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我许人间第一流
作品:《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修仙界一直有一个故事,裴亦文捡了一个女童,那女童六七岁的模样,自称是流浪儿却知道自己的姓名,初来裴家时虽生怯,但依旧能在裴家的新人弟子考核中夺得魁首,就连年幼成名被天下人看好的裴家小公子也不能及。
裴家位列四大宗门,其子又天赋异禀,七岁便可广学剑法自成一派,九岁符箓阵法手到拈来,十三岁时家主之下无一人胜他,十六岁便入了那人人渴求的逍遥仙境,短短十六年,又是多少人的望尘莫及。
又有空降的亲传弟子压阵,其势头不可阻挡,令人艳羡。
莲湖边,岁晚身着红衣急切地望着远处,发间的红绸飞舞,在空中拉起长长的弧度,明眸皓齿,美人如画。
“阿叙!”
岁晚对着河中的少年的挥手,今日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宴,在一年前被裴亦文派下山历练,今日才得以归家。
他身上没有多余的包袱,只有一把剑以及脚下的一根青翠的竹竿代船,青衣荡起,衣袖纷飞,黑发中的朱色发带若隐若现,松风水月,轩然霞举。
一开始离得太远,裴叙只能看到岸上的一个穿红衣的小人唤着他的名字,但裴叙几乎没有犹豫地就知道来人是谁,他挥着手,高呼着回应。
“阿姐——!”
他脚下轻点水花随着他的动作起了高度,竹竿在水中摇摆漾起阵阵涟漪,鞋尖所经之处皆留下水痕,身姿轻盈,没几步来到岁晚的面前。
活脱脱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本来还有些远看不清面容的少年此刻却突然在她面前清晰了起来,那有力的心跳诉说着她的异样情绪。
“阿叙。”
岁晚替他抚平肩处的褶皱,眼角的笑意始终压不下来。
裴叙由她动作,伸出掌心在她的头上平移一直到自己的下巴,幼稚地打趣,“阿姐这一年怎么没长高。”
岁晚这才注意到他说的话,微微仰了仰头,真的长高了不少。
她记得裴叙临走前明明只比她高了一点点,现在身高的差距却极其显目。
岁晚不甘示弱地掐了掐腰,“长得高又怎样,打得过我才是王道。”
裴叙也学着她的模样掐腰,模仿着她的语气复述,可说的却是,“长得高又怎样,我裴叙就是打不过岁晚。”
岁晚顿了顿,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再跟他掰扯。
“我这一年离家阿姐可有想我?”
“没有。”
“当真没有?”裴叙没两步就走到她的前面,面对面倒退着走,面上是一成不变的笑。
岁晚打了他一下撇了撇嘴,“好好走路,摔倒了我可不管。”
“阿姐当真狠心。”
“……”
快要走到殿前,裴叙还要先去换衣裳参加一会儿的宴会,想到此岁晚停下了脚步将垂在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从衣袖中拿起一个长长的盒子递到裴叙面前。
裴叙挑了挑眉,没有接过,“阿姐这是要做什么?”
“你的十八岁生辰礼物。”
岁晚咬了咬下唇有些羞赧,眸光潋滟看的裴叙心里痒痒,本来在心中演练了许多遍的话语在此刻竟然想立刻说出来。
“是什么?”
裴叙撩了撩马尾,接过那长条的盒子,正打算打开就被一双无暇玉白的手按住,她的体温顺着仅有的接触传遍裴叙身体的每一处,像是被电流经过一般酥酥麻麻。
“你不是还要更衣?自己在房中看。”
裴叙心中充盈,忍着那股急不可耐将盒子小心地收进了衣袖,却在腰间拿出一根木簪,那木簪是勺状,尾处向上微微翘起,小巧而又精致。
“我也有礼物给阿姐。”
说着他便伸手将那木簪放进了岁晚的发间,她喜穿明艳的衣裙,那木簪是暗红色,簪到她头上也不抢风头。
“这个形状是……北斗七星?”
岁晚摸了摸头上的木簪,只摸到了一处突起。
“嗯,我自己做的,手还有些生,等我多练练,再给阿姐做许多簪子。”
岁晚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也被他眸中的笑意感染,心跳如雷,却也不怯,“我很喜欢。”
*
岁晚跟着宋时星先一步到了殿中,此次前来的有许多仙门的友人,裴亦文和宋时星从开始起就忙的不可开交。
在不远处,她看到了一群和她差不多大身着素衣的少年聚在一起,她跟宋时星打了声招呼后就上前探头查看,没想到他们在玩牌,本来以为是她熟知的叶子牌,可那牌面上的图案她却一个都认不得。
“乾字……”
岁晚喃喃出声,没想过要打扰他们,却被最外面的少年注意,回头对着她笑道,“姑娘也会玩牌?”
岁晚忙摆手摇头,“我只会玩叶子牌,你们这个我从未见过。”
他们的对话吸引到了最里面的正在玩的少年,纷纷抬头看她,里面唯一的女子含着笑意对她说,“我们这个是自创的,肯定比你的叶子牌好玩,要不要试试?”
说着还未等岁晚同意就直接起身拉着她坐在那桌前,将手中的牌递给她,“我们这个牌是根据八卦和八门改编的,乾坤震艮离坎兑巽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大小按照我说的顺序依次增加,每个有四张,四张齐出是火药可炸一切牌,听懂了吗?”
岁晚愣愣地点头。
面前高束马尾的少年吊儿郎当地盘着腿,“我说师姐,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快输了才将这个妹妹叫过来的。”
身边的女子耸耸肩,大方承认,“是又怎样。”
那男子看向身边的少年,指了指她似告状一般,“师兄你看师姐,太黑了。”
岁晚眼眸一垂看向他们腰间的玉佩,情不自禁出声,“你们是……逍遥宗的弟子?”
本来打闹的三人因着她的话停了下来,眼睛中都带着赞赏地看向她。
“吆喝妹妹,从方才到现在,你是除了裴家家主之外唯一一个认得我们的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干杯!”
他拿着酒盏就要给岁晚,却被身旁的女子拦了下来,“干什么云初,别吓到妹妹。”
被唤作云初的少年:“……”
“我叫沈枝秋,是逍遥宗清真座下弟子。”
“我叫岁晚,是摇光仙门的弟子。”岁晚笑着回答。
“岁晚?裴岁晚……?”沈枝秋看着她疑惑道。
岁晚摇头,“不是,我虽是裴家之人,却不冠裴家姓。”
“我叫璟文,也是逍遥宗清真座下弟子。”
“我叫慕回,在其中行排第三,也是逍遥宗清真座下弟子。”
岁晚听着他们的介绍弯了弯眉眼。
“妹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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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你叫岁晚,敢问这是哪两个字。”
“岁岁年年的岁,桑榆非晚的晚。”
沈枝秋点点头。
云初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早就听闻裴家有两位入仙的少年天才,一个我们知道是裴家的小公子,还有一个,好像就是叫什么岁晚,妹妹,这不会是你吧?”
岁晚挠了挠脸颊,讪讪地点头。
接着就迎来了他们四人的观摩和赞美,连手中的牌也不打了,齐齐拉着她套近乎。
“了了。”
殿中的宋时星唤着她的名字,她放下手中一下也未来得及玩的牌起身,“师娘唤我,我要先走了。”
沈枝秋拉住她的腕子,取下她腰间的玉佩递给她,“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以后若是下山想来逍遥宗玩,拿着这块宫玉便可畅通无阻。”
岁晚接过玉佩,如视珍宝地收进腰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好给的,找了半天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只好手中化剑,将剑柄的红绸取下,“这上面有特殊的法术,你们若想来只要对着它施法,山下的结界便可为你们敞开。”
话说到此一道清冽的雪松香气突然萦绕在岁晚的鼻间,她顿住,预料到了什么回头,“阿叙。”
他的身上穿着朱红的衣衫,里面混着白纱,袖口收紧,腰间束带,气势十足。
“到了殿中也没看见阿姐来迎我,找了半天原来在这,我有些失望,阿姐要怎么补偿我。”
岁晚:“……”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话岁晚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转头跟他们介绍着裴叙,“这是裴叙,就是你们方才一直说的裴家小公子,今日也是他的生辰。”
璟文率先伸手躬身,“在下逍遥宗璟文,在此祝生辰快乐。”
璟文一出声,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也齐齐有样学样。
玩归玩闹归闹,裴叙在外人面前可是十足的贵公子架势,该有的礼仪一个也未少,“多谢,你们不必拘束,尽管将此当作自家,我还有事,先不奉陪了。”
告完别后裴叙就拉着岁晚的手腕上前。
两人立于台柱之后,台柱的粗大掩住了他们的身影。
裴叙故意晃了晃头,身后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荡起弧度,里面的发带随之晃动,岁晚歪头看了看,随即便明白他的小心思。
岁晚送给裴叙的生辰礼物就是发带,依旧是朱色,发带上绣着花纹,那是岁晚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为了这个生辰礼物,她有一段时间一直缠着宋时星要学女红,手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口子才有了现在这个成品。
但庆幸的是,模样倒还不错。
见裴叙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岁晚便知道,他也喜欢。
岁晚没拆台,而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呀,你的发带好漂亮,是新买的吗?还是……哪个师姐师妹给你绣的。”
岁晚的身子靠在石柱上,微微仰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裴叙向前微微倾身,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包裹,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岁晚的手攥紧了衣裙。
两人离得很近,裴叙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岁晚都能依稀感受到。
“师妹不太熟,师姐没看见,但是吧——”
裴叙薄唇上扬,像是存心逗她一般,此刻带了几分不正经和痞。
“——我有个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