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作品:《武侦今天在涛什么》 就太宰治讨厌立花真由这件事,立花真由本人倒是无所谓。
不谈论从前,从一同加入武装侦探社起,这句话出现的概率,从一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三次。翻来覆去都还是那句“讨人厌的mayu”,没有一点新意。
可能是今天讨论的话题太过劲爆,再加上没能在这场单方面造谣的争论中夺得上风,气急败坏之下,快成口头禅的抱怨话语终于增添上了一丝新奇。
他的讨人厌程度居然能和蛞蝓达成并列,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一直稳居记仇榜榜首,就算是经常躲避在阴暗角落暗戳戳搞事的可恶老鼠都没能把他给挤下来。
他的高度已经到这种地步的了吗?
至于中岛敦不过脑吐出来的那句话,立花真由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爱也好,恨也好,都是一种让人铭记住的手段方法。
爱容易被忘记,恨还是高上那么一级。人心难琢磨,但刻苦铭心的恨意是很难被遗忘的。更别说他前一份工作特殊,就算再卡皮巴拉的性格,也还是会下意识记仇,并且实施有仇当场报的行为。如果没能当场报复回去,恐怕他是真的会记很长一段时间。
怎么不算是恨比爱长久呢。
立花真由没去看不远处的混乱,继续整理着手头的档案。
作为核心的侦探只用动用聪明的头脑,这些麻烦的琐事没有资格去占据大脑的一丝一毫。
而他这个被侦探大人亲封的小助手就派上了用场。
手头的动作不断,但他的思维依旧活跃。
尽管主观意义上,他不太想去关注周围的杂乱信息,架不住杂乱的信息和他之间的距离太近,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自动地组织好,一路飘进了他的耳朵。
大脑提取到重点信息“十年”的时候,整理资料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原来他和太宰治已经认识十年之久了。
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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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十四岁】
立花真由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他和太宰治的初见面是很不友好,或者说,他们之间的见面,只是他单方面的相见,是特别主观的“第一面”,同样,也只是字面意思。
他从小就生活在没有丝毫秩序存在的横滨。能有自我行动能力后,学会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转身就跑。
这是他的父母教给他的。
横滨这块地界三不管。黑/手/党是这里最多的存在,大大小小的帮派在这块小小的地方扎根发展。就算是小孩子,也会团结起来组织一个所谓的互助组织。
帮派组织多了,为了争夺资源,主动的,被迫的,各种争斗在四处上演。
像他这种手无缚鸡的普通人,生活难过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幸运之神一直在眷顾着他们一家,直至八岁。
外出务工的父母死于一场火/拼。
火/拼胜利的那一方老大良心未泯,给予了他一大笔赔偿金,明里暗里也敲打了周围那群不坏好心的豺狼虎豹。
难过吗?
说不上。
父母教会给他的第二课,就是学会离别。
一路磕磕绊绊长大,凭借异能力碰瓷了一个能在未来给他提供足够安全环境的男人,立马从流浪儿童变成了留守儿童。
生命得到一定保障的同时,也失去了最不值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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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宰治的单方面见面,立花真由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是一场被算计的见面。也不知道是为了试探他,还是试探来路不明的太宰治。
对他来说这都不重要。
听到收养过他的男人时隔几年又捡了一个人回家养着,他是有些好奇的。
无利不起早,这是这么多年来,立花真由对男人最深的印象。
就算最开始是作为医生的“好心”救治,但能继续留下,那就说明其中有更大的利益可图。
怀揣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立花真由决定去偷偷看一眼。
那天的守备格外的松散,以至于跑个八百米都会喘气的他都能偷跑出牢笼,还没引起其余人的注意。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给他开道一样,怪诞又傲慢。
左弯右拐,凭借着零星的记忆找到了“回家”的路。
看到熟悉的三无诊所,但他却没有想要进去的想法,只是蹲坐在掩体后面,抱着膝盖躲藏在那里。
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
一个拥有神奇异能力的流浪儿。
没有亲近的关系,也没有挂念的人,如同浮萍生活在这块小小的地界。
所以他不能进入诊所。
这是在他进入“新家”后牢记的第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
周围是脏乱的,稍微触碰一下,浅色的衣袖口就沾染上了一些黏腻的黑色物质,浅淡的腥味牢牢印刻在上面,用纸巾揉搓也摘不下去。
狗皮膏药似的。
立花真由不敢再有更大的动作,抱着腿,默默缩的更紧了。
“嘎吱——”
是诊所门被推开的声音,刺耳的有些难受,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浮现起了小小的疙瘩。
眉头瞬间蹙起。
下意识侧头看过去,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黑黝黝的大洞里走了出来。
一米五的身高,瘦弱到风一吹就会倒的身体,外加陈旧的有些起毛球的及地白大褂。
确信,是不会养小孩的人。
诊所的门被推开到最大,外界的光线终于不再被阻挡,成功投射进了屋内。
立花真由还是没能看清。
反正这也不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有了更为舒适的环境,谁还会惦念杂乱到如同杂物间的地方。
不过,这个推门而出的人,应该是就是传闻中被医生收养的人吧。
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
立花真由在心中给出了评判。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照顾的好别人。
二号养子走的越发近了。
视力一般的立花真由终于能够看清对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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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蓬松的头发,中下端微卷,长度恰巧能盖住耳朵。右眼绑着绷带,脸上同样也贴着块纱布,看来受伤的挺严重。
眼睛是鸢色的,像秋天落下的树叶,枯黄看不出丝毫生命力,空荡荡的,看不出属于他自己的神色。
立花真由看清那人真面目后,缩的更厉害了。
他不太敢和对方有视线上的接触,总感觉那双眼睛能轻易看透很多东西。
再心大的人也不太能接受自己被彻底剖开展现吧?更别说他两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些冲突,一个前养子,一个后养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给予后者的都带着前者附加的影子。
这不就是精彩的替身文学吗?
胆小立花,很怕困难!
这种离谱的没有任何逻辑的替身文学,还是不要发生在他身上来的比较好。
二号养子并没有在门外停留很久。站立一会,就又重新钻回了那黑黝黝的地方,不再显露出身影,就好像只是单纯出来短暂放风一下。
立花真由在掩体后面继续坐了一会,等到听不见任何动静之后,才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
蹲坐的时间有点久,猛地一起身还是会忍不住眼前一黑。腿部的酸麻感直冲天灵盖,后牙槽下意识要紧。
等缓过身来,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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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立花真由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自己的安稳窝。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沾染了黑色黏腻物质的衣服被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就像是那段被抹除掉的过去。
躺进被窝,整个人在被子底下蜷缩,只留下黑色的头发在外面,他把自己抱的很紧。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那双鸢色的眼睛。
明明是空荡荡的倒映不出任何东西,但他就是异常笃定对方看到了他。
没有缘由的。
想要强迫自己忘记掉今天发生的事情,结果却很失败。越不想要记住的事情,记得越深。身体和大脑发出的指令总是背道而驰,称得上是“叛逆的好大儿”。
纠结着纠结着,思维不再活跃,鼓动的心口也缓慢平复下来,心率回落到了正常水平,慢慢的,黑沉的梦乡裹挟住了他,不得动弹。
第二天,立花真由盯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露出苦涩的笑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眼下青黑格外显眼。
这觉还不如不睡。
立花真由头痛欲裂。
一想到昨天晚上梦到的东西,心情越发的糟糕。
断断续续做了一晚上有关二号养子的梦,梦里对方狠厉的手段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和他为敌的人下场也不是很好,挖坑不眨眼。
这类疑似可以读心的聪明人一向不是他交往的范围。
果然自己的躲藏被发现了。
这个想法越发根植在立花真由的脑海中。
果然,敬而远之的想法是正确的。
立花真由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