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驯服偏执阴郁魔教少主后

    千宿算是剩余三个人里比较细致敏感的那一类人,在连舟雪和赤瑶都还没有发现应休惊的异常时,千宿已经看出来了些不同。


    等到四个人下楼时,千宿刻意走在了后面一点,跟应休惊并肩而行。


    “先前应公子是不是想要说什么?”千宿低声问。


    应休惊没多少意外自己在那片刻间露出来的犹豫被千宿发现,他抿了抿唇,“算了,这事等之后再说吧。”


    他现在若是讲出来的话,可能反而不妥。


    千宿闻言,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已经猜出来了点应休惊想说什么,但应休惊现在的担心不无道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后天咱们陆家宴会上再见。”分开的时候,赤瑶伸手摇了摇,冲着连舟雪跟应休惊告别。


    连舟雪微微颔首,转身消失在人海中。


    应休惊说要带着她去一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连舟雪仍旧很信任地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目的地时,连舟雪那双眼睛就瞪大了。


    她转头,颇为不可思议地盯着身边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


    “你说要带我来个好地方,就是这儿?”


    应休惊带着她走过了先前吃茶的地方,但是还要再前面一点。


    秦淮河边上。


    花船。


    这里白天很安静,到了晚上,却是整个金陵城最热闹的地方。


    应休惊被连舟雪这么盯着,脸上也没有见丝毫不好意思。


    “你想什么?”应休惊淡声说,“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下九流。小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这些花船,跟寻常的勾栏院不一样。这里有不少才艺出众的女子,从小被培养,卖艺不卖身。世家权贵想要见上一面,也需得花费不少银子。家中宴请宾客,若是谁能将这些姑娘们请到府上做客,表演才艺,那就能被人津津乐道好一阵。这些世家好脸面,自然都会想要争取一番。”


    应休惊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连舟雪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是说,陆府那位三小姐的生辰宴,就会邀请她们去府上?按照这陆三小姐的排场,说不定每年都会邀请她们去表演,她们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连舟雪看着应休惊的眼睛问。


    后者那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嗯,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先上船吧。”


    说话间,就有一艘三层高的花船,停在了连舟雪跟应休惊跟前。


    船上的扶手边上站着一位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脸上不知道覆盖有几层胭脂水粉,哪怕是在青天白日,看起来也格外惨白。


    “应公子来了!”那妇人在看见应休惊的那一刻,脸上的脂粉都快要堆积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快请上船。”


    连舟雪顿时又有些怀疑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不是说这花船上的姑娘们都很矜持吗?不是说这些人都需要花不少银子才能见到吗?她怎么就觉得应休惊想要见这些人挺容易呢?甚至,对方还挺欢迎他?


    上了船,连舟雪才觉得刚才应休惊叫自己那声“土包子”一点都没错。


    上来之前,她可没想过一艘小小的花船里面竟然能这么富丽堂皇,是她从前太没见识了。


    雕梁画栋,也能出现在一艘不大的花船上。推开一层的门,连舟雪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在厅堂内那十二盏的琉璃灯,哪怕是白天,这琉璃灯也是被点亮的,照得里面一片透亮。


    周围的陈设,一看就价值不菲。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花船上,连舟雪还真要以为自己这是到了哪家富户家中。


    也因为是白天,花船里除了姑娘们,就没别的什么人。


    走进来,连舟雪的耳边便传来了更清晰一点的丝竹之声。


    “姑娘们现在都差不多已经醒来,在房间里练琴呢。雾旻那孩子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公子和姑娘,奴家就不上去了。”那老妇人对应休惊开口。


    连舟雪挑眉,她觉得对方已经不仅仅是欢迎应休惊,甚至对后者还很信任。


    不是说这花船里的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吗?应休惊一个大男人去姑娘的房间,竟然都不需要派人跟着吗?


    就在连舟雪晃神的那瞬间,她的手腕就被人忽然捏住了。


    连舟雪回神,就见应休惊有些歉意地冲着那老妇一笑,“这是舍妹,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懂规矩。”


    老妇的目光在连舟雪身上落了两圈,随后视线又落回到应休惊身上,只不过多了几分复杂的打量,然后轻笑出声。


    “应公子赶紧上去吧,省得雾旻她等着急,她可是真想见到你呢。”


    应休惊:“……”


    连舟雪忍不住想朝应休惊看去,能被花船里的姑娘惦记,这人可真是好有本事。


    但是连舟雪这一眼究竟是没能看出去,因为在她想抬头的时候,应休惊似乎早就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先她一步,直接用另一只没有拽着她手腕的是大掌,将她的眼睛覆盖住了。


    连舟雪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似乎有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别盯着我看。”应休惊说。


    连舟雪:“……”


    看一眼又怎么了?!


    雾旻姑娘是在最顶层,她有一间独立的挺大的闺房。


    那房间里,入门口就摆放着一道绣着春日百花图的刺绣的屏风,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双面绣。就算是连舟雪这个不大精通女红的人,见了也不由赞叹一声栩栩如生。


    绕过这道屏风,连舟雪直接无视了房间里所有的稀罕又显得格外雅致的陈设,注意力几乎全都被不远处,靠着窗边坐在古琴后面的女子吸引。


    后者容貌艳丽,眉宇之间勾着一朵盛开的海棠的花钿。身段一看就格外柔软,一袭艳丽的暗紫色的罗裙垂地,这颜色衬托得她那张芙蓉面更加白皙透红。


    双眸似含秋水,一眼望过来,令人心旌神摇。


    哪怕连舟雪是女子,也忍不住觉得骨头都有点酥麻。


    “应公子来了。”坐在窗边的女子缓缓站起来,又像是一阵风似的,走到应休惊跟连舟雪跟前,给前者作揖。


    至于连舟雪,倒是被这位雾旻姑娘无视了个彻底。


    连舟雪:“……”


    应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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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折扇,他直接用扇骨架住了面前女子的胳膊肘,把人扶了起来。


    “雾旻姑娘,好久不见。”应休惊将连舟雪拉近了些,像是没看出来先前雾旻对连舟雪的无视似的,就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今日前来,雾旻姑娘应该已经接到了消息吧?”应休惊笃定说。


    因为应休惊的动作,她不由将视线堪堪落在了连舟雪的身上。不过也就只有一瞬,随即很快挪开。


    “昨夜应公子托人送来的信,奴家已知,您是想问,去年陆三小姐的生辰宴上,有没有什么不速之客或是异常现象。”雾旻坐回到古琴后,她抬头看向应休惊,“但当年奴家跟公子的约定是,公子日后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奴家定然不会隐瞒。现在,不知道究竟是公子想知道,还是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想知道?”


    雾旻问完这话后,端起面前的茶盏,缓缓地抿了一口。


    “若是公子身边的姑娘想知道,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她卖的是应休惊的人情,不是旁的什么人都可以从她手里讨便宜。


    坐在应休惊身边的连舟雪这时候已经彻底愣住了。


    她先前还觉得应休惊在这花船的地位好像挺不一样的,而且一进门,那位看起来冷艳的雾旻大美人还对应休惊有点意思。


    但现在……


    连舟雪很是怀疑地朝应休惊看了眼,这人的这张脸,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用啊。


    不然,人家姑娘对他的态度也不会一下转变这么大。


    谁知道就在连舟雪暗暗腹诽时,应休惊忽然牵起了她的手。


    十指交缠。


    连舟雪还没从对方这突兀的举动中回过神来,耳边就已经落下来应休惊的声音。


    “这是我未婚妻,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行了吧?”


    在说最后这一句话时,应休惊看向雾旻。


    应休惊的话音一落,原本坐在位置上还算是镇定自若的女子,陡然之间抬头,目光直直地朝着连舟雪身上看去。


    她拧眉,似乎在判断应休惊这话的真假,“家里订的?”问完这话后,她又摇了摇头,“不像。”随后,她肩头微微一松,“公子若是想要用这样的借口在我这儿骗取消息,可不行。”


    她们画舫是要做买卖消息的生意,既然是生意,自然不可能白给。


    应休惊:“我的事自然是我做主,谁都别想替我做主。”


    最后这话,应休惊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冷意。


    雾旻垂着头想了想,然后点了一支香,开口道:“去年这时候,奴家的确有受到陆府的邀请前去表演。那位三小姐的生辰宴,可能在咱们金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去年格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她将生辰宴提前了十日。”雾旻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有几分别有深意,似笑非笑。


    “陆家的人放话出来说,是因为得道高人给陆三算了一卦。她这及笄礼,需要提前十日,不然,会有血光之灾,未来几年,气运低迷,诸事不顺。”


    “好巧不巧,你们猜,在她生辰宴的十日前,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