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长安城打工日常

    虞三娘从芙蓉那里回来之后神情恍惚,崔府大门上的牌匾上的两个大字“崔宅”都显得碍眼,她能在此处安身是托了芙蓉不懈地争取自己的自由。


    芙蓉可能也觉得靠她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才会先行怀上祝九彰的孩子。


    是她太无用了。


    “少卿,你知道芙蓉的事情了吗?”虞三娘问道。


    崔砚一回来就看见虞三娘在此处发呆,想来是刚从芙蓉回来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看着机灵,实际上总是少一根弦。


    崔砚其实并不明白,为何虞三娘幼年就入了奴籍,等级尊卑对她来说似乎就是透明,即使她规矩礼仪没有出过差错,但,总是不同的,崔砚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对上位者的诚服,没有丝毫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该如何形容,崔砚看得出,不论是权贵高官,虞疏晚总认为她们是平等的。


    这是他从未从仆从眼中看到的。


    “嗯。”崔砚点头,“晓棠心善,她不会为难芙蓉的。”你无需担心。


    为难?


    虞三娘觉得有些好笑,天然的不平等让他们这些处于上位者对于“为难”的定义无限缩小,她不认为芙蓉做得对,但是,不意味着她认同祝九彰的夫人对芙蓉腹中的胎儿有生杀的权力。


    可能,在他们的眼中,能留着芙蓉就已经是开了大恩了。


    虞三娘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以后呢,若是我以后有了你的孩子,也要将自己的小孩交给你夫人抚养吗?”


    假若她无法逃脱,认定了命运,从此过一生,会不会是就芙蓉一样的命运,芙蓉至少,卢晓棠愿意放她自由。


    崔砚摇摇头,“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欲言又止。


    虞三娘不信,她不信崔砚以后真的不会娶夫人,明面上人人忌惮崔砚克妻的传言,但是,只要他注重门第,以他的身份地位,多的是人家愿意。


    其实,虞三娘发现了一个问题,从头到尾,替崔砚着急的只有祝夫人,按理说崔家人也有在长安当官,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上门,崔砚完全不上心的样子,祝夫人再着急都没有用。


    不知道为何崔砚的父母为何如此不着急。


    唯有崔亭时不时就来打探?两个的消息,甚至有一次直接趴在门上,想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虞三娘感觉的出来崔亭是没有什么恶意的,顶多是八卦之心起,但刘妈妈那个老婆子就不一样,上次罚了之后还是不死心,进不了院子就从家中的下人入手。


    估计是看翠微年纪小,想送一点东西就将她收买了,翠微也是机灵的,东西一概不拒,统通收着,一问,就是你等等。


    刘妈妈看出了翠微糊弄她,气得一大早就在院子里面和翠微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翠微直接将所有东西都砸在地上,刘妈妈一个一个捡起来方停止了。


    虞三娘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少卿,你很讨厌我吗?”


    崔砚道:“为何要这样问?”


    “你看你不娶亲,祝九彰将我送过来也是为了给你暖床,为什么拒绝我?”


    虞三娘问得十分直白,崔砚觉得有些好笑,坦白这件事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芙蓉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刺激到她了。


    “你安心住在此处,以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祝九彰也是这样说的,可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吗?


    “那我要是怀了你的孩子,可不可以替我脱籍?”虞三娘问道,“你应该不希望你孩子的生母是一个奴隶吧。”


    虞三娘是真的想和芙蓉一起离开了,这里是真的住的舒服,可也不是久留之地,骗他有了身孕,然后再让他给她脱籍,这样她就是自由身,凭着祝夫人送的绿镯子,可以安稳地过后半生,寻一个自由之地,无忧无虑,开一家酒楼,她酿酒,芙蓉跳舞,平平淡淡过一生就好了。


    崔砚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长叹一声,自顾自离开,


    虞三娘追上崔砚,跟着他进了房间,认真地说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崔砚松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低头道:“若是我不愿意,虞姑娘是要用强的吗?”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崔砚的眼眸,瞳孔中倒影着她,好似有看不见的吸力,让人不自觉吸引入迷,无法抗拒。


    也不是不可以。


    虞三娘心里默默想到,但是也仅仅只是心里想想,她哪里敢说出来,看着崔砚的俊脸,崔砚有一丝无奈地看着她,但是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也没有旁人对她身份的轻视。


    除了第一天见面,虞三娘始终记着他说的——你不配。


    若是真的能嫁给崔砚真的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他年纪算是正值壮年,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无不良嗜好,考中进士,做到大理寺少卿,智商工作能力非常棒,待人和善,府中上下和大理寺的众人无一不信服,没有不良嗜好,每日都是工作,不沾花惹草,简直就是工作狂。


    她和他结合生出的小孩子定是很好看。


    崔砚见她眼珠子一直打转,不知道想到哪里了。


    食指勾起,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虞三娘回过神,“来给我伺候笔墨。”


    一张宣纸展开,虞三娘依言站在他旁边,用镇纸压住宣纸,细细研磨着颜料。


    “会画画吗?”


    “会,小时候学过几年,当然不能和公子你相比。”


    “你年幼时跟随乞丐颠沛流离,谁教得你?”崔砚头也不抬地说道。


    “啊?”虞三娘找补道,“我记错了,是在薛富贵那里学的。”


    “据我所知薛富贵从未请过画师。”


    “许是我记错了,小时候吃不饱饭,脑子昏昏沉沉的,记不住东西。”虞三娘将话题岔开,“公子你画的真好!”


    崔砚微笑着说道:“虞姑娘的鉴赏能力非比寻常,我不过落了寥寥几笔,你便知道我画得好与不好。”


    “公子的画自然是好的,大师落笔,气韵非比寻常,一看就与寻常人不同。”


    ……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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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虞三娘陪着陪着,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崔砚教她画画,虞三娘许久没有动过画笔,手生了,崔砚站在她身后,细心地教导她。


    崔砚是一个好老师,在绘画方面,虞疏晚真心觉得如果崔砚专心绘画,真的是能名流千史。虞三娘也是一个好学生,她在绘画上比不上崔砚,但是,还是有一点天赋的,凭借着小时候学过几年,一点就通。


    时间慢慢流逝,蜡油滴落烛台,蜡烛一点点燃烧,变短,一副秋日残荷图终于是完成了,虞三娘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画作,若是幼时学画时的老师是崔砚,她可能会继续画下去。


    “公子,我画得……”虞三娘转头回去想问崔砚,可能是学得太入迷了,忽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转头,她的唇碰到崔砚的嘴角。


    仅仅是一瞬间的触碰,虞三娘的唇火辣辣的,脸蹭的一下就烧起来,目光对视,彼此的眼眸中照映着彼此,时间的沙漏在此刻静止,周围安静,好似一个玻璃罩子将她们罩在同一个空间中,只有彼此两人,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虞三娘低下头,抿着嘴,手抓着桌沿,吞吞吐吐地说道:“对不起。”


    崔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方才大胆坦然的话语说着不觉得害羞,如今只碰到一点点,耳根子都红透了。


    可见,是个只敢虚张声势的。


    “画得很好!”


    虞三娘眼睛一亮,抬头,看着崔砚,笑颜绽放,眼睛亮亮的,好似星河,“多谢公子教导!”


    “你在这里等一下。”虞疏晚留下一句话就跑出去。


    是太害羞跑出去了吗?


    崔砚低头看着虞疏晚的秋日残荷图,画得挺好的,虽然笔触稚嫩,胜在有灵性。


    不一会儿,虞疏晚手抓着黑乎乎的东西进来,脸上都沾了灰,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崔砚看见桌上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将白色的宣纸染黑,黑灰掉落在地上、桌子上,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


    “木炭条!”


    虞疏晚将手洗干净擦干,重新铺上一张宣纸,手抓着一根木炭条,抬头对崔砚说到:“我今天给你看看一种你从未见过的画画。”


    “这是你从厨房拿来的木炭吗?”


    “对!”虞疏晚道,“我特意留着,随便跳的,自己用的好用一点,今天赶不及了,下次有空在再烧多一些。”


    崔砚双手环抱,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要捣鼓什么东西。


    “你站对面。”虞疏晚指挥道,“对,别乱动。”


    崔砚站在对面,“你要画像。”


    “猜对了!”


    虞疏晚拿起木炭条开始画起来,国画学了几年就放弃了,但是素描虞疏晚有空就拿着素描本到处写生,她的素描真的画得很好,曾经老师有问过她要不要考虑一下艺考。


    虞疏晚拿着炭条画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崔砚。


    不一会儿,虞疏晚放下了笔,将画展开在崔砚的面前,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我画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