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84章 抛起来
作品:《拒皇妃》 仪式落成,皇帝站她身后亲手为她卸钗环、脱外裳。
“长兴宫是好地方,是新建的宫室,离大正殿又近,可惜还是没有从前我们同榻起居那样方便。”赵彧本就生得面白脸嫩,言语间又不自觉放柔,谁见了都要说他是深情款款。
令柔含笑道:“是好地方,臣妾也喜爱非常。搬到这里来,虽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但常来常往也不算是麻烦。”
赵彧屏退宫人,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上半身贴靠着他胸膛,双腿支在他膝上。令柔下意识想挣脱下来,又生生忍住,强令自己不要反应过激,甚至主动使力让皇帝抱得更稳。
“你怕朕么?”他换手拖住她肩膀,另一只腾出来轻抚她后脑。
虽已与他朝夕相处两年之久,可令柔还是没习惯他的气息和触碰,闻言强笑道:“不怕,臣妾怎会怕您,妾深知荣耀和命运皆系于您一念之间,极敬重您。”
“哦?”皇帝挑眉疑问,又抬起胳膊将她提到唇边与她呼吸相缠,缠到令柔被他呼出的气息吹痒了脖颈才说:“朕不想要你敬重,该如何才能与你回到从前呢?”
令柔想想从前,不知他在怀念什么,是怀念起她同他吵架的日子了吗?
“从前臣妾年幼不知事,对您多有冒犯,幸而您大量不计较,今后是万万不敢了。”她将眉眼一并低垂下去,不同他对视。
“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遗憾,遗憾我们没法子像平常夫妻那样亲密无间。”赵彧又凑到她耳边耐心解释,看到她因着他靠近又起了一层细小疙瘩。
令柔缩着脖子忍着他,她宁可受他磋磨也不愿同他贴靠在一起说话,同他敦伦时至少还能走神,与他对答却要一直全神贯注着看他,这实在太难为人。
她沉吟片刻,恭敬答:“臣妾不敢与您称夫妻,您是天子,与妾有君臣之别,太过亲近反是糟了祸殃。”
赵彧深吸一口气,受够了她这副贤女贞妇模样,直接抱着她起身,向殿外走。
“陛下!这是要上哪去?”令柔惊慌不已,连忙摇他手臂祈求,外头可还站着一大堆人守着呢,她就这么只穿中衣被抱着出去?赵彧没理她,脚步不停。
终于临到了要出门的那处,赵彧才堪堪停下脚步。此时令柔已放弃挣扎,使劲儿往他怀里埋得更深,试图让旁人都看不见她,直到那人停住却没感受到外头风动,知道他没出门才松一口气,从他怀里探出。
“陛下……”令柔气得牙痒,却不好发火,只好吐出这两个字,等着皇帝自觉感受到她未尽之语。
赵彧一看她自以为安全无恙的样子就想笑,手上使了些力气将她抛起来。她没防备,直接惊叫一声。
外头守着的一群面面相觑,自觉退到更远处。
“陛下,陛下,求您停下。”赵彧又接连抛了她几回,将她折腾得要哭出来,使劲求他停下。
他却没停,手上还在使力,甚至将她抛向更高又稳稳接住。
“赵彧,你究竟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他终于停了,笑着同令柔说:“这就对了,今后在朕面前都要这么活泼,不过也不能失了礼数。这次你又犯了忌讳,罚你去大正殿陪朕五日。”
令柔拳头捏得更紧,面上却恭敬称是。
皇帝亲手给她斟一杯茶,又送到她嘴边把着喝,看她气喘吁吁又惊又气的样子,亲昵道:“你放肆任意的时候,朕想让你规矩些;可你真温顺守礼了,朕又想让你同从前一样快乐自在,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贱。
令柔特意将茶杯多放在嘴边多待了一会儿,她现在太需要这东西,要是没点掩饰她的怒气就要全撒出来泼这贱人脸上了。
她没回答,赵彧也不生气,独自沉溺在自己世界里:“朕有时觉着自己像个玉匠,极喜爱一块儿璞玉,想将它雕琢出模样,再配上各式奇珍成就美玉,又不想让它失去原本的形态和特点。”
令柔不知自己怎么就这样倒霉,成了他手里那块儿玉,可面上却笑答道:“珍玉若有魂灵,定会感激您恩德而自发奋进;可惜臣妾是顽石,受不得雅音教诲,辜负您期望了。”
“谁都能这样想,就你不能。”赵彧拉过她一只手,两只合起来拢住,“不然岂不是说朕有眼无珠,将石头当美玉用?且你也话中好似是有暗讽朕的意思,是说朕强人所难,迫你变形变质吗?”
令柔曾用言语暗讽过他多次,可这次是真没有那意思。她自觉同他交谈时言辞恭谨且态度尊敬,却不想这也能被他挑出错来,于是急忙跪下为自己分辩:“臣妾不敢,只是随口说出的谦辞,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
赵彧含笑点头,将她扶起来示意她不要慌张。他随口构陷了两句,实际上有没有他当然比谁都看得清。又高深莫测盯了她一会儿,令柔被盯得浑身发毛时他才缓缓开口:“既然不是顽石,那就是懂朕是什么意思,以后不许再揣着明白当糊涂。”
令柔此时也没了主意,真不知该怎么伺候他才能令他满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准儿赵彧这人就适合一个人待着,自己同自己说话才最得他心。
“好姑娘,你这样聪慧,又这样灵巧,怎么会不晓得朕的心意?朕想看你自由快活,又怕你眼中心中都只有自己没有旁人。”
话音落下许久,令柔都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眼看着被赵彧长久盯着,她咬牙勉强说:“妾身在宫中,眼中心中都唯独只有您一个而已。”
赵彧勉强满意,又笑对她说:“你妹妹和升云现都在宫里,你要不要见一见?”
令柔一激灵,她都快忘记还有个妹妹孤零零住在施觉寺两年了,主要是赵彧同她保证过一定让她过得比在国公府时的日子更好,她就也没太记挂。
见,当然要见,她同只见过一面的妹妹感情不深,但对升云倒是有点情谊。虽她最初是赵彧派到她身边来的,但长久几年相处下来,也有了几分熟稔。
她刚落下话,门外就有两个姑娘快步走到近前来。
看着这两个,令柔只觉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妹妹是只见过一面,十三四的姑娘变化又大,两年过去大变样,她瞧了好半天才认出来。
可另一个……,她记性相当不错,且又没有面盲症,升云从前哪是这个样子?
她质疑着不敢认,看“升云”脸上那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笑容,惊声道:“这不是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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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彧踱步走到她们身边,止住那陌生宫女将要跪下解释的势头,慢条斯理说:“她们本都是没有名姓的,升云是你赐下的名字,当然是谁在你身边谁就叫这个。”
“那不一样!”令柔顾不上她方才费力保持着的平静,竭力辩解道:“我与升云多年相识,怎么能说换一个就换呢?”
赵彧语气中带了点危险问:“怎么,侍女也有先后之分吗?伺候得周到不就足够了吗?感情又不是不能慢慢培养。”
“前头那个升云伺候得最好,臣妾最喜欢。”令柔咬唇,还是想争取一下。
赵彧加重了语气:“什么都要前头那个?是不是你的被褥枕套也要换成是二十一年前你刚出生时用的那一套啊?”
令柔噤声,她这时候也品出来点意味,知道赵彧是话里有话,硬来肯定是不行,于是软下语气求道:“没有什么前头那个,臣妾与您才是多年情谊,陡然分开那定然不舍。”
“这倒不错,但前头那个做了错事,不能再待你身边,这个你就糊弄着用吧,一样的伶俐懂事。”他就不信,这世上能有什么是非要那一个人才成的?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令柔被他言语中的意有所指中伤,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再问问旁的:“那臣妾这妹妹怎么办?是回家里还是将她从宫里嫁出去?”
赵彧奇道:“这不是你家里送来陪你的吗?你说了算吧。”
“那您给她个位分?”令柔试探着问。
赵彧瞟了那边一眼,更觉莫名:“宫中不缺人,你喜欢你就自己留着,不喜欢就给姜家退回去,左右你也进宫来了,无需瞒着他们。”
若是从前,想退也就退回去了,可刚还害得人小姑娘在庙里孤零零待了两年,又是如花的年纪,她想想还是于心不忍,于是打算问问她自己是什么想法。
“民女想接着待在宫里,陪伴贵妃两三年再做打算,请您恩准。”
令柔压下心中叹息,摆手让她退下了。早知当年就不该让她留下,当时她一半是心疼她年幼失母,一半是怕姜家里头有哪位真是冲昏了头脑将事情捅出去,连累了那人。可没成想,妹妹也没照顾好,事情也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家里将她送来,你又是什么意思?是真想借腹生子?”
这突然响起的一声将她吓了一跳,令柔转头去看,沉声道:“臣妾没这个心思,她今年才堪堪十五六岁,何苦要因着旁人的一己私欲而白白搭上一生?”
赵彧斜睨她一眼,怀疑她这话又是在暗讽,毕竟她那时候也就是这个年纪。幸亏他今日与她斗法已斗得疲倦,不愿再提。
“阿若,你能否再试一试?朕听陈御医说,你那时没受什么伤,于子嗣无碍。朕还是想要一个你生的孩子,别人的朕都不想要。”
“臣妾无能,实在不敢再试,请您另作打算。”
赵彧讽笑一声,凑到她耳边道:“朕同别人燕好过再来找你,别人用过的你就不嫌弃?”
令柔顺着他思路想一想,被他恶心得够呛,没好气说:“您是尊贵人,普天下只有你嫌恶旁人的份儿,哪有敢嫌弃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