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密密麻麻的，竟然摆满了整个法场。


    “哎……”


    “白薇墨”叹息一声：“你的哥哥姐姐，还有你那个人主丈夫，也真是可怜，为了保护你，都要跟我拼命。”


    “本皇本来想留他们一条命的，但谁让他们这么不识好歹呢？”


    “你！”灵焱的眸色由红及黑，愤怒到了极点。


    “我？”


    “白薇墨”的额头瞬间抵住灵焱的额头，他嘴角勾起一丝笑，道：“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吧！”


    灵焱今天贯穿了纪凛的丹田，此刻，自己的丹田也被贯穿了。


    “夫妻嘛，成双成对才好。”


    “白薇墨”收回自己都是灵焱之血的手掌，盯着看灵焱的妖丹。


    “你们就是打算用这个东西对付我？”


    “白薇墨”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这么一颗究竟是哪里给了这些人错觉可以打败他。


    “哼。”


    “白薇墨”两指用力，想要捏碎了这枚妖丹。就在这一瞬间，灵焱额头的额纹剧烈闪烁着火光，与那妖丹交相辉映。


    砰！妖丹炸裂，破碎成灰烬。灰烬带着悲凉的气息，星星点点般，于空气中漂浮。灵焱额纹的光芒也瞬间熄灭，似乎在哀悼妖丹的毁灭。


    “现在，该你去死了。”


    “白薇墨”打了个响指，手中变出一团火焰，击中灵焱。


    凰族天生被天地之火所孕育，与火相交相融，对于凰族来说，火焰是最亲切最温暖的元素。可是妖丹已灭，她的身体如凡人之躯，感受到自丹田而上的烈火烤炙着她的整个躯体。


    那火自外而内，熊熊烈焰缠绕着灵焱周身。


    “灵焱，灵焱，有没有人来救命啊！”系统着急忙慌地喊着。


    灵焱喉间发出痛苦的哀嚎，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试图减轻这灼烧之痛。


    “哥哥，姐姐，我疼……”她流下的眼泪瞬间被蒸发成滚烫的气体。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烧成什么模样了，也许她的皮肤已经都没了。


    哥哥姐姐也已经濒死了，她什么也做不了。这一切都怪她，如果她愿意乖乖地将妖丹交出去，哥哥姐姐还能活得更久一点，人族也就有救了。都怪她，她出尔反尔、自私自利，害惨了所有人。


    “白薇墨”在几步之隔潇洒地欣赏着灵焱被烈火灼烧的过程，看着那浑身着火的女子生命渐渐流逝、苦苦哀嚎，眼睛里迸着兴奋的光芒。


    “公主！公主！”乾坤袋内传来桑七的声音。


    灵焱没了力气回话，心里却多了一丝欣慰，太好了……乾坤袋里没事，桑七也许能活下去……


    “公主！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还记得那块玉简上记载的古文吗？召唤上古魔神，公主！！”


    上古魔神……


    灵焱心中清醒地知道，她与那上古魔神并没有丝毫血脉联系，多半只是徒劳。但灵焱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她心里重复念着上古魔神这四个字。在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她默念着玉简记载的咒语，念完后她乞求道：“以吾之命，唤汝之身，可否相助？”


    奇迹似乎并没有发生。灵焱已死，身体融入那片耀眼的火光之中，那火光更加旺盛了。


    “白薇墨”大笑起来，道：“痛快！让你被最亲近的火烧死，下了地狱记得感谢我！”


    “白薇墨”转身，大手一挥，法场和人主殿上方的黑暗迅速散去，白昼的光重新照耀着这方土地，一切似乎照旧，除了地上那一个个的尸体。


    “白薇墨”忽然感受到一丝让自己十分恐惧的气息，他猛地回头，看向那股烧得灵焱灰飞烟灭的火焰。


    为何，为何……他从那感受到了两火焰之中感受到了一股非凡的气息，那气息越来越强烈，让“白薇墨”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感受到无尽的恐惧！


    随着那可怖的黑暗气息越来越浓烈，“白薇墨”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就要跑。百万年前，他就是被一位神降维打击，尽管他已是魔皇，半只脚踏入成神的境界，却还是几乎被碾压。最后他魂魄俱灭，只能以一缕魔识留存在这天地之间。


    他不是任何一位神的对手，而这缕黑暗的气息，正是神的气息！！


    “想跑？”


    一道空灵带着神意的声音传入“白薇墨”的耳朵，他的身上顿时像背负了千万座山脉一般，手脚再也无法移动一步。


    “白薇墨”移动着唯一可以活动的眼珠，看向那声音的方向。


    “灵焱”红裳残破，乌黑秀发随意披在肩上，白皙脸颊沾染着灰尘、血迹，周身充沛的魔气缠绕。祂是灵焱，可又不是。


    临死之际，灵焱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召唤上古魔神。自身本该身死命殒，但妖丹中那缕上古凰神的神识竟助她完成了凰族至上秘法——凤凰涅槃！


    只是她虽然身体重塑，但意识暂时被召唤而来的上古魔神所代替了。


    她的红眸透亮，眼神却空无，充满着沉默的死寂氛围。半空中，女子的背后，是灵力汇聚的上古魔神的神体法相！


    仅仅是“白薇墨”魔皇的法相即可毁灭人界，造成天劫，而眼前这座上古魔神的法相，手指一动，即可让魔皇法相灰飞烟灭。


    死亡的威压让“白薇墨”浑身战栗。


    “不……”“白薇墨”的声音无比颤抖，“求您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灵焱”抬起手掌，身后那高如山峰的魔神法相也缓缓抬起手。


    “白薇墨”被这股无上的力量所迫，僵硬地跪在地上，他就势将头也嗑了下去。


    “神尊，我没想过对您大不敬！是这个女人和帮她的这群人，残害了我魔族子孙，那也是您的子孙啊！！所以我才——”


    “白薇墨”话都没说完，他周身的空气迅速扭曲，压缩着他的肌肉，碾碎着他的骨骼。


    “灵焱”开口，女子轻灵的声音与上古魔神幽远深沉的声音重合：“还回来。”


    “白薇墨”的眼神充满讨好和乞求，嘴唇嗫嚅：“是是！”


    “白薇墨”大手一挥，将吸收的各种灵力和灵识都归还到了本该属于的人身上。只是，纪凛和八位长老这样奄奄一息的状态尚且能活过来，其余那些已经死去的弟子们却都无力回天了。


    “神尊，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如今只剩一缕魔识，不值得您动手……”


    “灵焱”眼神缥缈空无，看向“白薇墨”：“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称作魔皇。”


    那虚空压下的手掌并没有停下，语气冰冷空然：“灭。”


    在纪凛等一众尚存生机醒来之时候，他们耳边传来一道划破长空尖锐恐怖的惨叫声。


    纪凛朝着发出惨叫声的源头看过去，竟然“白薇墨”的惨叫。


    只见一缕魔识从白薇墨的身体里蹿出来，白薇墨的身体坠落在地。


    魔识还想跑，却被一股力量给悄然碾碎。差点杀掉在场所有人的魔皇，就这么轻飘飘地死了，如灰烬一般涣散在这空气里。


    他的眼神又看向消灭魔皇的人，只一眼，他就被半空中那个女子吸引了个彻底，竟然是灵焱。


    “灵焱”白皙脸颊沾了尘，修长的腿渐了血，被金制脚链衬出一丝诡异的美丽。她的青丝散乱，眼神依旧空无，朝着纪凛等人扫视了过来。


    “焱儿……”


    他想过去，却被同样醒过来的长老们拦住了。


    “人主，不可！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她的周身全是魔气，她可能已经成堕魔了！”


    魔修和人修，妖修各自有自己的阵营，魔修打败人修妖修时，可使他们堕魔。当然也有自己偷偷修魔族功夫堕魔的修士存在。人魔妖向来都是对立面，只是人与魔之间的对立更加火热。人族修士与魔修碰上，皆是不死方休。


    “放开。”


    纪凛从来不曾对长老们不敬过，可接连几次因为灵焱的事情，对长老们冒了大不韪。


    “焱儿是魔又如何，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人主！你忘了丹田是谁伤的了吗！”


    纪凛神色微变，握紧拳头：“她有苦衷。”


    纪凛说着，不顾众长老的反对，朝着“灵焱”走去。


    “灵焱”在上空，看下面的人只是像看见一个小点朝自己靠近似的，内心和眼睛皆是古井无波。


    咻！


    风长老对魔修向来快准狠。他已经感受到“灵焱”身上已无妖气，只有浓郁又纯粹的魔气。他对着“灵焱”举起神弩，瞄准了她的心脏。


    梵天剑顿时出鞘急急追去，生怕那箭伤到“灵焱”。


    而“灵焱”只是淡淡地看着，在那箭即将碰到她，梵天剑即将斩断此箭之时，“灵焱”身后法相瞬起。


    那股巨大的威压，直接震碎了那支神弩射来的箭。纪凛松了口气之余，看着那个法相，心中也升起一丝的忌惮。


    灵焕也是刚刚转醒，见自己妹妹安全了，手起火焰：“老头！你竟还敢伤我妹妹！”


    风长老义正言辞：“你做兄长的，难道看不见你妹妹堕魔了吗！”


    灵焕险些又要与长老展开一场争战，但是被灵沙拦住了。


    “哥，现在不是跟他打的时候，我们得将焱儿接回去。”九死一生，度过了如此危险的天劫，灵沙现在只求可以把灵焱安全地带回凰族。


    灵焕挥手，收起火焰，道：“你说的对。”


    他跟灵沙一起走到纪凛身边，然后看向“灵焱”。


    “灵焱”神情和气质肃杀冷艳，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们似的，看着他们的眼神与看几块石头没有什么不同。


    “纪凛，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灵焕问。


    纪凛微微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应是与你们一同醒来的。”


    若只是堕魔就算了，可“灵焱”给他们的威压如此强大，纪凛他们能感受得到，现在在场无一人是“灵焱”的对手。


    一支箭又悄无声息地擦过纪凛三人，直冲“灵焱”。


    还是风长老。


    可这一箭似乎用了风长老最大的灵力，连梵天剑都没能追上去。


    “灵焱”不知为何，毫无动作，直接让那箭一箭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焱儿！！”纪凛大惊。


    “灵焱”空寂的眼瞳终是有了情绪波动——愤怒。“灵焱”拔出剑，魔气迅速堵住心脏的缺口，片刻过后就自愈了。


    她伸出手掌，将风长老小小的身影圈在虎口中，然后手掌缓缓握紧。风长老顿感周围的空气变成铜墙铁壁，朝他死死压缩过来。


    纪凛虽然愤怒于风长老刚才对“灵焱”的行为，但好在“灵焱”没事，而长老们又对他有恩，不得不救。


    梵天剑一剑刺破虚空，压着风长老的那股被灵力控制的空气散去。


    “你这个魔女！”


    风长老朝着“灵焱”大喊。


    “够了！”纪凛脱口而出，“风长老，她是我的妻子，即便是您，再如此下去，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对您保持尊敬！”


    “她可是魔，你疯了，你还记得你登基人主殿时对着青天黄土立下的誓言吗？！”风长老大怒，“魔皇附身白薇墨之时，你也是如此，害得众弟子丧命。你可还担得起人主这一尊称！？”


    “可焱儿她并未伤人！”


    可纪凛话音刚落，“灵焱”就重伤了离她自己越来越近的灵焕和灵沙。


    风长老指着那里，不说话，只用眼神告诉纪凛，和白薇墨一样，“灵焱”也不是灵焱了。


    纪凛看着灵焕和灵沙兄妹俩各自吐出一口血，忽而变得茫然万分。


    不，也许，他是不一样的。


    那是他的焱儿，他的焱儿那么爱他，认不出灵焕和灵沙没什么，焱儿一定能认出自己的。


    纪凛越过灵焕和灵沙，大步来到“灵焱”面前。“灵焱”似乎微微地皱了下眉，但还是将纪凛震飞了出去，同刚才的灵焕灵沙一样。


    风长老冷哼：“让你杀了她，你倒是看看，她还认识你这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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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了纪凛的心扉，纪凛握紧左拳，转身，右手拿剑挡在风长老那个方向：“那又如何，长老，你们若是想伤害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风长老冷笑两声：“伤害她？你真以为就凭我们几个老朽，有如此大的本事，你可知她那法相乃上古魔神之法相。她不伤害我们几个老头就算福大命大了！”


    纪凛握剑不语，内心陷入无比的纠结。他只能寄希望于“灵焱”还能坚守自己的本心，不要伤害任何人。


    “灵焱”的衣摆翩飞，脚链发出清脆叮当声，她轻灵落地，高贵又冷艳，只是那双空寂的眸子，太显无情。


    她盯上不远处的风长老，似乎是被风长老的神弩给惹怒了。


    她道：“跪下。”


    风长老哪里肯跪，眼神还透着不屈和不屑。


    “灵焱”鼻尖发出一声冷哼，红润嘴唇弯起一个弧度。刹那间，无上的威压扭曲着这里整片的空气，狂风乍起，让他们不跪也得跪。


    风长老本来强撑着，被这威压逼得嘴角渗血还不肯妥协。于是“灵焱”单独加重了风长老那处的威压。


    风长老纵使再铁骨铮铮，如此威压之下，他的骨骼已经变形，骨头碎裂之时，他扑通一声，对着“灵焱”双膝跪地。


    风长老受如此大辱，竟一口瘀血从胸中喷涌而出，渐在了地面上。他的眼睛充斥着恨意的血丝，仿佛能把人盯死似的。


    “我……一定……杀了你……”


    “杀我？”


    “灵焱”空灵的笑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风长老周身的威压骤然加重！


    咚！


    那威压压着风长老的背脊，将人重重往下嗯！风长老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整个身体被活活摁趴了下去，整张脸都血肉模糊。


    “焱儿！”纪凛握着梵天剑，剑身深入地面，才能维持单膝的姿势，“别冲动！”


    “灵焱”淡漠地譬他一眼，视若无睹。


    此时，一片黑暗的识海内。


    “别杀他！”


    真正有着自己意识的灵焱正看着这一幕，她用尽全力想要砸破这里，可是手臂都砸出大片青紫淤血，都没办法出去。


    系统：“灵焱，这可怎么办，我感觉凭他的力量，真的分分秒秒碾死那个风长老。”


    灵焱是不想杀害任何一个人主殿的生灵，可现下自己的意识被禁锢在这识海。她无能为力，蹲了下去。


    若是风长老身死，她就成了人界与仙界的罪人，成了人主殿的敌人，成了纪凛的……这个后果，她不敢想。


    系统尽量安慰着她：“焱儿，没事的。你是被控制了，人不是你杀的，就算以后他们要报仇，那也该找上古魔神，如果只是找你的话，那岂不是欺软怕硬嘛！”


    灵焱将脑袋埋进自己臂弯，坐在识海内，闷闷道：“我并非担心这个……那是我的身体，我心里过不去这关。”


    系统就默默陪着她，道：“现在那些人评论可好玩了，你要看吗？”


    “评论？什么评论？”


    系统嘻嘻笑了声，声情并茂地念了出来。


    [怎么变大女主文了，还叫什么人主，叫凰族公主的贴身保安好了，纪大保安。]


    [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大男主文吗，给后宫女配角下跪，作者是纯正龟男，大家别看，看了一肚子气，真是倒反天罡。]


    [不是说白薇墨也要收进后宫吗，谁让你把我小老婆写死的，谁会喜欢灵焱这个刁蛮又跋扈的人设，为了一枚妖丹就和男主对着干。她难道不知道只有跟着男主才有肉吃吗？]


    [换男主了你就吭一声，什么小公主人设霸道哥哥宠上天，这狗屁凰族天骄哥哥要是不给男主送挂写出来的意义是什么，满足女粉的yy吗？”]


    [难道说灵焱不是纪凛正宫？这样的发展怎么看她都是炮灰要死的节奏啊……]


    系统念了几条，看着灵焱，道：“你能听懂吗？”


    灵焱果不其然地摇摇头：“你们神的语言我还是不太懂……我只能听懂几个词，比如刁蛮跋扈，应该是在骂我吧？”


    “bingo！你猜对了！”


    灵焱苦笑：“我没想过会出这么多事……我害死了那些弟子。如果我没有拿回妖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到头来，弟子全死了，我的妖丹也还是没了，以后等那场灾难降临，凰族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她不拿回妖丹，也就不会伤了白薇墨，白薇墨若还活着，那么白芷也就不会献祭给这个带来天劫的魔皇了……如果这样，魔皇就不会来攻击人主殿，那些弟子也就不必丧命于此。


    她的哥哥姐姐也不会经历这场九死一生，差点殒命在这他乡。


    “早知道我的妖丹无论如何都会被毁，我又何必做这些，还白白牺牲了别人……”


    看着灵焱丧气地垂下脑袋，系统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是多米诺骨牌效应。按照你的想法，那罪魁祸首是我才对，如果我没有出现，没有让你去用时光镜，哪还有这一切发生。你如果实在想不通，怪我就行咯。”


    灵焱转身看着识海外的真实景象，风长老依旧被威压死死地嵌在了地里。


    灵焱只能默默祈求：“别杀他……别。”


    “灵焱”越过灵焕灵沙，越过纪凛。纪凛想要抓住“灵焱”，但是他确实动弹不得。


    纪凛喉咙里艰涩地发出几个字：“焱儿，不要……”


    “灵焱”才不是他的焱儿，没管他，来到了风长老的面前。


    可怜风长老才刚抬起头，脑袋就被“灵焱”一脚踩了下去。


    灵焱在识海里，嘴里还在默念：“别……”


    “别？”一道深邃古远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灵焱一惊，环顾识海四周，空无一人：“上古魔神？前辈，请你——”


    灵焱话音未落，识海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咔嚓——


    “灵焱”踩碎了风长老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