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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请让我将你留住》 晏迎考上南城理工大学设计系的那天,婶婶敲锣打鼓给她大办了一场。
村里来的人不多,但婶婶不管,她买了好几箱鞭炮,热热闹闹地给晏迎放了一场。
鞭炮大红色的碎屑散落一地,像是天降喝彩。
这个村,几年也出不了一个大学生。
他们都看不起晏迎,但偏偏晏迎最争气。
婶婶都笑开了花,嘴角怎么也合不拢。
不止晏迎有出息,晏远和晏越的成绩也很不错。
有嘴甜的邻居说婶婶教导有方,婶婶直摇头道:“我就给三个丫头保障好后勤工作,她们优秀,是她们自个争气。”
“能有这三个闺女,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晏迎走的那天,一家子都来送她。
绿皮火车从远方开来,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浅绿色的手套和那本大红色的《向阳》被晏迎放在行李箱里带走。
宛如新生活的开场白。
晏迎坐到火车上的时候,重新打开了那本《向阳》,她伸出指尖,抚摸着扉页自己留下来的文字。
她拔开笔帽,重新添上了一句话。
“我正前往,有太阳的地方。”
后来晏远高考超常发挥,考入南城大学的天文系,晏越也考得不错,去了北方一所重点师范大学。
就像是婶婶所期望的那样,她养大的孩子们,都变成了可以展翅翱翔的鹰,飞往更远的地方。
晏迎曾经提出要把婶婶接到南城来定居,婶婶笑着拒绝了。
她说年纪大了,不乐意折腾了,老家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不愿意割舍。
“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不想去大城市给你们添麻烦,我也不喜欢那里,上次去南城看你和小远,就觉得大城市节奏太快了。”
“婶婶,我就是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家。”
“迎,老家挺好的,我和邻居互相帮衬着,不寂寞,这里是你们三个长大的地方,呆在这我总能想起你们,我也安心。”
“囡囡在北方离这最远,您万一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好好好,我知道啦。”
逢年过节只要不忙了,晏迎就会开车带着晏远和晏越回家看望婶婶,婶婶也会每个星期打几次电话给她们。
在和季磊谦不欢而散的第三天,晏迎接到了婶婶的电话。
“迎迎,最近还好不,工作还顺利吗?”
“我挺好的婶婶,一切都顺利。”她隔着电话强颜欢笑,最近糟心事情其实挺多的,但是她不愿意让婶婶担心。
婶婶年纪大了,要是再为她们这些小辈操碎了心,岂不是罪孽?
“好,你一切顺利就好,小远这孩子呢,她最近怎么样呀?”
“小远也一切都好,婶婶您就放心吧,您现在身体还好不?”
“我挺好的,你不用操心我,我刚刚打电话给囡囡,这孩子告诉我她谈恋爱了,对象是她学长,她说人品还不错,稳定下来就带回家给我掌掌眼,你呢迎迎,你都工作这些年了,你的对象咋还没稳定下来?”
晏远咬着苹果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晏迎的旁边,晏迎按了免提,刚刚和婶婶的对话被她一清二楚。
她笑嘻嘻地赶在晏迎之前抢答道:“婶婶!姐姐现在也有稳定的男朋友了,是我的大学老师,姐夫人可帅可厉害了,您放心,绝对配得上我姐。”
婶婶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让晏迎面颊一红。
她拍打了一下晏远的肩膀,笑道:“就你话多。”
晏远冲她吐了吐舌头大声道:“姐姐最近和季老师可甜蜜着呢,我都要变成大电灯泡了。”
婶婶也笑:“迎迎,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我替你爸爸妈妈看看这小伙子怎么样。”
“好,我争取尽快带回来。”
她们又和婶婶唠了些家常就挂断了电话,晏迎一头倒在了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
“咋了姐姐,这几天你心情貌似不好,感觉你的气场都稍微变得有些低落了。”
晏迎闷闷地说:“没事,就是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该死的季磊谦,晏迎暗暗握拳,去查她是吧,还用这种事情暗暗威胁她是吧?
大不了摊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要不是看他那张脸神似季品诚,晏迎早就手痒痒想扇上去了。
但她一想到季磊谦这人极度不要脸,她伸手打他巴掌他估计还会笑着舔一口她的手。
晏远凑近她,挑眉道:“亲爱的姐姐,你最近的低落季老师早就看出来了,他还偷偷问过我呢。”
晏远清了清嗓子,学着季品诚的口吻道:“晏远,你姐姐最近怎么了,我看她有些不高兴,你要是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
晏迎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就说姐姐你最近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
晏迎笑了:“难怪他天天让苏阿姨给我换着花样炖什么红枣汤,红糖泡鸡蛋什么的。”
“其实他也直接问过我来着,但我嘴硬,不想告诉他,”晏迎靠着晏远,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事情我就算想告诉他,也不知道一下子怎么开口。”
所以这几天季品诚约她出来吃饭散步,她也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脱掉了。
不知道她这份莫名其妙的冷淡也没有伤害到他的心。
唉,晏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晏远皱眉,她第一次看到姐姐这么纠结,有些心疼地抱住了姐姐。
“姐,你是和季老师有什么矛盾了吗?”
“和他有关,但不是闹矛盾了,他挺好的,我当然也很好,可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
都怪季磊谦这个贱人!
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晏远不打算多问,她知道姐姐如果想说一定会主动说的,她不想勉强姐姐把心中难受的事情一下子吐露出来。
晏远笑了笑:“我最最最亲爱的好姐姐,既然是和季老师有关的你就直接和他说吧,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
“你别折腾季老师了姐姐,季老师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只要姐姐你没有爱上别人,其他事情我觉得对于季老师这种淡定的人来说,都不算是啥事情。”
她这番话,倒是提醒晏迎了。
对哦!还是挺有道理的......
晏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没到晚上七点半,不算早也不算晚,反正季品诚肯定没睡。
她拿出手机,给季品诚发送了一条微信。
“我想你了,想和你见面,有空吗?”
晏远别过了眼睛,偷笑道:“姐姐,你和季老师发消息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和他这种人,就得这么直接。”
季品诚从厚厚的专业书里抬头,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他看到了晏迎的消息。
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回复道:“嗯,我有空,我马上出来见你。”
这些天她和他无论是见面还是打电话的次数都明显变少了,季品诚问她怎么了,她也是笑着说没事,只是工作太累了。
她连朋友圈和微信状态都不更新了。
季品诚怕她遇到什么大事自己硬扛着不吱声,也怕...也怕她不要他了。
尽管有时候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不要杞人忧天,但有关于她的事情,季品诚还是忍不住。
季品诚穿好衣服,还不忘在身上喷点香水。
他记得晏迎最喜欢他这瓶香水的味道。
上次他就是喷了这个味道的香水,被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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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用领带绑住双手,压在沙发上亲吻。
她亲完他之后就松开了他,但没有给他解绑。
他的银框眼镜被她用食指尖勾住,放在了茶几上。
季品诚仰头看她,看见她在笑,她的目光像是一条冬眠结束的蛇,身体灵活地游走在他的脸上。
她躺在了他的身边,然后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去看他。
“季老师,你知道为什么要摘掉你的眼镜吗?”
季品诚知道她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但他睁着眼睛对她说瞎话,装作不知道问她:“为什么?”
这个问题,正中她下怀,她靠在他的怀抱里,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她指腹的反复抚摸让他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有小鱼在亲吻他的脸。
她换了一个位置,抬头就能吻上他的下巴。
她的牙齿是坚硬的贝壳,此刻在轻轻啃咬他。
他的双手还被领带禁锢着,不愧是学设计出身的,打的结,就是牢固。
季品诚此刻有些难受了,但是他没有开口求她把那个结解开来。
她喜欢这样…就随她吧,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晏迎亲过瘾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有些抱歉地抱了抱他,对上他那双目光已经有些朦胧的目光。
这是?被她给亲迷糊了?
季品诚就这么点耐力?不应该啊?他不是该非常清醒地看着她,然后问她为什么像是小狗一样咬他吗?
不管了,先把刚刚欠他的问题回答了。
晏迎的食指滑过他高挺的鼻翼,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偷偷说给他听。
“因为摘掉你的眼镜之后,我就可以欣赏你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了,你不戴眼镜两只眼睛干干净净看向我的时候,让我更想…”
“更想什么?”
晏迎在脑海里挑选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最后她轻轻笑道:“更想亲亲你。”
当然不止是想亲亲…也只有季品诚这种呆瓜才会信。
晏迎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
她得寸进尺地摸了摸他被领带绑着的双手,诚恳地问道:“难受吗?”
季品诚不知道她问的难受是指哪里难受,他喘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她:“你,说,呢?”
晏迎嘴上和他道歉,但是表情一点忏悔之色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点得意。
她灵活地解开了季品诚手上的结,把那条暗灰色的领带抽了出来。
领带上,还被她喷了香水。
她随便拿的,却没想到味道这么好闻。
微甜的水果质感和苦苦的乌木相结合,这两个味道交缠在一起,像是此刻交叠的他们。
晏迎把那条领带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她闻到了后调里此刻翻涌而来的玫瑰味。
季品诚转转自己的手腕,发出筋骨扭动的咔嚓声。
被她绑得太久了,他要活动一下筋骨。
这声音和这气味刺激着晏迎,她感觉自己大脑不受控制一般,用那根领带蒙上了季品诚的眼睛。
他陷入了她带来的黑暗,却没有挣扎。
他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温热的呼吸挠痒痒一样吹过他的耳朵。
“以后都喷这个香水好不好?我特别喜欢这个味道,这是你目前为止,所有香水里,我觉得最好闻的一个。”
现在,季品诚出门见她之前,特意又给自己喷了这个香水。
苏阿姨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
“季老师,这大晚上的,你穿这么整齐还喷香水出门,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吗?”
季品诚脸上一红:“不是,我只是去见一个人。”
苏阿姨明白了,她笑着长长地“哦”了一声,“那肯定是去见晏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