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肉夹包2
作品:《月娘小吃铺(美食)》 月娘小吃铺内,一派其乐融融。
包子铺头家送来的二十个荷叶包入锅重新热过一会儿后,与香喷喷的焖肉一齐端上了饭桌。
难得一日是吃肉夹包,大家都期待不已。
光吃肉夹包可不成,苏月娘还特地让许东山留了一汤盆的竹筒骨汤用来润肠解腻。
“大家都敞开肚皮吃!每人至少吃三个!”
包子铺头家做事讲究,特意在折成半圆形的荷叶包上印了一个大大的花图。
林大松率先抓起一个荷叶包从中展开,再抓起筷子,夹了两大块肥瘦相间的焖肉放在荷叶包中间,“哎呀……卖包子的也太客气了!这么大的荷叶包,吃没两个就饱了!”
“今晚上要没吃完,明天继续吃!”
林大松往焖肉上浇了一勺肉汁后,将两叶荷叶包往中间一合,递给许春喜。
“春喜先吃!”
苏月娘瞅瞅笑得开心的许春喜,再瞅瞅为了大家的饭食忙活到现在才从厨房出来的许东山。
“快吃吧!别看我了!”许东山往苏月娘身边一坐。
苏月娘知道许东山喜好吃肥肉多一些的三层肉,便着手从盆里挑出三块肥一些的焖肉夹上。
“吃吧!”
看着妻子递过来的肉夹包,许东山欣然接受。
“你也吃。”许东山接过苏月娘给他包的肉夹包后,张大嘴巴,一口将重叠了好几层的肉夹包咬穿了。
肉夹包的重点在肉不在包,肉夹包用的荷叶包不应太厚,不然容易喧宾夺主。
包子铺头家做的荷叶包虽然大,但却只有一指厚且松软,这样的厚度足以极好地衬托焖煮得极为入味软烂的焖肉之美味。
“这肉吃得真过瘾!如果再夹上一点卤金针菜就更香了!”林大松的话都囫囵在了嗓子里头。
许东山,“今晚上要是还有剩东西,明天给你卤一点。”
林大松连连点头,“还是大哥对我好!”
屋里六个人吃得正香,门外突传来一阵官靴踏地、佩刀哐当的急促声响。
其中还夹杂着林捕头的粗声厉喝,“你们两个赶紧去把着后门!别叫这家子人溜走了!其他的人跟我去正大门查办!”
六个人面面相觑,而后整齐划一地放下手里的肉夹包站了起来,往大门那儿跑去。
苏月娘率先将大门开了一道小缝,只见林捕头率领一队捕快朝着隔壁跑去。
“我还以为今天没戏了!没想到这么快!”
急不可耐的林大松一把将大门拉开,“咱们出去瞧瞧!”
于是,月娘小吃铺的孤榻上齐刷刷地探出六个向正手边转的脑袋。
隔壁。
正在吃晚饭的李金花一家子被突然折回来的官差们打了个措不及防。
林捕头对这家子还算客气,没有直接踹门入内,而是用力拍打门板大声叫唤:
“我数三声!赶紧开门!不然我就踹门了!”
在林捕头粗声粗气的倒数声中,慌得头脑一片空白的李金花赶紧推着愣在原地的许东石往后门跑。
“你赶紧跑到后山上去躲着!千万别回来!”
怎知后门刚一打开,正要往外闯的许东石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守在后门的两个捕快。
两个捕快眼疾手快地将许东石往地上一扑,与此同时,林捕快带人踹开大门闯入了许氏面线糊店。
“将许东石拿下!押在一旁等侯搜查!”
四肢细得竹竿似的许东石被人高马大的捕快们牢牢按着半点不得动弹。
李金花见儿子被压在地上,急得扑上去要扒开捕快们。
“你们放开我儿子!我儿子又没犯事,你抓我儿子做什么!”
林捕头皱着眉,“没犯事他跑什么?”
“许二福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说句话啊!”
唯唯诺诺地缩在一旁的许二福畏畏缩缩地上前走了一步,刚要开口,便被极具威严的林捕头一眼瞪了回去。
“阻挠衙门办案,后果自负!”
……
月娘小吃铺的六人已经不满足于在自家门口看热闹了,而是走下台阶,与闻声而出的厝边们围在许氏面线糊门口探脑袋。
“月娘头家,你家那哑巴小工是阿山堂弟打的?”
这个时候事情还没全然摁定,苏月娘可不敢多说什么,“我也不怎么清楚……一切都等捕快们查清楚了再说!”
旁人继续对此议论纷纷。
李金花凄厉的哭喊声自屋里头传来,她坐在地上,和林捕头诉说着她的儿子许东石平时是多么多么听话,心地是多么多么善良,他绝对不会是殴打阿平的犯人。
但这话没人会信,许东石的名声可比放了一个月没倒的泔水还臭。
李金花哭喊了将近两刻钟,厨房那儿的一名捕头忽然喊道:
“头儿!翻到了一根带血的干柴!”
林捕头瞪了李金花一眼后,快步朝着厨房走去,李金花见状,满脸难以置信,她赶忙追上去,可边上的两个捕快早有准备,李金花一动弹,他俩便牢牢地将李金花按着。
林捕头去到厨房里,小心翼翼地从下属手中接过了那根带血的木柴。
作为一个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老捕头,林捕头一闻一瞧,便几乎能够这上头的血是人血,且置放了数日。
不过这事儿他说的可不算,具体如何,还得请衙门里的仵作查一查。
天已经黑了,捕头们为了方便办案还从隔壁月娘小吃铺借来了蜡烛。
李金花通过昏黄的烛光瞧见林捕头带着一根带血木柴出来,慌忙辩解道:“这……这……这是许二福前两天搬柴的时候不小心刮伤留下的!”
“哦?你说说,他伤的是哪儿?”林捕头冷笑。
李金花眼神慌乱,“他……他伤了腿肚子!”
林捕头一招手,便有人蹲下去撸许二福的裤管,许二福躲都来不及躲,边叫人将他光洁无痕的腿肚子看了个干净。
“头儿!没伤!”
“没伤?”林捕头似笑非笑,“我猜猜你接下来会把每一处都说一遍……不如,让许二福把衣裳脱光叫我们查看一遍吧?”
李金花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负责搜查的捕快们很快就带着与阿平出事的地方找到的麻袋麻绳大小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麻袋麻绳出来了。
林捕头看东西都差不多齐全了,便下令押解许东石回衙门。
……
许东石狼狈地被人押出家门时,围观的众人自觉地往边上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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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许东石却阴沉沉地看着每个人的脸,像是在猜测究竟是否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发现了他那晚的行踪。
目送许东石被带走之后,围观的众人带着一肚子的话各回各家。
而苏月娘与许东山却相视无言。
事因真就起在许家,都是他们两个连累了阿平……
许东山拍了拍苏月娘的肩膀,劝慰道:“明日我们一起去找刘叔和阿平好好解释解释……不管刘叔和阿平在不在意,是否要和我们家疏远,我们认下就是了,往后另寻机会弥补。”
苏月娘轻轻点了点头。
被许东石的事情一耽搁,屋里的肉夹包都凉了,许东山将两样东西重新热了热。
热东西时,大家伙都听见了李金花在冲许二福发泄。
“不是叫你将那根柴处理掉吗!你怎么还把东西藏在灶脚下!”
大概是两口子待在后院,大家伙甚至都听见了许二福的小声回应。
“我……我处理了……”
“你处理了?那东西怎么还在那儿放着!”
“可……可能是我……太……太害怕了……烧错了……”
——
苏月娘和许东山自认帮不上什么忙,便没有特意去衙门凑热闹。
但两人始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一些可靠人士传出的一些零碎消息凑了个整。
衙门那边的仵作已然检查过了小路上捡到的麻袋麻绳和沾血的木柴。
麻袋上勾着一些细小的树皮干屑,而那根沾血木柴也有树皮脱落的情况,经过比较,基本能够确认这麻袋上的树皮干屑便是出自那根沾血木柴。
不仅如此,仵作也比较了沾血木柴的粗细和阿平身上伤痕的大小,两者基本吻合。
这本就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物证齐全了,除了一些琐碎,大体上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
傍晚,夫妻二人也没顾得上吃饭,掐着刘昌下值归家的时辰带着补汤上刘家去探望阿平。
经过两日休养,阿平面上的伤痕淡了一些,郎中说他恢复得还算不错,过段时日便又是原先的模样。
苏月娘与许东山郑重地朝着阿平解释了事情,并道了歉。
阿平不怪他们,对两人的道歉连连摆手,待他们的态度也和从前一样依赖亲昵。
照顾着阿平喝上补汤之后,两口子又在外头与刘昌私下聊了一番。
“刘叔,阿平的事情我们实在是抱歉……那日若是我坚持让我哥送阿平过来,许东石肯定不会得手……”
刘昌看着苏月娘红了的眼眶,叹气道:“这事儿跟你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纯粹是许东石那个畜生不做人……你们两口子也不要太过自责……”
许东山揽着苏月娘的肩膀,与苏月娘一起,同刘昌再三道了歉。
刘昌担忧地看向阿平的房间,“阿平被这事儿吓得不轻,这几日夜里,他噩梦不断……等他伤好了,我会重新替他寻一个新的差事,这样既不会叫他回想起这事儿,也能让他避开你二叔那一家子。”
刘昌会选择让阿平离开月娘小吃铺的事情,苏月娘也早就做过设想了。
但真正从刘昌口中说出来时,苏月娘难免心里难受。
她虚虚点了下头,“这样也好……”