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都懂
作品:《摆烂,从做皇后开始(清穿)》 康熙知道雅尔檀不爱让人在一旁伺候,便让人都退下去了,“人都走了,等会倒酒布菜的事情可得你来了。”
雅尔檀拿着竹签子的手顿了顿,真诚建议道:“要不您把人再叫回来吧?”
康熙气笑了,“怎么?就不愿意伺候朕?”
“也不是,这也算不着伺候,但就我一个人忙活的话,就失去了乐趣。”雅尔檀道,她这串串不是那种精致串串,大块肉,大块蔬菜。
蔬菜哪里来的?
温泉庄子!特贡!
也就是蹭着康熙的光,才能这么丰盛,换做常日,怕是只有肉了。
康熙也不傻,他问道:“你要朕做什么?”
雅尔檀指了指架在炭盆旁边的小铜壶,“那里有米酒,温着的,皇上给倒两盏。”
配着烤肉,准备的器皿不是小酒杯,而是一对乌金兔毫建盏。
“这是喝茶之物吧?”康熙拿起建盏欣赏了一番,他发现雅尔檀有不少这样的小玩意儿,平添了不少的趣味。
“东西是我的,是酒,是茶,得看我的心思。”雅尔檀道。
炭火上的肉串滋滋冒着油,这是用羊肉和葱段串在一起,在炭火的熏烤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也是这么个道理,康熙提起小铜壶,给两人倒上酒,这并非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那也是兴致来了,随手的事情。
第一次被人指使着做事儿,康熙也没啥不乐意。
雅尔檀拿起一旁用来割羊肉的刀,刀只有巴掌大,刀刃呈现大圆弧,磨得十分光亮,她拇指按在肉上,另外四指握着刀,往下一刮,薄薄的肉片脱落下来。
她连片了一些,放在盘子中,顺手捏块喂到自己的嘴里。
还在等着雅尔檀给自己夹菜康熙……
雅尔檀正吃着肉,一扭头就见到康熙目光灼灼,她目光扫过康熙光秃秃的盘子,灵机一动,也捏了块肉喂到康熙的嘴边。
至少也该用筷子吧?
康熙很清楚他要是提出这个要求,雅尔檀可能真的会让人直接进来伺候他用膳,自己再吃个痛快。
有人伺候是轻松些,但康熙舍不得这样的气氛,他低头吃下了这块肉。
雅尔檀心里却思考着等会儿要不只让康熙吃串串得了,这样总不还需要自己喂吧,可惜现在串串还没有烤好。
她端起米酒抿了口,米酒带了个甜滋滋的味道,温热舒服。
除了肉,桌上还有几份小菜,都是凉拌的,爽口解腻。
雅尔檀喝完盏中的酒,自觉将空盏推到康熙的面前。
康熙与她大眼对小眼一会,伸手给她满上,“能让朕这么伺候的,你还是独一份。”
“皇上也是。”雅尔檀道,又给康熙分了点肉,她拿着刀,回过头,“皇上要不要试试看?”
上次自己涮了肉,这次又要倒酒,现在还要烤肉,下一次又会让自己做什么呢?
但康熙也没拒绝就是了,他拿起刀片肉,只是厚薄没有雅尔檀片出来的那么均匀,雅尔檀也不挑就是了。
果然,见雅尔檀吃得香,康熙荣生出几分骄傲,想他一介帝王,竟然会因为会片肉而自豪,说出去怕是没人敢信。
“福晋会去打猎吗?”
“秋日里会去,有庄子,可以住上两个月。”雅尔檀道,所有的富贵人家在郊外都有自己的庄子,钮祜禄氏自然也有。
庄子附近的山林也归属于庄子,秋日去打个猎不是件难事儿,而狩猎,也是她家族一项传统活动。
她家收了不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养在庄子里,进山打猎,武力值完全足够。
以军功起势的世家,对族中女儿的要求并没有那么多世俗的严苛,私下里学个射箭骑马都不是什么事儿,表现越突出,反而越高兴。
遏必隆高兴上头的时候,也会夸奖她不愧是额亦都的后代。
康熙素来喜欢老祖宗的骑射文化,如今听到雅尔檀这么说,顿觉自己跟捡到宝似的,他道:“朕记得你阿玛有一年猎到了一头漂亮的公鹿。”
为什么知道?
因为遏必隆转手就献给了他。
康熙一提,雅尔檀就想起来了,她笑着道:“是的,阿玛在林子里追踪了十来天,我们都以为会空手而归,谁知道后面带着一头鹿回来。”
打猎并非看到猎物就可以一箭收获,很多时候要蹲点,又或者跟随猎物的痕迹追踪。
别的不怕,就怕走得深了,遇见野兽。
现在碰到狼、野猪这种食肉的猛兽很要命的,冷兵器和热武器的杀伤力差距大,要是有机会,她还挺想试试火枪的。
康熙笑了笑,那时候他对遏必隆没啥好感,那头鹿最后好像是赏给了其他人吧。
雅尔檀当然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不过康熙不说,她也不提,她将一根串串放在康熙面前的盘子里,“蘸料是一个西南出身的人给的方子,皇上尝尝。”
有辣椒、紫苏、孜然、花椒粉等等香辛料,这样的配方蘸鞋底子都好吃。
康熙也学了雅尔檀,拎着串串直接吃,这味道又香又辣,吃一口,便想吃上第二口,等到回过神,一串已经吃完了,意犹未尽。
康熙已经看出来了,雅尔檀在吃食上颇有心得,“出身西南?”
雅尔檀抿了一口酒,想起往日狩猎的乐事,她笑道:“对,我们庄子上养着一些伤退的士兵,这些人没有家,留在庄子上也有养老的地方,天南地北的人都有。”
打仗,不只是雄才伟略,还要下面的人忠心,钮祜禄氏对身边的亲兵好,在战场上也会多一层保障。
这对士兵们也是好处,伤退的人能得到妥善处置,阵亡的人也能得到抚恤,至少能免除一些后顾之忧。
康熙好奇起来,“伤退的士兵?都靠着你们养着?”
“朝廷会发一笔抚恤金,上头的人要是心好,能拿到手,心要是黑,那就得看多黑了。”雅尔檀道,出去打猎的时候,那些士兵们会经常说到这些事情,她听得津津有味。
康熙皱眉,钱都是朝廷拨的,贪到口袋里成为私物,这就是蠡虫。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回到家乡的时候可能发现自己的家人都没了,田地、房屋俱无,那一点银钱就不值一提了。”雅尔檀道,“比起那点钱,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更为重要。”
所以,有些人会投奔自己的将领。
钮祜禄氏也不是全然的慈善家,这些人捏着钱,有愿意自己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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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业的,自己买地买房,不愿意的就卖身给庄子,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总之,不养闲人。
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也是钮祜禄氏中道没落,养不起了,这才琢磨出生存之道,然后发现这样做省钱省力,就一直延续下去了。
康熙静静听着,他因着鳌拜一事儿,素来不喜欢钮祜禄氏,如今听雅尔檀一讲,似乎又觉得不是全然不堪,至少在这些士兵眼中,钮祜禄氏的人是好人。
他跟着夸了句,“倒是有情有义。”
“自然是的。”
康熙哽住,他忍不住道:“倒是脸皮厚。”
酒喝到了一半,雅尔檀的戒备心也没有那么重了,她道:“如果世上多一些这样的人,便会少些苦难。”
“于你们也有利。”康熙道。
雅尔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都翻着串串,“于双方有利,于皇上也有利。”
康熙一想倒也是,最终的获利者也有他,减少流民的出现,有利于安定,他笑着举起了酒杯。
雅尔檀抬手碰杯,“敬天下安定。”
这话,康熙爱听,酒也一饮而尽,放在酒杯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雅尔檀的侧脸,她的五官很立体,脸颊被炭火烤得微微发红,显现几分娇柔。
环肥燕瘦,康熙都见过,但雅尔檀却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
那种出于思想观点上的碰撞带来深深的悸动,好似灵魂的触碰,让他着迷。
她就坐在他的身侧,触手可及的地方。
康熙遵循内心的想法朝着她靠近,停在咫尺的位置,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从他开始有所动作,雅尔檀就注意到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虽然上次已经有了亲密接触,但上次的事情还是上次,这次好似又重头开始。
她侧过头,与康熙视线交接。
两人的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此间的热度,这温度似乎顺着血液由内灼烧起来,浑身发热,血液涌上脑袋,昏欲与清醒交织。
无形的吸引力推着两人靠近,直到唇舌相接呼吸交错。
今晚的酒喝得没有上次多,所以后来的每一刻,雅尔檀都记得清楚,记得肌肤相触的战栗,记得耳边勾人的喘息,记得泯灭理智的欢愉,更记得自己要求的加时赛。
当然,康熙喝得更少,记得更清楚,以致于他今儿去听政时走路都格外的轻快。
梁九功跟在主子的身侧,许久不曾见皇上心情如此愉悦,他一时间又高兴又惊奇,但又只敢用余光头偷偷打量主子。
这一看,他发现了点问题,“主子您脖子怎么受伤了?”
康熙嗯了声,侧过头。
梁九功指了指自己脖子,“在这个位置。”
康熙顺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想起昨夜雅尔檀在这处……他顿时便清了清嗓子,压着上扬的嘴角,“不是你该问的。”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梁九功一头雾水,但他摸准了这是不让问的节奏,于是把“是不是用药”这个问题咽了回去。
走了几步,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了什么,望向康熙脖子的目光暧昧了几分——嘿嘿……他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