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离开
作品:《垫脚石但登基》 仆从连忙解释了,黄清无所谓道:“恐怕是这两个逃犯女扮男装,想要躲避搜查,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被我们发现了!哈哈哈哈!”黄清开始在室内大笑起来。
见对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仆从连忙悄声说了什么。黄清神色从疑惑逐渐转为震惊,“你说什么?!难不成宁明玉她也是女人?!”
仆从摇头道,“小人也只是猜测,那两个嫌犯买了许多,说不准她们其中还有没有滥竽充数之人……”
想要知道一个人是男是女,这还不容易,不如找个理由将人抓过来直接扒光了衣服……雌雄嘛,好认得很……
黄清抚了抚下巴,想到了秦兆玉那张俊秀的脸皮,心中一动,“说不准你还就真猜对了……”
良久,他反过神来,拍了拍那仆从的肩膀,笑道:“如若确定,回来定有赏赐!”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屋内主仆交谈热切,窗外一末蓝色身影缓缓退去,无一人发现。
黄清得知了秦兆玉的秘密,马不停蹄便去了黄农的房间,将外面称呼秦兆玉为宁青天的消息故意火上浇油告知给了自己的父亲黄农,黄农听到了此消息直接将茶盏扔在了地上,茶盏应声而碎,面色黑沉。
黄清故意拱火道:“父亲,你才是青州州牧,她不过一小吏,怎能只闻其声而不言您呢!”
黄农闻声下定了决心,怒道:“来人,去将宁议曹请来!”
黄清拦阻道:“父亲不可,如若无故将其罢职,岂不是会寒了其他臣子的心?孩儿今日又得一消息,定可让父亲光明正大地问责宁明玉!”
“说!”
黄清将仆从的话转述了一遍,不过非常巧妙的是转换成了在自己出门逛街的途中无意撞见的,以免父亲对他派人跟踪官员的事情不高兴。
听罢黄农也是非常震惊,往日他从未将秦兆玉向女子方向看待,如今听了黄清所说,细想来才发觉处处都有些奇怪。比如素闻对方不近女色;如脖颈上并无喉结,声音也不似普通男人般浑厚;已至弱冠却仍未曾蓄须……
当下朝代虽并不反对女扮男装,但仅限于闺房之乐,如若进入到市场或军政当中,就会面对着乱市、乱政的罪名。
黄农对于可能遭受的欺骗十分生气,怒声道:“来人!将众臣请过来,再将宁明玉一干人等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
“诺。”
倪桓寻找了半天,终于在城郊水渠一群农人旁找到了秦兆玉的踪影。
秦兆玉仍是穿着一袭素净的粗布麻衣,头戴浅蓝色幅巾,一派文人样貌,面上透出几分柔和的笑意。身旁一如既往跟着伴书,巴寻,泽玛则是在远处一个帮着农人干活,一个坐在一边晒太阳,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看见倪桓过来,秦兆玉连忙招手,“倪先生!”皮肤被晒得通红,仿佛褪去了一层成熟老练,显得更有些稚嫩与青涩了。
倪桓这才发现,这个忘年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轻漂亮。他想到了方才在黄清处听到的话,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倪桓方想说话,看见了周边农人,便想拉着秦兆玉离开。顾及到对方的性别,还没好意思动手,秦兆玉却将他拉到一处,有些炫耀地望向他,“先生请看这是什么?”
倪桓有些焦急,转眼望去却被惊讶了,“这是……翻车?”因为多年干旱,为了灌溉田地,翻车早已出现,只是造价昂贵,材料需用樟木和铁轴,造价抵得上一头牛,再加上技术被士族垄断,翻车难以普及。
只是,这里怎会出现一辆翻车?倪桓被吸引了,他奇怪,“这翻车看起来好像还和普通的翻车长得不太一样?”
秦兆玉笑道:“先生可能看出有何不同?”
倪桓捋捋胡子,“看起来好像轻便了许多……齿轮材料也换了吧……我实在是看不懂其中奥妙啊!”
秦兆玉笑了笑,拍了拍手掌,身旁一个男人便上前,拽住了那机械一侧两个凸出的把手,然后抡了起来,随着他手上动作,翻车便也十分轻巧的动作了起来,水流也由此被送到了田垄中。
倪桓震惊了,上前研究了一下,“翻车竟然也能如此轻巧?!不用脚踏,用手即可?”
秦兆玉笑道:“不光如此,这翻车构造轻便,造价也比先前便宜许多,如若我们请工匠制造,然后贷与农人,农成后再与他们分利,想必会有许多人应允。”
倪桓点头,“而且,这机械轻便,想必男人女人都能使用,如此,还能节省劳力……”
“对了,这是你做的吗?”倪桓的眼睛亮得灼人。
秦兆玉笑着摇头耸肩,“先生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有这能耐啊,是她……”说话间她将一旁一个中年妇人扶上前。
倪桓疑惑望过去,那是一个形貌干枯黝黑有些消瘦的中年妇人,穿着破旧,随时都可能淹没于人群中的模样。倪桓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如何从人海中发现对方的。
庄菱搓搓衣角,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大人,家夫姓徐,家父姓王,您叫我徐王氏便好了。”
倪桓点点头,当下妇人嫁人后,便常冠夫姓父姓于前。他正要说话,忽然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倪桓连忙将秦兆玉拉远,秦兆玉莫名其妙,伴书有些警惕地跟在身后,“先生,到底出了何事?”
倪桓审视地盯着对方的喉间,隐隐也有突出,秦兆玉被人盯着,心中不妙。“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倪桓也开门见山,“明玉,我自认为将你视为知己好友,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你又是什么身份?”
秦兆玉心中一突,她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她仍面不改色,试探道:“可是有人在先生面前说了什么?”
倪桓摇头,“非也,不是别人和我说了什么,而是那黄子明因私怨派人监督你等……”
说着他低声道:“……说你手下藏匿逃犯,女效男装……你是否也是?”
秦兆玉看着对方这副模样,想必是特来报信的,想来今日如果硬抗对她必然没有好处,她抱拳行礼道:“先生,我等欺骗了你……我确实是女子。”
倪桓震惊后便是不住长叹,“女扮男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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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官参政乃是犯法,是要被斩首的!你如此聪慧,又怎会不知?唉,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先生也知我聪慧,世事混乱,天地广阔,实则无处容身,我等不过是想找一处栖身之所……其次,我等虽为女子,实则心怀壮志,志从不在男子之下,如此才学不能报效国家,岂不是鲲鹏折翼,负天何及?”
“那逃奴之事又是如何?”
“途中所遇的苦命人罢了。”
倪桓摇摇头,背身而立后长叹一口气,“即使你巧舌如簧,聪慧过人,可国有国法,家有家法,你这样做,岂不是乱国乱家之举?我,我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快些逃吧……”
秦兆玉闭上了眼睛,炎日里日光将人烫得头昏脑胀,她见倪桓这副模样,有意告知已是好意,应不会特意加害于她。只是如此简单逃走,不说间接证实了她们心中有鬼,先前之谋划岂不是也付之东流?
不,秦兆玉看向倪桓,恐怕只有这个人能够帮助她……
伴书听到倪桓的话,焦急道:“公子,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秦兆玉走到倪桓面前,给对方深鞠了一躬,“先生多日教诲,又加今日报信,此恩瑕不敢忘记,定当铭记于心,来日再报!方才翻车之事,对于青州百姓极为重要,还望先生多多照看……”
“我走了,先生速速离开莫要沾染我等是非,保重!”
她招招手,伴书叫了远处巴寻,泽玛二人,几人将远处的马牵来,秦兆玉几人速速上马,向城东明州方向奔去。
倪桓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眼中隐隐有些泪意。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已看出来,对方高才,内政军务皆能接任。对方策略不过先驱外,后安民,再强军,粮族兵精,如此,他们青州定能强盛下去。
只是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女子……
“大人!宁大人怎么提前走了?”附近农户看见秦兆玉离开,有些不解。
倪桓,“她离开了。”
“离开了?难不成是有要事要去办?也对,宁大人向来忙碌,那还望大人转告宁大人一句,这翻车之事,明日再与她商讨。”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再也不回来了!宁大人要去哪里?”
“我们本是流民,如非命大,早已在路途中死去,自进青州后,每日得粥,后又得工,终不至于卖身为奴也苟活了下来,听说这些都是宁大人进献的主意……”
“如今方安稳下来,宁大人为何却离开了呢?”
倪桓听着身旁农人们的话语,心中也陡然激动了起来。
是啊!他们这些士族向来谈论女人以妇人之见贬说她们,可是如今当真来了个聪明的女子却又要将其赶走,所谓乱国乱家之说何其荒谬!到底是妇人们当真见识短浅,还是他们本就容不得女人的存在?
宁明玉以女子之身却能做到他们这些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如此高才却不能入仕,又为天下所不容,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他们在害怕女人吗?可又在害怕什么呢?
倪桓望着远处蓝天,云卷云舒仿佛一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