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陈意堇

作品:《我靠经营成首富

    明和四年,三月十五,陈府。


    陈意堇早早地起身、洗漱,坐在妆台前,闭上眼睛,伸手,又一次使了劲狠狠地掐自己大腿一把,“嘶...”


    很好,很疼,不是梦,真的穿了。


    这是陈意堇穿成恶毒女配的第五天。


    原书的内容在脑中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清晰的原主记忆。陈意堇尝试过将看过的剧情写到纸上,可无论第几次拿起笔都会忘记自己要些什么。到今日,她只记得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而旁的细枝末节却是一概不知了。


    陈意堇深吸一口气,睁眼将气缓缓呼出。她看向铜镜中这张与上辈子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庞,柳眉杏眼,本是极清纯的长相,偏在眉峰处生出一颗红痣,让相貌中更添一丝妩媚。


    陈意堇盯着镜中人,像是对着原来的“陈意堇”,又像是对着现在自己,心道,既然我占了你的位子,今日赏花宴之难我必定替你闯过去,让你不仅活着,还要风光地活。


    银朱正给娘子梳头,看着娘子这样笑了笑,对这样的娘子见怪不怪了。


    娘子虽然和以前一样活泼爱笑,但是这些天变了许多,经常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或者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随后又将纸揉皱了烧掉。


    银朱只当娘子对赏花宴太过紧张,倒也没有多问。这边心想着,将妆台柜上的珍珠头面拿下来问道:“娘子,戴这套头面可好?前段时间刚打出来的,今日赏花宴正合用。”


    陈意堇看向递来的头面,全套的珍珠头饰配着掐丝银花。要是上辈子的她一定特别激动,不用别人也要把它要过来研究古法工艺。但是现在,想着今日的计划,陈意堇摇头道:“珍珠太华丽了,梳平常的头就行,左右今日主角不是我们。”


    说来好笑,陈家世代从商做钗环珠宝生意。这几代发达了跻身皇城成了皇商,竟也学权贵人家办什么赏花宴,赏得明白吗?


    况且这次明面是赏花,实际上按照原书的剧情发展,这是府里的胡姨娘实在忍不住了,想赶紧把这个碍眼的嫡女解决掉,这样她才能上位。


    原主母亲去的早,原主爹也就是陈府老爷陈秉元心疼女儿便没再娶续弦,只是让生下一儿一女的胡姨娘掌管府中后院之事。


    胡姨娘是原书女主陈意安的亲娘。


    起初胡姨娘是个好的,对原主也没得说。随着孩子们越来越大,胡姨娘的心也越养越大,再加上陈意安的助攻,母女俩一直琢磨着怎样登上那主母之位,成为陈府名正言顺的管家人。


    而横在她与那位置之间的最大阻碍就是陈意堇这个人。如果没有她,老爷便不会对他那个前妻念念不忘。到时候自己和儿女在他旁边多表现表现,吹吹风,她便能被扶上主母之位。


    胡姨娘心中算计着单单把陈意堇嫁出去是不够的,那样在老爷心中这对母女的位置还是不变。要把陈意堇的名声搞烂搞臭,把陈意堇和她母亲在老爷的心中毁掉才行。


    书中,胡姨娘确实做到了。但是这一世,陈意堇一定要揭露她的阴谋。


    *


    陈意堇看向还在她头上忙活的银朱,道:“银朱,前两天去办事的洒扫丫鬟回来了吗?”


    银朱一边将一支玉兰银簪插入陈意堇发中,一边回答道:“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要她进来回话吗?”


    “嗯,叫她进来吧。”


    银朱替娘子最后梳理了一下鬓角,随即转身出了房门,便看到了小丫鬟杏儿。杏儿年纪虽小只有十三岁,但是规矩学得极好。即使一大早就来了,也没打搅主子梳洗,只是静静地在外候着主子传唤。


    银朱将杏儿唤到屋里,顺手把房门关上,自己去小厨房看看早上的饭食有没有准备好。


    杏儿进门后,微垂着头,低顺着眼,径直走向陈意堇跟前跪下行礼。陈意堇受了礼才叫杏儿起身回话,没搞现代人人平等那一套。在她的观点里入乡便随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特立独行反而惹眼。


    陈意堇坐在榻前,问杏儿道:“前几天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杏儿微微低头,答:“奴婢这几日远远地跟着那个马房伙计,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三日前他去了一趟药房,对着药房伙计说是头痛,让抓了几味药。奴婢悄悄地把药单子抄了一份,姑娘请看。”随后杏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陈意堇。


    陈意堇接过药单,上下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味“石番花”上。果然和原书剧情一样,这对母女想用猛药害自己身败名裂。若不是提前知道剧情,没有人会知道本是用来静神舒心的石番花竟是催人情.欲之药。


    陈意堇看过药单后,心中默默盘算着,随后拿过放于桌上的烛台,将药单点燃扔进炭盆。待到药单完全烧成灰烬后,对着杏儿说:“你做的很好,愿意到我跟前伺候吗?”


    杏儿听后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府中这么多丫鬟,娘子为何偏偏选中奴婢?”


    陈意堇眉头轻挑,心道,真是个聪明又勇敢姑娘,怕被利用而选择直接问出口。陈意堇一边慢慢走到杏儿面前,一边道,“你这样问不怕惹我生气吗?”


    “奴婢不怕,娘子要我,说明我现在还有点用处。只是奴婢想要娘子明示,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伺候娘子。”


    “杏儿,你不是家生子,而是几年前陈家新盖了府才从牙人那买来的丫头,是吗?”


    “是。”


    “你行事规矩,从进门头都没抬一下。而且办事利落,会认字写字,连药单都能誊写回来,分字不差。刚刚我说把你要过来,你的表情没变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所以你或者你家人以前一定在高户做工,但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才不得不回到牙人那边重新找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杏儿听了陈意堇一番话后,心头一紧,身上的汗水险些浸透里衣,她本想问娘子要自己做什么事,没想到娘子竟将自己的来历猜地大差不差。当即跪下,以头触地,再也不敢试探,和盘托出道:“娘子说的不错,奴婢和奴婢娘以前是侯府的下人。奴婢娘本是主子眼前的人,替主子做事,但是被奸人所害一家子都被赶出了侯府。奴婢娘自此生了病,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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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回到牙子那再被陈府买走。”


    陈意堇听罢,将杏儿叫起来,随后让她抬起头来,望向杏儿的眼睛,道:“不管你之前在哪,我只问当下。帮你报仇不敢说,保你娘治病,保你日后无忧,你可愿意来我跟前伺候?”


    杏儿看着娘子的眼睛,一下子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之前侯府夫人的影子,又看到了她家人被冤赶出侯府的那天。于是紧攥双拳,下定决心道:“娘子,奴婢愿意,请娘子尽管吩咐。”


    陈意堇扬起嘴角,对着杏儿轻声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和银朱领同样份例。不过虽同是一等丫鬟,日后日常之事要听银朱安排,如有其他的事我会另行通知你。你先下去换身行头,一会随我去参加赏花宴。”杏儿点了点头福了福身,退至屋外。


    银朱见杏儿出了屋门,赶紧叫上身边丫头传早膳,便进屋伺候。


    银朱将早膳一碟碟摆在桌上,才叫娘子来用。


    陈意堇被丫鬟服侍用巾子擦了手,坐到桌前,挥手屏退其他人,随后对着银朱也不拐弯抹角,道:“杏儿被提成一等丫鬟,一会你通知一下院里的人。”


    银朱愣了愣,才应了声:“是。”


    陈意堇知道这事没有和银朱提前说,银朱难免会有些惊讶甚至是难以接受,毕竟以前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一等丫鬟,大小事宜都有她来掌管。于是陈意堇放下筷子,转身面向银朱,示意银朱坐下。


    银朱找了张与娘子离得最近的凳子坐下,听娘子讲话。


    陈意堇将银朱拉近,双手置于银朱的腿上,轻轻拍了拍说:“银朱,我不会忘记这些年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提了杏儿只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你出面,我需要你在院里坐镇,你能理解吗?”


    银朱真没想到竟能听到娘子的解释,心中感动不已,脸上早已热泪盈眶,抬手抹了抹眼泪道:“娘子,你不用说,奴婢都知道的。奴婢只是觉得杏儿年纪小难免会伺候得不周到,而且咱们没有查过杏儿的底就这般用她,会不会不妥?”


    “银朱放心,我自有办法知道。你只要知道杏儿是个好的,日后还需要你们二人协力助我。”


    “娘子放心,我晓得的。”


    陈意堇继续进餐,银朱赶忙站起来替娘子布菜。


    一刻钟后,陈意堇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对银朱道:“今日赏花宴你留在院中,杏儿会同我去。一会无论前头发生什么事,切记不要轻举妄动,让院里的人也安分些。”


    银朱明白,娘子这是让自己留意今日有哪些人有异动,点了点头:“是。”


    *


    春风拂过三月的天,外面早已花红柳绿,但是空气中还残留一丝寒气,待等到四月才会真正散去。


    陈意堇披上浅蓝绣花纹披肩,身后跟着已经换上一等丫鬟例服的杏儿,穿过回廊,前往正厅。


    陈意安、胡姨娘为了今天搭了这么大的戏台子,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你们要怎么唱。


    而失去杏儿这个原书中你的日后助手,你们又要拿什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