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游戏

作品:《高考毕业后和楼下哑巴

    时穗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不会把他带回家,还这么频繁。或许她早就不正常了,从在江湾大桥上看见他,再到后来有意和他接触的机会变多开始。


    她不会不知道,如果被人发现,她建立,维持的秩序会遭到怎样的破坏,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能感受到一股隐秘的乐趣,某种她期待已久却又阐述不清的东西。


    时穗太压抑了,她是合规精致的娃娃,也是陪所有人在扮演过家家的仿真木偶。父母打着一切都为她好的幌子,在她身后装上漂亮闪光的翅膀,让她像单纯无邪的天使。可翅膀是不适合在地上行走的。年幼时期起,两个秤砣沉甸甸地挂在她脆弱单薄的肩胛骨上,年岁渐长,她还是喘不过气。


    时穗所有真实的表达,都交给了林筠。


    她汲取他的体温,利用他的好心,在他面前尽情释放自我。只要她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唤他一声,他就会微微睁开眼,温柔地亲吻自己的手心。他们互相对望着,仿佛能让彼此的夜晚不再漫长。


    他笑时眉梢舒展,眸似水清见底,不可否认,时穗会因此心情稍霁。没人不会喜欢被模样好看的人取悦。当他眼里闪着泪光,泪汪汪看着自己,她也会告诉自己,就算林筠在这段关系里受到伤害,也是他自作自受,是他将这副丑陋却又完美的皮囊撕开一个口子,他总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承担她的痛苦,怫郁以及煎熬。


    林筠作为秩序之外的存在,时常让时穗感到碍眼。


    但是林筠多么听话啊。


    那笔钱在他身上施下万能的魔法,林筠几乎对自己有求必应。


    就像此刻,她扶着沙发微微转过头来,看他如何将自己浪荡的欲望全盘托出,抵在沙发边的小腿微微抬起,脚趾在他小腿皮肤上轻轻挠了挠。身后的人带着一身好闻清新的香皂味俯身而下。


    “真是受不了了……都怪你,每次都把我变得像个水龙头一样。”她投入他的怀里,像床上适时娇羞的女友。柔软光亮的长发铺开在她身下沙发上,他看着她宛若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一只手就能圈住。


    他手掌拂过,指腹轻轻摁着,从那儿感知到脉搏的跳动。看上去很脆弱,却如不打招呼窜进鼻腔的致命幽香,在他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想咬我吗?”


    她轻轻抚弄他的头发,宽容鼓励地说:“只有这次机会,最好用力点。”


    她甚至将最脆弱的地方让出展示给他,像是证实自己丝毫不介意,一场无声缄默后,他只是低下头,力度放得很轻,像对待某种珍重之物,怕它碎了,只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过了今天就能消掉。


    时穗莞尔,笑意不达眼底,下一秒箍紧他的双肩,这下该轮到她了。林筠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狠狠咬上自己的脖颈,离动脉很近的位置。


    他皱眉。


    然后下意识按紧了她后脑勺,没多用力,转身躺着的时候手臂一收像是把她圈在自己怀里,而她力度不松,口腔里弥漫血腥味。


    她移开唇,肩颈上出现渗血的牙痕,时穗满意地抬起眼帘看他反应,只见他眼神恍惚,抿着唇,表情隐忍,克制着什么。


    一声轻笑传来,林筠感受到身上人慢慢往下挪动,凉凉的发丝缓慢垂落在胸膛上,林筠无措地按着她肩,同时撑着沙发慌乱地要往后退。


    可惜已经迟了。


    直到林筠痛哭了,她才撑着他胸膛起来。


    时穗还抬指逗了下,明知故问:“痛吗?”


    他泪眼朦胧地点头。


    她感到有点新奇,第一次尝试这样,“那我这次轻轻地好不好,这样或许就没这么痛了……”感受到身躯的颤抖和握在她肩头的手,她抬起眼,林筠握拳掩在唇前,从脖颈红到侧脸,明明很爽舍不得推开还要装做抗拒。


    时穗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拍了拍他的脸,让他滚。


    他做午饭的时间,时穗打开电脑,处理邮件。


    其中一封是她将要前往生活的英国院校。


    她滚动鼠标,面无表情,毫无障碍地迅速浏览完了。


    按理说无需高考成绩就能出国,但时穗当时还是去了高考考场,还考了个市一回来。


    她原本的意向学校是在国内,华应大学。


    此时,林筠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时穗合上电脑,走了过去。


    *


    时穗在家里闭门不出,她和那边说了一声,也没人管她,只要她不是病得快死了,医院发下病危通知书,他们不会在乎她。


    无人打扰的日子里,她过的挺快活。或许是没有厌恶的人和事物打扰,时穗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对林筠也异常得温柔。


    一个下午,时穗打开电视,屏幕上正放着某段采访视频,这种豪门八卦密幸自然不能错过,记者刁钻地问了几个有关时家内部的问题,男人一脸从容,举止言语都难以挑错。


    “你知道这是谁?”


    林筠见过照片,能认出来是时仞越。


    时穗盯着屏幕上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她那来历不明的小叔叔,也是时父现在最大的威胁。


    时董事长也就是时穗的爷爷这几年身体出了状况,三天两头喊医生来家里,最后住进医院,立遗嘱。


    他有四个儿子,能力较好的大伯选择从政,其他人都因为各种原因移居国外,除了时父无人争权,本来以为时父接班是板上钉钉,众所周知的事,中途冒出个时仞越,是成功经过亲子鉴定的血缘关系。


    时仞越进入控股董事会后,时父经常在家里砸东西,就连经过的佣人都遭殃。他最擅长将火发到别人身上,在此之前,时安还没出生,国外业务还还没这么繁忙,年幼的时穗就是他和时母情绪输出的容器。


    屏幕忽然黑屏,她关掉了电视,像是想起不好的事,她的眼底噼里啪啦迅速结起一层薄冰。


    她将遥控器随意丢在桌上,对他说,“好无聊,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不过不是电子屏幕上的游戏,而是拿林筠做消遣——她先把东西藏好,然后骑在他背上,他爬着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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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有时候是手机,家里的钥匙,或者是她做失败的烘培糕点,有时候是林筠的私密衣物,如果他没找到,就不用穿了。


    两人经常这么玩。


    有一次,时穗将他的衣物藏在衣柜顶部,他要站起来拿,时穗却不让,说如果他能站起来那这还叫什么狗狗游戏?


    林筠没有任何办法,在手机上请求她踩在自己背上,帮他拿可不可以?


    “那你亲我一下。”


    她扬起侧脸,他愣了愣。


    时穗也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林筠很吃这一套——比起床上的绞缠,水声分明的亲吻,他更容易被这种一触即离的脸颊吻撩拨得心头大乱,失去方寸。


    她对此充满不解,不过很乐意看见林筠腼腆无措的模样。果不其然,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他的脸就近在眼前,她看着他的眼里,像装着透明倒扣的漏斗,一粒粒像雪闪耀地下着。正如某种不宣的情感安静无声地堆积。


    林筠反应过来,在她侧脸上啄了下,眸光微微闪动,比了个“可以吗”的手语。


    时穗轻笑了声。


    “登登!我拿到啦!”她取完,轻松跳下来。月牙眼里流光溢彩,几乎能融化所有滞重的念头。


    只是展露一瞬的俏皮,就给林筠一种错觉——两人是亲昵的情侣关系,不是只有夜里见面的床上关系,不是畸形的主宠,不是路上迎面碰到却擦肩的陌生人。


    忽略掉她手里摇晃的私密衣物,林筠情不自禁地红着脸凑近,然后被时穗推倒在柔软地毯上。


    两人无限地贴近,飘摇的窗帘掩着日光,颠簸,摇晃,拖拽着彼此在天堂和人间里来回。


    类似的场景有很多。沉溺其中,麻痹自己,他们才得以逃离密不透风的高压生活,获得喘息的间隙。直到某个下午,有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这份只属于两人的梦境。


    空荡无人的客厅响起自动锁被解开的声音。


    “她人在哪?”


    时父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皱眉冷笑,“我早说了,她是在装病。”


    “是吗。”时母将包放在桌上,视线在室内逡巡一周,“可我怎么感觉,家里有人?”


    时安将手从她手里挣脱开来,好奇地小步跑向别的地方,时母投去温柔的目光,无奈地跟上,“安安,别乱跑。”


    房门紧闭的房间内,突然,她在林筠怀里抬头挺腰,双唇微张两眼涣散,四周涌动着各种淫靡的气味,身下的床单湿软发皱。


    林筠失措地撑着床要起身,旋即手腕被人按着,他眉头一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如雷达作响。


    “我们玩个游戏吧。”


    她将目光从门上移开,视线幽深地贴近他在危险边缘——这才是真实自然的时穗,而不是这几天和他柔情蜜意的人。像是等待已久,她凑近他耳边,吐息如兰:“让我出声,吸引他们过来。如果慢下来的话——你就和你的姐姐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停尸房吧。”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