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心有明月迢迢
作品:《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翌日一早他们便来了青云宗,御剑飞行的途中岁晚时不时地走神,最后直接被裴叙拎着到他身后。
云初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这场景。
他昨日去了慕回的医馆,对于岁晚和裴叙的事情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但要他亲眼看到这场面,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能想象出裴叙喜欢一个人是何样子,却想象不出岁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
她如此要强一人,在裴叙面前竟像个新手。
感觉到云初幽幽的目光,岁晚蹙着眉看他,“你看我做什么?”
云初摇了摇头回神,“见鬼了。”
岁晚:“……”
今日她穿了翠色的百迭裙,发后的青色发带随风扬起,模样又恢复了从前,只因为昨日某人的话。
—“我十六岁便入了逍遥仙境,剑法符术全是我自己所悟,无一人为我引路。”
—“所以阿姐,我无师自通没什么奇怪的。”
说完这话,他便又玩起来了腰间的衣带,“阿姐还气吗?”
岁晚本就羞得不行,他这样一问,岁晚更是受不了,“我可没说过我在生气。”
裴叙听到这话顿了顿,随后无奈一笑,“好,你没生气。”
话音刚落他又看向她的发顶,玩弄着她的头发,“阿姐怎么不配发带了。”
岁晚一顿,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头,只摸到冰凉的玉钗,“这样方便。”
看他依旧看着自己的发顶,岁晚不免出声问道:“你喜欢?”
裴叙“嗯”了声,“都喜欢,阿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
后来想了想,还是将发带重新戴了上去。
*
三人落地,入目的便是一片废墟。
焦土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殿宇倒塌,残垣断壁,这场景一下子便和逍遥宗覆灭的画面重合。
“怎……怎会如此……”
云初一顿,踉跄地向前,哭喊着扒拉着地上的余烬和房屋的残骸。
岁晚看得心痛,身边的人突然上前,拉着云初起身,单手结印,“师兄,这有术法的气息。”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身影缓缓显现出来。
是须弥月。
“弥月?”
云初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须弥月被呛得直咳嗽,脸上也都是黑色的污渍,本来白色的衣裙也显得脏旧,云初上前扶住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碧云”,须弥月摆了摆手,“他叛变了,师兄为了保护宗门弟子用空间法术全部传送到了霜雪宗。”
岁晚一顿,“那你怎会在此?”
须弥月耸耸肩,指了指云初,“若不是跟他说了会在这等他,我早就跑了。”
云初一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须弥月,“小月月你太好了吧。”
岁晚:“……”
裴叙:“……”
须弥月也嫌弃地推开,“幸好我让云初喊了你来,也不用我跑一趟了”,说着她便向前走,看他们还不动,大声说道,“走啊。”
“去哪?”
“望月。”
须弥月食指指着天边,“叛变的可不止碧云一个,天剑宗的风行也是叛徒,师兄重伤,你若不去,我们怎能对付得了他们。”
“……”
*
在途中须弥月跟他们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风行自那次战役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这次突然出现竟是先去控制了天剑宗,传闻天剑宗所有弟子凡不顺他者皆被囚禁,楚姚拼死传出消息给他们,但还是晚了一步。
本以为是像裴昭羽那般妖兽仆从众多,没想到他身边只有一只妖兽。
听须弥月复述,那怪物长着狐狸模样,九只脚九条尾巴,声音如孩童啼哭,可化形,她只模糊间听程还秀说了一句什么白泽。
若真是白泽,局面便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白泽乃神兽,象征祥瑞,此刻竟苟同风行犯下滔天罪行,实是难以理解。
青云宗的祸端源自碧云,碧云打开了青云宗的结界,献出了宗门的灵药灵宝,试图对其俯首称臣来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目的。
可他低估了风行的野心,风行当众杀了碧云,将他的修为喂给了白泽,白泽修为大涨,程还秀缠斗过程中重伤,但还是拼命将门内弟子送往了霜雪宗。
他们加快了御剑的速度,不出半日便到了常年飘雪的望月。
来到霜雪宗,便看到了严防死守的霜雪弟子。
他们见到岁晚四人的一刹那,以为是外来者,还举着剑齐齐对向他们,可当须弥月拿出青云宗的令牌时,那群弟子便直接给他们让出来了一条路。
一路顺畅地穿行至正殿,殿内气氛严肃,看到他们四人的那一刹齐齐起身。
为首的是一白发仙君,岁晚上下打量了他,想起之前和霜雪宗对决时他们报的名号,想必此人便是玉清真人。
“晚辈见过真人。”岁晚伸手行礼。
后面的三人见她如此也齐齐躬身,“晚辈见过真人。”
玉清真人扶起他们,像是在万股黑夜中看到了曙光,笑着道:“你们便是清真的弟子吧?”
岁晚颔首。
“好啊好啊,我们正商议对付风行之法,你们来了便是为我们雪中送碳。”
“……”
……
岁晚等人落了座,观望了半天却不见青云宗的程还秀,她看向玉清问道:“敢问真人,程还秀伤势如何?”
玉清真人叹了口气,“我从未见过一人能将空间术法运用至此的,全门上下五百余人,被他分毫不差地带了出来,他此刻灵力消耗过大,我已为他选择了聚灵之地让他安心疗伤。”
听此须弥月送了口气,“对于那妖兽,真人可有对策了?”
玉清真人抚了抚胡须,一脸忧愁,“白泽乃是祥瑞之兽,本应该除邪攘灾广洒福泽,可如今做出如此祸事……我实是不解。”
岁晚想了想,嘟囔道,“真是白泽所为……”
“白泽属于神兽,现存于世本就令人惊叹,对于其的记载多是夸赞,更别说天敌应对之法了……”
“……”
局面一下子僵住。
神兽,祥瑞,无天敌应对之法。
这每一个词都让在场的人叹息不止。
须弥月此刻突然出声,“若是能有与它实力相匹敌的神兽来制衡它呢……”
岁晚一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玉清依旧愁眉不展,“按理说是可以这般的,那如何去找与白泽实力相近的神兽……更是难上加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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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束后,玉清将他们安置在了离正殿不远的小院之中。
岁晚摩挲着手中的剑柄,看向远处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地肩上一沉,岁晚歪头看向裴叙,他将披风的带子为她系好,见此岁晚笑了笑,“望月不比黎安,你也穿得多些。”
裴叙身子斜靠在背后的玉柱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碍事的,倒是阿姐,在殿中便心中藏事。”
岁晚低了低头,“还是瞒不过你。”
“对付上古神兽,阿姐没胜算?”
岁晚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其中应是有什么缘由才会让白泽误入歧途。”
“你心中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对吗?”
“……”岁晚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回过神,去捏他的脸,“你在这套我话呢。”
岁晚碰到他脸的那一刻手微微停了一瞬。
手感还挺好。
裴叙没拦她,任她动作,“我只是想让你别憋在心里,若是能找个人说出来,说不定你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岁晚啧了下嘴,看着面前稳重的比她还像大人的裴叙,不禁笑出声。
裴叙不明所以,掀了掀眼皮,“阿姐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方才,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本还忧愁该不该让柳折酒牵入其中,但方才她突然想到,她从未听过柳折酒说过她的事情,就连当时为何被修仙之人追杀,她都不甚了解。
本着她不说,岁晚便不多过问的原则,二人相处的倒也愉快。
可九尾天狐是神兽,怎会遗落人间,还被那群修仙的人当作的普通的九尾狐抓去炼丹,这中间是非岁晚实在是好奇。
说不定这二人就有什么渊源呢,就算没有,神兽对神兽,他们手中的把握也能多几分,这未免不是一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话音刚落她便摘下腰间的玉佩,这是逍遥宗的宫玉,上面刻着岁晚的名字,她单手结印,白色的光芒包裹着宫玉,朝远处飞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我跟你说过,柳娘子的真身是九尾天狐,若是她愿意出手相助,我们在白泽面前可有谈判的资格。”
裴叙搂住她的腰,又开始玩起来了散落在肩上的发,“嗯,若她不出手相助,你我联手,亦可一敌。”
岁晚:“……”
她现在竟然成了最谦虚的人了???
这个世界中间有一部分她是没参与吗?怎么那么陌生。
裴叙看着她欲言又止又无语的表情,不免失笑,“阿姐今日想吃什么?”
岁晚:“……我没心情。”
“莲子糖羹还喝吗?”
“?”真当他们是来过家家的啊。
“东坡豆腐呢?”他依旧问。
“……”
“还是……”裴叙手上用力,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些,他弯腰凑到岁晚耳前,温热的呼吸所到之处皆泛起酥痒,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蛊惑,但却只一个字音,“……我。”
—“想吃什么?”
—“我。”
岁晚不知道裴叙从哪学的这些话,平日里怼天怼地的她在裴叙面前一点招都没有,回应他的只有埋藏在空气中的心跳。
最后岁晚实在受不住,只能胡乱应了句莲子糖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