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成婚七年
作品:《女尊志怪录》 京城这一个月内接连出了四起“惨绝人寰”的命案,死者全为已婚已育且家庭圆满的男子,死状一致,下/体皆被切割。
“大人,我看想必是有人生不出孩子,心生嫉妒所致。抑或是,孤家寡人瞧不得别人活得美满,这才起了杀心。”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子将桌上的花生米扔入口中,吊儿郎当地朝一旁眉眼锐利的女人说话,语气格外轻佻。
“唐天!”桌上同样一身黑衣的女子突然喊出说话之人的名字,眼神示意她别再多言。
“这么大声喊我干嘛?我说的有哪里不对,除了这原因,谁会那般变态,专割男子那地方。”唐天辩驳完,还试图寻找认同,“大人,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许南收回观察大街上行人的视线,点了点头,“有一定道理。”
“刘泉,听到没,大人说我所讲有一定道理。”许南的话助长了唐天的气焰,“这么简单的案子,把京城过得不容易的都查一查,不信找不到人。但这都十来天了大理寺的人还没查清,实在是没用。”
“还得让大人,堂堂一个刑部侍郎来协助。我看那劳什子的少卿,也可以回家下棋喝茶了,还查什么案。”
许南手指敲了两下桌面,冷声道:“唐天,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唐天当即捂住嘴,拿起茶杯,看向窗外假装喝水。
刘泉轻笑一声,在得到唐天的一个白眼后,无所谓地挑眉。
随后朝许南开口道,“大人,这案子处处透着诡异。按照常理,割掉那处不足以致死。况且,这些人家中富足,高门大院丫鬟小厮众多。此人又是如何进入府邸,绕过这么多下人离开?”
“没准就是这些男子身旁的下人做的。”唐天忍不住出声。
“可这四人死状一致,大理寺判定是同一人所为。”刘泉紧皱眉头。
“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死的都是些高门贵夫,也不许大理寺验尸。全凭发现尸体的下人口述,不一样都成了一样。说不准第一个出事后,后头其他人效仿此法,以此泄愤。”
许南也是一头雾水。死的人非富即贵,为了家族颜面,尸体不允许仵作查看,让案件更为破朔迷离。
且经大理寺查探,下人并没有作案机会。更何况这些男子死时,身旁都睡着他们的妻主,哪个下人敢如此顶风作案?
“大人,或许可从这四位男子的妻主入手。她们那夜为何昏睡不醒,且都直至第二日午时才准时醒来?”刘泉适时提出方案。
唐天当即开口,“你都能想到,大理寺的人想不到?她们恐怕也将人询问了一番,结果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陛下命大人七天内查明,若什么都不做,大人在此干等着被陛下降职吗?”刘泉怒了。
“你净提些无用的主意扰乱大人思绪,到时候大人真按你说的做,白费功夫那如何是好?”
两人开始你一眼我一语地争执,没说几句便脸红脖子粗。
许南按耐住想要叹气的心情,出声制止二人,“好了,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争执。”
“如今京城人心惶惶,陛下对此案极其重视。加之刚死的人还是礼部尚书之子,嫁的是济宁侯府的嫡女。上头施压,我们总要试试才知是不是出路。”
“或许大理寺有些细微之处未觉察到,那便是转机。”她声音冷冽,视线重新投向熙熙攘攘的大街。
唐天立即换了副表情,“大人说的对,是属下草率了。”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许南看向唐天,“查验尸体。我与济宁侯府世女有些交情,明日我便派人去瞧瞧。唐天,你与刘泉明日则去大理寺,仔细查看她们对此案件的记录。”
两人应是后,许南正要开口叫二人回家歇息。唐天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手指向楼下大街,“大人,那可是你家中小厮,他去医馆作甚?可是大人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许南闻言立即往楼下看去,对面走进医馆的正是竹心。她夫郎温青的贴身侍从,最得他器重。
她当即起身,“你二人无事便可离开。”留下一句话,就急匆匆下楼。
医馆内,竹心正在和大夫交流,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名字,像是主君的声音。
但主君这会应当还在刑部当值,怀着这样的想法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大步流星朝他走来的许南。
他被惊得后退几步,立即将手中的药包往身后藏,神色小心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许南,“主...主...君,您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府中可是有谁病了?”
竹心瞥了她一眼,随后快速低头,“没谁病了,小的只是来取郎君惯用的补药。”
什么补药?她怎么从来没听过,温青还要吃补药。
她看着竹心的神情,眼睛微眯,“拿来我瞧瞧,他要吃什么补药?”
药拿到手里,发现自己其实看不懂。随后走向一旁的大夫,“大夫,你开的这是什么药?”
“只是些嗣子汤与养颜的药丸罢了,许侍郎不必担忧。”大夫一下便认出了她,还劝慰了几句。
许南闻言没再说话,亲手提着药回到府中。
迈过许府的大门,穿过一道道游廊,一路回到她们的小院子。
温青此时正在窗边绣花,低垂着头,神色认真。许南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白皙的侧颜,一时有些愣怔。
她与温青指腹为婚,但她刚出生许家便衰落。她也跟随母父离开京城,回到宜阳老家。十六岁时进京赶考,她原以为温家会退亲,谁曾想一晃便到了现在。
两人成婚七年,如今已二十又五。
温青绣了很久,肩膀开始酸痛才停下手,轻轻转头动动肩颈的间隙,他瞧见了一身藏青色袍衫的许南。
“妻主!”温青当即放下手中的绣品,将妥帖的衣服再三整理,脚步飞快地走到门后。但在要开门之际,又刻意放缓步伐,端庄地朝许南走去。
在距离许南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温青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将眉眼的疏离淡漠冲散几分。
“妻主,怎地这个时辰回来了?”温青声线清凌,在这闷热的下午听着如同切身感受到冷泉坠落石壁,带来的几分凉意。
许南回了个微笑,但因为总是以严肃的面目示人,这个笑显得有些僵硬勉强。
“今日无事,便回来了。”许南上前牵住他的手,拉着他就要往房中走。
但温青却站在原地,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竹心。
“妻主,真是巧,竹心回府居然能与你撞上。”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哦,不是刚才撞上的。方才在大街上,我瞧见了他,便与他一同回来了。”
温青脸上的微笑微不可察地顿了下,“那便更巧了。”
“先进房里,我有话要与你说。”许南目光看向前方,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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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温青的神色变化。
房门被关上,她把温青带到桌边,将手里的药包放在桌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东西?是药三分毒,一切顺其自然便好。温青,不必强求的。”
温青眉眼低垂,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桌上的药包,“妻主方才是在医馆瞧见竹心的吗?”
“是的,没错。你说这干嘛,我们现在在说喝药的事。要不是我瞧见他进医馆,追问下得知此事,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许南坐到他身旁,“孩子迟早会有的,你没必要喝这些东西。”
“可是别人现在就有。”温青还是低着头。
“那和我们有何干系?”
“是我的问题,我不能有孩子。”温青继续道。
许南审讯过很多犯人,常以口舌劝服顽固不化的人将一切交代清楚。但这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难道接下来要争论谁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
她止住话头,转而开始说起其他的,“天气这般热,在房中怎么还穿得如此严实?”
温青身上层层长衫包裹住身体,除了晚上在床上,许南从来没见过他脸手以外的皮肤裸露在外。这样毒辣的日头,他领子都要高到把脖颈遮住。
温青抬起头,仰视许南,抬手开始将外衣脱下。
“算了算了,这么多年也没事,不脱也无妨。”说到这还补了一句,“晚上再脱。”
许南把他的衣服合拢,信步走到窗边的书桌,拿起温青正在绣的东西。
“绣了这么多年,你这鹤绣得越来越逼真了,只是在这布上,我都觉得下一刻它要振翅高飞了。”
她半靠在书桌旁,“但以后能不能给我的衣服换个花样,比如绣几支青竹?”
温青在她走到书桌旁后,也立即跟着走了过去。
“妻主,不喜欢这鹤了吗?”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日子久了,想换个新鲜花样。”许南语气很是无所谓。
“那我偶尔绣竹,经常绣鹤可以吗?”
许南挑眉,“你爱绣就绣吧。”整得她好像要剥夺他的什么东西一样。
她手一揽,把人抱到跟前,捏起他的手仔细打量,“手不累吗?”
说着手一路摸上眼角,身体一转把人放在桌上,“别把眼睛熬坏了,偶尔也出去走走,别老呆在家里。”但很快想到最近的命案,立即改口。
“过段日子再说吧,最近京城不太平。我多叫些人守着这院子,别出事了。”
温青那张清冷的脸染上些红晕,唇微微张开,“我不要其他人靠近我们的地方,妻主,我不会有事的。”
许南头埋在他肩颈处,温青衣服被剥开,白皙的肩头上有些微红。
“你每日呆在这院子,除了晚上动一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这叫不会有事?”许南语气一重,脸上表情无意识变得严肃。
温青还想说什么,但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主君,太爷请您一同用晚膳,说是有话对您说。”
许南转头看向窗外,还早远不到用晚膳的时辰。
“知道了,我稍后便来。”她直起身,将温青重新包裹严实。
“收拾一下,去父亲那用膳。”她抬眼看了看温青的脸,下一刻立即蹙眉。
“你怎么了,脸色发白,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妻主,可不可以今天不去,不去父亲那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