错了,便没有在意。
谁知不过须臾,又听见他嘟囔了一句,她立马凑了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只是任她再怎样,都没有人回应。
她看着他沉睡的面庞,不由苦笑一声,岂料下一刻竟真的见他嘴唇动了动,她附耳过去,依稀听见他说:“云兮,不是我……”
“不是我”?她瞬间怔住了,在过往的岁月里,他曾在许多时刻一遍遍地说“是我”,让她放心,只有……只有在她认定他谋害了陵灏的时候,才反复地说不是他。
她也曾深陷后悔和自责,埋怨当时自己不该不听他的解释,可上次明明当着他的面说开了,可他即便没有意识,念的竟还是这几个字。
“云兮……”恍惚间,她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小心地盯着他的唇,大气都不敢出,紧张中带着几分期待,猜测他会说什么。
却见他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两个字:“别怕……”
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眼中酸涩,脑子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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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胀,可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
她以眼作笔,一笔一笔描摹着他的眉眼,不明白世上为什么有一个人,会甘愿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她俯下身子再度贴过去,哪怕离他的唇只有半寸,彼此间呼吸可闻,他也依旧没有睁眼。
原来没有回应是这样一种感觉。以前她不懂,对他的情意视而不见,说话随意,现在才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每个字,都会对他造成伤害。
不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念叨,不是他。
可是这样的日子,他一过便是三年,她无法想象,在被她误会,被她谩骂的时候,他是怎样撑过来的,又是以什么样的信念,一次又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自己一直以来竟是这样残忍的一个人。
他的眉仍旧紧紧蹙着,不知道又在梦里经历着什么,她缓缓移过去吻上了他的眉心,闭上眼的瞬间,脑子里浮现的,是他为自己抚平眉间褶皱的画面。
他对自己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此刻的自己,只不切实际地希望他平安、无忧。
军机不能贻误,赵槊已经带了人到城外设伏,陵渊足足昏睡了三天还没醒,一开始大夫只说他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可谁也没料到竟会这样久。
尽管大夫再三解释,他只是身体过于虚弱,她心里仍七上八下的。
这日褚云兮刚给陵渊喂完了药,管家便匆匆来报,军中几位将领闯上门,叫嚷着今日非要见到陵渊不可。仓梧不在,管家没有拦住,人已经到了院外,眼看着就要进来了。
她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仍未醒的陵渊,示意管家把屏风搬过来。
几位将领冒冒失失进来,一眼便瞧见一扇屏风拦在床前。
“诸位请坐。”隔着屏风,她在后面说:“王爷刚用了药,诸位有什么事,不妨先同我讲。”
大家以往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知道说话的人是谁,相互看了一眼,一一落座。
“褚姑娘,王爷已经三天没有露面了,赵槊将军也不在城中,我等不知发生了什么,内心惶惶,还请姑娘明示。”
“赵将军得了王爷的令,至于去做什么了,事关军机,我不能多说。”
“姑娘知道的,我等倒也不是窥探军机,只是想知道眼下这个情形,王爷有什么打算。”
她心下了然,此刻的情形与她刚来乾州,周昉在陵渊书房大放厥词时何其相似?怕是有人听到了什么风声,生出了别的想法,于是神情一敛:“不知诸位有什么打算?”
为首的那人丝毫不拐弯抹角,径直说:“当下烽烟四起,各路军侯纷纷招兵买马,摩拳擦掌,意在京城,咱们难道就龟缩在这乾州城里?”
“只怕到时候肉都分完了,连口汤都给咱们剩不下。”
“诸位何必心急?”她声音一沉:“王爷有自己的打算。”
她说完后,众将沉默了一阵,接着有人站了出来:“咱们说了这么多,怎么王爷都不吱一声?”
“褚姑娘,难道说,王爷真的如坊间所说,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