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


    云清回答的毫不犹豫。


    祈聿闻言低笑一声,撩起眼皮:“不想看看我的诚意么?”


    话音刚落,男人拿出一把军刀,划上自己的腰腹。


    白衬衫瞬间被血晕染,鲜红一片。


    他黑眸微暗,紧锁着眼前人:“朝朝,一刀换你陪我去做一件事,好不好?”


    “你有病?”


    云清下意识按住他的伤。


    她不想管他,但医生的本能让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只能恼怒拽他往主楼走:“祈聿,我最讨厌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祈聿侧脸,看着气得不行的女人。


    “我知道。”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除了自伤,其余她不会多看他一眼。


    ……


    进客厅后,云清拿了医药箱,简单给祈聿处理了下。


    他没给自己留手,伤口挺深。


    就是这样,她才更生气。


    “你是在用你的身体胁迫我。”


    “不是,”祈聿视线落在云清给他缠着绷带的手上,缓缓道,“是赎罪。”


    他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只能用这种方式感同身受。


    云清摇头:“没必要。”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多余的纠葛。


    她所求的,只有离开。


    “我建议你去缝合。”


    处理好伤,女人脸上又只剩排斥与淡漠。


    祈聿心口泛疼。


    艰难滚了喉结,他才说道:“答应我,我放你走。”


    云清合上医药箱的手顿住:“期限?”


    “一个月。”


    云清指尖轻蜷。


    他真的将她拿捏的很死。


    一个月是她的心理底线。


    “朝朝,别犹豫,”祈聿抬手覆上她的手背,“你清楚我,言出必行。”


    云清思虑了下,点头:“好。”


    单凭她和母亲,她们跑不掉。


    甚至连曼城都出不去。


    她问:“今天你想做什么?”


    祈聿自沙发上站起身,向着她伸出手,嗓音低沉温柔:


    “来。”


    男人手指修长,指腹带着薄茧。


    云清触上,有些痒。


    想缩回,已先一步被攥紧。


    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餐厅。


    桌上是早餐。


    华国的传统早餐,另外做了一份甜粥。


    很符合她的口味。


    祈聿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尝尝。”


    云清冷淡象征性咬了几口包子,又喝了口粥,就放下筷子。


    “吃完了。”


    祈聿看着基本没动的食物,蹙眉:“不好吃吗?”


    云清实话实说:“不知道。”


    她完全是在敷衍他完成任务。


    哪有心情去关注味道。


    耳边又传来男人的嗓音:“饱了?”


    两个字,让云清触电似的站起身。


    以前祈聿说这两个字后,不论她点头还是摇头,下一刻遭殃的就是自己。


    他总是沉迷于换各种地方。


    做。


    卧室,浴室,餐厅。


    他就是个禽兽。


    祈聿见着她的模样,眸底满是苦涩。


    又是应激反应。


    两年前是这样。


    两年后恢复了记忆,依旧如此。


    他拉住她的手,温声开口:“是我亲手做的,花了一夜,最后能看的只有这一锅。朝朝,给我个面子,多吃点行不行?”


    云清没反应,祈聿便揽着她的腰身,强行让她坐下。


    “乖,不会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