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抢了这具身体
作品:《女尊志怪录》 许南靠在门边,看着面前的女子,“你口中所说之人我并未听过,我只是这青州的一个小百姓,你若是再在我门前闹事,我便只能报官了。”
她语气冷漠,对于自己口中所说的名字并没有任何反应。跪在地上的刘绛妻主陈复一时也不确定起来,但这人姓名对得上,长相也与刘绛描述的极其符合。她打听过,这人两年前来到青州,一切都对得上。
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陈复再次开口,“你不想知道你弟弟许小东如今过得如何吗?解秋也消失了两年,你也不在意吗?”
“许某独身一人,未曾有过什么弟弟。再在我门前乱吠,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哐的一声,木门被狠狠关上,那双带着警告的眼睛让本就不太聪明的陈复彻底相信,自己找错了人。
她利索地爬起来,擦了擦磕在地上弄脏的额头,揉着腿往客栈走去。靠近客栈时,里头冲出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语气急切,“如何了,主君要找的人可同意与我们一同回冀州?”
“那人不是绛儿要找的人?”陈复垂头丧气地道。
挤在她跟前的一个女人开口,“怎么不是,这名字一样,我们观察她几天了,这长相以及生活习惯都与主君所说一致啊?”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按照绛儿教的做,但不管我说什么那人都不在意,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而且绛儿也说了,人不一定在青州,也许早死了,这也是说不准的。”
陈复走进客栈,在大堂叫了一堆吃的,开始补充体力。
她身后的几个手下嘴角抽抽,其中一人直接给了陈观一个白眼,“这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人十有八九便是主君要找的人。明日我们把那瓶子拿出给她瞧瞧,看她是何反应。若是神色异常,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主君病得越来越重,拖不得了!”开口说话的女人比陈复这个妻主还要心急。
陈复也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当这是冀州啊?你想绑人就绑人,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人家是青州州牧身边的红人,你这些天消息都白打听了,莽货一个。”
被训斥的人脾气一下子被点燃,“你个死要饭的破乞丐,就凭一张巧嘴主君才看上你,你真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陈复最讨厌别人提她以前做过乞丐的事了,当即怒火中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最后动起了手。其他人好不容易把两个人拉开,官府就带着人把她们都押走了。
另一边的许南与床上两年不见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
直到外面的门被拍得震天响,她才回过神。
“许大人,许大人!”门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
“你在这再坐会,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她立即起身,三步并成两步走。
门一打开,来人是城东卖包子的石大爹。
“出什么事了?”许南瞧见他有些意外,这会生意应该还不错,怎么跑她这来了。
“许大人,方才在你门前闹事的那人被带到官府去了,想来她们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听她们落脚的客栈里头人说啊,要绑人什么的。我瞧着她们人高马大的,穿着不俗,你这几日小心些。”
许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什么人啊。她都没报官自己整进官府里去了,也是没谁了。
“有劳你跑来跟我说一声,耽误了生意。我会小心的,你快些回去忙吧。”
把人送走,许南原本复杂的心情也终于是平复了下来。在院子里走动了会,才再次推开房门。
解秋脸上的裂痕消失不见,现在在她面前的是熟悉的脸。她沉默着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南,你有新的可以成亲的人了吗?”解秋站起身,脚步踉跄跑到她身旁,抱着她的小腿仰头看她。
解秋发现每当他做出这样的姿态,许南就会对他柔和一些。
“没有。”许南垂眸回答道。
“那你可以等等我吗?很快,我很快就可以离开那个瓶子。”他话语里全是哀求。
“既然你还没离开瓶子,那你现在来这干什么?”
“许南我不是故意的,我睡了一觉,突然被唤醒。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我...我...很想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到了,离开吧。”
许南冷漠的话语,让解秋突然紧闭双眼。脸上开始浮现一道道裂痕,这裂痕不同于此前她看到的血痕,反倒像是瓷器破碎后粘合的裂纹。
眼前的场景开始撕裂,许南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自觉闭上眼睛。
“小许,小许!你怎么不出声,是不是又睡了?你别偷懒了,耽误了事,当心管事给你一鞭子。”身旁的人推搡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许南睁开眼,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因为这里的空气稀薄,许南觉得有些闷热。
她面前的那根蜡烛,因为缺乏氧气,似乎快要灭了。头顶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以及喝彩声、怪叫声。
“走,可以把绳子松了。”身旁的人再次开口。
许南不明所以,但还是弯腰跟着身边的人走到蜡烛那,将一旁绑紧的绳子缓缓松开。
光从细缝中透出,地上出现给红色的光圈。上头有东西降下来,许南仰着头,很快眼前出现个四只手,浑身肿胀的男人。
她眼睛立即闭上,手将绳子牢牢抓紧。
男人下来后,拖着肿胀的身体走了出去,许南与一起做事的女人跟了出去。
出了一扇小门是个后院,男人躺在了一旁的推车上。许南明白了,她接下来要把人推回去。
半路上突然有个人追上来,语气很急,“伍白,你俩动作快点,快把这玩意送回去,抓紧时间去运那瓶子。前头的螃蟹出问题了,那东西要先送到台子那去。”
许南听到她的话,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推车上躺着的人。这人四只手发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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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还散发着热气,似乎刚刚在台上把手伸进什么滚烫的东西里了。
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躺在木板上静静看着繁星璀璨的夜空。推车很急,一路上难免磕磕碰碰,但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下去吧,到了,别耽误功夫,要不赶趟了。”伍白催促着,没等人站稳就拉着许南急匆匆推着车离开。
两人来到这一排房间的最里头,这时伍白神色有些怪异,轻轻推了推她,“小许,你去推开房门,把人弄出来,我搬那瓶子。”
许南有种预感,这里面的人就是解秋。她也没管对方为什么不害怕刚才那个四只手的,反而害怕解秋。
径直上了台阶,许南推开房门。
房屋中央摆着一个熟悉的灯笼瓶,瓶口处没有脑袋,这让解秋松了口气。然后眼神一转,目光对上了床榻上那双因为灯光昏暗,而显得阴沉的眼睛。
解秋脸上满是深可见骨的划痕,血红的肉往外翻,但奇怪的是,这么深的伤口却没有出血。这个季节,他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黑被子,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小许,动作快点。”伍白一眼都没往床上看,自顾自地搬走正中央的灯笼瓶。
许南的脚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在身后不停的催促下,缓缓走向床边。
床上那双眼睛盯着她,突然开口,“你是妖怪吗?你抢了这具身体?”
她停在床边,自上而下仔细看着解秋,开口说了来到这的第一句话,“不是,我是人。可能是暂时借用一下,没抢。”
解秋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竟然侧过脸,躲开她的眼神。
“我得把你送过去,不然待会没准会被打死。”解秋没有回答,许南难道有礼貌地说了句,“冒犯了。”
被子被掀开,解秋身上穿着黑色的里衣。她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不对劲,手脚的状态很诡异。
许南咬紧后槽牙,弯腰将人一把抱起,走到柜子前拿了件外衣把人裹住。
外头心急如焚的人瞧见许南抱着人出来,眼睛一下子瞪大,“小许,你在干什么!不、不、不是有推椅吗?你、你为什么...”再看到解秋那张脸后,声音陡然小了下去。
“抱出来。对了,面具!面具没带上。”说着跑进屋里拿了面具,递给许南,示意她给解秋盖上。
两人推着车,在解秋上场前赶到,按她伍白的意思,两人免了一顿鞭子。
许南再次坐在台子下方狭小的空间内,等待上面的一切结束。解秋上台的时间比其他人都久,上去时人是单独的,下来时人在瓶子里。
耳边听不到那些兴奋的叫喊声,她拉着绳子对上解秋的眼神,居然觉得眼睛好酸。
这个狭小的地方,红光只照在解秋的头顶,而她则隐匿在黑暗里,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解秋却缩了缩头,语气迟疑,“你的眼睛流水了。”
“是的,我刚刚喝多水了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