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这生死薄就得撕!
作品:《[刀乱]猫猫审狂撕生死簿》 死讯通告来得太快,Neko还有些惊讶,现在的时间比起预计还差了一个小时。
是龟甲贞宗……不,是丝乐做了什么。
作为契约中主人的一方,她的自寻死路自然会加速龟甲贞宗的死亡。
再加上两者之间的情感,这份影响只会更加沉重,无法逃避。
Neko没有犹豫,立刻撒丫子开始奔跑,强烈的气流冲进她的嘴角,呲牙咧嘴。
猫猫没有长飞毛腿,她也不能瞬移。
她只能用可怜的四肢冲刺。
可恶!
Neko焦急得四肢打架,但脚下速度没有片刻减慢,她走在房顶上,飞速奔跑,四只脚直接挥出残影。
特殊的路让她前方没有阻拦。
周身的建筑向后飞逝,她不停寻找着更短的路径。
Neko很快找到生命线变得破碎的原因。
丝乐自首了。
丝乐仍穿着那套精致的白色西装,她脸上还带着笑意,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右手紧紧地攥住衣角。
“你好,我来自首。”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工作人员愣了一瞬,随即冷静地带她去做笔录,丝乐全程都很配合,甚至主动交代所谓的作案细节。
直到被询问作案动机与受害人时,她沉默一瞬。
她说:“为了我自己,我杀了我自己。”
这句话说完,她没有给工作人员继续询问的机会,盯着墙壁上的时钟,她喃喃道:“时间要到了。”
之后不论是询问什么,她都闭口不言,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选择先带她去拘留室。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丝乐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就像是在利用最后的手段触碰世界。
拘留室门口。
丝乐张了张嘴,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工作人员迅速扶住她,却被瘫软的身体拉的一个踉跄。
面对这种情况,丝乐却勾住一个笑容,话语全部咽下。
她的身体全部僵住,然后彻底倒在地面。
重重的,悄无声息的。
终结在这里。
工作人员谨慎地去探她的鼻息时,已经断了。
他抬头记下墙上的时钟指向。
最后法医说她是死于心脏骤停,极为痛苦。
跟着丝乐最后一面的工作人员却沉默着,心中的疑惑丛生。
他在那人眼中看到的,分明是解脱。
最后的画面荡起一阵波纹,时隐时现,不辨真假。
“怎么样?你的决定是什么?”
陪着龟甲贞宗看完这些,Neko关闭死亡回忆录,她抬起爪子拍了拍身边的付丧神。
在丝乐死亡瞬间,猫猫成功赶到龟甲贞宗的身边,让其没有因为主的死亡被动隧道。
听着她的询问,龟甲贞宗沉默不语,额前浅粉的发丝投下阴影,眼镜下晦暗的眸子不见色彩。
他离开了。
Neko疑惑歪头,但是脑海中的生命线依旧在不停崩解,还没有走到极端。
她要等待龟甲贞宗的死亡。
主动死亡。
她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
龟甲贞宗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向前走,他的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主人的死亡对本就近乎碎刀的他来说更像晴天霹雳一样狠狠地砸在头顶。
又仿佛是对他忠诚的否定。
Neko放轻脚步。
天色已晚,月光将龟甲贞宗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抹暗色时长时短,仿佛随时会消失,飘忽不定。
就像这振刀,随时都要死去。
穿过熟悉的墙壁,Neko再一次来到了丝乐与龟甲贞宗的家。
付丧神直直进入屋内,即使万一看不清,多年以来的经历也让他轻车熟路。
很快,屋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Neko轻手轻脚地靠近,软软的爪垫踏在地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门没有关严实,留出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Neko看见龟甲贞宗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着一个长条状的物体。
那是他的本体刀。
她看不清龟甲贞宗的神色。
只见他伸出手,缓慢地用自己的本体贴近手腕,锋利的刀刃直接将皮肤划破,鲜红的血色流淌,但是他并不在意。
月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
Neko这才发现,对方脸上比起之前更是苍白了一个度,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
“我知道您在外面。”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请进来吧。”
Neko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龟甲贞宗抬起头,眼镜之下眼神空洞,他轻轻喘息,嘴角带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像是在回忆曾经从主的手上得到的欢愉。
紧接着他缓缓拿起刀身,月光在刀刃上流转。
Neko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几道新鲜的伤痕。
“你知道吗?”龟甲贞宗没有在意她的视线,用手指轻轻划过刀刃,“作为付丧神,作为刀剑,最基础的职业便是战斗,为了守护历史,为了守护主人,用自己去不停地战斗,战斗到兴奋……”
似乎是说到触动自己的部分,他的声音逐渐开始战栗,里面带着压抑的兴奋与欲望。
“喜欢的,来自主人的爱的惩罚与鞭挞……”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出和他模样相反的本性。
Neko蹲坐在原地,眼前的付丧神费力解开身上的出阵服,露出躯体。
看清眼前的模样时,猫猫轻松摆动的尾巴却突然僵住。
“每一天,我都在随着主一起腐朽。”龟甲贞宗的手指按在胸口,那里是一片空白,能够穿透看见后方的东西,“这里,空荡荡的。没有爱意滋润的未来,是多么可怕的酷刑。”
他不需要倾听者的回答,只是不断地诉说着。
当刀刃抵上腹部的那一刻,虚无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他选择自杀,以自己的命来追寻主人。
殉主。
即使,这是对主人命令的违抗,他也要如此。
Neko眨眨眼,她的表情异常平静。
“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看起来温婉如玉的付丧神低声说,“就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主人的爱啊……”
刀身刺入的瞬间,Neko听见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血肉刺破,刀剑碎裂。
龟甲贞宗的身躯向前倾倒,鲜血染红身下的榻榻米,缓慢侵入深层,将内部的填充物全部染上血液的气息。
Neko静悄悄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就像流水一样,轻飘飘,又柔和。
洒进来的月光依旧静静地照在付丧神的身上,除了逐渐透明的身躯,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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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毫地流逝,等到月光从付丧神身上移开,Neko才动身站到刀剑碎片上。
锋利的刀刃扎爪子,却没有划破,她轻轻地拍了拍,用牙齿一块一块叼起来,整齐拼凑,而后摆放在刀鞘旁边。
月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再次移动,停在碎片上。
Neko伸出爪子,莹莹绿光冒出,在她周身环绕,原本融入阴影的身躯彻底变作视觉中心。
突然,猫猫爪子上感到一阵刺痛,鲜红的血液浸染毛发,它们缓慢凝结成一滴然后落在下方的碎片上。
龟甲贞宗的本能在拒绝她,即使摸清了误会,但是对前主的情感仍是让他本能地排斥陌生的力量。
“嘶——”Neko疼得直皱眉,缩回爪子就要舔舐,却见那滴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凝固,沾在金属表面,已经是固体形态。
她眨了眨眼,放下爪子,引着身边的绿芒飞过去。
紧接着,地面的碎片随着绿色的渗透逐步粘合,碎片间尽是透明的光芒,缝隙变得微弱。
Neko加大力量,脑海中彻底断裂的生命线开始寻找另一种可能,重新连接。
她抬起爪子,不满般敲了敲坚硬的刀身。
虽说不是什么大伤,但被划破爪子猫猫还是会感到不开心。
而且伤口这种东西被本丸的大家发现的话……她不安地交替用爪子踩向地面。
眼前的刀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轰鸣。
Neko被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只差着最后一步的碎裂形刀漂浮起来,在空中进行终结的粘合与重塑。
许久,耳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空中的打刀上不再存在一丝一毫的瑕疵,他被彻底重塑,伤痛与破碎在此刻成为过去。
刃长70.9cm,刀反2.4cm,乱刃纹,锻造于14世纪的镰仓至南北朝时期,因其独特的龟甲纹而得名“龟甲贞宗”。*
这是一把曾见证历史的传奇刀剑,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的不平凡,没有人能否定他的力量。
而在刀身的表面,一抹暗红色格外显眼,那是Neko刚才滴落的血液。
绿芒散去,刀剑缓缓落下,然后与未曾毁坏的刀鞘融为一体。
这一次,是忠诚而高洁的白菊青年。
他毫无瑕疵,以健全的姿态重返人间。
Neko试图叼起刀剑,却发现自己的嘴并没有那么大,踌躇半晌,她只能化作人形。
白净柔软的手费力将刀剑抱起。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准备抬脚离开,又停下拔出刀剑,对着竖起来与自己胸膛齐高的武器她沉默一瞬。
尝试一下,发现踮脚也拔不出来后,Neko只好老老实实把刀放在地面横着拔出来。
她细心抹除那一点血迹,甚至仔细感受了一下气味,确定万无一失才提着刀快乐地奔向本丸。
夜色渐深,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向天守阁前进。
她脚步无声,双眼警惕,只是怀中的打刀迫使她不能弯腰,不免为此次行动添上几分难度。
身后尾巴不安地盘在腰上,头顶耳朵不时抖动,她悉悉索索地寻找建筑物隐藏身形。
四周静悄悄的,正放松警惕,身后突然传来疑惑的声音:
“……大将?”
一瞬间直击心灵。
Neko闭眼炸毛。
“喵喵喵喵喵喵——!”
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