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明月

作品:《皇帝不如换我当

    祁鹤眠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洒满了月色的湖泊,水光潋滟,长睫轻颤染上了湿意,下眼睑洇开一抹薄红,看得人心神恍惚。


    李昭回过神来,指腹摩挲着他的眼尾,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本来就因为少帝日常要死要活头疼,一向沉稳的祁鹤眠又这样说,她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没有。”祁鹤眠手指收紧了些,浓密乌黑的睫毛轻颤着,莹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字断断续续:“殿下……别这样看我,好不好?”


    他的声线颤抖着,带着一抹难掩的失落。


    “那祁公子希望我怎么看你?”李昭微微俯下身,靠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谋士,还是……”


    祁鹤眠说:“殿下,唤我鹤眠吧。那样……太生疏了。


    李昭隐约明白了什么,贴在祁鹤眠的耳边轻唤了一声,好感度又上涨了一点。


    不过兰馨很快就端着醒酒汤过来了,李昭亲手给他喂药喝,这段时间,祁鹤眠倒是没有说胡话,喝完就倒下来。


    李昭这才有空打开祁鹤眠递过来的画卷,是一张肖像画,里面的人似乎就是她。


    画中,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衫,坐在茶肆靠窗的位置,侧着脸,手中拿着茶盏,帷帽半遮住了她的脸。


    是祁鹤眠画的吗?


    但他从未在公主府作过画,笔锋也不像是他的。


    片刻之后,床帐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殿下,方才在下失礼了……”


    李昭收起画卷,转身回到了床前,看向艰难地撑起身子的祁鹤眠,扶住了他的手臂:“在我面前,不需要拘礼,还是躺着吧。”


    祁鹤眠的眼神虽然不似平时那样清冷,但比刚进门的时候清醒多了:“秋闱之后,殿下可办赏菊宴,除了京中权贵,也可以邀请一些举子。”


    “此事我会让兰馨安排。”李昭微微颔首,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今日怎么喝成这样?金翎那出了岔子?”


    “殿下放心,一切顺利。”祁鹤眠扯出一丝苦笑,“那幅画是金翎给我的,他说茶肆那日,对我身边的人一见钟情,问我,是不是家中姊妹,想着春闱中了进士,就来求娶。殿下既是他钟情之人,说服他跟随殿下的难度便小了。”


    李昭低眸问道:“这跟你喝酒有什么关系?”


    祁鹤眠抬头仰视着李昭,一只手勾住了李昭的腰带,一字一句地问:“殿下当真不明白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李昭靠近了些,墨色的长发彼此交缠在一起,就像那天在马车上一样,难舍难分,尾音绵长,带着淡淡的钩子。


    祁鹤眠骤然松手,偏过头去,缄默不语,耳廓却红透了。


    李昭轻叹了口气,手指抚过那纤细的后颈,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轻吻:“好吧,我知道。”


    “请殿下不要戏弄我,我会当真。”祁鹤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圈微红。


    李昭的另一只手抚摸着祁鹤眠腰间挂着玉佩,摩挲着上面的纹样,低声道:“不是戏弄,我很喜欢你。”


    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位谋略过人的美人。


    这位美人虽然会吃醋,但该办的事一件没落。


    她话音刚落,祁鹤眠主动将她拥入怀中,试探地描摹着她的唇形。


    祁鹤眠平时看起来沉稳,但在这种事上,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动作生涩而小心,甚至需要李昭引导着他。


    “这样……可以吗?”修长的手指触碰肌肤时都如此小心,碰之前还会轻声询问。


    李昭双手捧着这张脸,越看越觉得漂亮,勾起唇,笑着问:“之前,没有人教过你吗?”


    “祁府家规甚严,祁府落败时,我才十五岁,没有人告诉我这些。”祁鹤眠指尖轻颤,垂下眼睫,神色晦暗不明,“殿下会因为这个嫌弃在下吗?”


    李昭扣住了祁鹤眠的五指,低头落下一个吻,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会。”


    月色透过纸窗,洒落在床前,外衫与狐裘凌乱地摊在地面上,金线织成花卉在清辉下泛着昳丽的光。


    “殿下,今夜月亮很圆。”意味不明的呢喃落在李昭的小腹上,像是羽毛挠过她的心底。


    她的手指抚摸着祁鹤眠的墨色长发,缓缓绕弄着:“听雨堂是不是太偏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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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府有一处阁楼,在那里赏月景色会好些。”


    “殿下便是我的明月。”祁鹤眠轻声道,“我心向明月,试问明月照何处?”


    “自然是此处。”李昭绕着乌发,指尖轻轻划过雪白的后颈,最后落在他的胸口,慢悠悠地画了个圈。


    祁鹤眠喉结微动,轻轻圈住了李昭的手腕:“殿下……”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每一处都格外滚烫。


    “这里可以亲吗?”


    乌黑顺滑的发丝从她的掌心溜走,她便再次抓住,另一只手穿过祁鹤眠的发缝:“当然。”


    ……


    深夜,两位侍女抬着一桶烧好的热水缓缓进了听雨堂。


    林修竹靠在阴暗的墙角,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上回只是道听途说,这次是亲眼所见,可他心中还是存了一万分的侥幸。


    万一呢?


    祁鹤眠喝醉了,公主只是让人给他擦擦身子?


    他从暗处出来,拦住了两人:“我来吧。”


    两位侍女茫然地看着他,她们当然认识侍卫长,但是这并非侍卫长的职责。


    她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侍卫长有什么要事同殿下说吗?可否等我们先将热水送进去?”


    “殿下说……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听雨堂,你们就在这放下桶,回去吧,我搬进去就行。”林修竹说起谎话时,有些磕磕绊绊,眼神飘忽,耳朵也红了。


    但是两位侍女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点了点头,放下热水桶,朝林修竹道谢后就离开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将水桶搬进了里屋。


    床前摆着一扇屏风,让人看不分明,但屋里明显比外面要暖和。


    “殿下,热水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一声绵长的轻叹从床帐内传来:“退下吧。”


    林修竹僵在了原地,指尖轻颤了两下,他缓慢地后退,盯着那面屏风。


    一只蜡烛被屏风内的人点亮了,两道人影印在屏风上,宛若一副山水画,他只是盯着李昭的身影,渐渐握紧了拳头,退到了屋外。


    他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