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篮球篇


    【小叔叔】


    经纪人当然不愿意顺路搭黄濑凉太一程,先不说月见雾这副模样明显是犯病了，黄濑凉太和月见雾之间明显有着爱恨情仇，她也不可能捎带黄濑凉太了。


    月见雾的病并不适合被别人知道。


    “不好意思。”经纪人微笑着把月见雾拉到身边，“我们家小雾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走,更何况,也不顺路。”


    陌生人黄濑凉太紧紧地盯着月见雾,少年一副游离在状况之外的安静模样，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那双眼睛落在虚无之处。


    闻到了经纪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后月见雾才松了口气，他说，“樱子姐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黄濑凉太抿直唇看着月见雾。


    月见雾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


    “抱歉。”樱子看向黄濑凉太，“我带他走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请不要刺激他好吗？”


    刺激他？


    黄濑凉太站在原地看着月见雾被陌生的女人拉着上了车，他没明白，什么叫刺激月见雾，更没明白月见雾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黄濑凉太想，他得知道月见雾的事情才行。


    他一伸手拦住了樱子关车门的手,看向里面的月见雾，“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樱子略略遮住月见雾，微微带了些笑意,“黄濑君，他是真的失忆了，无论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应该轻易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我们是朋友。”黄濑凉太说，“在帝光的时候,还是同一社团的。”


    “帝光中学？”樱子若有所思，她听流川枫说过，月见雾没有出事之前的确是在帝光中学读书。


    “他做模特也是因为我。”


    黄濑凉太很想看看月见雾的表情，但里面的人一动不动，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捏着樱子的衣服，询问着，“樱子姐姐，还不走吗？”


    樱子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月见雾的手背，说，“黄濑君，我可以给你小雾的联系方式，但你能保证不要刺激他吗？”


    又是刺激。


    “你能告诉我，他发生了什么事吗？”黄濑凉太问。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月见雾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抱歉，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自己从小雾嘴里得知吧。”樱子把月见雾的手机拿过来，“如果如你所说，你真的是他的


    朋友的话。


    黄濑凉太看着月见雾的联系方式，许久才问，“他现在在哪里上学？


    “洛山。樱子说，“洛山高中。


    车子消失在了黄濑凉太的眼前。


    黄濑凉太低头看着手机。


    洛山？


    那就是……赤司征十郎所在的学校，赤司征十郎知道吗？


    ……


    把月见雾送到家的时候，月见雾已经从那种失明失聪的状态缓和过来了。


    他看着手机上多出来的联系人，“樱子姐姐，他……


    “他说是你的朋友，我看着不像假的。樱子说，“所以适当地和他聊聊天吧，当然，如果他刺激到你了，让你不开心了拉黑就好了。


    月见雾轻轻地眨了下眼说，“哦。


    他下了车，冲家门口等着他的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小叔叔，我回来了。


    流川枫没有多说，只是握住了月见雾的手冲樱子道了谢。


    樱子摆了摆手，“他今天碰到以前认识的人了。


    流川枫低头看了一眼月见雾，月见雾说，“他说认识我，我也不知道。


    “嗯。流川枫拉着月见雾往屋里走，“我们回家吧。


    大概是回到日本后就碰到了曾经可能是朋友的人，月见雾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


    吃过晚饭后月见雾撑着脸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机，黄濑凉太还有赤司征十郎……那两个人是他以前认识的人吧，那他们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黄濑凉太说，那个长得很像他的人还欠了钱……就算是失忆之前，他应该也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坏蛋吧？


    手机亮了亮，月见雾解锁，来人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黄濑凉太。］


    月见雾微微顿了顿，［你好，黄濑君。］


    躺在床上的黄濑凉太收到回信时倏地坐了起来，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用曾经相处的方式给月见雾回消息。


    ［太好了，还以为今天我让你生气，你不会搭理我了呢，那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发送过去后，黄濑凉太又顿了顿，［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月见雾：［虽然不记得之前和黄濑君是否认识，但是没有因为下午的事生气。］


    月见雾：［过得也很好，谢谢黄濑君关心。］


    黄濑凉太盯着黄濑君看了半晌，［你以前是叫我凉太的。］


    月见雾：［可以冒昧地问问黄濑君，以前我们是怎


    么认识的吗？］


    黄濑凉太一顿怎么认识的？


    他和月见雾的认识说起来很具有戏剧性就像是电影里演绎的桥段一样。


    作为一名英俊帅气有着名气的模特黄濑凉太也是有不少粉丝的有时候工作结束之后也会有粉丝尖叫着他的名字。


    黄濑凉太想做什么都能轻易做得很好模特的工作是


    轻易地做好了这些对他来说却又显得有些无趣所以他避开了那些粉丝决定从后门绕出去。


    或许是视线盲区的缘故他撞到了人。


    对面的人轻易地被他撞到在地发出了极轻地痛呼声又飞快地捂住了嘴巴。


    毫发无损的黄濑凉太低下头看见了细碎的发丝白色的然后是一双漂亮的紫色的眼瞳过长的睫毛如同给眼尾画了眼线一样微微上翘着像是小狐狸。


    “抱歉”黄濑凉太伸出手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


    少年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往阴影里按去。


    “嘘。”少年的声音也很轻很好听“有人在追我。”


    有人在追他？黄濑凉太的视线扫过月见雾白皙的脸蛋第一反应是月见雾是离家出走的小少爷但在看到月见雾身上那身洗得发白的衣衫时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门外传来成年男人狐疑的声音“那孩子刚才明明往这边跑的人呢？”


    “是不是到里面的摄影棚去了？”


    “这儿有门要不要进去看看？”


    黄濑凉太能感受到按着自己的人身体紧绷昏暗中的呼吸轻不可闻。


    他推了推少年的手示意少年松开他跟他走。


    黄濑凉太能轻易推开少年的但他想到少年这单薄的、轻飘飘的体格怕把人推坏了。


    少年眼底浮现出纠结之色最终还是松开了。


    黄濑凉太把脑袋上的帽子扣到了少年头上拉着少年正大光明地回到了摄影棚。


    还没收工离开的摄影师在看见少年时眼睛发亮“凉太这是你的朋友吗？”


    “啊？”


    “是啊。”少年立马开口眉眼弯弯特别讨人喜欢“我是凉太的朋友我叫月见雾。”


    黄濑凉太转头看着月见雾月见雾拽了下他“凉太你不是说请我吃汉堡吗？”


    黄濑凉太：“我什么时候……”


    “我们快走吧！”


    黄濑凉太被迫跟着月见雾离开了，还是给瘦弱的少年买了汉堡，“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


    “那些人？”月见雾脸被汉堡撑得鼓鼓的，口齿不清，“那些人是警察。”


    黄濑凉太立马后退两步离月见雾远了些。


    月见雾又笑起来，“别担心嘛，我没干坏事，就是他们想送我去我不想去的地方。”


    黄濑凉太脑子冒出一个词：监狱。


    “不是监狱啦，你想太多了。”月见雾说，“是送我去儿童相谈所……嘛，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小时候我也去过，但是有讨厌的大叔摸我，所以我跑出来了。”


    黄濑凉太愣愣地看着月见雾，他从这几句话里意识到了什么，“你是……孤儿啊。”


    “对啊。”月见雾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猫一样地窜进了旁边的草地，“谢谢凉太请我吃下午饭，下次见啦～”


    像幽灵一样出现又消失。


    这就是黄濑凉太和月见雾的初见。


    黄濑凉太删删减减，打了很多字还是没发出去。


    最终月见雾收到的只有一句话，［周末见面，我们再谈。］


    周末见面吗？


    黄濑凉太……月见雾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眸光闪烁，是朋友吗？


    流川枫端了一杯牛奶进来，他声音很低，“在想什么？”


    月见雾从自己的世界里抽回思绪，接过牛奶，“没想什么。”


    流川枫算不上话多的人，他见月见雾把牛奶喝了才说，“樱子说的，那两个认识你的人……”


    “不管他们是不是我以前的朋友，我都会保护自己的。”月见雾说，“小叔叔，你放心吧。”


    流川枫嗯了声，“不要怕交朋友。”


    月见雾按住流川枫的手。


    流川枫长得高又帅，就算是在NBA，也是首屈一指的高冷大帅哥，球打得好长得好，球迷遍布全球，但一直单身。


    月见雾有时候会想，或许流川枫三十岁还没谈恋爱就是因为带了他这么一个拖油瓶。


    他们曾经是毫无血缘关系，甚至是相互之间根本不认识的人……偏偏现在流川枫是他最亲密最依赖的人。


    就算是因为自己，月见雾想，他也自私地想要和流川枫做家人。


    月见雾抓住那只布满了厚茧的大手，抬起头去看着流川枫问，“小叔叔，你会永远是我的家人吗？”


    失忆了之后没有安全


    感，于是便一昧依赖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


    他马上就上大学了，月见雾又想，上大学之后，流川枫还有很多机会去谈恋爱的……现在这段时间就让他自私一点好了。


    流川枫揉了下月见雾的脑袋，现在他做这些动作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看着月见雾等待自己回答的模样，流川枫陡然想起自己回国时遇到月见雾的场景，其实车祸现场并不是流川枫第一次见到月见雾。


    ……


    在车祸之前，流川枫在机场外面的时候已经见过月见雾一次了，少年捡了地上被丢弃的名贵花束重新包装去卖，那副笑容灿烂，紫眸亮晶晶的模样格外显眼。


    甚至还和他搭话，“先生，大热天的你戴着帽子口罩不热吗？


    流川枫：“……他并不知道该和这个少年怎么说。


    “先生，您是在等人吧？要买一枝花吗？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实在让他生不出什么拒绝的想法，他憋了一阵吐出一句话，“我看见了，你捡的……


    “哎呀，被发现了。月少年半点不尴尬，“可是也不止我一个人捡嘛……


    是的，不止月见雾一个人捡，不过很多人都被驱赶了，或许是因为月见雾长得漂亮，那些工作人员没有驱赶他。


    “其实这只是我的副业，我有在打工攒钱的，听说今天大球星流川枫会回日本，他的粉丝很多很多，所以我觉得来这里肯定能捡到好东西的——如果我要到他的哥哥签名的话，是不是能卖好大一笔钱？少年又喋喋不休，或许是在博取同情，又或者只是话很多，“我朋友带我做过模特，不过换衣服的时候会有人偷偷摸我，我不喜欢。


    “报警。流川枫说。


    “所以先生你要不要买我的花啊？


    “那不是你的花……流川枫吐槽着。


    但最终流川枫还是面瘫着一张脸买了一枝花。


    当天晚上从东京回神奈川的路上，他就见到了翻滚的车，还有车里已经彻底昏迷的少年。


    看起来很冷淡的男人在月见雾的父母来之前，并没有一走了之。


    不论是医院还是流川枫都替月见雾报过警，试图找过他的父母，但根本找不出半点他有家人的痕迹，倒是查到曾经就读于帝光中学，名字叫月见雾。


    但也仅此而已，老师说，月见雾


    是个孤儿，以前并不在东京，不知道是从哪里流浪来的。说是转学，其实是警察把月见雾送到了儿童相谈所，这才在帝光入学了。


    到这里流川枫才知道月见雾为什么会捡花去卖。


    还没等他想清楚怎么办，医院说月见雾因为受到刺激留下后遗症了。一旦陷入让他觉得不安、紧张等等这样的情绪中，他会随机丧失听觉、视觉或者失语。


    要把月见雾送到儿童相谈所吗？


    “您……您不要我吗？少年的眼圈泛红，明明很害怕却还是轻轻地拽着流川枫的衣角，那双亮晶晶的紫眸黯淡着，小声地问，“我可以……跟着您吗？


    被一个失忆又落下后遗症的少年用那种惶恐的、不安的，恐惧于被抛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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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流川枫做了个决定。


    他把月见雾带上离开了日本，前往美国。


    只是月见雾的后遗症，无论怎么诊治，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流川枫打算退役的这一年，有医生告诉他，“或许你应该带月回日本，熟悉的地方或许能帮助他的治疗。


    少年自从车祸之后身体便消瘦下来，十八岁的年纪已经变得十分美丽，因为这份苍白而没有自保能力的美丽，月见雾犯病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就回日本啊。樱木花道当着月见雾的面蛐蛐，“看这些白人饭把大侄子吃的，瘦成这样，弱不禁风的能被人一拳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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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我最烦流川枫这种装逼的人了。樱木花道说着去揉月见雾的脸，笑得像个怪叔叔，“怎么就让他捡到了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好嫉妒啊！小雾，你跟我回家好吗？好吗？


    流川枫面无表情地踹开樱木花道，“滚。


    却也下定决心带月见雾回日本。


    ……


    他这么严肃又郑重地做了决定，对月见雾的家人这种话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流川枫似承诺般，“会。


    获得承诺的月见雾眉眼弯弯，“小叔叔，可是如果你谈了恋爱该怎么办？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人怎么办？像你这个年纪的其他人，孩子都要上幼稚园了。


    流川枫低下头来，“我不谈恋爱，也不要孩子，你就是我的家人。


    “可是……


    流川枫把月见雾抱起来放到床上，他轻声打断了月见雾的话，“睡吧。


    月见雾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把某些隐忧压下去，他说，“小叔叔，你今天是不是忘了


    什么？”


    流川枫一顿，俯身亲吻了一下月见雾的额头，“晚安吻。”


    ……


    赤司征十郎看了门口好一阵，白发少年才拎着书包慢慢地走进教室，在他面前停下后，月见雾说，“赤司同学，早。”


    赤司征十郎说，“早。”


    月见雾坐下来，他回头看向赤司征十郎，“赤司同学，昨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认识吗？”


    赤司征十郎说，“认识。”


    月见雾迟疑了一下轻声问，“我们……不是朋友？”


    赤司征十郎看着月见雾，“你希望我说什么样的答案？”


    月见雾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赤司同学，我只是觉得你昨天看我的时候……那个眼神不像朋友。”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片刻道，“我们的关系，比朋友更为复杂。”


    月见雾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他忽然想起来黄濑凉太说要当什么男朋友的话，一时间竟有些紧张，怕突然犯病错过赤司征十郎的话。


    月见雾一下子转回头去，平复着心情。


    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听吗？”


    “……”月见雾又回头，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瞳，里面的情绪也很复杂，就像赤司征十郎所说，他们的关系很复杂一样。


    “赤司同学。”月见雾说，“我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赤司征十郎安静了片刻说，“你以前，很闹腾。”


    进入篮球部的月见雾活力满满，每天都在想着怎么从黄濑凉太那里抢正选的位置。


    为什么不抢别人的只抢黄濑凉太的，纯是因为他们一起入部的，月见雾觉得黄濑凉太可以，那他怎么不行？


    每天和黄濑凉太打，每天都失败。


    最后他鼓着脸让青峰大辉教他打球，青峰大辉乐于看见月见雾和黄濑凉太每天的战斗，当然他并不想掺和进这种幼稚的，宛若过家家一般的比赛中。


    拒绝月见雾的后果就是每天放学月见雾都站在青峰大辉和黄濑凉太的教室门口，在青峰大辉经过时鞠躬大声说，“青峰君，请教我打篮球吧！最好能教我灌篮，那个动作真的很帅！”


    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也没能抵挡得住月见雾的热情攻势，迫不得已加入了两个人幼稚的比赛中成为了月见雾的‘师父’。


    “所以……”月见雾说，“我和黄濑凉太也是真的认识。”


    赤司征


    十郎神色平静“你见过他了？”


    “嗯。”月见雾点了下头“昨天和他一起工作了。”


    赤司征十郎垂下眼“他说什么了？”


    月见雾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或许说了吧只是他没有听见。


    “那你。”赤司征十郎问“你为什么会失忆？这几年你又在哪里？”


    “我……”月见雾说“我在美国。”


    赤司征十郎一怔他想难怪他怎么都找不到他原来根本就不在日本。


    月见雾没有说自己为什么失忆他说“谢谢赤司同学帮我解答我大概知道了我们认识但不算朋友难怪你说很复杂。”


    赤司征十郎：“我说的复杂不是这样。”


    月见雾歪了歪脑袋有些茫然他没有多想只说“赤司同学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不管以前我们是不是朋友我都很感谢你说这些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有过去的人。”


    流川枫不知道他的过去


    他有记忆以来身边就是流川枫了其他的他一概不知道。


    所以流川枫是他的哥哥他的叔叔他的家人。


    就算是找不回来也没关系月见雾也这样想过不记得也没关系他现在的生活也很好。


    医生也说了让他不要执着于过去的回忆说不定会让他的后遗症更加严重。


    如果……如果真的偶然因为这些曾经的朋友——也许真的是朋友吧因为这些朋友记起来的话或许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赤司征十郎定定地看着月见雾看那过分苍白美丽的脸看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瞳。


    他问“你还打篮球吗？”


    月见雾说“不打。”


    “那你……”赤司征十郎的目光落在那不咬自红的唇是雪肤红唇病态苍白的美更像黑夜里才会出现的吸血鬼了“你这三年过得好吗？”


    月见雾莞尔笑起来淡化了那点病态他说“是的谢谢赤司君关心过得很好。”


    “联系方式。”赤司征十郎说“交换一下吧。”


    “以及这周末我可以约你出来吗？”赤司征十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