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信我

作品:《渣了权臣后,他更爱了

    姜岁欢也不知自己最近几日夜里是睡出幻觉了,还是真的。


    每到半夜头,她总会被床上的悉窣响动吵醒一小会儿,然后身侧一重,似是有人拥着她同榻而眠。


    每每醒来,身侧却又空无一人。


    就这么持续了好几个夜。


    直至今晨一睁眼,见到薛适呼吸平稳地躺在外侧,姜岁欢才知这一切都不是幻梦。


    男人原本冷冽的眉眼此刻全然舒展,在窗棂漏进的点点晨光下,显得格外金质玉相。


    姜岁欢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认真观察过他了,一时之间就这么看得入了神。


    直至男人滚动着喉结张开了眼,将她抓包后,她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


    连带着梳洗完,用早膳的时候,仍旧心不在焉。


    雪影看着姜岁欢的模样叹了口气。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自己被薛适仗责伤愈后,从新开始伺候表小姐开始的。


    雪影与霜华明显察觉到表小姐的精气神在短短几日内颓唐了不少,平日里发呆的时辰也变得长了许多。


    经常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


    连原先最爱食的糕点也不太提得起兴趣了。


    包括今日的早膳,也是扒拉着碗中餐食,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显然,不止丫鬟们察觉到了这些,连薛适也看出来了。


    “不是同旁人说想我。怎得我一来,你又食得少了?可是要我喂你。”


    薛适开口。


    不是责问的口吻,而是借着玩笑话,将她拉回了神。


    姜岁欢握着筷箸的手兀然一抖,斜睇了男人一眼。


    她何时说过想他?


    不过就是前几日在丫鬟处过问了他的去向,到他嘴里竟就成想他了。


    寡廉鲜耻!


    但今日,她不想同他吵架。


    姜岁欢盯着薛适的脸,笑出了两弯月牙,拍须道,“见君之容,竟食不知味也。”


    话里话外都在夸奖薛适,把自己吃不下饭的原因,归咎于男人长得太好。


    薛适很是受用,耳尖也因她的话泛起了一股热意,“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姜岁欢很久没有同自己这般谈笑了,如今这副模样,倒是让他忆起了,她装成丫鬟恭维失明的自己的那段时日。


    那会儿,她仗着自己目不能视,倒也是在自己跟前过过一段鲜活日子。


    不像现在,总是争吵过多欢愉。


    今天不知怎得,倒是转了性,又开始说起好话哄他。


    一旁伺候的雪影霜华也是跟着松了口气。


    表小姐之前一直执拗的很,自从被主人强行收房后,就未给过主人一日好脸色。


    每次二人相见,主人都会被她气到怒上眉梢,额角突突的。


    今日突然转了性,莫不是终于察觉到主人对她的好了?


    若是以后表小姐都能这样同主子融洽相处,那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过的日子,也就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了。


    “雪影,今日便由我替大公子来击拂罢。”


    雪影一听这话,简直喜不自禁。


    看两人今日这般相处的模样,怕不是她们这些丫鬟的好日子真要来了,“啊,这是自然,表小姐请。”


    雪影赶紧让了位置。


    一旁的几个仆从见表小姐主动请缨替大人点茶,内心也不免欢愉起来,只当是前头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姜岁欢接过茶筅,落座后开始打泡。


    这些点茶的功夫,姜岁欢幼时在家中学过一些。


    自被抄家后,她已经许久未经营这些文雅之事了。


    接手后,手法自然因遗忘而生疏了许多。速度和震动频率都有些跟不上了。


    薛适看着她的吃力样子,以及杯中始终发不开来的零星沫子,心中泛起几丝扼腕。


    他自己也太不明白,这股子可惜是对着姜岁欢手中那杯发不起沫子的好茶来的,还是对着她这个技艺生疏的人来的。


    男人放下手中碗筷,起身,从后方拥住少女,握着她的手,亲自教学。


    大掌握着小手一起捏着茶筅,迅速搅弄着茶汤。


    很快,杯中就发满了色泽白皙,细腻均匀的泡沫。


    “岁欢愚笨,本是想让大公子常常我的手艺。可到最后,竟还要你亲手来教。”


    薛适不甚在意地摇摇头。


    低头望她,眼底映入少女如蝶翼般的长睫。


    她太瘦了,刚刚被他揽在怀里的时候,薄的就像一张纸。


    得多吃一点才是。


    可她向来倔强,定不会听下人的劝谏。


    他想着,待自己忙过这阵,定要每日亲自前来,监督她进食。


    薛适想到自己手中的一堆公务就颇有些头疼,轻拍了两下少女的莹肩,转身要走。


    “今日休沐,怎么也走的这般急?”


    却被她柔声叫住。


    “嗯?”


    男人诧然回头,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挽留。


    薛适认为她一定是这几日有些闲过头了,确实该给她寻点打发日子的东西来,“这段时日若是你闲来无事,可以抚抚琴。”


    他也是才得知,曾经的姜岁欢,是能用一曲琴音杀遍汴京高门娘子之间,无对手的。


    “陆元,去我书房挑张好琴送到表小姐这里。”


    “就那张镜中捞月吧。”


    “是。”


    陆元略有怔愕,没想到薛适会将自己最喜欢的那张琴赠与姜岁欢把玩。


    后又觉得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自己主人,早已为这位表小姐破格多次了。


    可姜岁欢似乎要的并不是这些,欲言又止地将人叫住,“大公子......”


    薛适转过头,看着她。


    只觉得她今日格外异常,“怎得了?这番做派,倒是有些不像你了。”


    “可是被那些事情吓到了?”


    那些事,自然指的是薛知好和陆姨娘背后之事。


    自然,也包括了姜家当年的灭族之案。


    是他为了不让她同宋序出逃,亲自指点给她的。


    从表面上来看,薛适应该是要为姜岁欢这几日对他态度上的转变而高兴的。


    可是实际上,他从少女今日的几番主动中,并体会不到几分快意。


    不仅体会不到快意,还嗅到了几分端倪。


    他隐觉有几丝蹊跷正自下而上从背脊处攀爬着。让他有种什么东西即将失控的感觉。


    他厌恶这种暗生疑窦的感觉,更厌恶自己没有摸排出那岔子出在何处。


    低下头,薛适对上眉眼间愁雾弥漫,仍佯装悠然欢愉的少女。


    但愿是他的的错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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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眉峰微蹙,终是对自己这么早向她揭露真相,生出了几分悔意。


    他似乎不该为了留住她,而这么早就让她发觉这些腌臜勾当。


    他的欢欢,应是在他解决完这一切之后,由他亲手捧上那些恶人的骨血,让她亲自验收的。


    是他太过心急。


    做错了。


    “我向你保证,再过不了几年,所有让你憎恶的,从前迫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卿卿,相信我,我什么都能替你做。你只要安心等着就好。”


    薛适说这话的时候,姜岁欢眼前很快就对应出凌凡霜的那张假仁假义的伪善面孔。


    她自然知道薛适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他堂堂镇国公嫡子,幼年丧母,又被赶出府邸独居。


    加之回府后,每每见到凌氏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若说他与凌氏未有龃龉,那是打死她都不信的。


    可,若是要靠薛适的话吗,还要过几年才能将人扳倒吗?


    她与姨娘,可等不了这么多时日呢。


    姜岁欢闭了闭眼。


    既心中早已做了决定,那便莫再受旁人影响。


    就将仇恨与往后的命数都握到自己手里吧。


    她理好心绪,换上一张全然信任于他,依附于他的柔软模样,巧笑道,“嗯,都听你的。”


    薛适微讶于她的乖顺,只当她想通了一切,也同自己解了怨结。


    将人揽入怀中,他轻轻啄吻着少女的唇瓣。


    原只想浅尝辄止的,可一碰到她,浑身的血水就叫嚣着涌动起来。


    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急切。


    他霸道得撬开少女的牙关,掠过着关于她的一切。


    身旁的侍从们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假装忙碌地干着手中的活计,不敢朝那处投去一眼。


    姜岁欢被男人磨得头脑昏沉,捏着他肩膀的指节泛出月白,被动地迎合着男人。


    一股酥麻之感自头皮而下,划过她的全身经络,激地她微颤了几下。


    直至浑身的力气都被他吸光,无力地匍倒在他的胸前,男人才放开了她。


    待男主人出门后,几个丫鬟才敢抬头。


    看到姜岁欢被吮到发肿的唇瓣后,几人对视一眼,抿嘴偷笑。


    薛适走了几步,有些惴惴地回头望了眼姜岁欢所在的院落,对陆元道,“再多派几人守在她身旁。”


    陆元屈身应下,思索后,又问,“可要限制表小姐出入府邸?“


    薛适摩挲着指节,少女的体温似还残留在他的薄茧之上。


    说实话,如陆元所言,限制她的出行确实就是最稳妥的法子。


    可转念一想,二人之间的情意好不容易才回温了些许,若是他在此刻再对她用上那些强硬手段,怕是又要回到当初冷冰冰的样子了。


    他并不愿打破这份美好,便道,“暂且不用。”


    薛适走后,姜岁欢照常坐在窗边软榻上。


    没过多久,原先那只灰鸽又飞回来。


    雪影稀奇地看了几眼,只当这只鸽子通足了灵性。


    却未曾看到,姜岁欢从鸽腿上解下来的那张字条。


    以及,她心中那团轰然迸出的烈焰。


    姜岁欢不动声色地将纸条纳入袖中。


    明白自己这处的表演,可掀幕开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