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作品:《将军喜当爹后》 第75章 第75章他们的家
赵平澜办事一向雷厉风行。
提亲后的第三日,她便为二人举办了婚礼,就连赵留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切竟然会如此顺利,而作为新妇的柳善因更是懵着脑袋还没缓过来劲,便看着门前红绸束起高阁。
然那日的徐玉之之所以同意小妹与赵留行成亲,并不是贪心那一箱箱贵重的聘礼。
她是为着赵留行同她说出的那句:“徐娘子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定会好好爱护您的小妹,帮您把这个家担起来。”
话落之后,徐玉之坐在屋里愣了很久,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替柳徽做这样一个决定。
可恍惚一瞬,当她抬头望向门外,柳徽就好似站在了斑驳的光影里笑着冲她说:“玉之,长嫂如母,这个家没有你,兴许早就散了,所以你觉得好,便是最好的。”
徐玉之敛回目光,眼有些红,只听她冲赵留行点了点头。
“诶,赵女婿,谢谢你。”-
远离了那些高门规矩,都护府里的婚礼,自是随心随意。
但该有的,赵平澜是一样也没少给小两口,贺鹮归说得不错,她这辈子确实把很多心血都倾注给了赵留行,可其实,她也只是在弥补儿时的自己。
谁叫赵留行与她那般相像呢。
喜堂之下负手而立,赵平澜凝眸看向远方,洛阳的一切好似从此刻开始,再也不与他们有关,但在新生活的期盼里,她并未觉可惜,毕竟在京的最后一晚,她也未留遗憾。
赵平澜举目瞧见徐玉之缓缓行来,颔首打了个招呼:“柳家大嫂。”
“都,都护大人。”
徐玉之碰上赵平澜多少有些发怵,她这辈子除却自家夫君与赵女婿,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县的县太爷,猛地要和北庭都护攀亲家,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赵平澜在旁平和地邀请,“约摸着他们两个也快准备好了,咱们先落座吧。”
徐玉之望向高堂,慌忙推拒,“我,我?您是长辈,您坐合适。我个晚辈无功无禄,受不起这个位置,我在旁边站着观礼便好。您坐,您坐——”
不料,赵平澜却坚定地与之说:“若这般说那我这个姑母岂不是也没有资格坐下?可没有咱们,能有这些晚辈的今日?莫管那些破规矩,咱们比谁都有资格坐在这里,你就安心地坐下。”
徐玉之闻言望着赵平澜愣然,明明眼前人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好似看透了自己一生都难以悟透的道理。
她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眼前这个女人,便恭敬不如从命,“好,我坐,晚辈听您的。”-
北院的房间里,柳善因满心欢喜地坐在挂红的床铺上期待着赵留行到来,这间屋子本是赵平澜住的,可她却让出来给柳善因当了出嫁的闺房。
待会儿赵留行便会从南院过来与她拜完天地,然后再将她娶回南院去。
柳善因攥着遮面的团扇,灵动地朝门外张望。
今日她没过五更便起,结果到了现在却是一点也不困。直到风听和吾雷的哄闹声在廊外响起,喜娘便催促她快些端好扇面,别叫郎君瞧着她的脸。
“哦好。”
柳善因乖乖坐好。
赵留行随之跨门,只瞧他好似心无旁骛,略过喜娘的规矩急呼呼就往床前去,“小柳,我来了——”若不是柳善因却扇提醒,“赵赵将军,喜娘的词,词还没说!”
他约摸着就要一把将人抱出门去。
房间内乱成了一锅粥,新娘在不该却扇时却扇,新郎在不该闯门是闯门,着实让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喜娘两眼一黑,她从也没见这么猴急的新人。
赵留行离心爱之人仅差半步,却又在柳善因的教导里回身,恭恭敬敬朝喜娘致歉。
弄得喜娘哭笑不得。
可不知是被他们这轻松的氛围感染,还是怎的。
喜娘竟笑着摇头说:“罢了罢了,郎君,婚礼是你们的,日子也是你们,就按你们想要的来——都护大人也交代了,少些繁冗的礼仪规矩,顺心而为。您这就去接您的新妇吧。”
赵留行就等着她这句话,瞧他道了声谢,转头一溜烟就跑去了媳妇面前。
柳善因拿着扇子忘记遮面,只顾傻呵呵地乐,她现在只要看见赵留行的脸就会觉得幸福,那时的她,应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嫁给赵赵将军这样的人。
赵留行半蹲在她的膝边,捏着她搁在腿上的扇子惑然追问:“小柳,这扇子是不是该这么端着?”
柳善因这才大呼:“呀,我忘了,只顾着看你了!”
新妇憨态可掬的模样,
不由得惹得在场之人哄堂大笑。
赵留行更是笑逐颜开,他赶忙捧着媳妇握扇的小手诚恳发问:“小柳,我最后问你,你愿意和我成亲,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吗?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今日一过,你可就不能再有悔意,我这一辈就赖定你了。”
“我当然愿意,而且……”柳善因答得斩钉截铁,她勾勾小手,“你过来,我和你说个秘密。”
赵留行眼巴巴贴了过去。
“我真的很喜欢赵赵将军,也很喜欢赵赵将军做我的夫君。”
新娘子随便一句真情的告白,搞得新郎官血脉偾张,洞房,现在能不能就入洞房!
赵留行偏按捺着心里的悸动,故作矜持道是:“我都知晓。”
“这算什么秘密。”
柳善因噘噘嘴,真不知原来是谁趴在她耳边卑微说,一辈子不爱自己也没关系,现在怎么就这么自信?赵留行却洋洋得意地起身,朝她递去了想要携手此生的掌心,欢声道:“夫人,走吧。”
柳善因偏哼了一声,扭过头发了发小脾气。
赵留行见势俯身将人横抱而起,瞧他在隔着扇面偷亲了自己媳妇一口后,随即扬声说:“走喽,拜天地去——”
哄闹声也就此乍起-
喜堂三拜,小两口欢欢喜喜地冲天地拜下。可回看高堂之位的徐与之却是坐立难安,赵平澜见状望她一眼,轻声安慰道:“别紧张,不过是仪式而已。”
徐玉之掐着掌心点点头,却恍然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她的座旁,握住了她的手掌。
她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松解。
柳徽就宛如与她同在,他亦亲眼看着他最疼爱的小妹安稳下来。
小两口牵着红绸转身,就好似商量好了般,在躬身行礼后沉声于座上的人一一致谢。
“二姑,嫂嫂,谢谢你们。”
“嫂嫂,二姑,谢谢你们。”
赵平澜挑眉朗然一笑,徐与之却感动地落下泪来。
下一刻,在长辈的祝福里,柳善因和赵留行小心翼翼地夫妻对拜,也是由此一瞬,他们二人的命运开始像手中牵着的红绸般紧紧相连 ,只见夫妻两个相视一笑,互相感怀。
“夫人,谢谢你。”
“夫君,也谢谢你~”
话落,赵留行把手中红绸狠狠一拽,便将爱妻带入了怀。
他这就打算带人归家去,却被赵平澜起身喝止:“臭小子,急什么——反正你媳妇现在回去在屋里也是干坐着,有什么意思,你俩就在这儿一块吃完席面再走,正巧和大家热闹热闹。”
“今日来的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臭规矩。”
赵留行转眸看着柳善因心道,也不是不行。而柳善因一听能吃自己的酒席,两眼瞬间放出光来。
赵平澜走来看自家的傻小子还傻愣着,伸手夹着他的脑袋,将人拉了出去,“走吧,耽搁不了你入洞房。”
徐与之随即走来揉了揉小妹的肩,同样搭腔道:“走吧,好好吃些东西晚上有力气。”-
喜宴随性而开,今日来的大多是追随赵平澜的女部将,赵留行的手下,以及柳徽在军中的旧友,如此一群人坐在一块,气氛轻松,到处都是推杯换盏的爽朗笑声。
以至于喝到黄昏将尽,灯火初燃,众人还未有离散之意。
柳善因不擅饮酒,大家也就没去强求。
她与徐玉之听着柳徽原来在军中的趣闻,甚是津津有味,就仿若柳徽还时一样。
可还没聊到尽兴,赵留行便趁机过来坐在柳善因的旁边,撒起了娇,只见他醉醺醺往柳善因怀里一靠,“夫人,我难受…我想,想睡觉,咱们回去好不好……”
柳善因摸摸赵留行的脑袋,朝徐玉之看了一眼。
徐玉之赶忙出言:“小妹,既然妹夫醉成这样,你们且回去吧,这儿有我和都护大人招呼,你们就别管了。”
柳善因点点头,道了声有劳嫂嫂,转而就和大家告别架起赵留行往后院去。
她一路只想着快点回去,温些热水给自家的男人擦洗擦洗。
可谁知等好不容易回了屋,柳善因刚刚把人往床上一搁,赵留行就原形毕露,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吓得她紧张大呼:“赵赵将军,你怎么没醉——”
赵留行却抱着怀中人吻了吻她的脖颈,“夫人还真是好骗,你仔细闻闻我身上有多少酒气?”
“还真是呀!赵赵将军身上真的一点味道也没有。”柳善因被人吻得脖子痒痒,下意识伸手挠了挠。她大抵是在席上呆的太久,鼻子被酒味浸泡了太久,这才没察觉赵留行是在装醉。
赵留行转而抓住她那挠脖子的手,搁在脸上蹭了蹭,似作嗔怪:“为何还叫我赵赵将军……咱们是夫妻了。”
“我叫习惯了,你等我多缓几日,肯定能改过来!”柳善因一脸无辜地解释,转头就要从赵留行怀里起身,瞧着她是把入洞房的事,全然抛在了脑后。
可赵留行期待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多,岂能这么轻易将她放过?
不若,他不就白装醉了。
赵留行憋着身上那股躁意,将人按倒在了床铺上。
柳善因仰面望着夫君的眉眼,一脸茫然。
当真酒不自醉人自醉,她看得真切赵留行的眼中有火在烧。
赵留行伸手抚摸起她的额头,低声恳求:“那时候一口一个夫君叫的顺溜,如今成了真,怎么就叫不出口了?我现在就要听。”
柳善因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味,害羞地低下了头。
她试图躲上一躲,“夫,夫君……你,你先起来。”却被人狠狠剥落了衣衫。
情起时,帐中微热,甚至有些发闷。
柳善因躲不过某人火热的目光,便放任他将自己往床中间挪了挪。
她其实有些期待,却不敢张口表达。
直到他们都变得同样坦诚,她才敢试探着垂眸看对面人分明的手臂,俊朗的脸庞,健硕的胸膛,无不撩动着她的心房。她感受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无比地近,甚至不再有难以逾越的距离。
赵留行便由此向下,最终将个深沉的吻落在了她肉乎乎的小腹上。
此时再瞧柳善因已是面颊泛起红晕,呼吸里也带着些许热气,赵留行摸了摸她散落在枕上的头发。
随之抓起了她的掌心,就此沉沦下去。
再相望时,褪不去夏日闷热,在帐中挥散不尽。赵留行于不经意瞥见柳善因蹙起的眉心,咬住的掌心,不知缘由,便渐渐缓和下来,他问:“怎么?是哪不舒服吗?”
柳善因却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是怕被别人听到……不太好。”
赵留行闻言会心一笑,他家夫人还真是可爱得紧,这个时候都在前头,院中哪有什么人啊-
后时,相拥而眠。
铺上的狼藉,柳善因懒得去理,她耷拉着脑袋靠在赵留行怀中,总算知晓今日嫂嫂提醒自己多吃些有力气,究竟为何……原这事,它还是个力气活,不过瞧上去旁边这个似是要比自己更累一点。
他好像从开始忙活,到最终收场就没停过。
但谁让大公牛有的是力气,他到此刻也没觉得太累,甚至还将怀中人揉了好几遍。
柳善因没推拒。
赵留行便将头埋在她的身上,笑了两下。
“你笑什么啊?”柳善因纳了闷,赵留行解释说,“我高兴,你不高兴吗?”
柳善因点点头,她是挺高兴的。
无论是成亲,还是洞房,她都很高兴。
可赵留行没说实话,但他也断不会告诉柳善因,今晚洞房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全要仰仗二姑那日离开南院前,偷偷塞给他的那本书,不若今日他俩摸索一夜,也只能大眼瞪小眼。
柳善因对这事不懂,他素来无人教导亦是一窍不通……
如何还能像现在这般高兴呢!
“你不困吗?”毫不知情的柳善因,抬手拍了拍身后人。
赵留行随即应声,“不困。怎么?夫人是还想要吗?”惊得柳善因慌忙挥挥手,“不要了,不要了……我是有些饿了。”
“饿了?这还不好说。”赵留行扯了衣衫套在身上,转头下床挂起了帘帐,“我记着厨房有些番薯,咱们就还像上次一样烤来垫垫肚子如何?”
柳善因缓缓回眸,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不若咱们先去洗漱,然后再去烤番薯吧,我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赵留行见状俯身过来照着眼前人亲了一口,“成,都听你的。”
“为夫去烧水——”-
柳善因和赵留行在浴间一拖沓又是半晌,出来生起炭盆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她早知就不与他一起洗了,现在的赵留行瞧见她,就像狼见了羊,满眼都写着馋。
两口子小心再小心,却还是吵醒了刚刚睡下的嫂嫂。
徐玉之披衣推门瞧见两个身影鬼鬼祟祟,不由得追问:“小妹妹夫,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嫂嫂,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柳善因举目挠挠头,“我们在烤番薯吃,嫂嫂要吃吗?”
徐玉之回眸瞧了眼睡熟的儿子,抬脚出了门,她来到小两口面前,低声问:“是妹夫饿了吗?”
柳善因摇摇头,“是我……”
“你?”徐玉之瞠目结舌,小妹席上明明吃了半只炖鸡,四分之一的肘子,以及数不胜数的素菜,怎么到这会儿还能饿呢?妹夫,这是给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可要不说还是徐玉之心疼妹妹,她转头就要往厨房去,“只吃番薯怎么行?你等着,我去给你们做个带汤的。”
“不用嫂嫂,不用麻烦,我吃番薯就行。”柳善因慌里慌张扯住徐玉之的衣角。
姑嫂两人推让了半天,差点没把徐玉之拽翻。
徐玉之无奈只得吐口:“行了行了,我不与你让了,你想吃再与我讲行了吧。”
柳善因笑着点点头,“谢谢嫂嫂,嫂嫂最好了。”
徐玉之拍了拍小妹的手背,反正她也没了睡意,便在妹夫递来的小凳上坐了下来。
赵留行这边看着人家姑嫂情深义重,刚觉得温暖,就在转眸时被院中站着的“恶煞”吓了一哆嗦,“天爷,您怎么跟个鬼一样,半点声音也没有,您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赵平澜瞪着自家这烦人的侄子一眼。
她今日看在新妇的份上,暂不与他计较。
还是侄媳好,柳善因一瞧见她,立刻喜笑颜开地问候:“二姑,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赵平澜比徐玉之自觉,她随手拎了个小凳,坐在了炭盆边的空荡处,“没什么,我就是怕柳家大嫂不方便,想来瞧瞧她要不要带着孩子搬去北院和我住。”
别瞧赵平澜平日凶巴巴,实际她的心比谁都细。
徐玉之抬起头,有些慌张,“啊?我如何能跟您住在一起,我这还带着孩子,吵吵闹闹的太打扰。”
她其实也觉得自己跟小两口挤在一个院子不方便,但和都护大人住在一起,又实在折煞,她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瞧府中还有些别的房间,我明日在外头随便找个打扫打扫,带着小宝搬过去也是一样。”
赵平澜听出徐玉之话中用意,转而替她拿了主意,“北院这么多年就我一人,也是孤单。你就带着孩子过去住,不妨事,我明日命人过来帮你搬东西,你莫推脱。”
都护大人的命令难违,小两口也不敢插嘴。
徐玉之迟疑半晌,理解她的好意,终是欣然应下:“那就谢过都护大人了。”
“给您添麻烦了。”
北庭的晚风带着丝丝清爽,柳善因依偎在赵留行怀中,看着两边长辈融洽相处甚是幸福,如此,一个小小的炭盆前,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从三个人又变成了亲密的一家人。
徐与之起了身,“既然都护大人来了,这些番薯肯定不够,我再去拿些鸡蛋烤。”
柳善因也屁颠屁颠跟了上去,“那我去帮大家拿些酒来!”-
姑嫂二人欢快步入小厨房,院中只剩了姑侄二人尬然相对。
赵平澜一脸鄙夷地看着赵留行,她想臭小子跟自己比简直差远了,竟然这么早就离了床,真是没用的东西。
“您这是什么眼神?”赵留行不明所以。
赵平澜环起双臂,隐晦着询问,“今日尚且顺利?”
赵留行愣了一下,很快便答曰:“顺利得很,二姑放心。”
赵平澜冷笑,“行了小子,成了婚就是大人了,要撑起家,要有担当,有些力所能及的事,该做就做,有点眼色,别总睁着你那死鱼眼看不见,更别让侄媳累着,她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
她一遍遍教诲。
赵留行也一遍遍听着,“知道了,这话您都说多少遍了,话说回来那二姑您没成婚,就不是大人了?”
“嘁,你懂个什么,你知我没成过婚?”赵平澜出言反驳。
她的话模棱两可,听得赵留行脑子一头雾水,“您什么时候成过婚!我天天跟您在一起,我咋不知道!”
赵平澜却盯着旺盛的火苗,
想起了那晚的红烛摇曳,再也没去开口回答他滔滔不绝的问话。
他……过得好吗?
直到柳善因和徐玉之归来,赵平澜才甩掉了赵留行的纠缠,她眼瞧柳家大嫂将鸡蛋搁上炭盆,再与大家端起酒盏。她想我很好,你也别挂心。
徐玉之趁着家人同在,笑着伸出酒杯,真诚祝福了对面互相依偎的新人俩。
她说:“小妹,祝你们琴瑟友之,海燕双栖。这是我的祝福,也是你们大哥的。小妹,你大哥瞧见你能这样幸福,一定特别高兴。”
“嫂嫂……”柳善因轻唤凝噎。
气氛就此下坠。
终是从容的赵平澜打破了僵局,她主动与之碰盏,“来,敬柳家大哥,敬他们俩,也敬咱们自己。”
“诶,也敬咱们自己。”徐玉之把酒痛饮。
苦痛的冬天早已过去,明朗的夏日正帮他们驱散蚀骨的寒意,他们会带着许多人的挂念,不断向前奔行,直到在岁月的尽头重新相遇,到时他们也定会把这一路的苦痛,讲给真正在意的人听。
柳善因与赵留行转眸相视一笑,默契地交杯饮下。
“夫君,祝咱们——”
“琴瑟友之,海燕双栖。”
此刻,善良的小柳觉得自己幸福无比,希望你亦如她般幸福下去。【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