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小时候不是还会...

作品:《怎么都在觊觎万人嫌反派?!

    第35章“小时候不是还会.


    一缕凉气从侧颈掠过,楚念声瞬间紧绷。


    他这是想咬她?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蒲令一都说了,那蝎毒会让妖族化妖,而狐狸捕猎时就会咬住对方的脖子。


    她下意识想用灵力攻击他,可手都抬起来了,才想起这是在戒律堂,她的灵力早被封印起来,拿什么对付他?


    烦死了!


    “你要是敢咬我,小心我不客气!”楚念声袖口一抖,一把轻巧的薄刃匕首便滑入她手中。


    这是她娘请人给她铸的,刀刃用的是北洲风雪兽的骨头,锋利异常,就算是最坚硬的妖兽皮肉都能轻易划破。


    她想好了,总不能真让他给咬一口,先想办法(打也好,拿刀捅也好)弄晕他,再去找解毒药。


    但她的威胁似乎并未起效,裴褚崖不仅没退开,身子反倒伏得更低,她甚能感觉到森冷的牙尖轻擦过脖颈。


    随后,撒下的吐息愈发温热厚重,应是他张开了嘴。


    !


    这死狐狸还真想咬她?!


    楚念声毫不犹豫,举起匕首就往他右后肩狠狠一扎。


    刀尖刺破衣衫皮肉,有什么湿濡濡的东西恰好滑过她的侧颈。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东西又快速收了回去,落在颈间的喘息更急更重。


    刀还插在他身上,可他却没退开的意思,只身体颤抖的幅度大了些。


    楚念声正欲拔刀,就感觉那点濡湿又抵在了颈上。


    她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他竟是在舔她!


    他的妖态正进一步显现,舌面上密布着细小的倒刺,加上他有意挑颈动脉上的皮肉舔舐,使得她清楚感知到侧颈的跳动。


    平稳的脉搏一下接一下撞着那软韧的舌,由此引来的刺麻感一直蔓延至耳后。


    她不过怔了片刻,他就已经轻轻舔了两三来回,期间仿佛还轻轻吮咬了下,给人以他正借此表达亲近的错觉。


    楚念声倏然回神,推开他的同时往后退。只往后退半步,她的背就撞上了紧锁的房门。


    她捂着被他舔过的侧颈,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恨我给你下毒,故意恶心我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分明知道这


    茶里有毒,茶也是你自己喝的,我又没喂你,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冲动,可别怨在我头上,还拿这种手段报复我!


    裴褚崖的意识已有些恍惚,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仅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心跳声越来越重,擂鼓般冲撞着他的耳膜。热意顺着灵脉游走在四肢百骸,他只觉呼吸一回重过一回,呵出的吐息几乎要化成热腾腾的云雾。


    心热难耐,面上也在发着烫,他的思绪好像被掰成无数碎片,拼不齐整。


    但这万千零零碎碎的思绪,竟都在催促着他往前迈步。


    靠近一步,再一步。


    眼睛要去看眼前的人,耳朵要去听她的声音。


    鼻子在嗅闻她的气味,手想触碰到她的每一寸发肤。


    ……


    他想冷静下来,但眼下竟叫一些莫名的本能占据上风。


    推着他,驱使着他,催促着他掌控着他——


    裴褚崖再度在她身前站定,开始用一些狐族的方式表达着压不住的情绪。


    他不再试图分辨那一张一合的嘴正说着什么,而是俯身又舔了下她的侧颈,借由发痒的牙尖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以及因他而起的变化。


    再亲昵、珍重地咬了咬她的耳垂,时不时还用犬齿不满足地碾着。


    又咬她的腮,反反复复地舔咬。


    楚念声还处在震惊的状态。


    上一秒她还在骂他,可紧接着,她就看见他眼神迷离地靠过来了,且又开始舔她。


    这回不光舔,竟还亲,还咬!咬耳朵也就算了,竟然揪着她的腮帮子啃,实在可怕得很!


    要知道上回她看见这场景,还是在自家兽园里看她爹捉的两只北洲狐狸嬉戏打闹,互相咧着嘴巴咬对方的腮。


    但隔天它俩就交//配了。


    她斜过眼眸,对上那双明黄色的瞳仁,瞬间心神俱震。


    不过这份震惊并没持续多久。


    因为那条尾巴也凑了上来。


    一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悄无声息间便贴上了她的脊背。不光帮她隔开了冷而硬的门板,尾尖还在顺着脊骨缓慢地轻抚、摩挲。


    楚念声实在不想继续耽搁下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病,可他到底吃了毒茶,再


    捱会儿人都该去地府和阎王唠嗑了。


    但想归想,现实却不大允许——


    这条尾巴实在难缠得很,在她背后乱挠也就算了,偏还挠得怪痒怪舒服。


    只摩挲个几来回,她便感觉整条脊骨都像是浸在暖烘烘的水里,酥酥麻麻的,几欲融化。


    这尚且能忍,更不能忍的是他那越发急促诡异的哼喘,一声赶着一声地往她耳道里钻,作着哑又发着颤,直听得人耳热。


    她紧绷着脸,要“保护自己的腮,要拨开那摩挲着她腰侧的尾巴,还得避着那灼热的吐息,又要止着心间的痒,一时手忙脚乱。


    到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掐住他的狐耳,使劲儿扯了两扯。


    “别乱喘了,死狐狸精!不对——她越想越气,咬着牙骂了句,“死骚狐狸!等从这儿出去,我非得掐破你这喉咙!


    裴褚崖的眼瞳缓慢转过来,直勾勾望向她。


    他的眉眼偏弯,眼梢又轻往上挑,是平日里从未显露过的艳态。


    “这么讨厌我吗?他轻而又轻地开口,掌着她的手捉住那条狐狸尾巴,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她的指背,“小时候不是还会抓着狐狸尾巴,不肯松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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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视线相撞,楚念声忽觉意识往下一沉。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周围景象大变。


    不再是戒律堂昏暗的房间,而是一片敞亮的野地,四周树木林立,他俩则置身一道深坑里。


    她瞬间反应过来,她竟被他扯进了幻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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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里不光他俩,还有另外两个不及腰高的小孩儿。


    一男一女,女童气冲冲地往坑外跳,每跳一回便要大喊一声:“有人吗?!


    男童面容平静,在旁劝慰:“此地偏僻,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夜晚恐有凶兽,不妨休息一晚,待养足精神了,明早再做打算。


    “偏僻?偏僻不也还有我们两个倒霉的!女童也不愿再耗力气,往坑底一蹲,双手撑着脸说,“我累了,我要睡觉!


    “好。男童紧挨着她,在一旁蹲下。


    “这里冷得要死,让人怎么睡?女童揪了揪他的衣服,“裴褚崖,你把尾巴变出来,让我垫着睡,也免得弄脏我衣服。


    楚念声眼皮一跳,登时想起来了


    。


    这是她与裴褚崖小时候。


    他俩鲜少见面可几乎次次狼狈。


    这回也不例外:楚、裴两家参加西洲的猎兽大赛结果他俩意外迷路还掉进了陷阱里。


    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眼下亲眼看见才隐约记起当时似乎是强迫他化出妖形并垫着他的尾巴睡了一晚上。


    眼前的画面逐渐破碎幻境破碎的前一瞬她看见小时的她捧着条蓬松的狐尾翻来覆去地摸嘴上还念念有词:“裴褚崖你这尾巴倒生得不赖摸起来也舒服。”


    话音消散四周又恢复了戒律堂的景象。


    眼前是一双洇着淡淡水色的狐瞳略有些涣散地望着她。


    那双眼眸仿佛在无声引着她往里陷渐渐地楚念声竟觉得嘴唇有些发干背上也像是覆着层热汗般略微发着热思绪更是有如陷入僵滞运转不开。


    “狐尾不曾有过多少变化现如今却没有半分喜欢了吗?”他紧握住她的手以使她将掌中狐尾攥得更紧又引着她的指腹去捋那细软的毛“是因为生了厌所以便没有一瞬瞧见它在渴盼着你的触碰吗?”


    他低声喃喃着那温热的吐息渐渐落在她的唇角。


    楚念声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满脑子都觉得懊悔。


    她手中竟没有一枚留影珠!


    合该把这死狐狸发痴的模样记刻下来每天给他放三遍。


    还必须是慢放。


    那他估计得恨死她!


    不过懊悔也转瞬即逝。


    盯着那殷红的唇还有若隐若现的尖牙她隐觉那阵口干越发强烈。


    莫名地她竟觉若是亲上去了再让他和方才那样舔一舔、吮一吮现下从心底泛起的轻微痒意便会好转许多。


    她抿唇压下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正要骂自己荒谬至极却陡然另生出个念头——要是她也学着他现下便咬他的嘴狠狠咬下他乱舔的舌那等他清醒过来了是不是得羞愤欲死?


    想到那情景她便不免有些快意。


    因而当他的气息靠近时当他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嘴角时她并未避开甚而已经审准了该往哪儿下嘴。


    但就在这时他忽顿了瞬慢声轻语地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一如我。”


    楚念声稍怔也是同时身后的房门被人叩响。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外传来:“长姐你在里面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