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干杯吧
作品:《男友出逃后被我从垃圾堆捡回》 “干杯!干杯!”苏珊站在柜台上举起酒杯,“让我们像酒神一样狂欢!”
动感的音乐混着炫彩灯光彰显着店内的放纵与自由,跟着他们来到黑市的人丢掉实验服换上各色衣物,脑袋上的疤痕昭示了他们过去的遭遇,迷失的恐惧和大难不死的愉悦都迫切需要一场狂欢释放。
何因北被拽着灌了不少酒,五颜六色的酒倒到杯子里,她看也不看直接一口吞下。
即使有黎海月盯在一旁,她此刻也喝得双腮浮红,晕晕乎乎被黎海月用橙汁换走了酒精。
她迷蒙靠向黎海月,偷偷探头和藤宫说悄悄话:“你真把数据给安菲啦?”
藤宫晴鹤小口小口抿着手里的果酒,周围的氛围热烈,她却不会允许自己有头脑不清醒的时候。此刻看着迷迷糊糊的何因北,她不觉失笑:“数据都删干净了,但是确实还有一些留存……”
她故意不说,等何因北不耐烦皱眉,藤宫点点脑袋:“在这呢。”
有了脑子里这些资料,安菲和柏妮丝一时都不会动她。
“喔。”何因北点点头,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橙汁,和她串口供,“我告诉安菲在资料库看到了凯瑟琳箱子的信息,说箱子里的药能彻底扭转Omega体质,你别说漏嘴。”
不等藤宫回答,她就被柜台上乱七八糟摇摆的苏珊吸引了注意力,疑惑:“她的舞蹈水平好糟糕。她是怎么制服鬼头八的?”
藤宫叹了一口气捏眉:“她腺体上有针眼,应该是打了特效药。孙世杰带出来的那些东西二期实验都还没通过,实在是鲁莽。”
何因北点点头,捧着手里的橙汁吸了一口又一口:“说起来,流出的特效药在某些层面上导致了维多利亚航空港的爆炸,特效药的原料又来自人体,你和苏珊会后悔吗?”
这么有理有据的一句长话从一个醉鬼嘴里吐出来,藤宫几乎以为她恢复了清醒,却没想到何因北眉头一皱,捧着喝干净的杯子望向黎海月:“小黎,喝酒……”
黎海月又给她续了一杯橙汁。
藤宫失笑,不再管醉鬼,转而去问黎海月:“我以为你会逃得很远,没想到你会愿意再回温莎家。”
或许夜晚就是适合敞开心扉,他喝不了东西,可浸泡在弥漫的酒气里,他好像也有些醉了。黎海月小心护住靠在沙发上的何因北:“本来是想逃的,可因北对我很好,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藤宫单手扶住额头靠在扶手上,以她的了解,何因北可不会随便对人掏心掏肺。
但她没打算点破。
人们闹哄哄地聚到一起又闹哄哄地散开。
黎海月抱着彻底睡过去的何因北,用自己的外套将人裹住,辞别了藤宫晴鹤和鬼哭狼嚎的苏珊,撑开屏障防风,不过五分钟就回到了市区的家。
何因北的呼吸仍然绵长。
他把何因北放进浴室,全自动的家具给熟睡的人洗了澡,等何因北被机器裹得严严实实,他才把人抱了出来。
他在这段时间里也给自己做了清洁。
冷战的两个人匆匆赶到维多利亚航空港计划着离开,却突逢劫机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忙着去与温莎周旋。
高度紧绷的精神直到此刻才得以彻底放松。
酒精麻痹了大脑,何因北睡得很熟。
客厅的沙发虽然宽敞,但与床相比还是窄小,黎海月抱着何因北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安静看她的睡颜。
眼下青黑,显而易见的疲惫。
屋外的光已经打了进来,天快亮了,于是他开启睡梦模式,光亮被驱逐,却并不影响他看何因北。
他其实有些生气。
何因北问藤宫,问苏珊,怎么不问问他?
明明今天是他和她同生共死。
她怎么不问问他从维多利亚航空港跳下去的时候害不害怕,去见安菲的时候犹不犹豫,和藤宫破除系统屏障的时候又做了些什么。
不行,就只问他。
问他为什么要把她的酒换成果汁。
可她什么也没问。
何因北挣了一下,一只胳膊从被子里探了出来。黎海月强行把胳膊塞进被子里。
算了。
下坠的过程中他有过害怕,前往温莎的路上他有过犹豫,破除系统的时候他一直用监控看着何因北。
用果汁换掉酒是希望何因北能和他说话。
但何因北只和他说“小黎,喝酒……”
属于Omega的青木瓜信息素若有若无地缠绕着空气。黎海月一只手抚上何因北的脸颊,幽蓝光芒在瞳孔一闪而过:“那些被浪拍到岸上的小鱼,它们并不是因你而死。”
直到下午何因北才挣扎着从梦里醒了过来,昏暗的屋子里分不清时间,但有食物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蹿。
等她彻底理清脑袋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手先于大脑掀翻被子,鞋也不穿就直接跑到公共卫生间干呕。
胃里没东西,她吐了几下缓过劲来,手边便被递上一杯温水。
是黎海月,他另一只手还拿着她的鞋。
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谢谢。”何因北接过水,黎海月硬邦邦:“不客气。”
桌上的粥配了几个菜,何因北端着粥小口小口地喝,黎海月坐在另一边不发一言。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上次发生之后她就计划着把黎海月送走。
但她这次想让他留下。
藤宫说看过他的实验记录,看来黎海月在温莎的遭遇并未作假。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还如此尽心帮她。
但通过藤宫的态度和自己的观察看,黎海月值得信任。
他见过温莎也算过了明路。
而留下一个强大的兵器,有利于何因北自保。
但这个兵器看起来不太开心。
为什么?
发现自己之前对他的怀疑了?
要怎么哄?
按哄安菲的经验,她应该先表达赞美,再激发对方的同情,最后表明自己对他有用。
定好计划,何因北一边喝粥一边惊讶开口:“这粥真好喝,色香味俱全。小黎你真厉害!”
可粥只是最普通的白粥。黎海月语气平平:“比不上普通的家政机器人厉害。”
没效果?
何因北绞尽脑汁:“普通的家政机器人怎么能和你比呢?他们只是按设定好的程序办事,你可是有自己的思想,意识百分百觉醒的人。要是没有你,我怎么能吃上正常的饭菜?怎么能几次死里逃生?”
正在收拾碗碟的动作停下了,黎海月唇绷成一条直线:“就算意识全面觉醒,你还不是想把我送走就送走,想让我待哪就待哪,你考虑过我的意愿吗?”
不对,怎么更生气了?
何因北放下碗,端正坐姿:“我是想过让你离开,可我不是也给你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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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泵,对你进行了一定修复吗?”
“所以呢?”黎海月气急,“我就是没人要的垃圾,你留就留想丢就丢,是不是?”
何因北讪讪,她确实没考虑过他的意愿,但人不都是先考虑自己吗?
她决定再挣扎一次:“你怎么会是垃圾?你可是独一无二……”
“因北,”气恼和悲伤在他眼睛里交织,“别在我面前演戏。”
何因北没话了。
但她确实不擅长坦诚。
即使私心里想把黎海月留下,她还是选择尊重一次他的想法,她叹气:“你是想走吗?”
就像每只羽翼丰满的鸟都会想离巢远行。
何况她这里甚至算不上黎海月的巢穴。
却见眼前的人像是卡住了,几乎是一帧一帧地抬头,他不可置信:“你还是想把我赶走?”
不对!
眼前人瞬间跨过桌子移到身前,长臂扶住沙发一把困住何因北,他身形高大却选择蹲下把姿态放低:“对不起,我不该和你生气。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告诉我,我改。”
“唉,不是!”何因北不知所措,她不明白黎海月眼眶里的机油怎么说流就流,也不明白他一个战争机器怎么这么爱哭,她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不是你想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走了?”
“你不是让我尊重你的意愿吗?”
“我的意愿是想要留下,”黎海月顿了顿,幽怨地看向何因北,何因北突然想起影视剧里某种经典角色。
黎海月接着说,“你讨厌卧室是不是?你让我住进去,是也讨厌我吗?”
“没有!”何因北朝天竖起三根手指,这件事她问心无愧,“你那么大一个,沙发躺不下,我总不能让你睡地上吧?”
这倒也是,但是黎海月并不是只有躺着才能休息。他讨价还价:“我不想待在你讨厌的地方,从今天起我也要睡在客厅。”
“你躺地上?”
“我坐你床头。”
画面过于美好,诡异得何因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把恐怖电影从脑子里甩出去,她妥协:“我们买两张床,把客厅改成卧室?”
“行。”事情到这里该圆满结束,何因北推他手臂,黎海月却还撑着沙发不松手。
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
何因北没给他机会,她毫不犹豫起身从他胳膊上跨出去,黎海月正要牵她衣角,何因北却反手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黎海月立刻转变神情无辜地看着她。
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何因北双手撑住沙发靠背,直视他的眼睛:“你有想要离开的想法吗?”
“你不赶我我就不会离开。”
“那要是我想让你离开呢?”
墨蓝色的眸子映着何因北,他喉结滚了一下,无言抬头看天花板。
无论他是怎么想的,何因北选择趁这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她难得坦陈,单手把他下巴掰回来与自己对视,凶巴巴:“以后就算是我让你走,你也不能走,听到了吗?”
黎海月闻言竟然笑了,数据流在眼睛里闪出愉悦的频率,他张开双手抱住何因北:“你喜欢我是不是?你也离不开我是不是?”
何因北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毫不犹豫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拍了下去。
或许不同物种之间的思想确实有壁,但黎海月不讨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