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作品:《重回高三后前夫爱上我了

    天说暗就暗,一眨眼的功夫就黑得只剩路灯亮着了。没再闲逛,他们在岔路口分道扬镳,沈路阳和林贝贝比较顺路,两个人是一起走的。


    因此,路灯下只剩许知婳和陈聿年面面相觑。


    “走吧。”许知婳扯了扯书包带子,率先转过身。


    “嗯。”陈聿年跟着她的步伐,却始终落后她一步。


    路灯将身影拉长、又缩小,许知婳踩着影子,心里依旧不平静。


    她就想不通了,陈聿年简直能称得上是爽文男主,不但成绩好,而且长得又高又帅,小小年纪还能靠着奖金养活自己,怎么说都算得上高富帅,何必栽在沈路阳这一棵树上呢?


    栽就栽了,怎么还乱坑人。要是早跟她说他是姐妹,那她也不会意乱情迷地喜欢上他,说不定,还能帮他一把,给他出谋划策。


    他这样胡乱害人,失去了一个绝妙的军师不说,还埋下了大隐患。


    她要是沈路阳,知道他这样戕害无辜少女,一定会给他飞个大大的白眼,别说什么欣赏追求的了,一脚把他踹飞都算便宜他了。


    这样想着,许知婳缓缓开口,“陈聿年——”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果他态度良好的话,看在他那么大方的份子上,她可以考虑替他保守秘密。


    “怎么了。”


    晚风呼啸,但他沉静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


    有一瞬间,许知婳觉得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居然从中听出了宠溺。


    呵,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


    许知婳咬着唇,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剂预防针,默了片刻,她重新组织语言,“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可以吗?”


    “可以。”陈聿年颔首,等待她的下文。


    在他的目光中,许知婳老老神在地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等等,怎么说来着?


    关系太乱,她一时间忘了。


    迟迟等不到下文,陈聿年主动问了句,“是你朋友发生了什么吗?”


    “差不多,但不全是。”许知婳终于捋明白了,煞有介事地说下去:


    “我朋友的朋友喜欢上了我朋友的另一个朋友,而且他们两个也是朋友,但是我朋友的另一个朋友不喜欢那个朋友,反而喜欢第三个朋友,第三个朋友和我朋友关系特别好,所以我朋友的朋友就和我朋友走得特别近,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和我朋友的另一个朋友接触,因为我朋友的朋友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喜欢我朋友的另一个朋友,更关键的是,我朋友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


    “你觉得我朋友该怎么办?”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一口气说完后,她已经不认识“朋友”这个字了,不过,她相信以陈聿年的超绝理解力,应该可以搞清楚她在说什么。


    果然,陈聿年就是陈聿年,哪怕她描述得稀烂,他也成功从中摸索出了关键,“你是说,你朋友发现她被她的朋友利用了?”


    “对。”许知婳严肃地点点头。


    陈聿年拧起眉。


    他还以为她要问他学习上的问题,没想到是这么私密的、生活化的,按道理,她不会问他这种问题,但既然已经问出口了,就说明这件事很困扰她……她的烦恼,就是他的烦恼。


    而许知婳见陈聿年皱起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期待他的回应。


    他应该意识到不对劲了吧?有没有一种被点名的感觉?


    以他的老谋深算,既然品出“被利用了”,应该也能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上吧?


    那他现在是慌张呢,还是忏悔呢?


    许知婳没发现自己的乖张,一双桃花眼带着狡黠,落在陈聿年眼里,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好在夜深,红晕爬上耳尖也无人发现,陈聿年目光游移,沉声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安抚你朋友的情绪,减少对不好的人和事的郁闷,不要因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谢谢,她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她没想到陈聿年会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难道他不应该心虚、害怕,或者对她敏锐的观察能力感到惊讶吗?


    究竟是他在装傻充愣,还是真没get到她的意思?


    许知婳决定添一把火,“是这样的,我朋友的朋友和另一个朋友,都是男生。”


    贴脸开大,看他怎么逃。


    陈聿年向来淡定,闻言也不过蹙起了眉,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学渣的感觉,问他题目可以,但感情问题,他无从下手。


    赶鸭子上架,他无可奈何地垂眸,“方便问一下,你朋友怎么发现的吗?”也许事情的经过知道得越多,就越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拿到题目后,会有那么多问题了,原来是不熟悉解法。


    问得越多,代表越心虚。


    许知婳眯了眯眼睛,像要把陈聿年看穿。


    一般人听到这样大的八卦,不说惊呼,总得有些疑惑吧,他却只皱了眉头,接受得这么理所当然。


    肯定有猫腻!


    避免打草惊蛇,许知婳回应他,“我朋友观察到的。”


    陈聿年颔首,但怕其中有误会,又追问了一句,“可以确定吗?”


    还在试探!


    许知婳撇撇嘴,真想告诉陈聿年:别装了,她全都知道了。


    从陈聿年的反应来看,如果之前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那么,现在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剩下零点零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思及此,她坚定道,“能!”


    两人边走边说,这会到了马路边,刚好绿灯亮了,陈聿年暂且止住了回话,和她一起踏上斑马线。


    他一边看路,一边留意许知婳那边的路况,还不忘思考该怎么回复。


    他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过他觉得,人和人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那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别人,如果是他的话,他无法接受。


    遇到这样的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保持距离,渐渐地疏离,既不用担心一下子撕破脸让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也不用担心继续被利用。


    陈聿年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漏洞。


    斑马线就要走到头,一道紫光突然闪来,紧接着是渐近的鬼火轰鸣声。


    “小心!”


    陈聿年反应迅速,伸手捞了许知婳一把。


    而许知婳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忽然被强光闪了一下,只觉得惊魂未定。


    还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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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聿年拉她一把。


    她抚了抚心口,还没完全平复过来,就感觉背后有什么窜了过去。


    她看过去,是两个黄毛骑着鬼火从她身后驰过,后座的黄毛见她回头,还轻挑地吹了口哨。


    好不猥琐。


    不等她反应,骑车的人油门一拧到底,加速冲过了红绿灯,空气里还飘着他们放肆的笑。


    A0426。


    陈聿年眼神一暗,默默记下车牌。


    马上要变灯了,他们不再停留,重新走上人行道,而许知婳原本沉重的心情被那几个黄毛一打岔,反而舒缓了一些。


    好在陈聿年不是黄毛,不然她真的要点一碗长寿面把自己吊死了。


    想想,要是陈聿年一头黄毛,嘴里叼根烟,穿着紧身小脚破洞裤、配上一双虎头豆豆鞋,再骑着鬼火,吭哧吭哧地在路上乱窜,见到女生就闪车灯调戏。


    那她重生归来,别说报复了,一定离他远远的,绝对不提前世半个字。


    毕竟,那哪是前夫,简直是前科。


    言归正传,陈聿年想起刚才的话题,把没说出口的话补上,“我认为,你朋友可以不动声色地疏远那个人,不参与他们的事。”


    原因有二,其一,许知婳的朋友应该也是女孩,和心思不正的男生碰上,很容易吃亏;其二,能察觉到端倪,就说明她敏感细腻,而现在已经高三了,学业压力比较大,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精力,白白内耗。


    陈聿年尽可能地想得面面俱到,而许知婳也陷入了推理。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意识到她在点他,那么从他的角度,他已经知道,她察觉到他喜欢沈路阳了,所以呢,他没有什么想对她解释的吗?


    还是说,他也已经在点她了?


    许知婳再次品了品他的话,这一次,她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词:“不动声色”、“不参与”。


    他是在暗示她,不要插手他和沈路阳之间的事,好好给他保密吗?


    想到这一层,许知婳茅塞顿开,抬眼瞥了他一下,再次开口确认,“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你刚才说得很清楚。”以为她对自己的表述不自信,陈聿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所以你是认真的?”


    很好,现在他们俩心知肚明,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我想过了,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虽然不能让心思不纯的人马上受到惩罚,但至少能用最低的成本为自己脱身。


    “如果她不呢?”许知婳绝不轻易低头。


    “那可能比较难办了。”陈聿年捏了捏眉心,似是想起了什么。


    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一段即将破碎的感情,再怎么维护,终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总之,努力维系也好、撕破脸也罢,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许知婳不知道他的独白,但听到了他说的话,心中警铃大作。


    比较难办?什么意思,他在威胁她?


    难道她不按他说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就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吗?


    可笑,她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经此一遭,她势必要让他也尝尝被戏耍的滋味,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